"......"李晔默声,耸耸肩。
"料得著。"笑意不减,拳头和李晔相碰交换默契,陆浩立把行李交给一边的下属,握住洛司的手小心地牵引著他,说:"我们到了,这就回喋血。"
洛司轻一点头,随陆浩立上了轿车。
"喋血大楼的10楼是医疗室,里面引进了最好的设备,弥是脑科方面的专家,手术的风险会控制在最低。"前排的李晔透过观後镜,对他们说:"今天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手术时间定在明天,如何?"
"嗯,就这麽办。晔,谢谢。"
"呵,谢我干嘛,帮你的主要还是弥。"满不在乎的态度,李晔道:"她肯亲自操刀,都是因为你。"
做朋友的,有今生没来世,这份打从出娘胎起就累积的友情,何须言谢。
千言万语彼此都明了於心,陆浩立不再坚持,他沈吟一会,牵住身边的人有些凉的掌心,低声细说:"你的眼睛,很快就会好。"
这一个月来,失明带给洛司的种种不便和危险,陆浩立比他更难受。
洛司给出的回应是反握他的手,侧头回以一浅笑,心态平祥。
车窗外的景色一掠即过,在别人见不到的地方,陆浩立唇角扯了个勉强虚弱的弧度,为那没来的人。
一个月的失明大大的加强了洛司的方向感,陆浩立牵著他在房间里转一圈并一一说明後,他基本上就能掌握了方位。
夜晚,在露台的藤椅上坐著,这里的冬天没有以前居住的地方那麽冷,洛司和陆浩立窝得很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好久没吃你做的饭,"把洛司的外套拢紧,围巾调整好,陆浩立脑袋倚在洛司的肩膀,"等你好了,给我整上一桌。"
"你想要吃的我都给你做。"洛司话里有宠溺的成分,左手贴上陆浩立的脸,貌似不经意地问:"你见到他了?"
"没。"半闭著眼感受那舒服的轻抚,明白洛司口中的他指谁,陆浩立涩然答道:"估计是刻意在躲我。"
"他之所以不见你,都是因为我吧,"明显易见的歉疚,洛司说:"你打算怎麽做?"
"给他点时间吧,他总会释怀。"朦朦的产生睡意,睫毛垂下,他道:"总有一天,会明白,会接受我跟你的关系。"
是吧,总有一天。这麽想,即悲观又乐天。
"叩叩"的敲门声让在房间躲了一天的陆以祈回过神,把指间烧剩的烟摁掉,他去打开门,而後意外地挑眉,"弥姨?"
年数不轻,但迷人风韵不减的弥银蓝环胸看他,问:"不请我进去?"
连忙让一边给她进屋,陆以祈说:"弥姨咋过来了?"
"除了来给你做思想工作,我还能来干啥?"反问道,弥银蓝在瞥见烟灰缸里那堆烟屁股,不悦地蹙眉,"抽这麽多烟,身子还要不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