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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醉心 (女尊)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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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冬人看着她,脑中却转不明白,无论如何一个人就算变得再快变化再大,也不能……也不能变得像另外一个人。

易曲打断她的思绪:“我只是让你帮我照看下他。”冷不防拉了楚冬人的衣襟,凑在她耳边低声而快速道:“你若敢趁虚而入……”语气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站直身子时却往醉心勾起一唇笑意:“我们回去吧,今日午饭你做些菜蔬,我来煮鱼。”

楚冬人仍旧呆愣着站在原地,眼睛里映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耳朵里仍不停地充斥着那个易霸王絮絮叨叨的声音“今天给你做鱼汤”“明日给你做清蒸”“后日……后日随便你说……”完全石化成一尊雕像,她实在不能适应那个平日里横眉竖眼对他百般折磨的易霸王,突然变成一个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易曲。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也绝不会相信世上真有这等事。易霸王……不,易曲真像换了一个人。

刚刚她附在自己耳边又站直时转瞬而变的表情,忽然让她觉得脊背生寒。她身上暴戾之气虽然去了许多,整个人似乎变得温淡了,却多了一份让她说不出的阴森。

楚冬人抖抖肩膀,朝河边走去,看着飘摇的小船,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可不是一直就站在那里等着她一上午嘛。

她怕易曲带着他……她似乎记得她叫他醉心,说到这里自己竟到现在也不知他的名字,真是可悲。她是怕他又被易霸王那个无耻之辈又带着他把他卖去柳宿楼卖掉,上次若不是他拼命逃出来,只怕这一辈子便已经毁了。

楚冬人一想到这里,指甲都抠进掌心,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不论易曲变成什么样,那女人以前做过的事足以让她想把她打成肉末。

易曲与醉心俩人简单的做了顿午饭,那一尾金鲤,易曲毫不犹豫的拿来开膛剖腹了。醉心急的咬嘴唇,易曲一把按住不停地跳动的鱼,一刀已经切了下去,一边淡淡道:“一条鱼难道比你的身子重要?”

只这一句就把醉心定在原地,手足无措、心如鼓擂。

反应过来又要去帮忙,易曲一边挖肠取胆,一边看着他手里仍未放下的书,笑道:“你还是抱着你的命根子先坐会儿。”

醉心脸略红,蹲下身子,手颤颤的放了块帕子在膝上,又把书放在上要包裹起来。

易曲终是忍不住笑起来,放下手中的刀鱼,洗净了手举着朝醉心示意。醉心愣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又把书从帕子里拿出来,拿起帕子往易曲的手上细细的擦拭,易曲空出那只被擦净的手,拿起他放在膝盖上的书册,翻了几页。

“认识这个字吗?”易曲往醉心身旁靠了一靠,一手指着书页上一个“林”字,两人几乎是半蹲着挤靠在一起了。

醉心抿抿唇,摇头,抬起眼睛看着易曲,扬起睫毛,圆睁着的眼睛里是期待与疑问。

易曲捡起一块小石子,一笔一画的在地上写起来,侧脸看一看醉心,果然见他凝着双目,连眼睛也也不眨呼吸都情不自禁的轻悄起来,只随着易曲的动作一顿一停。

“这个字便是林。”易曲抬眼:“你的姓。”声音不自觉的变得低沉柔和起来。

却不想只看醉心嘴唇颤了颤,身子又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易曲先是不解,接着蓦然警醒,怕是……以前那个家,曾给过令他绝望的回忆。

易曲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沉:“我们学别的字。”

醉心咬着唇摇摇头,乞求似的望着易曲,不管如何……那是爹唯一留给他的他一生珍视的东西,爹对他说过,这个姓曾救活了他的心,也毁了他一辈子,却并不觉得委屈,只是……害他也要受这份罪。

但是只要爹愿意觉得好,他不怕受罪也不怕吃苦,因为只有爹才那般护着他爱着他,直到……他真的走了。

易曲拧眉,终是笑道:“你说学就学吧。”

“来,拿着。照着我刚才写的顺序,慢慢试一遍。”易曲把长石子放在醉心手中。

醉心拿着那只还沾着日温的石子,手颤颤的慢落在地上,却长久没有动一下,直到把地面压出一个小坑来,仍画不下一笔,他略略抬起脸,求救似的望着易曲。

他……不敢。

碎心与易曲那四个字他是几乎每日每夜里只要得空就写,按着原样一笔一画的拓,也从不知道写字还要规规矩矩的按顺序来。

这时易曲站在身边,他却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易曲示范的全都不记得了。握住石子的手捏的关节泛青,却觉得手有千斤重,似提不起来一般。

易曲站起身来,醉心一颤,她……是要走了么?因为他太笨,她不愿意教了么?

醉心看着易曲从他身旁站起身来,似乎要离去的样子,捏着石子的手越发抖颤的厉害。

正在乱想时,却觉一个温热的身体靠在自己背后,一只修长分明的手覆上自己仍旧颤个不停地手,一声熟悉低沉的笑意在自己耳畔响起:“还是手把手教学比较切实点。”

蒲公英事件

醉心能感受手背上易曲贴近的温度,她的手暖而稳;后背相触的地方虽然隔着一层衣物,却仍旧热烫的让他有些受不住;耳边传来带着她的温热气息,这所有的一切都让醉心眩晕。直到耳边响起易曲带笑的声音:“专心看。”

说完就握紧了醉心的手,稳而平的慢慢划一笔,见醉心十分专注,又落下下一笔。一边写一边笑道:“知道‘林’是什么意思么?”

醉心一边用心记住那字的顺序,一边摇头。

易曲半屈着身子,左手从他肩部绕过去,指着他面前的一片郁郁葱葱的环山树木:“那就是‘林’。”

醉心眨眨眼,完全不能了解。

易曲缩回手,有些想挠头,谁能告诉她,要怎么教一个小学生,她觉得浅显易见甚至不用讲解的道理,自己却说不明白了。

唔……易曲沉吟了一下,一只手遮去那林字的一半:“这个‘林’字由两个‘木’字组成,遮去这一边与遮去另一边是不是一样?”

醉心看了半晌终于点了头。

“这左右两遍都是个‘木’字,‘木’就是指树,一棵树为‘木’,两木,则读作‘林’了,林……”易曲噎住了,或许……她该去小学教育专业,原本极简单的东西,到她这里却被讲的艰涩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清楚了,如果谈解剖谈缝合谈人体构造,她可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若他能听懂愿意听的话。

醉心也则是一脸茫然,他想问,‘木’是一个字吗?若是的话,为什么两个一样的字要写在一起,为什么写在一起还能变成另外一个字……

于是乎这情形就变成了一个茫然一个郁结,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易曲终于落败:“总之,你先学会写这个字,意思我以后给你解释清楚。”

然后站起身来,收拾好地上的刀和鱼,进了屋子。如果真要一个词来形容易曲此刻的反应,那便是“落荒而逃”。易曲站在厨间觉得此刻若有一面镜子,她必然会看到自己一副丢人的样子。若是叫前世认识的人看到平素里泰山崩如前而面不改色的易医生,却因为教一个男人写字最后落荒而逃,真不知会叫多少人跌破眼镜。

易曲自己也发现越来越不妙,她似乎进入角色的太快了。虽然以前她就是个独立自主的性子,却也没想到能对个男人产生如此的保护欲。

易曲闭了闭眼睛,长舒一口气,顺其自然吧。

过了一会儿探出头去见醉心还在着迷般的蹲在地上,拿着那石子,慢慢的动着,紧紧抿着唇,眼神专注,似乎在做一件极其神圣的事。

半蹲在那里前倾着的身子,因着背部的紧绷,更见他肩部凸出的两块肩骨的形状,易曲的眼神沉了沉,每次一看到他那凸出的后肩骨,就觉得心里极不舒服。

“醉心。”易曲看着仍旧蹲在门外的专心写着的醉心,唇角抿高,他竟连做饭都敢不帮忙了,害她一人蹲在灶台前吭哧吭哧燃了半日,才升起火来。

一个人锅上锅下的忙着,手忙脚乱的做好饭,整个人就像从锅底捞出来一般,早就狼狈不堪了,盛水洗净了脸,盛好一盘鱼一盘细碎的土豆丝,和两碗并不十分够分量的白饭。

要说起来易曲做菜不行,却是刀工了得,那土豆丝却是切得光洁平滑细碎均匀,可能是因为常年拿手术刀的结果。只是易妈妈却并从不愿意女儿帮着她切菜,一看到女儿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切菜刀,脸上却露出像拿手术刀的神情,便觉得这菜切得再好,也食不下咽了。

醉心似乎并未听到,易曲无奈,轻轻走过去站在他身后,这一看禁不住笑出了声,只见地上密密麻麻的排着两列枝横棍棒,每个字之间都交错相搭在一起,横写的颤颤巍巍,竖写的扭扭曲曲,一撇一捺更是有的短的看不见有的又长的绵延出老远。

易曲刚开始让他写自己的名字,他虽写的笔画颠倒歪七扭八却也能勉强认得,不知是花了多少时候才勉强凑出原样的字形。

醉心听的身后一声笑,立刻涨红了脸,圈起两条细长的手臂,整个人更是身子往前倾去,遮挡住了那两排字。

还不让看。

易曲看着他令人啼笑皆非的反应,勉强压住了喉间笑意:“慢慢来,会写好的。”

醉心也随着易曲的话扬起笑意。

“去吃饭吧。”易曲要拉起他,他一面慌忙随着易曲的动作起身,一边又挣了要擦去地上的字,易曲拦住他:“别擦,就让它留着吧。时间不早了。”

突然醉心喉中一声细碎的闷响,易曲已经条件反射性的半揽着他的腰了:“腿麻了?”

醉心点点头。

妻主……怎么知道?

“想问我怎么知道?”易曲看他一眼,半弯下身子手指触上他腿上的几处地方,轻轻揉捏起来。

醉心一愣,垂着头,不敢答话了。

易曲一边揉捏一边道:“你在同一个地方都一刻钟没挪动一步了,不麻才奇怪,我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了。”

醉心感受着易曲手指轻柔的力道在几处地方不停地揉搓,愣看着易曲半垂下的侧脸和柔和的嘴角,妻主……是真的长的好看。

“好些了没?”易曲放开半揽在醉心腰侧的手臂,怕再这样近距离下去,他没被麻痛弄的痛苦就被自己碰触产生的下意识抵抗而变得僵硬了。

醉心晃过神来,点点头,有些脸红,与妻主住了这些时候,到现在才发现妻主确实生的好看,竟一时看得呆了。

易曲见醉心带红色,如浸胭脂,额间还有细微的汗珠,怪道:“怎么不知往树荫下坐坐。”又觉说的没意思,道一句快点吃饭吧,就自己在桌边坐下来。

夹了一块鱼肉给醉心,又把那碟土豆丝拨了拨:“试试看好不好吃?”

醉心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竟因为那个“林”字忘了做饭,易曲转过筷子,一筷子敲在他头上。

醉心陡然撑大眼睛,眼睛里开始慢慢浮上些许害怕。生……生气了么?

然而那一下却并不重,且妻主……的表情也并不像以前生气的那种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做……做饭,我……我忘……

易曲又轻轻一筷子敲上他的额间,打断了他,又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因为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易曲放下筷子,双手交叠,吁了口气:“试着对我大胆一些,你对以前的易曲能有多容忍,我就能对现在林醉心就能有多……”易曲顿了一顿,却想不出哪个词才能表达她想说的感情。

“总之,不要自己看轻自己,试着相信我不会赶你走也不会因为这种事责怪你。你胡思乱想的时间久了……我可能也会觉得累。”易曲也不能确定她对林醉心到底抱持着一种怎样的心态,或许一日两日一月两月她都能这样安抚他,但谁知道一年两年她会不会真的觉得累。

醉心看着易曲,脸上的却是一副又想哭又想笑的神情。

妻主自从那日后变得好温暖,是因为……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吗?不管是不是,他都想永远留着现在这个样子的妻主,他觉得整颗心有时甜的要溢出来。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就像偶尔看到爹爹的梦一样不真实。所以他更加小心翼翼,只怕多错一次就会失去。

但是……妻主说,他的小心翼翼……却让她觉得累。难道,这样做是才真的会失去么?

易曲也不为难他,自己挑拣了一根细细的土豆丝,嚼了一嚼,皱皱眉:“难吃……”明明同样是做菜,为什么偏偏她鱼就能做得好,为什么醉心就那一盘极其简单的野菜也极好吃。只是浪费可耻啊。

醉心见易曲皱着眉一副嫌弃的样子,却硬是咽了下去,颇觉得妻主此时的表情很像他带大的弟弟,一点也没有在人前那般沉稳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他突然站起来,易曲抬头:“怎么了?”

我……想去河边。

醉心指了指门外不远处那一湾水塘,有些忐忑的看着易曲,她说……要大胆些。那里花草丛生,还能看到不少黄|色细小的花朵。

易曲疑惑,好好的吃着饭,突然跑去小河边做什么?却也不问他,只是道:“我陪你去。”

醉心从走到门后,拿出一个有些破损的竹篮,又放了一把小镰刀进去,这是做什么?难道他现在是要去打猪草……叫你胆子大些也没叫你离谱啊……

却还是随着他出去,并掩了门。

到了那小河滩,易曲这才看清那远处看见的黄|色花朵却是蒲公英,有些已经成熟,变成白绒绒的一团,有些还只是些细嫩的刚抽出不久的嫩叶。

易曲正想着,却见醉心已经放了篮子,蹲下身子拿着那把小镰刀对准一棵蒲公英就挖了下去。小心的连根拔起,抖落根部的新泥放入篮子里。

还真是打猪草?

……

易曲蹲下身子在他身旁,捡起篮子里那株绿色的植物,细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了好一会儿,易曲终于忍不住:“家里既没有鸡鸭也没有猪牛,挖这些给谁吃?”

却不想醉心手一抖,一个控制不住差点把一块泥土扬进易曲的眼睛里,见易曲一直盯着他,手颤颤的指着易曲。

易曲不知醉心为什么突然指着他,然后,突然间她默了……

感情那是回答她的问题……

给她吃……

那么她上面提了那么多种畜生,是给自己找同类吗?

看着醉心仍旧颤着的手指,易曲忽然觉得他挺坏的,那颤抖估计是憋笑憋得。

厨房被撵

说归说,她虽然知道蒲公英可入药,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吃过。

易曲瞪了篮子里一株株的蒲公英半晌,心里有些怵,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嚼着这个的情景太诡异。再看一眼醉心,他早已又投入到挖掘工作中去了。

易曲蹲在原地,研究了那株开了小小的黄|色花朵的蒲公英许久,终于伸出手去,捏住靠近根部的地方,略一使巧力,溪边泥土松软,易曲连着根须拔了出来。

于是醉心再抬头时,望着篮子里几株还绽这黄|色花朵的蒲公英有些呆愣。侧眼一看,却见易曲正拧着眉正专注着研究要对哪一株下手。

醉心禁不住眼角弯下来,却是把那篮子往自己身边移了移,趁易曲不注意,偷偷把那几株带着花的蒲公英捡了出来,悄悄掩在了一丛稍稍长的茂密的草丛里。

见易曲没有发现,才又松口气低下头去,继续开始挖。

“别以为你偷偷藏了我的东西我不知道。”易曲手里捻着还带着泥土的蒲公英,一只手已经从草里摸过那束花。

醉心动作一顿。

这个……不能吃,开了花的已经老了,虽然叶子长的鲜嫩漂亮,吃起来却会有涩味。

易曲握着一束黄花,笑道:“你不会是嫉妒我摘得比你好吧。”刚才他那偷偷摸摸的行径实在是让她觉得好笑。

醉心微微愕然,抬起头看着易曲。继而指着地上一片开了花的,摇摇头,这个……不能要。神情里还颇有几分委屈。

易曲忍不住笑道:“行了,跟你开玩笑呢。”

一边用手掐断了那黄花的根茎处,有些许黏黏的汁液,易曲笑的颇有些邪恶,趁醉心低头之际,轻轻簪入醉心的有些凌乱的鬓发。

醉心一滞,只觉得那一朵蒲公英花簪入的地方一阵发麻。心中觉得别扭无比,却不敢拿下来,只是带着点讨饶的神色,易曲端详了一下……唇角抿的高高的,确实有些不伦不类。终是放过了他。

易曲站起身来,看看篮子里一湾碧油油的锯齿形边状叶子,蓬蓬松松的也有一篮子了:“够了吧。”说实在的,吃饭吃到一半突然跑出来挖野菜,他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而自己也就这么跟着跑出来了。

醉心见易曲似乎有些耐不住,咬唇点了点头,伸手却是已经被易曲抢了先,挂了篮子到手上。

两人回到家里,醉心极有耐心的用清水洗净了一棵棵蒲公英,易曲也就这么蹲在一旁看着,醉心虽然慢慢开始感受到易曲对他的温柔,但她一直在自己身旁就这么直勾勾的瞪着,他只觉得脊背紧绷的连细汗都要渗出来。

洗净了的一株株蒲公英的叶子更显得嫩绿水灵,易曲嘴角的肌肉忍不住跳了跳,说不定……真的会好吃……

醉心站在锅灶间,点燃了火,添了一勺水。醉心捏了一点盐撒入锅里,又把蒲公英放进去。

易曲傻眼,不会就这么要她吃下去吧……

片刻后,却见醉心捞了出来,面上有些红晕,他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只觉得头皮都紧的发麻。

“小心些。”易曲看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要接手。做菜也能神游到天外去,自己却不知她就是那罪魁祸首。

哪知她这一声不提醒倒好,一提醒却让醉心手一错,捞菜的筷子也掉进了锅里,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去伸手去救。却不想易曲更快他一把捏住他的已经快触到仍旧滚烫的水的手,皱皱眉:“怎么总是这么冒失?”

易曲的手刚凑近锅面,就觉得一股热烫就把她的手蒸的有些疼,亏他捞了这么久竟然没感觉。若不是看他手侧背有些熏红的痕迹,倒真以为他不怕烫。这男人的隐忍已经在某些方面隐忍的过了头。

易曲因为是拿手术刀的,靠手吃饭,所以平日里对自己的手也十分在意,虽没有刻意做些繁琐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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