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也随着她的情绪波动胡乱摇晃起来。后座的索龙慌忙喊着:“你别乱晃啊扶方向盘这可是在学校里,要是万一撞到老师”
还没说完,接着就是嘎唧唧一声怪响。黑色车身剧烈颠簸几下,前后四个车轮前后从一青年身上血糊糊辗轧过去。索龙和娜美的眼球从眼眶里“哇”地飞射出来。两人抓着车窗上方的扶手傻愣愣瞪着前方。
深刻而持久的惊愕。
“唔喂”
绿头的嗓子虚哑了一阵,又生生从喉管里挤出声音:“妮可罗宾你刚才好像轧到人了”
“不要乱说,我怎么可能轧到人呢,我技术很好的”
罗宾按下双闪灯把车子停下来,降下车窗向后望了望,感觉没什么东西,但可以听到隐隐的呻yin声,像一个得了绝症的老人从气管里挤出来的虚弱的呐喊声。班长觉得有些不对劲,跪在椅垫上,两肘支着皮质椅背探了探后车窗:“不对哎罗宾,你好像真的撞到什么了”
“可能是矿泉水瓶之类的吧”罗宾还在做最后的抵抗。娜美有些急了,用力指指地上的两只鞋,“不是水瓶,你是真的撞人了不信你看”
透过玻璃,可以清楚看到一个全身已成毁灭状态的青年男子惨烈地趴在地上。
“真的撞到了”罗宾确认似的问了娜美一句。娜美点点头,说:“真的撞到了。”
“哦那我得过去好好看看。”
罗宾蹙着眉,说罢又把车子按原路倒了回去。接着又是一阵强烈的颠簸和嘎唧唧的怪响。女子停下车子,打开车门走下来四处观望:“哎哪里撞到人了什么都没有啊”
车内的两个人也赶忙跑下车来,趴下身子窥望车底下血糊糊的男子。那男子同他们的脸色一样如死灰般惨白。不知道索龙和娜美到底在看什么,罗宾凑过去想一探究竟,但刚迈了一步,就感到脚跟一软,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把脚挪开,发现那是一只手。被车轧倒的人伸出只手准备往出爬,结果被自己踩到了。手背上有个方形鞋跟的血洞。
罗宾长长的鞋跟上沾着一层湿乎乎的红色。
“哎呀呀不小心踩到了”
女子尴尬地笑了笑,朝娜美和索龙摆摆手。娜美和索龙赶忙冲过来把碾到车底的男人拉拽出来。
先是手臂,然后是平短的头发,接下来是沾满尘土和油污的白衬衣。男子被完全拖出来的时候,衬衣已基本变成了红色。绿头拉着他的肩膀,把这背朝天的人咕噜翻转过来。男子的脸暴露出来。索龙和娜美感觉有一股由下向上吹起的烈风,他们眼球发白,下巴哐当掉在地上,被深深震撼了。
“这不是尾田校长么”索龙抱着头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
罗宾呆呆地戳在原地,如沙漠的风一样沙哑地干笑着。
校长室里很干净。长长的深棕色办公皮沙发;楠木办公桌、书架、茶几;几盆温暖的花饰。办公室所有的物件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并且摆放极有规律。刚刚走进来时,会有眼睛忽然清亮起来的感觉。
“校长真的是这么爱干净的人么”几个人都不禁这样想。
屋子里空调开的很凉。校长一进门就从椅背上拉起一件貂皮大衣。
索龙、罗宾、娜美,三个人就仿佛站在绞架上似的在男子面前深深埋着头。校长洒脱地披上大衣,坐到沙发上,一条腿随意搭在另一条腿上。两只眼睛透着冷白的寒光,全身透出一股令人敬畏的皇者气息。他身旁,教务主任拿着一卷纱布为他手掌精细地做着包扎。教务主任是个面容清秀的女人。身上套着一身精致的绣有盘龙图案的红旗袍。黑色短发。胸脯上挺昂着两颗不亚于罗宾的圆圆软球。臀部的流线柔软而连绵地断进腰腹里。
校长朝教务主任使了个眼色:“把onepiece第25卷拿给我。”那女人点点头,走到一巨大的衣柜一样的铁柜旁,轻轻拉了下把手,柜门缓缓敞开。柜子里是大量的漫画书和成摞的dvd光盘。柜子内部的侧壁上挂着一具骷髅,骷髅旁边立着三把结了蜘蛛网的武士刀。
“啊是布鲁克”“是我的刀”
看到这副场景,三个学生都同时大叫起来。
“不许吵不许吵谁再吵我就写死谁”校长拿冰冷的瞳仁斜视着他们。尾田坐在画桌前,拎着笔,不知在写着什么。
“这是您要的op第25卷。”教导主任双手呈上,甜甜笑了笑。校长接过书来:“我说你们刚才是谁开的车呀”
罗宾和娜美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往旁边一指,同时大喊道:“是索龙”
绿头一听就急了,呲着牙:“刚刚明明是你们两个坐前面,还来回碾人家”
由于刚才被撞的时候校长背对着车子,校长也不敢咬定是谁干的。踌躇之际,教导主任缓缓趴到校长耳旁,经过一阵细语后,校长的目光顿然变得明朗起来。尾田指了指索龙说:“那个绿头的家伙留下,你们两位女同学可以回去了。”
“哈为什么啊开车的明明是她们”
索龙暴躁地叫喊着。尾田身后的教导主任捂着嘴不知在窃喜什么,这种行为让绿头看了格外不爽,他张口说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这妖女”
话刚说了一半,柜子里的布鲁克倏然鱼跃飞跳出来,一把摁住索龙的嘴:“住口啊傻蛋你真的会被写死的”
“我骂这女人,关校长什么事”绿头有些不忿,将骷髅的手指掰开,“这女人她不仅陷害我,而且还没收了我的刀”
“笨蛋”布鲁克扯着绿头的脸皮,喷了他一鼻子口水,“难道你忘了弗兰奇是怎么消失的了”
一旁的罗宾扯了扯娜美的裙角,耳语道:“哎,谁是弗兰奇”
“是上届的毕业生,你怎么也忘了在terseven的时候你还用手掐过人家蛋蛋。”
“咿呀原来是他呀”罗宾兴奋地摇摇胸脯。
太阳逐渐升高,阳光犀利地穿刺到暖吞吞的地板上。
第一节上课铃已经响过,校长看了看旁边巨大的台式钟表:“你们两个女生赶紧回去上课吧,告诉班主任,索龙先放我这儿,回头还他。”接着又转过身,把刚刚写好的那张纸交到教导主任手里,“你把这封抱歉信寄到杂志社去,我的手上破了个大洞,看来onepiece又要停载了。嗯要是责编打电话来,你可别说是叫人家踩的,就说是我打棒球时不小心扭伤的。”
主任点点头,然后同两个女生一起走出门去。
这一边,布鲁克蹲在地上搂着索龙的脖子为其解释着“福兰齐是怎么消失的”。而其间还提到一个月前,因为自己的不冷静差点被校长写死的事。
因为校长是个心机很重的人,所以在那次的反抗事件之后的一个月间,布鲁克就一直在校长室受罚。他每日的任务就是天天为其打扫房间,端茶倒水,而哪里稍稍做不好便会被他和那女主任摁在地上又踢又打。赶上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绰家伙揍他,像什么花盆、显示器、打印机、沙发之类的通通往他身上砸。砸坏了就要他去买新的,买的不合心意又要被他们拿汽油烧头发。那一大团卷发被烧光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尾田都会为他重新画好,而每次又都吓唬他“干脆就这么秃着吧”。所以由此可以想象到,这一个月对布鲁克来说是多么生不如死。
而提到福兰齐的消失,又是令索龙一阵阵心寒。
去年7月份的时候,体育馆举办特长考试。福兰齐报名参加了格斗系的考试。半决赛的时候,碰到一个年仅16岁的天才少年。少年是黑发,留着长长的刘海。额头上系着藏蓝的发带。尽管只有16岁,却因天赋奇高,被直接转入了毕业班。
比赛开始后,两个人开始近身肉搏。然而仅仅过了一分钟,福兰奇粗壮的机械手臂便占据了绝对优势。少年连连受创且战且退。最后迫不得已,在愤怒中发动忍术。转眼间,少年的左手雷光闪闪,电丝在掌间相互纠缠,发出千只鸟兽同时高鸣般的嘤嘤噪响。福兰奇本能的感受到危险,于是立刻使用“左手武器”发动攻击。子弹繁密地扫射过来,却被那少年连连闪过。少年舞动着左手的雷电,拉扯着一道银线飞驰而来。在临近的一瞬间,福兰奇清晰发现到那少年的瞳孔已经变成了鲜艳的水红色。而且瞳仁已分散成几瓣,如莲花般在眼中飞快旋转。
雷光锋利地刺过来,尽管福兰奇及时用盾牌设防,但迫于威力过大,还是在转瞬间被那少年割去一条手臂。看台传来激烈的欢呼声,场边的监考官举起旗子,宣布少年获胜。
或许是不甘心,又加上强烈的愤怒,福兰奇在宣布结果后仍向少年发动“风来炮”。飓风肆虐而过,那少年猝不及防,眨眼间被吹到天空很远很远的地方,最后叮的一声化作天边的星星。而不光如此,这场风暴中,场边的监考官也未能幸免。尽管她尽量趴低身子,但还是被无情的暴风撕光身上的衣物。而那个监考官便是今天的教导主任,当时她站在光秃秃的格斗场上无处遮挡,身上的每一处流线都赤luo地暴露在上千观众眼里。
第二天一早,福兰奇便接到尾田校长的通知。通知上写道“不要留下遗憾,请珍惜你的最后一天”。对此,福兰奇万分不解,他花了一整天时间思考自己到底哪里惹了校长,后来经调查才知道,那个漂亮的教导主任叫稻叶千秋,结婚后改姓尾田。于是毫无商量地,福兰奇被校长狠狠从漫画中擦去,就此,这校园里不再有飞机头的身影。
但是对于尾田高中的学生来说,福兰奇这人并没有白死,因为通过这次的事大家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与否,已经完全与核武器无关,而是取决于尾田手中的那一块高净白的绘图橡皮。由此也可以联系到,现在的社会主义,做官的就是好。
门外的走廊里,教导主任笑眯眯看着她们,两个女生也笑眯眯看着她。校长之所以没有惩罚她们,仅仅源于教导主任对他耳语了一句“这两个女孩是我的好朋友”。
教导主任拍拍罗宾的肩膀:“以后要小心一点哦,在学校开那么快很危险的。”
罗宾点点头,说:“哎,给您添麻烦了,秋姐。”
“嗯秋姐”眼眶微微扩张开来,娜美讶然道,“你们认识”
罗宾诡异地笑笑没有说话,反倒是旁边的主任开了口,说:“罗宾的咖啡很好喝呢,没事的时候我会到她的店里坐一坐。”
女子指了指女主任:“啊,秋姐是我的老顾客呢。”
“嗯嗯,小宾宾的举止高雅,绝对是百年一见的大淑女。我最喜欢像小宾宾这样的女孩了”秋姐忽然激动起来,抱着面颊,满脸通红地晃了晃胸脯。
看到这熟悉的动作,娜美的眼神即刻就腐烂下来。她把罗宾揪到一旁,小声问道:“呐呐,你不会对她也出手了吧”
女子赶紧摆摆手:“怎么可能呀,我在她面前一向很文雅的。”
“呀,你在人家那里做女神,却在我这里当女王,你心眼也太坏了。”
“真讨厌,不要说什么女王啦”
和谐的笑声。女生清甜的打闹声温柔地渗到空气里。
“哎小宾宾,下次教我做菜吧,”秋姐露出清和的笑靥来,“说实话,我也想早点变成像小宾宾这样的好女孩呢。尽管我已经不是魅力四溢的黄花闺女了。”
罗宾被捧得脸上泛起红晕,噗噜噜晃着胸脯连忙应和道:“哎呀哎呀,秋姐您太过奖了”
两个女生回到班里的时候,卡立法正在给大家听写昨天讲过的单词。法姐不会像别的老师那样若第二天有小测验会提前通知学生。她的测验往往来得相当突然,像是随心情而定。测验基本都是检验一些需要熟背的基础知识。而这种随机性很强的小测验最大的好处就是随时都能给学生主动学习的紧张感。而且那些喜欢投机取巧的学生,每次费尽心思将写满知识点的小抄准备好,而听到卡立法说今天不测验的消息后,都会无奈地抱怨连连。毕竟一节课的知识点很多,那些学生经常把一张半拉手掌大小的纸条抄得乌七八黑。弄到最后,班上的很多同学都由此练就了一笔写小字的神功,据说,现在班上功力最深的男生能在一只苍蝇脑袋上把论语抄上6遍。
听写的时候,每个单词卡立法念两遍。念完第一遍她会抬起视线观察下面的同学。接着两秒过后再念第二遍。通常在这个间隙,会写的同学基本都已经把单词写好挺直身子目视老师等着下个单词。而不会写的学生也会贼眉鼠眼地瞪着老师,因为他们需要观察老师的视线,如果发现卡立法没有注意自己这里,他们就会偷偷把纸条抽出来悄悄看上一眼。可后来无奈于法姐洞察力已修炼成妖,一丁点的神色变化甚至会被她预测到半小时后的动作。鉴于这一点,一部分学生已经改邪归正,每节下课都会认真温习。
但心存侥幸的个别者总是有的,其中一两个女生会把小抄藏到袜子里或者贴到裙子内侧的大腿上。而被卡立法发现后那女生便会被她叫到讲台上,要她主动把纸条放到讲台上。有的女生很内向,有时会觉得丢人不敢承认自己作弊,而这时法姐就会使用一些比较女人的手段逼她承认错误她先是摸那女生的头发,然后再一件一件脱她衣服,最后直到女生大哭乖乖把东西放到讲台上。
对于如此张扬的手段,自然会有不服气的学生向校长投诉,法姐对校方的解释是:人在遇到更大的挫折时要知道该如何弃车保帅,这只是一种教育。校长听后也觉得有理,于是在下节英语课的时候,他便端着照相机充满期待地坐在她班里旁听。
女生作弊还算好对付,但男生就比较麻烦了,像上次听写时,有些男生就把小抄藏进了内裤里。作为女性的法姐也不敢去脱人家裤子因为实在影响形象,所以面对他们,她只好采用一些比较男人的手段通常她会先跳起来一脚给男生踹翻,然后用高跟鞋踩住男生的裤裆,眼神冷冰地问他:是要小抄,还是要蛋蛋。
见此毒计,多数男生都会选择后者。但是在这种怪人齐聚的院校,也有为了不同目的而选择前者的。在那一次事故中,失去蛋蛋的一共有两人。后来通过校报记者的网络调查,发现到,他们在学习和情感的双重压力下内心已经严重扭曲。班里的阳平在采访中指着自己的裆部回答道:反正她曾经的女友已经不要我了,与其让这根棒棒永远孤单寂寞,不如让迷人的法姐将它一脚踩爆,或许你们不能理解,可对我来说,这种感觉是无论h多少少女也无法体会到的幸福。
另一人是男生,这个男生选择绝根的理由比较单纯,因为他成绩不好,拼命想增加学分,最后即便被卡立法踩住蛋蛋也不愿交出作弊纸条因为作弊会被判零分。他躺在地上,怀抱着测验单,情绪激昂地对老师怒喊着:我说没作弊就是没作弊,牛逼你踩爆我而接着就是咔嚓一声,男生白眼球向上一翻,壮烈地昏死过去。
索龙的桌子上放着和其他学生完全不一样的听写测验单。别人的测验单上都写着“1;2;3”而索龙的测试单上却连续画着26个小括号,并一字排开,单子的最上面写着“请按顺序默写。”
上午的课一直很平静,娜美和罗宾的笔记写满了一页又一页。课间的时候,路飞和乌索普偶尔会串到娜美班里找男生们打闹。乌索普本来想和布鲁克再次挑战“笑忍”,却迟迟等不到他回来。路飞也在找索龙,他听说每周五举办的豪华午餐活动只要加10贝利原为免费就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他想问索龙有没有多余的钱,欲求满足胃袋的。后来娜美知道这事后,便跑来和他说“我可以借你”。而那“借”字刚一脱口路飞便猛然地跪在地上哭喊起来。他抓着女孩的脚踝严肃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旁边的学生都被逗得笑出口水来。班长的脸色在那些笑声中变得青一阵紫一阵。
第四节的体育课。太阳直愣愣瞪着操场,像是生了气。于是这节课便成了劫难。
男生指着天空大声叫骂道:你丫傻x太阳疯了吧弄得那么热,想晒死我啊
其他同学见状后都躲他远远的,唯恐被闪电霹到。
人工草皮上蒸着一层不断向上扭曲的热浪。阳光像有了固定的形态,啪啦啪啦砸在肩上。
体育老师是个大胡子老头,人称英雄卡普,是克比、赫鲁梅伯和野比君的启蒙老师。据说还是路飞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