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城即将到来的风起云涌,无疑给了君莫邪巨大的压力!
压力,其实也可以就是动力!所以君莫邪在逼迫着自己,务必要在风云澎湃的时候到来之前,讲自己的实力再一次的提升!
前世一向独来独往的自己,无牵无挂,自由自在,可以从心所欲!可是在如今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君莫邪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孤单。试想那个大家族没有一帮人护持?自己若要在这个世界过的逍遥自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或许能够了;但自己若是想要整个君家都过得很舒服、自在;没有绝强的势力是绝对行不通的。
自己之前那亲手训练的三百人,现在还远远不能派上用场。
生平第一次,君莫邪懂了建立自己的班底的打算。
这在他两世为人,也是第一次!
等为爷爷提升该了实力,解决了君家的后顾之忧,就是自己发展秘密势力的开始了,怎么也要网罗几个拿得出手的高手……否则,面对强者如云,几个银玄、金玄,又能济得了什么事?
要收,就要受真正的高手!若是庸才,可是若当真是顶尖的高手,又哪里有那么容易收服?
君莫邪挠挠头,突然幻想起来,不知道前世在什么地方看过的一句话,“xx虎躯一震,天下英雄尽都纳头便拜,人人赤胆忠心,个个忠心耿耿,从此打下万世不拔之基业……”
“我要是也能够‘虎躯一震,凡是见到我的至尊神玄纳头便拜’……”该有多好。”君莫邪托着下巴,无尽歪歪,极限意滛。
捏着三张请柬,君莫邪目光一闪,不管如何,二皇子请客还是要去的,原因很简单,设宴地点正好是在那霓裳阁!前者月夜窃听,那位“月儿姑娘”对自己君家的刻骨恨意可是如今还萦绕在君莫邪心头。
这等恶毒女人,君莫邪若是不摸清她的底细,然后铲除之,他会觉得太对不起自己了。
而二皇子的这次宴请,却给了君莫邪一个很好的机会。
还有,恩,算算时间,那批玄兽筋手弩的事,如今也已经过去了许多时间了,只是不知道爷爷派出的人手得到了消息没有?
至于大皇子设宴的烟雨楼,还有三皇子摆酒的锦绣湖,君莫邪却完全未放在心上。暂时对他来说,那些地方是完全没有半点吸引力。
决定了,今天下午就去霓裳阁!
君莫邪满面春风的微笑着,迈着八爷步走出了小院。准备明目张胆地去告诉自己的爷爷,自己要去逛妓院,让他老人家给配两个保镖,最好是实力坚强的保镖……刚赶出门,就看到管清寒白衣胜雪,缓步而来,清冷的眼神看着君莫邪:“你要出去?”
“恩,我去霓裳阁。”君莫邪很老实地道,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皇帝的儿子请客在那里,我只是个被邀请的客人,似乎怎么也怪不到我头上吧?
“无耻!去那等所在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原以为你真个浪子回头,不料才装了两天好人,就原形毕露了!”管清寒顿时粉脸气的通红,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上前教训。刚刚看这家伙老实了几天,今天居然公然在自己面前说要去青楼鬼混!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嫂不可忍!
君莫邪闪身躲过管清寒拍来的一掌,哈哈大笑,道:“大嫂,其实你生气的样子挺好看的,我说的是我的真心话……”
管清寒粉脸寒霜,出手如风,一言不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恐怕他就要故态复萌了!反正今天例行的切磋也还没进行呢!三叔也真是的,明明是爷爷安排的“切磋”,他怎么就给终止了!
君莫邪左闪右闪,突然一个滑步,刷的脱出了一丈之外,嘿嘿笑道:“大嫂,今个的切磋先压后吧,回来我再陪你切磋。人家可还在等着我呢。”一溜烟而去。
管清寒被他气得胸口一阵发闷!君莫邪说的本来是大实话,请客的二皇子的确是在霓裳阁等着他呢;但听在管清某耳朵里却全不是这么回事,似乎他说的是那些下贱的妓女在等着他一般,那里还能不暴跳如雷?
“这小子这几天刚有点人样,我绝不能让他就这么堕落下去!若是如此,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公婆和他……大哥?”管清寒咬了咬嘴唇,疾步向着君老爷子的书房走去。
君莫邪一边走一边自己都感觉到了惊奇;自己的微妙进步,几乎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了。前段时间与管清寒过招,自己不能施展真正的实力,且还要尽力克制自己的本能杀人反应,在无法还击的情况下,躲闪自然是相当困难,但今天却在管清寒盛怒的情况下,趋避、躲闪得居然游刃有余!
而那天更曾经击中一位天玄强者的要害!虽然他事前没有提防,但中了就是中了,这个事实是不容抹杀的!
再细细想来,这些都是之前所做不到或者没有足够能力做到的事情,但现在却是一切都发生的自然而然!难道,自己在这段时间里,真的不知不觉进步了这么多么?
第28章大言不惭
回想起那天跟君无意在黄花堂杀人,君莫邪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若是就前世而言,自己现在这样的功力也就只是到了后天武者的地步。但在这个世界,严格的等级划分,却让君莫邪有一种无法比较的微妙感觉。
这个世界的玄气,从一品到九品,然后银品到神玄;每一品阶都是清清楚楚,但自己的修炼的开天造化功,抛开那些神秘的能力不谈的话,单纯以力量来对比这个世界的玄气,却似乎是又有些不大对劲,甚至是很不对劲。
自己的修炼按这个世界的品阶来说,等于是直接地摒弃了一二三品玄气,从四品玄气起步,然后修炼了这么长时间之后,以单纯的力量来说,应该是绝对及不上银品玄者的;但若是自己现在对阵银品玄者的话,哪怕是银玄巅峰,自己也有把握可以在举手之间轻易杀之!
以这个进步速度看来,等自己的开天造化功第一重达到圆满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个世界银品巅峰突破了金玄的地步;若是突破了第二重之后呢?又会是什么比较?
还有,若这个世界连玄气修为都可以借助外力速成,那么,自己修炼的开天造化功可不可以?如果可以,那什么样的东西会对自己修炼有利?
这么一想,君莫邪顿时感觉自己出去的太少,应该平常多出去转转才是,毕竟眼前的世界和自己原本的世界有极大的不司。
君老爷子不在家,君莫邪便自行叫了两个侍卫陪同自己出门。毕竟是二皇子宴请,在这等时候他保护自己还来不及,若是对自己有恶意,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绝对不会有什么风险存在。
管清寒与君大少爷几乎就是前后脚到了君老爷子的书房,自然也是扑了一个空;余怒未消,索性拐了一个弯,去找三叔君无意。
君无意刚刚发出家主令,派遣绝对可靠的人手出去接应那些正在逃难中的少男少女;这却是三爷前者得到君老爷子传下的家主令第一次行使权力,不过三爷眼下全没有体味这大权在握的美妙滋味,反而是坐在那张形同虚设的轮椅上,细细地考虑着这一路上君莫邪所说的话,以及君莫邪一路回来所表现出的那种高超的潜踪匿迹能力和反追踪计策,越想越是觉得其中滋味无穷,体会无穷,君三少爷之前的一举手,一投足,每一句话,竟似尽都包含深意,每一回味,尽都有不同的体会!
回味君莫邪所说的:“练功,就是我的本能,我不需要刻意去练功,但我每时每刻都在全力以赴的练功。”就单止这一句话,君无意每次想起,都觉得满口余香,回味悠长。
这话说得何止是有道理,简直就一个真理!若是练功能够练到这等地步,得需要什么样的毅力?但同时,若当真能作到,将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呢?不说别的,就君无意一生之中接触到的高手不可谓不多,即使天玄的高人也不在少数,但却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如君莫邪这个地步的!
君莫邪现在虽然年轻,但就他这种成就和对武学的态度,已经是一个不朽的传说!
君无意沉沉地抒了一口气,剑眉慢慢地皱了起来:既然莫邪能做到,为何我自己却做不到?难道我就这么没有用?同时君无意也意识到,若是想要凭自己的力量复仇,并能够获得寒烟瑶家族的认可,君莫邪的这种练功方法,或者就是自己的最佳选择也说不定!
君无意沉沉地沉思着,但他却不知道,就这一念之顾,君无意真正的走上了巅峰强者的道路!
虽然眼下还只是起步……
只因为君莫邪之所以能够自动修炼,乃是因为他前世修炼的内力和今生修炼的开天造化功都是与这个小世界的玄气不一样的特殊东西。那些自然可以随着气血流动自然而然的运行;更何况君莫邪有玲珑鸿钧塔不断地输出灵气助他练功,要做到这一点,其实不难。
但是君无意如今异想天开,打算自己也要做到这一点却无疑是难如登天的!这个世界的玄气就根源而言虽然与内力有差不多的功用,但在性质上却是截然不同,玄气更注重杀伤力,功效狂暴,若是顺应自然让其自动运行,恐怕随时会有走火入魔的惨剧发生。所以所有玄气的修炼者都是小心翼翼,在修炼的时候都是尽量不被人打搅,静中取胜。
君无意现在有了这种想法,基本已经是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变革!
有句话说的好,敢想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细碎的脚步声急匆匆的前来,可以听得出脚步声的主人正在孕育着怒火的样子。
“是清寒吗?怎地这么大的火气,出了什么事了”君无意瞬间判断出来人的身份。
“三叔,君莫邪这小混蛋您也不管管,今天居然公然对我说他去灵雾湖霓裳阁了”管清寒气呼呼的,显然很愤怒,不过这份愤怒只是对君莫邪而言,在整个家里,管清寒无论是对老爷子君战天,又或者是对眼前的这位身残心不废的三叔有着由衷的敬重。
“就这事?”君三爷有点意外,这算什么事!
“啊?就这事?!这事还小啊,他这才消停了几天,就原形毕露了,如此下去,怎么得了?”管清寒气呼呼的,很愤怒。
“哦,这件事情我知道,我让他去的。”君无意从沉思中醒来,淡淡地道。
“您竟然知道?还是您让他去的?您……”管清寒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仿佛是初次认识君无意君三爷一般,很有点“上梁不正下粱歪”的意思。
“清寒,你误会了,这次是二皇子主动约他谈事情,地点凑巧在那个什么灵雾湖霓裳阁。”君无意温煦的笑了:“清寒,莫邪他其实是很懂事的。”
“懂事……”管清寒有些无语,以君莫邪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来说,就说是无恶不作天人共愤也是可以的,现在从君无意的嘴里居然说出来一句“很懂事”,这叫什么话!
“我之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管清寒有些失落地低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原来真是惯出来的,我真的明白的……”
“哎,还有很多事,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的。”身后的君无意淡淡地说道,转眼心神又沉浸在玄气修炼之中去了。
管清寒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
君无意叹了口气,低声道:“来人,请管家庞叔到我这里来一下。”
老庞来得很快,转眼就站在了君无意的面前。
“庞叔,如今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帮我做。”君无意双手揉了揉脸,似乎很难以下决定。
“什么事?请三爷尽管吩咐就是。”老庞脸色很郑重,这是君无意接掌家主权利以来吩咐自己做的第一件事情,不管什么事,都要尽善尽美的完成。
“京城治安衙门,据说从黄花堂里发现了一大群……呃,已经残疾的孩子;挺可怜的。”君无意终于还是下了决心。“你去走一趟,看看还有多少活着的,然后全接到君家来吧,我们家大业大,也不在乎多几个人吃饭,那还只是孩子。”
“是,我这就去办。”老庞说完就要离去。
“如果能够不暴露身份,就不必暴露;如果有人作梗,那么,你就直接说是我的意思!”君无意眼睛看着正前方,眼中神光渐渐地凌厉起来!
霓裳阁。
偌大的第三层,如今已经空了出来,只是坐着寥寥的几个人,每个人尽都是轻裘缓带,神情雍容潇洒;一色的书生打扮,中间一人,面目俊朗,年纪甚轻,衣着也不是甚为华丽,但神情动作之中却自然而然的透出一种高贵清华之气。
“二爷,不过是区区一个纨绔败家子君莫邪,哪里用得着二爷您亲自出面的。有我们之中其中任何一个出面就已经很给他面子;如今二爷亲自现身相侯,未免高抬了那小子。”
说话的是个二十八九岁的青年人,长身玉立,面色白暂,宛若女子一般,在如此深秋的天气,手中依然摇着一把折扇,款款的摇来摇去,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但周围众人却没有一个人说什么,显然此人是有些来历的。
“成兄,二爷这可不是在给哪个君莫邪面子;刚才成兄说的不错,君莫邪大抵就不过只是一个纨绔败家子罢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他本人而言,实在是半点价值都欠奉;不过他背后却有一个好家世,好长辈,二爷这却是在给那君战天面子。”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道。
“就算真个是君战天亲至,又能如何?”那位年轻的成兄,呵呵一笑,有些不以为然,“君战天虽然位高权重,但论及玄气修为,充其量也不过只得天玄而已。若当真有心要诛杀之,我可请动我父亲出手,当不费吹灰之力!”
此言一出,连端坐在中间的二皇子的眉梢也是不为察觉地轻轻皱了一下。
众人齐齐皱眉。“只是天玄而已”,你说得轻巧,整个天香国上下统共才有几个天玄高手?你们成家虽说家大业大,高手颇多,但毕竟也只是一个江湖世家,跟君家称霸军界的实力相比,直接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这话或许应该反过来说,若是君战天老爷子要灭了你们成家,那才真叫是不费吹灰之力!
第29章霓裳阁
至于你父亲……大家虽然没有见过,但据传言来看,也不过是天玄修为,就算是与君老爷子单打独斗,也还不知道到底鹿死谁手呢,甚至还是你父亲落败身亡的可能性大了一些……居然说出对付君战天不费吹灰之力这种话——真是大言不惭。
这姓成的乃是江东玄气世家成家的后人,他的父亲,便是成家当代家主,最近才不知道因为怎么回事,投到了二皇子麾下,二皇子鉴于他的家族势力确实不凡,对他也就较为客气。
但此人样子不似男儿也还罢了,性格却更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脾气,偏偏还自视甚高,大有“老子天下第一”这样的意思。
平常全不将别人放在眼里。虽然本身虽只得银玄顶峰修为,为人却是不可一世。
二皇子今日让他过来,就是因为知道君莫邪乃是一位彻头彻尾的纨绔,他在这里正好是臭味相投,甚至以毒攻毒……
但如今见他这般表现,却在担心他在这里会不会将事情弄僵、搞砸?
在旁边坐的另外一人神色很有些萎靡的意思,两腿张得开开的,姿势颇为怪异;可不正是那天那位刘大人,那天他追击神秘人落水,裤裆里被竹篙挟着雷霆万钧之力狠狠一击,直接导致了一位正宗的皇宫工作人员诞生。不过,是在宫外,呃,编外!
刘大人将那件事引为平生奇耻大辱!
这些天里,刘大人一直在疯狂治疗自己的那啥,然后同样疯狂的搜捕。但他对那天的神秘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脸面,充其量只是看到了一个白生生的大屁股而已,所以这些天里抓到的人,每一个人都会走一遍同样的程序:带到刘大人面前,背转身子,扒掉裤子验证!
所以这段时间里二王子府上传出了一个传言:刘大人自从受伤之后,性趣大改;只对屁股感兴趣,而且还必须是年轻男人的屁股,貌似越白越中意……这导致了一个后果,就是下属们每次见到刘大人,第一件事情总是惴惴不安的先用手捂一捂后庭花……若是万一被刘大人看上自己丰满的屁股……那以后可怎么做人?
“二爷,君三少他来了。”厅门一开,一个身材绰约的绝色丽人轻柔浅笑着走了进来,身材高挑,凤眼桃腮,酥胸挺秀,纤腰盈盈一握,走起路来如是风摆荷叶,摇曳生姿,但却又显不出半点轻浮之态,好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月儿,你如今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二皇子微笑着赞了一句,目中闪过一丝迷醉,站起身来,向厅外走去。
灵雾湖烟波浩荡,碧水悠悠,湖边的一侧大路上,一顶小轿子晃悠晃悠不紧不慢而来。
月儿姑娘指着走在轿边的凡个人:“二爷请看,这几个人,便是曾经一直跟在君战天身边的老人。由此可知,坐在轿子里的,定然是君莫邪无疑。”
“竟然是极为恶俗的大红轿子……”二皇子差点忍俊不住。“这位君三公子的品位果然是别具一格,独树一帜啊。”
“还不就是个典型的纨绔败家子!”月儿姑娘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转头,巧笑嫣然地道:“二爷,今日这君莫邪就由我亲自接待如何?”
“你?”二皇子目中有些愠怒,但看到月儿眼中坚决的神色,终于无奈地叹口气,道:“也好。不过,莫要真被他占了便宜。”
“咯咯,二爷放心,月儿的便宜,一般人可是占不到的,想占月儿的便宜,代价可是不菲的。”月儿姑娘微微一笑,自信的看着那顶红色的俗气无比的轿子停了下来。
“说的也是,就连二爷我……呵呵!”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