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害怕而微哽,“我在这,看着我,我在你身边。”
我都已经把一切筹备好了,我们马上就能离开去寻找我们的未来了,神,我求求你,求你别从我身边带走他。
“好累。”倚在他胸膛,陆浩立像是神智不清的絮说着。
“不累,你一点也不累!”洛司斩钉截铁的回答,下巴贴着他的额头,“以后不管是什么事,都交给我来做,你不会累,你只要继续你的呼吸。”
陆浩立似梦似醒地笑了几声,然后闭着眼靠着他不说话,洛司紧张的拍打他的脸,问:“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从他的语无伦次里,洛司只捕捉到‘口渴’的字眼。
口渴…怎么办?这里没有水…
眼睛四处寻找着,然后,洛司看到被遗弃在地上的刀子。
根本就没有时间多考虑,洛司用刀割破自己的手腕,以血代水,这是他唯一能想到应急的办法。
调整角度让陆浩立比较舒适的躺在他怀里,洛司把手腕上流着殷红血液的伤口凑到他唇边,引导他自己吮吸。
喉舌干枯的陆浩立本能的汲取着能滋润的液体,昏沈的中他完全不知道喝下的是什么,一直到他的干渴舒缓,洛司的脸色苍白。
“为、为什么…”怔怔的问着,陆浩立的神智像是清醒又像是迷离,他看着洛司,幽暗的眼睛一眨不眨。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勉强维持的笑着说,洛司看着他的眼睛,失血过多地慢慢闭上眼,陷入昏厥前,他说:“……你比我,更重要……”
洛司失去意识了,所以他不知道,在他倒下去的时候,陆浩立伸出双手用力地紧拥住他,吻了他,最后将头靠在他颈窝处恸切泪流。
这次,是真正的从以往的伤害中释放。所以,都不必再自欺欺人的强忍着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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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过多再断了根手骨,洛司的状况似乎比陆浩立还要糟糕,因为陆浩立烧退后就能四处走动了,只是左脸上贴着块纱布。
这天,丽日当空,艳阳高照,天气好得不得了。
“你还不给点表示啊?”陆浩立穿着白色的衣裤搬张椅子坐在洛司病床边,翘起一条腿边啃苹果边说:“门口那帮警卫快跪成活化石了。”
啧啧,那帮人脑子可真有够呆的,真要不得。
自从那天他们从钢琴室带出来后,见到洛司的‘惨状’他们一个个自责得要命,然后就一直自发性地跪到现在。
“表示?什么表示?”洛司把吃剩下的苹果心扔进垃圾筒里,接过陆浩立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擦,说:“这点惩罚算轻的了。”
确实,要是换做以前,现在他们免不了要少只手少只脚。
“你也太严厉了。”陆浩立看不惯的摇着头,然后用想一想,又补充:“其实用不着这样。”
洛司听出了陆浩立的话中话,他淡然地不反驳,接着顺住他的话说:“那就叫他们都回去。”
看来,A组那帮近卫是‘请’了陆来做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