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背靠背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媳妇和孙子都这么爱理不理,儿子又人影不见,婆婆如坐针毡,满脸尴尬。
刚玩一会儿,大病初愈的李小龙就累了,哈欠连天。
跟婆婆告了别,周若水带着李小龙进房睡觉。
房门一关,里外两世界。
李林国母亲无所适从,百无聊赖,寻思着找点活儿干,打眼一瞧,处处洁静如新,还真不需要打扫。不甘心又四处转悠,终于发现洗衣机桶里泡着一堆衣服―――早上周若水洗好澡换下的衣服,莲姨不在,她正打算用洗衣机洗呢。
李林国母亲如获至宝,噜起衣袖就洗,洗完晒好,再把地板拖了一遍,再找不出活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迷糊着睡过去了。
第六十六节没带换洗衣裳
房间里的周若水其实没睡着,侧着耳朵听动静。听到婆婆洗衣拖地的声音,心中涌起了一些后悔和不安,想想其实婆婆也没有什么大错,好歹还是个长辈,又大老远地来看孙子,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主,婆婆还是客,晚上吃饭的时候可得表现热情一点。
睡到下午三点多,李小龙被n憋醒了,啊拉啊拉哭个不停。周若水和婆婆也被惊醒了,忙着给他把n穿衣服。
两个人一人捉着一只腿往上套裤子,周若水侧脸打量到婆婆头上的白发,心里一动,言语中就有了点求和的意思:“妈,您晚上想吃点什么,您喜欢吃鱼啊还是吃j?要不待会我们一块去菜场买?”
“哎,小水,小龙生病了住院了,我和你爸都挺过意不去的,来看看小龙,看他没事,我就放心了。他这回住院该花了好几千吧,我们也没得办法,这三千块钱,你就拿着,给小龙的。晚饭啊,我就不吃了,过会我就坐火车回去了。”
可怜婆婆没能深刻领会周若水言语中的意思,只道是自自己进了门之后就面冷心冷的媳妇假客气做个样子。在这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活受罪,还不如早早回宁波去,落得个眼不见心不气。
婆婆来看李小龙,周若水虽然跟李林国犟着嘴,见面的时候态度也不冷不淡,其实从心底来说,对婆婆,已经没了怨恨的情绪,这份挽留和殷勤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但一听婆婆的话,看到她又故计重施地递来一个红包,周若水全身的刺立马又竖了起来:“妈,我虽然不上班不挣钱,可看病的钱还付得起。这钱,你还是收起来吧。来了就住几天吧,你看,小龙这不还发着低烧呢,这么急着回去,是为什么呀?”
说完之后,周若水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盯着婆婆,一眨不眨。
千不该万不该,周若水的婆婆不知是被媳妇得还是吓得,低着头说了句让媳妇恨之入骨的蠢话:“我,我,我没带换洗衣服。”
“是吗?哈!“周若水怒极反笑,正一正脸色,又恢复了刚见面时那冷淡语气:”既然这样,那妈,我就不留您了。要不要我给林国打个电话,还是您自己走?“
“别打了,别打了,路我认得。我认得。”婆婆一迭声的回道,把红包搁在了沙发椅上,如释重负,夺门而出。
周若水一p股坐在沙发上,气得浑身发抖,看见边上那个红包,气更不顺,抓高了用力扔下去,看着它沉甸甸地摔在地板上,仍不解气,站起身来就死命往上踩,边踩边骂:“钱,钱,钱,又是钱,就知道钱,守财奴,见钱眼开,让你给,让你笑。。。。。。。!”
发泄完了,周若水倒回沙发,气喘吁吁,看看面前那个满是脚印脏污不堪的红包,心中舒坦了许多。本想就让它就这么扔着撂着,转念想了想,还是拾了起来,放进床头柜里去。
晚饭时分,李林国高高兴兴回家,竟然不见母亲踪影,问周若水,周若水一句“走了!”面无表情。
李林国心中升腾起不详的预感,只怕是这婆媳两人又掐上了。
要说起来,自己母亲也算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受不得一点气的主,要不是爱孙心切,担心孙子的安危,说什么也不会腆着老脸,巴巴来这一趟。怕只怕这周若水大体不识,冷眼冷语地让她下不了台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连口饭也不吃就走了啊,这下倒好,老人家负着气,又人生地不熟地,别出什么事才好。
看看周若水一副没心没肺胃口大好的吃样,李林国气不打一处来。实在放心不下,饭也顾不上吃,忙着给父亲弟弟打电话问情况。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十七节别惹我发火,你听到没
吃过晚饭,莲姨带小龙进房睡觉。周若水洗濑完毕,披了湿发,坐在床上看小说。
李林国走了进来,带上了房门,满面杀气,语气凌厉:“周若水,怎么回事,今天?”
“没怎么回事啊,你不是打过电话了吗,你妈不是都说了吗,关我什么事?”周若水头也不抬。
“说什么说啊,我妈一句话都没说!”李林国看着周若水一副无辜样,怒气终于爆发,夺过周若水手中的书,一把甩到床上:“周若水,你太过分了你。有你这样当人媳妇的吗。我妈大老远的跑来,又送钱又送脸,你倒好,硬生生把人就往外赶。你,你,太过分了你!”李林国悲从心来,怒由心生,看看周若水,真恨不得扇她一耳光。
“我赶她走了吗,赶了吗我?哈,好啊,这小老太太,还会造谣了她。你不是说她一句话都没说吗,一句话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赶她走了啊。你去问问她,是她自己要走的还是我赶的。我好好的跟她说“妈,晚上想吃什么呀,是鱼呀还是j呀。你妈她怎么回答我的?“周若水学着婆婆的口气:”你妈说,我没带换洗衣服。这是什么意思啊她,我跟她说了,小龙还发着烧呢,你妈说没带换洗衣服,换洗衣服多重要啊,比他们家孙子都重要!这是我赶她的吗,你问问,这话是不是她自己说得,这门是不是她自己出的,你问清楚了吗你?!“周若水不甘示弱,反唇相向。
“不会的,我妈不会说这种话的。”李林国看着妻子摇摇头,:“她人都来了,要不是你不冷不热得,怎么可能饭也不吃就走,她是一个老人啊,亏你真做得出!”
周若水眼中含泪:“李林国,你什么意思。你跟我说清楚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在说谎。我在骗你,是我赶走她的是不是?”
李林国不作回答,一双眼睛冷视着她,脸上明明白白就是一个“是”字。
作为儿子,李林国不相信母亲会因为这个理由就走,就算真说过这话,那也只能是个无奈的借口。父亲刚才在电话里就大发脾气,怪责大儿子一点都不懂事,让一个老太婆大老远搭公车坐火车回家,一回到家就关上房门在那直抹眼泪。人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这倒好,儿大不管娘,娘管儿还遭嫌,热脸贴人冷p股!
李林国听着老父亲说出这一番话,心中的酸楚一阵阵往上涌,倍感内疚、窝囊和羞辱。
当年父母为了供自己上大学,每天都是起早摸黑面朝黄士背朝天,掉颗汗珠都恨不得能瓣开两半当钱使。父亲体型虚胖肚子大,干农活时弯蹲不下,就只能跪着做,就这么跪着爬着土里刨食。母亲身材矮小,但挑担施肥样样都干,五十不到就驼弯了背。这一切,李林国都看到眼里了。本指望着工作之后有条件反哺了,就可以让他们好好享享清福了。没想到生活的压力如此具大,自己每天辛辛苦苦,在这个大城市里仍然是浮萍一般。娶了个周若水,又是如此的任性、冲动不懂事,做错了事不认错,大呼小叫地张牙舞爪。让自己的父亲愤怒失望,让自己的母亲难受流泪,哪个做儿子得能不心酸能不心疼能不心伤?
看着李林国嘴巴紧闭一语不发,神情却分明就是质疑,周若水泪眼纷飞,心冷如灰,她用食指直指着李林国,颤抖双唇:“好好,李林国,李林国,有你的。我跟你结婚为你生孩子,我天天拼死拼活还同床共枕你不信,别人随便一说你就相信?李林国我告诉你,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是你没有权利侮辱我!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证明给你看,谁才是那个、谁才是那个撒谎的人,谁才是那个闭着眼睛说瞎话、红口白牙乱咬人的人!“边说边提起床头的电话机:“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我现在就打,李林国,你给我听明白了,我要让你听明白了,我倒要问问她,这话是不是她亲口说得,这宁波是不是她自己要回得,我周若水赶她了没有,骂她了没有,冤枉她了没有!”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住手!“李林国一看周若水的样子,知道按照她的火爆脾气,真会打电话给自己母亲。这样一来,谁对谁错姑妄不论,光是这个对质的行为,就足以让父亲更加愤怒母亲更受伤害,这个电话是万万不能打得呀。
“叫你住手,你听到没有,周若水!”李林国冲了上去,啪一声捂住了电话机的键盘。电话里发出”嘟嘟“的一长串杂音。
“你放开,你放开,听到没有,我让你放开!“周若水不依不饶,使劲瓣李林国压在上面的手,声嘶力竭:”我告诉你,我不能受冤枉,你不信任我可以,可我不能让人冤枉我,你,你,你给我你让开!“
“周若水,有完没完,你!别惹我发火,你听到没!”
周若水的长指甲像尖刀一样深深地刺进了皮肤里,李林国承受着这疼痛,强压住怒火发出警告,双手紧攥着电话机不放。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十八节重重的一耳光
周若水情绪更激动了,全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使着死劲掐李林国。突然眼睛一亮,光脚跳下地,飞速地冲到书桌边拿起手机:“没完,就没完!行,你别撒手,你按着哪。哈,我有手机,我照样打!我就不信,我还要受这死老太婆的气,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我最恨人家冤枉我,最恨人家骗我,最恨那些说话不算数、背地里嚼舌头挑拨离间的小人!好,让她嚼,我让她挑拨啊,我就不信了,我让她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让她原形毕露,让你看清楚你妈那真面目,狰狞、丑陋、丑恶,无耻、虚情假义!我。。。。。。。”。
“啪!!!“
房间里死一般静寂。
响亮的一记耳光,像一记重锤,重重地敲打在周若水的左脸。周若水应声一震,身体晃了两晃,手机掉落在地。
“你?你,你打我?”周若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抬起左手抚上了麻木的半边脸,缓慢地摩挲着,小心翼翼,像是在抚摸着陌生人的脸。
周若水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张牙舞爪,泼妇骂街;红艳的舌头上下翻滚,雪白的牙齿寒光闪烁,刺耳尖利的咆哮、刻薄恶毒的词语,这一切,无不像是吃人魔兽,撕扯噬咬着李林国作为男人的自尊。李林国头痛欲裂,忍无可忍,只想让她闭上那张肮脏嚣叫的嘴,脑门一热,手就使劲甩了过去。
自己手上的力量如此之大,声音如此之响,让李林国也吓了一跳。再看周若水皎白的脸上,五个指印从无到有,由青转红,凸浮清晰,左脸犹如吹气气球,慢慢肿涨起来。可想而知,自己下手实在太重了周若水肯定痛得不轻。心中实在是后悔之至,只想一把拥了她过来,抱在怀里好好的劝慰心疼一番。
“你,我,谁让你乱骂人的,你知道不知道自己骂得多难听。我,这,老、老婆,痛吗?来。。。。。。”李林国红了眼睛,语调涩干,向周若水艰难地伸出了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若水踉跄着躲开了李林国的手,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兀自发笑,笑声中,两颗硕大的泪珠悄然滴落,触目惊心!
李林国见此情景肠子悔青,心如刀割,恨不得一腿就跪在妻子面前,只祈求她的原谅。
周若水笑得浑身发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在笑声中如断线珍珠。好容易笑完了,她用手背狠擦了一把眼泪,直视着李林国,像是小学生咬音准似得一字一句缓慢吐出:“李林国我告诉你,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被人打,这一巴掌是谁打的,我会一辈子记住,一辈子!我以后不光会骂得更难听,我还会做得让你更难堪。因为,这是你应得的!”
说完,她推开李林国,抱起了一床被子,打开房门,“砰”一声反手关上了门。
李林国呆若木j,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违离了他的本意,变得那么严重,那么地不可思议!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发生的,李林国觉得这个原因已经模糊了,也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自己竟然动手打女人了,这女人,还是自己的老婆!
李林国缓慢地抬起右手,五个指头残留着火辣辣的痛麻感,像嘲讽似得还轻微痉挛着,李林国闭起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重重的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第六十九节带着孩子回家过年
山间的河流潺流不息,自上而下,平静却又暗流涌动,不时会触碰到青礁岩石,冲刷着草皮沙粒,看上去,没有发生流向的改变,只不过稍有滞留,或者微量流失。
李林国的一记巴掌,往奔腾向前的周若水心里撒下了一把重沙,粗重而又疼痛。周若水尤如一只珠蚌,将疼痛和怨恨无声无息地吸纳了深埋于里,吞吐着生活,一遍一遍洗涮磨厉,表面上却还是一如往昔。只是,倘有朝一日打开了这壳,出现的会是圆润珍珠还是仍血r模糊,谁也不能知道。
但至少,在表面上,周若水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有马上哭哭啼啼收拾收李回娘家,除了一直睡在客房里,坚持不让李林国沾身之外,没有出现让李林国难堪的局面。
李林国先是忐忑了几天,回到家看到周若水肿得老高的脸,连声大气也不敢喘,并主动积极地找活儿干。
周若水临睡前不管多晚,都会洗头洗脚,并且关上房门洗下身。每晚,只要周若水房门一晌,李林国不管在哪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争着去倒水。只是周若水每次都不肯撒手,有一次争得狠了,周若水气不过,哼了一声冷不丁一撒手,塑料盆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板上,一时间,到处是水。李林国忙去找拖把抹布,周若水哼了一声,转身进房把门一关再无声响。徒留了个李林国湿了拖把傻了眼。
如此几日之后,看看周若水对自己虽说是冷眼相加,但也没掀起家庭里血雨腥风,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周若水生几天气就好了。如此一想,李林国失却了赎罪的细心和耐心,状态慢慢放松起来,过不了几日,又恢复了争吵前的状态。
转眼就到了春节。李林国张罗着回老家过年,要周若水准备些年货。谁知周若水只说了两个字“不去!”,更别说准备年货了。
李林国无奈,大年三十放了假,一个人拖着大包小包,带着小龙,挤上了去丽水的车。客运高峰,人多路远,这孩子还得抱还要闹,一会儿饿了一会儿睡了,一会儿累了一会儿哭了,六个多小时的高速路程,再加上打出租车,转中巴车,这一路上折腾,把个李林国累得够呛。早上八点多出的门,好不容易到家,刚能赶上年夜饭。
第七十节八仙桌缺一角
李家一家团聚,三代同堂,独缺周若水。其间,家人关心问起,李林国不得不说周若水突然发烧感冒了、坐不了长路车、在家休息如此云云。弟媳娟华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吃饭其间,搂着李小龙就有一句没一句:“小龙啊,你妈妈来不了,晚上婶婶带你噢,这读过大学的人啊,懂得多,讲究也多,这养出来的孩子就是比我们这些乡下的好,身体好又不认生。哪像我们琪琪啊,跟乃乃一个模子里出来似的,瘦!不过话说回来,哥,这大婶感冒也真是会挑时候,早也不来晚也不来,偏赶上大过年的,连口团圆饭也吃不上,这一张八仙桌就独缺她这个角呢。你说对吗,哥?”
李林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回答什么好。弟媳妇娟华高大壮实,皮肤又黑,弟弟却白脸清秀,精瘦精瘦。两人特征鲜明对比强烈,站在一起总让人眼前发晃,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相由心生,两人的性格也截然相反,弟弟为人和善与世无争,弟媳却是里外一把手彪悍无比,也正因如此,本就担心小儿子性格太过优柔的父母对这个小儿媳妇,却是十分的满意。
毕竟还是父子连心,怕大儿子难堪,做父亲的“喀喀”假装咳嗽了几声,止住了小儿媳的话头,做母亲的也趁机用筷头指着菜,连连劝菜。
父子仨人都喝了点酒,弟弟不胜酒力,刚喝了几杯就醉了,弟媳妇娟华一迭声的埋怨着,连抱带搀把他扶进了房。李林国还算有点酒量,但酒过三巡,也有点喝高了,还不认输,红着眼睛东倒西歪地要给父亲倒酒。老父亲见状,拍拍大儿子的肩,,把酒杯一放:“好了,好了,多大的肚量多少的酒,别撑着了伤身子。他妈,你扶把他,早点休息吧。到十二点酒醒了再吃个饭,正好一起放炮。”说完就示意老伴,表示到此为止。
李林国其实倒还没真醉,只是心里面堵得慌,适才当着全家人,做大哥的被弟媳此此奚落,实在落不下脸面。这酒,正好应了发泄和苦闷的作用,而这醉,却又有了掩饰和躲避的意味。听得父亲一番话,李林国正好骑着驴子下坡,脚步踉跄,半推半就的进了房,软在床上不动。任着母亲帮自己脱了外衣裤子盖上被子,直至听到关门的声音,李林国这才睁开眼来,拿手垫着脖颈,看着房梁发呆,听着窗外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孤单、失败、凄凉、心酸、难堪突如其来,一会儿,眼前竟湿蒙起来。
第七十一节临门一脚
莲姨早已提前一个星期回老家过年了,李林国带李小龙出门后,平时闹闹哄哄的房子里突然一下子就变安静了。好像一下子变大了,变空了,变白了,放眼四壁,亮、空、静,“落针可闻”,周若水的心里没来由地想起了这个小学时候学过的成语。
这份安静让周若水很不舒服很不喜欢,甚至感觉到了孤单和惶恐,像是为了给自己一点安慰似得,周若水打开电视调大了音量,哪知道电视节目似乎也跟自己作对似得,满目皆是团圆皆是喜庆,要么就是车站商场里熙熙攘攘一片太平盛景,要么就是主持人一句“吉祥”一句“如意”惟恐天下不喜。
一气之下,关了电视,百无聊赖的在各个房间里来回穿梭,感觉越走越空越走越怕,那份空荡挥之不去。无计可施,周若水踱到阳台上极目远眺。阳台正对着小区走道,不时有人拎着大包小包三五成群一脸喜气的疾步走着,一看就知道都是外地要回家过年的。再看自己这厢,伫然一人,形单影独,冷锅冰灶,无人关心、没人牵挂。。。。看着想着,周若水就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这份感伤正在心头浸y着呢,突然听到房间里电话铃声“叮铃铃”响起,周若水心头一惊,忙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房里拎起电话――竟然是哥哥周若林打来的。
周若林问了问妹妹近况,说年关旅馆生意挺好的,客人也挺多,路又太远,今年就不回来过了,开春了再回来趟,让周若水正月里多在家住几天,多陪陪父母如此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