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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的侵占作者:不详

贪狼的侵占41〈父子年上〉

怀著微醺酒意,颖洛撇开手下回到山魑堂总部的洋楼时,客厅阒寂无声,仅留一盏暗灯等著家主人回归,他松了松领带,正要喝杯水醒醒酒,就听厨房传来声音,他觉得奇怪,顾嫂不在,这时应该不会有人在厨房帮他弄醒酒汤才对。

转到厨房,里头灯亮晃晃,瘦小的身影刚把冰箱门给关上,坐在料理台旁捧著玻璃杯喝牛n,一见到父亲进入,他慌张忙把杯子放下,喊:「爸爸。」

颖洛看著他,上唇处印上一圈牛n胡子,乌溜圆秋的眼睛看过来,萌得男人心脏一颤一颤的。

好吧,颖洛心里想著:回来果然是对的。

颖夏被盯得很不自在,低头,小小声问:「……爸爸也要喝牛n?」

颖洛摇头,从小学毕业以後,牛n这东西就在他面前绝迹了,这东西跟不良到骨子里的他是绝对格格不入的,所以顾嫂很少会在冰箱里放牛n。颖夏来了之後,她考虑到孩子还是成长期,需要补充足够钙质,现在反而是冰箱常备品。

颖夏见父亲没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麽办,乖乖坐好,两手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啜著喝。

「你肚子饿了?」颖洛问,他可以要外头属下去买个消夜来。

「一点点渴,睡不著,所以想看看电视……」

颖洛到他身边,随手拿起纸巾帮他擦嘴,颖夏才明白自己的脸有异样,窘得只想钻地,却是动也不敢动,几日前父亲的恶鬼形象太过深入他心,让小孩儿的心灵对之又敬又怕。

当然,还有些许的不同,至少他对父亲不再那样的厌恶,却在偶尔想及父亲出手教训人时的惨烈手段,让他还是对父亲的靠近忌惮几分。

恶鬼的父亲,俊伟的父亲,强迫他的父亲,还有偶尔温柔的父亲,让颖夏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奇怪的融合体。

心里想什麽,脸上就表现出什麽,这让颖洛很容易就猜到儿子的矛盾,害他想欺负人的心态又作祟起来。

「我这里有巧克力。」拆开桂姐送的那盒零食,酒瓶形状的造型以发亮的锡薄纸。「正好拿来吃。」

「我不……」颖夏没有吃甜食的习惯,他也知道

这麽回答正合颖洛心意,他最喜欢强迫别人了,乾脆拆了包装,直接将巧克力送到儿子嘴边。

「吃。」

颖夏真是无奈啊,很怀疑父亲的耳朵有问题,为什麽每次他说不要,父亲总把那些话听成肯定句?

「怕这东西有毒?」颖洛见他不开口,故意问。

「睡觉前吃巧克力……不好,咖啡因……失眠……」低声解释不吃的原因。

颖洛邪邪一笑,揽著儿子肩头,亲腻地说:「不睡觉,陪爸爸聊天也好。」

「可是……」可是你都是直接动手比动口多,颖夏心里想。

「没有可是,吃。」

强制x将巧克力塞颖夏嘴里,害他也不敢拒绝,微张了口吞进去,巧克力的甜浓一下子就在温热的嘴巴里化开,微苦的酒j瞬间被味蕾吸收。

「嗯?」嘴角微瘪,颖夏没嚐过酒心巧克力,对这意料之外的味道有些接受不能,他为难看著父亲,不知道该不该说。

「好吃吗?」

「……好像坏了……」鼓起勇气答:「苦苦的……」

颖洛真被这答案给晃了神,想著桂姐好大胆,居然拿坏掉的糖鬼给自己,那酒店还想不想开、桂姐还想不想混?转念一想不对,自己也拆了颗吃,味道正常,见儿子想吐又不敢吐,心下了然。

「小夏没喝过酒?」

「没……」

「那麽……」颖洛坏心的又拆一颗:「再吃一颗,是我颖洛的儿子,就早点习惯酒的味道。」

「不行,爸爸……我……」颖夏很想跟这恶劣的男人说,他对酒没兴趣,嘴巴这麽一开,小酒瓶状的糖果正好往里塞,挡都挡不了。

颖夏继续苦著脸,酒味虽香,酒水的天生苦涩却依旧在舌g处散开,并非难以忍受,却也说不上喜爱,他搞不懂,为什麽父亲偏要逼自己吃这怪东西,牛n好喝多了呀。

愈是愁眉苦脸,眼睛愈是水汪汪,由不得颖洛不大爱特爱,欺负的心态再次变了调,再一次塞巧克力到儿子嘴里时,食指中指也顺势进了去,感觉到那湿润软嫩的舌尖抗拒的推来,他绕转一下,执意地在那嘴里流连。

颖夏这下又不知道父亲搞什麽鬼了,抓了他的手腕要拉开,拉不动,而手指如同攻城掠地的君王,蛮横在自己嘴里胡搅蛮缠。

「唔嗯──」无法说话,只能抗议呜咽。

颖洛倒是玩上瘾,一手揽著儿子肩膀防他逃,另一手在漂亮的嘴里搅啊搅,模拟著某种情色的动作,浓稠的巧克力化开成润滑的y体,裹上自己手指,酒香从儿子嘴里发散,那量虽少,却也在初嚐人的脸上,染上淡淡粉红。

「乖孩子,舔乾净……」坏坏地低语:「不舔乾净的话,爸爸可不放你……」

贪狼的侵占42〈父子年上〉

「乖孩子,舔乾净……」坏坏地低语:「不舔乾净的话,爸爸可不放你……」

颖夏觉得这样的要求相当变态,却是跑不开逃不了,只能听话的忍羞舔吮,舌尖滑过那chu糙的表面,味蕾剥揭出巧克力苦甜苦甜,翻搅著缠绕著指腹的敏感点,也触著了男人心坎里的满足感。

「对……很乖……」

颖洛嘉奖著,手指不住在柔软的口腔内壁一抽一c,极端侵略的动作配上儿子天然怕臊的表情,衬得那吸绞的动作异样y秽,另一种的深入接触,感受更为密腻。

「小夏好可爱……」

颖夏红著脸大力摇头,做著这样可耻动作的他,一点都不可爱。

哪里不可爱了?颖洛低笑,俯下头去轻吻了吻儿子的额头,这里可爱;圆圆水水的眼睛也亲一亲,可爱;点上小巧挺直的鼻子,可爱;抽出手指,改用自己的唇齿抚摩细咬,儿子无一处不惹人怜爱。

由蜻蜓点水的轻触转而深深蜜吻,颖洛喜爱儿子的唇,辗转咬啮,真想把儿子全部吃到肚子里,连灵魂都吞噬掉,不留一点渣,方能解了那种需求到无以复加的饥渴。

颖夏对於亲吻的行为已经不陌生了,只是每次父亲吻上来,他还是会紧张到用力闭上眼,手脚还都僵的不知该怎麽摆,现在,他无助地抓住父亲的手腕,因为用力的缘故,指头扣入了父亲手臂,像无尾熊以前肢攀抓著尤佳利树那样。

颖洛注意到了,侵夺成x的舌头慢条斯理了起来,挑逗出亲密的占有情结,这样温柔的动作,反倒让颖夏的心跳更加急促,连呼吸都不顺畅,堵得小脸蛋血般嫣红,蔓延上了身体每一处的毛细孔。

好热好热,宽大的睡衣底下,细粒汗珠密密地冒,喉头深处发出了愉悦的急喘,也不知是因为巧克力里头的咖啡因作梗。

「唔……嗯……」类似哽咽的低吟溢出,婉转甜腻。

春情的呻哦听在颖洛的耳里,说不出的顺畅喜悦,发现小夏宝贝甚至以兴奋的下半身来紧紧挨擦主动诱惑,让颖洛又惊又喜,放开胶著的双唇,拉长几公分的距离看儿子,没想到儿子开窍了。

「想要?」

「嗯……爸爸……」呢喃著喊,声音明显正逆沉於欲望之中,可表情依然是又羞又窘。

颖洛手指轻撩上那脸颊,潮红明豔,温度高於以往,似乎有些不对劲。

「不舒服吗?」

「我好热……」害羞的人嘴唇贴著父亲刚毅且冒出短髭的下巴,摩擦著,低音柔媚:「爸爸……好热……」

颖洛被儿子搞得意乱神迷,却还保持三分理智,斜眼看著拆封的巧克力,想起桂姐当时那抹诡异的笑。

巧克力里头掺入了能刺激x欲的酒吧?儿子刚刚虽然只吃了几颗,不过他身体纯净,相对就缺少了抵抗力,现在体质起反应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冶放。

这种东西吃多了不好,既然吃了,就得想办法化开,最好的方式就是做该做的事,颖洛於是说:「脱了衣服会凉快些。」

「我……不……」

颖夏身体发热,却没失去理智,一时冲动抱著了父亲,却知道要是真脱了衣服,父亲一定会把坐著的、站著的、躺著的、趴著的、跪著的、任何姿势都照来个几遍,接著又是无法成眠的夜。

「不要?」假装这麽询问,大手已经从睡衣底下了进去,汗湿的身体是准备好了的预示。

颖夏犹疑著,其实被这样那样也没什麽不好,近日屡被父亲毫不怠惰的调教,他身体已经适应了做爱这种事,也开始从中得到r欲释放的乐趣,只是他生x羞怯,每被父亲调戏,还是会忍不住想拔腿就跑。

颖洛才不给儿子心里动摇的机会,指腹恶意的一刷,拂过儿子微挺的r尖,被药x浸y的身体此刻对任何爱抚都敏感个几百倍,颖夏打了个哆嗦,泄漏出短促的低呼。

「啊呀……唔……」好痒。「不……」

「不要?」

「爸爸、我……」

「你说。」好整以暇的父亲继续蹂躏那藏在衣服里的涩嫩身体。「只要你说,爸爸都做。」

颖夏盪漾的无法自己,想要跟父亲做色色的事,却怎样都开不了口求,脑海里怨怪著,平日父亲什麽也不问,兴致一来就逼著自己起舞,不想做也不行,怎麽现在又故意吊人胃口?

可是,真的好想释放……

「爸爸……那个……」低下头,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做……」

「做?」故意装不知情。

颖夏几乎又要哭出来了。「做……」

坏爸爸最大的乐趣就是欣赏儿子那受尽欺侮可怜兮兮的模样,托起脸,意外被一双浓浓水雾的眼睛吸引过去,那双眼迷离朦胧,是两支柔软却锐利的箭簇,咻一声s来,击杀了颖洛的意志。

火辣辣的欲望被点燃,前所未有的涨痛感在裤档里头叫嚣著勃发。

贪狼的侵占43〈父子年上〉

危险的狼以温柔为饵食,先是卸下儿子心房,见他软化了,就帮著褪下那宽松的睡裤,粉红湿润的玉柱挺了出来。

「小夏好兴奋,嗯?」

「不是、我……」羞怯於自己的欲望如此露骨,还是在父亲的眼前,只能期期艾艾地说:「我只是……」

只是什麽,颖夏说不出来,高热的体温让他懵懵懂懂地靠著父亲,想藉著摩擦来缓解那上升的焦躁,却更引起父亲想调戏一番的心态,即使这位父亲自己的欲望中心处也爆痛的难以忍受。

压抑下体内的火,颖洛刻意淡漠。

「乖孩子……希望爸爸帮你?」

颖夏仰头,揪紧著父亲的衣衫,很可怜很可怜地应一声代表肯定。

「那小夏也得先帮帮爸爸……」

「帮?」

颖洛松开自己裤头,j头狰狞冲了出来,他舔舔唇,狼子野心正张狂。

「乖孩子……爸爸的……」

拉下儿子的手,半强制半诱惑,要那只羞怯的手给烫热的贲张予以抚慰,两相灼热之处一相碰,肤触扎人,欲情却也一触即发。

「然後呢?爸爸教过你怎麽做的……」

点头,脸颜酡红,颖夏轻柔撸搓,让烫烧刚硬的铁柱在自己手掌里上下羁栖,昂张的龙口处也愈加滑润,蠢蠢欲动。

颖洛舒服极了,可这样的舒服还不够,他低头亲著儿子头顶,说:「小夏宝贝,亲亲它……用嘴巴……」

「我不想……」颖夏求,跟父亲肌肤相亲那麽多次,他还没实际含过那凶物,心里有压力。

「不可以不想。」一贯地霸道。

颖夏为难,父亲的东西太大了,犹疑时头发已经被捉住,一股大力压下,让他不得不跪在父亲的腿间。

「好好润滑它,待会爸爸会让你爽。」

可能是特制巧克力起了作用,颖夏被酒气给冲了脑,突然觉得帮父亲口交也不算什麽了,放胆,两手握住那g处,润湿的唇探索似地吻,小心翼翼习惯了那浓烈的男x体味後,红红的舌尖化成一溜软滑的小蛇,轻舔上圆顶部的黏腻体y。

「唔……」他亲,就像刚刚亲舔父亲手指那样。

「宝贝很b……再……」颖洛无法自持喘著气,真不懂,没什麽技巧的儿子为什麽总能搞到他失常。

颖夏受到鼓励,将那巨物含入口腔,嘴小的他努力吞吐,也只能吞入三分之二处,学著之前父亲帮自己做过的那样舔吸,感觉到血管脉动之处在口内搏动,暗示了那是生命力强大的活物。

啧啧水声y靡无比,刺激著颖洛的听觉,这小妖j,他心底暗骂,真怕今天会比儿子先s出,这肯定会大大的丢脸。忍住、忍住,腰部却无法抑制的往前顶冲,停不下来,那样的一张小嘴可比名器,让他飞蛾扑火无法克制。

「唔嗯……」颖夏的喉咙被顶痛了,赶紧退开抬眼看父亲,红红的眼睛控诉父亲的莽撞。

「为什麽不继续?」颖洛有些生气了,他正舒服的要升天。

「嘴巴……好酸……」颖夏泪眼汪汪无辜地辩解:「大……爸爸的太大……」

颖洛一怔,有哪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分身被称赞太大,而不会意气风发的呢?更何况这样的赞美还是出自於儿子兼小情人的口中,那让他几乎要立刻喷焰出来,当场验证自己的雄风。

「爸爸……」颖夏见父亲发呆,以为他生气了。

颖洛先站起身来,乒乒砰砰,把厨房桌子上的杂物全清掉,这一举动让颖夏吓傻了,真以为父亲动怒,可父亲又立刻过来提起儿子平放在桌上,抬高他双膝,架高他的腰,露出豔豔蓓蕾。

「上面嘴巴那麽甜,可是爸爸知道……」颖洛抓著自己的x器往前挺入那花心,噗吱一声,是r与r激烈交碰且硬x入侵所产生的音效:「宝贝底下的嘴更甜……」

「啊嗯……」颖夏呼喊,也不知是因为被硬块挤入产生了痛、又或者是c入之後产生了忻悦。

「好软好湿、还咬得紧……小夏宝贝看看……」颖洛故意抬高儿子臀部,逼他看著两人的交合之处。

颖夏只敢偷瞥一眼,立即闭眼。

「不要看……爸爸也别看……」

这样的害羞只会激起男人更多更强烈的占有欲,强悍的挺进、拔出、兴奋的就要抽搐了,却还是不忘分出一只手,配合身体的律动,帮儿子一上一下的套弄。

「啊啊……不要……不行……」少年的理智激近崩溃,身下最敏感的两处同时被狎玩,让他就像悬空万丈高崖之上,在仰望天空而心情空阔之时,身体却又离死亡如此接近。

「求爸爸、爸爸会给你更多……」chu暴的进攻中,男人豪情许诺。

「不……」颖夏不知道该求什麽。

「不求?」更加的深入,他知道儿子的紧窒里头,最最敏感的那一点在何处,硕大的分身让他轻易就能直顶该处。

「啊……啊啊……不行、爸……我真的……不行了……」

少年尖叫起来,情欲狂焚,让他的嗓音软媚高昂,一连串疾风暴雨的催打,更让他双眼涣散,下体随之搐动,白色黏稠的y体沾满了腹部、以及父亲的手。

颖洛停了一下,让儿子先享受那馀韵,同时让自己也冷静些,待儿子喘气稍停,才坏笑著问:「舒服吗?」

「嗯……舒服,可是……」

可是,还想要,波光粼粼的雾泽眼睛这麽诉说。

颖洛知道这是因为久心巧克力的原因,今晚他得多拼点劲,让宝贝儿子尽兴,所以拉起儿子上半身,就著相连的体姿抱起儿子,他想要到前头客厅的沙发上再来几轮x事,反正顾嫂不在,家里怎麽胡搞乱搞都没人能撞见。

走动的期间,颖夏趴在父亲x膛上,觉得两人这样的姿势真是、嗯、怎麽说……太奇怪、也太令人害羞。

「爸爸、别……」软软地说:「我自己走……」

「为什麽?」

好不容易因为泄过一次,稍稍回复白嫩的脸颊这下又潮红起来。

「就是……怪怪的……里面……」

颖洛停步,双手用力一抬一放,就著站立的姿势猛烈抽c。

「啊啊……停……不……」颖夏抱紧父亲脖子,重心不稳的他就怕摔下来。

「别怕。」颖洛说,这样的体位更能顶入儿子底端秘处。

儿子情色的咽哽在剧烈晃动中破碎,发出一连串好听的铃音,强烈快感如潮水,只差一点就将他给淹没。

「呜呜……爸爸、我受不了……」

「爸爸很行吧?」颖洛骄傲地问,这种做爱方式可不是平常人能做的,得要有他那种膂力及耐力,才能让伴侣达到真正的极乐天堂。

「嗯……爸爸很强……」颖夏真的很舒畅,打著颤,媚眼如丝,温驯的如同猫咪一样。

儿子都这麽说了,颖洛接下来还能怎麽办?

继续冲锋陷阵。

一整晚。

贪狼的侵占44〈父子年上〉

又是个清爽的上班上学日早晨,颖夏换上制服背著书包下楼时,很意外看见平常早餐都缺席的父亲坐在餐桌旁,吃著顾嫂准备的营养早点。

「爸爸……早……」先道了早安。

颖洛眯眼看著儿子从楼梯走下,生活稳定吃好穿好的缘故吧,他当初的瘦削已不复见,脸颊圆丰了,唇色也更为红润,整个人白嫩的跟只小兔子一样,当父亲的他还真颇有成就感。

颖夏拉开椅子坐下,安静的吃著顾嫂送上来的热稀饭,头都不敢抬,就算来这个家已经三个月了,看见父亲还是不自在,心总是会砰砰跳,手也会冒汗。

颖洛放下筷子,也不吃了,侧头继续欣赏儿子。新学校的制服以英国皇家海军的水兵服为样本,白色上衣饰上蓝色弓形丝领,配上深色长裤,这样的装扮套在颖夏身上,不但增添了可爱的风情,又多了清新朝气,让爸爸怎麽看,都觉得看不腻。

果然选对了学校,颖洛想。虽然他选学校的条件跟一般望子女成龙凤的父母大不相同。

再想想,有其他几间学校的制服样式也不错,可惜,要不是他在颖夏目前就读的地方安c了保护的人手,他真想每个月给儿子转一次学,好换上不同的制服,每晚狭玩戏弄之。

颖夏一碗稀饭吃得心不在焉,爸爸怎麽一直看?自己又做错事、还是脸上沾饭粒、嘴里有菜渣?呜呜呜,别看了啦……

一顿好好的早餐完全变了调,一个吃一个看,吃得人食不知味,看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餐桌之上静谧无比,只偶尔会传出筷子轻击瓷碗的清脆铃音。

颖夏好不容易吃完了,站起身来跟父亲说:「我、我去上学了。」

「嗯。」

提起书包,几乎是逃著要离开,却在经过父亲身边时被猛然一拉,跌到熟悉的怀里。

「爸?」惊愕。

「小夏宝贝……」恶鬼的低语沙哑:「昨晚你不是说很累?今天别上课了……」

颖夏一抖,脸红,挣扎著从父亲怀里逃脱,跑得急了,还差点被沙发给绊了脚,一路跌跌撞撞冲出家门,逃难似的躲进接送的车辆中。

颖洛哈哈大笑,他就是故意要看儿子这狼狈又害慌的模样,世界上怎麽会有这样有趣的生物?原本绷紧神经要准备出外办事的他,一下子变得心情快活。

重又执起汤匙喝粥,没多久,阿豪进来,低声提醒。

「大哥,卖家预定是上午十一点到,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颖洛表情不动,拿出手机,拨打某人的电话:「有信啊,我这里可以了,你呢?」

电话另一头的翁有信问:「大少爷真的不一起来?」

「这事我们两个出面就行。」颖洛答:「你跟我,给的面子够大了。」

电话里没提及任何关键x字眼,是为了防止被有关单位窃听。上回翁有信提到的毒品供应商已经顺利接洽成功,今天双方第一次进行交货,卖方要求,为了展现合作的诚意,请翁有信上面的头头亲自过来完成交易,居宇楼听了这建议之後拒绝了,对方的态度却很硬,若是居宇楼不来,有得是其他买主排队,颖洛不想放弃这供应商,因此主动请缨,由他来代替居宇楼出面,完成交易。

由於海关缉查严格,正常通路进不来,所以卖家藉由渔船,避过海巡署的船只,在夜晚将货物偷渡上岸,暂时藏在废弃的码头仓库里,交易的地点也选择在该处。

十点五十分,在确认仓库附近环境正常之後,颖洛跟随行的下属们的黑头车缓缓开入废弃码头。一行人站在灰白的水泥地板之上,一边是几乎报废、铁卷门半掩的旧仓库,另一边是冷清石坞,咸腥海风将他们的黑色西装吹得啪啪响。

翁有信还没到,阿豪紧张地过来耳语:「大哥,石魅堂到现在连个屁蛋都没出现,有点怪。」

颖洛看看手表,皱眉,翁有信平常绝不迟到,今天怎麽搞的?

从码头另一端驶来五辆银灰色轿车,在一百公尺前停住,随即下来几个身材矮小、皮肤深棕的黑发男子,除了最前头的一个戴了墨镜,其馀每个人的装扮都普通,是路上随便能遇上的那种,只有手上提著的公事包透漏了他们的身分。

从东南亚来的卖家,也就是翁有信接头的毒品供应商,为首者叫做库科。

库科从一群穿著深色西装的人之中,辨认出气质狠戾的颖洛是头头,却因为没见到翁有信,同样存疑,於是保持观望的态度。

「翁先生呢?」库科问。

颖洛立即拨打电话,响了两声之後被接听。

「有信你人在哪里?客人没见过我,对我起戒心。」

「路上遇到车祸,塞车。你等等,我拨电话给他。」

五秒钟後,库科接起自己手机,跟电话另一端的翁有信简单交谈几句,他边说边打量著颖洛,应该是受到了翁有信的保证,他警戒的表情放下。

「颖先生,我从事的行业特殊,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都保持警觉,别在意。」他说。

「彼此彼此,库科先生。那麽,可以让我验货了?」颖洛向来不喜拖拉,加上目前正从事著不法不良行为,能早点办完事回家就少一分风险。

库科往後头比个手势,立即有手下送上公事包来,他打开後取出一包白粉,递给颖洛。

「请。」

阿豪上前接过,自己先以指尖沾上一点後轻嚐,觉得没问题才转给颖洛,後者也嚐了些,确认是品质j良的正品。

「非常好,希望库科先生以後能持续供给货源,与天河帮长期合作下去。」

颖洛说完,弹指,下属几个也立即送上公事包来,打开,里头是一叠叠整齐的美金。

库科手下当场点清钱数,两方银货两讫後正要分开,荒废的仓库里头突然传出响声,交易的两方本就警觉x高,随时防著有其他帮派黑吃黑,立刻掏出火力应对。

没想到窜出的竟是特警,他们身穿黑色防弹背心、防破护目镜与头盔、手持机动武器,从隐藏点窜出,大喊不许动的同时将颖洛等人包围,不远处,闪著红蓝警示闪光的警车也从码头前後包抄过来。

「撤!」颖洛变脸,大喊。

库科一群人开始反击,子弹轰响之声不绝於耳,废弃码头之上演起了警匪枪战戏。山魑堂的人平时训练有素,一部分人先护著颖洛上车,另一部分则就地掩护他的车回冲,务求保住主子安全离开。

开车的辰弈原是赛车手出身,拿出过命的本事横冲直撞,副驾驶座的阿豪也拿出座位下的枪械往前头连发s击,逼退挡路的警察,在辰奕大胆以车尾将一辆警车撞开之後,破开围截口,一个大甩尾回转,加足马力往外头逃逸。

後头警车追来,辰奕尽捡小路奔冲,没多久支援的警力增加,重要路口皆设下了岗哨路障,不过,警方人力再多,却忘了山魑会在本地设堂已久,说是地头蛇也不为过,很快本援的人手也出来了,故布疑阵扰乱追缉,等警方发现拦截到了错误车辆,颖洛早已换上另外一台车,往外县市暂闭风头去了。

颖夏这里没听到任何风声,却发现当天放学时,司机诚之没来,反倒是顾嫂带他到附近一间饭店去住,颖夏纳闷地问为什麽,顾嫂只说目前不方便回家,其馀没多说什麽。

颖夏逆来顺受惯了,也不知道父亲搞什麽名堂,饭店里一个人睡在偌大的房间里时,心里却有些慌。

爸爸会不会不要我了?

虽然几个月前,他害怕、怨恨父亲,现在负面的情绪早就烟消云散,他喜欢父亲,就算父亲常常不顾他的想法,随时随地对他做些讨厌的事,可是心底深处,他不反感。

他单纯,却不傻,小时候长辈都当他是隐形人,觉得只要供给他最低限量的生活需求就可以,却忽略小孩儿最希望获得的是爱护与注意,从没得过的东西却从父亲这里给了回来,让他忘记了,这个父亲其实也忽略过他十几年。

颖夏不记恨,只看得到现在,但是,人说幸福常常如泡沫一般短暂,那麽等时间到了,泡沫破裂,父亲也会不说一声的丢弃自己?

担心、恐惧、他希望能立刻见到父亲,却只能乖乖接受安排。

这一晚他哭著睡,第二天早上却又拭乾眼泪,换上饭店乾洗好的制服,提著书包到学校上课。

贪狼的侵占45〈父子年上〉

当天放学时,司机诚之并没有来,反倒是顾嫂带他到附近一间饭店去住,颖夏纳闷地问为什麽,她也只说家里目前不方便回去,其馀没多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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