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邪君作者:肉书屋
君莫邪看着他离去,笑了笑回转房中。却把这件事直接没放在心上,摸着下巴沉思着,目前的君家还是太弱小了;自己虽然用药将三叔的玄气提升到了天玄,但也只是天玄初级而已。估计现在的实力,还是不如盛宝堂的……
或者应该将爷爷的实力也提升一下了,而自己手中不是正好有那九阶玄丹吗?正好物尽其用,若是利用得好,应该能将爷爷的实力一举提升到至尊神玄中阶!不过那东西到底应该怎么用呢?自己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君莫邪心中头痛了好久。他曾经无数次的想将这消息放出去,吸引大陆上强者前来,但却始终没有拿定主意。
要说以一颗九级玄丹的分量,绝对是足够了,相信就算是至尊神玄的高人也要为之动心,或者应该说,只要有足够势力、实力的人,就没有谁会不动心!
惟这样做无疑是在玩火,而目前的君家,似乎还玩不起。
就算君家目前有两个天玄高手在,也同样玩不起!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天玄高手固然已经接近了这个世界实力的顶峰,可是当面对更高层次存在的时候,还是那么的无力!
天香国的领土面积不可谓不广大,但就整个大陆而论,却也只得十一之数,即使是这样,就可说已经藏龙卧虎,强者如云!虽然目前现身出来的强者并不是很多,但君莫邪知道,定然有无数的强者隐身于市井,藏匿于山林!爷爷、三叔实力虽然不弱,但并不足恃!
相信一旦风云际会,就会风虎云龙!
而自己手中的九级玄丹,就是一个最好的引子!
无论是天玄地玄还是至尊神玄,没有人会不想得到这个东西,而这个消息一旦确实传了出去,立即就是强者云集,血腥四起!
届时一个不小心,莫说君家,就算整个天香国在旦夕之间被夷为平地,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若是不引这些人前来,自己又如何能够获得这颗极品玄丹的服用方法和条件?君家的整体实力如何提升?难道真要座拥宝山,却空手而归,这却是着实难为人的!
君莫邪皱着眉头思考很久,始终难以抉择,是明哲保身,还是冒险一搏呢?!忽然仰首望天,不禁想起前世的自己,一人孤身走遍整个世界,笑傲五湖四海从无所惧!怎么到了这个世界反而有些缚手缚脚?
想到这里,突然一股狂傲之气从心中油然迸发,忍不住长笑一声,心中立即作出了决定!
所谓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纵然因今日之决定,招来如云神玄,我有何惧之有?!
这个,可不是单纯玄气的事,真正要考究的,却是各人的智慧!
邪君的心计,怕过谁来?
纵然神玄如云,我亦有无穷的应付手段!
君莫邪下定决心,终于洒然的笑了一下,习惯性的用右手摸了摸下巴。
若是让前世他的师兄弟们见到他的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恐怕立即就会所有人有多远跑多远。因为,这表示着,邪君已经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不,应该说是一个非常之疯狂的决定,而且,这个决定,无论最终成败,都将是会震惊世界的!
看向窗外,夕阳渐渐落下。
可儿静悄悄的进来,禀报道:“少爷,老太爷让您过去吃饭。”
君莫邪哦了一声。
“爷爷今日怎地这么高兴?难道是有什么喜事吗?”看着君战天老爷子一脸的幸灾乐祸兼乐不可支,君莫邪不由的问了一句。
“可是笑死我了,李尚那个老王八蛋,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偏方,说道是海底玉珊瑚能够治疗他破损的丹田,让他孙子以五百万两的天价买了回去;结果在准备了几天之后,急不可耐的开始利用玉珊瑚练功、复功,你猜怎么着?”君老爷子笑得两只眼睛眯了起来,浑身有些抽搐的意思。
“怎么了?难道不行?买了个废物不好用?”君莫邪顺着老爷子的意思问道。
恩,现在老爷子需要一个捧哏,偏偏三叔没听出来啊。
“哇哈哈哈……”君老爷子一只手拍着桌子,一只手拍着大腿,笑得眼泪都几乎流了出来:“可不是废物,更不是不行,根本就是太行了,太好用了!哈哈……结果,结果,我老人家快上不来气了……可笑死我了。”老爷子喝了一口水,呛咳了一会才道:“听说是正在最关键时刻,那疗伤神物玉珊瑚居然自个爆炸了!实在是太行了!哇哈哈哈……”
第15章盛宝堂来人
“噗!……”君莫邪正喝着一口酒,闻言一呛,一滴不剩的喷在了对面的三叔君无意身上,跟着更剧烈的咳嗽起来。
“哇哈哈……李尚那老东西,弄巧成拙,莫说丹田复原,如今连带着经脉大大地受损,几乎奄奄一息,这也还罢了,甚至就连,就连他最疼爱的孙子李悠然,也受到了波及。”老爷子多年没有笑得如此畅快了,前仰后合,东倒西歪:“听说那小白脸直接毁容了,哇哈哈……”
君莫邪端着酒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我,我,我原本就只是想小小的破坏一下而已,天地良心,当时我可真没想过会有如此辉煌的战果啊。我只是想破坏玉珊瑚而已,我真没别的意思……
至于太师李尚因此而重伤,李悠然因此而毁容,我真的没有想过呀!我很无辜一一虽然我还想更恶劣一点……当时的顺手一挥,居然挥出如此的大好局面,造化弄人啊……
“单为了此事!今天就要一醉方休!”君老爷子纵声大笑,端起了酒杯。
“恩,此事确实让人发噱,不过父亲,若是太师李尚当真无法医治,就此一命归天的话。我们也要当心李家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动作。李尚的盟血神卫当年可谓是叱咤一时的,相信任谁也是不敢小觑的,对李尚更是无比的忠心耿耿。若李尚当真死了,这些人是一定要发泄。但这些人若要发泄,第一目标只怕就是我君家!这一点,我们不可不防!须得提早准备一二。”君无意笑了一笑,便定下心神,慢慢地道。
“说的不错。”君老爷子停下酒杯,“若是那老匹夫当真死了,虽然李家固然不复旧观,但那些死士的反噬却也会令人头痛不已的。就算不死,这必然也是一场大乱的由头。无意,如今君家绝大部分的实力都已经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方为妥当?”
君无意皱皱眉头,道:“若说应变,始终要以李太师的最终生死为前提,若他撑过这关,一切布置都是白费,最好的应付对策,以不变应万变,收拢中坚实力,聚在一起,不要给对方各个击破的机会,便是最好的策略。相信以我们君家的实力是可以确保无恙的,我只担心沈将军他们,这些年跟着我们,与李家的冤仇不可谓不深啊,若是当真有个万一,他们或者会有些须不测!”
君莫邪笑了笑:“三叔此言固然是老成之言,却未免太多虑了。这些将军随便一个也尽是百战余生的铁血勇士!对危机的感应,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深切!否则岂不是早已死在战阵之中?只要他们得知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定然会做出应对,确保自己的安全。若是连自己的安危也保护不了,何谈什么上阵杀敌?”
说着,君莫邪笑了笑,眉毛一立,狠酷地道:“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事到临头还要我们派人保护的话,那我们要这样的废物又有何用?弃之何惜、伤之何损?!”
君战天、君无意同时愕然,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等反应。此二人均是军营百战统帅,便说爱兵如子,也不为过,对待手下兵士便如对待兄弟子侄一般,自然对君莫邪这无比狠辣的说法很有些不以毒然。
“莫邪,话不能这么说。这些人可尽都是跟随我君家多年的人,我们岂能弃之不顾?”君战天有些生气,捋着胡子,怫然不悦:“这可是为人的根本操守所在,患难与共,生死不弃!你这种思想,太……”老爷子没有说下去,但话中的指责之意却是很明显。
“爷爷,您这话莫邪却是不赞同的,试问一句,若是您只顾了这些无能的人一个人,但因此害灭了无数的士兵,孰轻孰重,个中利害,您不会不明白吧?!这些年来边境始终不稳,常年都会打仗的。而三叔之前提到的那些人尽都是军中宿将,难免会率军迎敌。而一将无能,必将累死千军!对于我来说,若是一个人当真是无能之辈,倒不如索性放弃。否则,一旦委以重任,势必会败乱大局!在某些关键时刻,甚至会动摇国本!如何能是小事?这乃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又如何是我们无情无义?”
君莫邪昂然反驳:“我刚才提到了,所谓一将无能,轻则累死千军,失守阵地;重则被敌人从一点突破,全盘溃败!甚至动摇国本,亡国灭族。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而这个道理爷爷或者三叔也不会不明白,在关键时刻,就是要痛下决定,否则必然要付出难以负荷的代价,彼时才是真正的悔之晚矣!
“用人当用贤;用将当有谋!这可决计不是我们感情用事的事情。而是我们必须为大多数人负责!若是作为一个领袖,还要如此感情用事的话,我只能说你们不合格!莫邪之言若是有甚得罪之处,请爷爷三叔见谅,但以上乃原则问题,请恕莫邪无从让步!”
君战天、君无意两人同时默然,他们都是明白人,更是聪明人,虽然也感到这些话不是很中听,但却谁也无法反驳这些都是大实话。作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心慈手软,感情用事,正是最大的禁忌所在!
只是他们虽然认可君莫邪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以这两人的性格却依然是作不出来的,也永远不会这样做。这也是他们的可敬之处,虽然迂腐得紧,但却可爱可佩!
或者这也是人性的某种光辉体现!
君莫邪呵呵一笑,道:“自然,目前仍然只是我们的猜测之中,究竟的结果到底如何,还是两回事。只是提前提醒爷爷、三叔一下,到了该当舍弃的时候,必须当机立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三叔当日教导我世家子弟的无奈,今日之举措,来日的决断,何尝不是世家子弟之无奈!”
君战天和君无意两人时望一眼,对君莫邪今日表现出的狠辣均感到有些意外和震惊。君无意眉头微皱,深思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君莫邪那出手必夺命的手法,心中一阵凛然,他作为君家的第二代子弟,无疑很了解自己侄子的立场,可是出于军人对同袍战友的友爱亲厚亦难以割舍,更如君莫邪所说的一一无奈!
君老爷子却是捋着胡子,眯着眼晴,心中想道,君莫邪这种性格,看得通透,虽然有些狠辣,却是能掌权之人。
不过,野心也不要太大才好,否则,必将是漫天血腥出自他的手里!是福?是祸?老爷子有些担心起来,忍不住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出身贫寒,并非真个的世家子弟出身,可说是完全地一步一个脚印拼出今日之成就的,所以对自己手下的兵士极为亲厚,尤其是那些从最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将官,更是看重。
可是老爷子愈六十年的阅历,饱经岁月的沉淀、政治斗争的洗礼,早已不再是当年那只凭一腔热血的一勇之夫,更兼在丧子、丧孙的多重打击之下,对世情更为的洞悉,所以对君莫邪的说辞却较君无意更能接受,甚至还非常的欣赏自己这个唯一孙子的远见!
君无意转过头,对坐在席上的老庞道:“庞叔,此事,还要烦请您老人家代为布置安排一下。不管如何,万事还是以安全为重。”
这老庞名义虽然上是君府的管家,亦是下人之属,但实际上所有人都明白,老庞与君战天老爷手之间,乃是真真正真的生死之交!而君战天也从来不曾将老庞当下人看待,只是当做自己的兄弟。
即以当年而论,君战天曾数度想让这位老兄弟脱却仆役之籍,然后荐以军功,以便封妻荫子,同享富贵,但老庞却也是真心为这位大哥打算,明白自己一旦除却仆役之身,便无法再陪伴大哥,更无法如原本一般为君大哥出力,所以始终不肯去掉这管家的身份。
是以,君无意也一向是将老庞当傲自己的长辈,对他更是颇为尊敬的。
老庞微笑着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君莫邪不禁暗暗摇了摇头;君家的人虽然个个豪迈,尽都是磊落的铁血男儿,但是,却又太过于重情重义了。重情重义本是一个极大的优点,但作为一个世家大族,其中又牵扯到王国政治,再盲目的重情重义,就有些不大合适了。
不过君莫邪也没有指望自己的言论立即被老爷子和三叔全面接受。只不过暂时地敲敲边鼓,随时的提醒一下;这样万一到了紧要关头,或许会有大用,以这对父子的为人,没有十年八载的潜移默化是绝对无法改变他们的,休说君大少爷没有这耐性,就算有,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浪费!
这种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吧。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铿锵”的突兀响起:“无意兄,一别十年,别来无恙?!”声音雄浑,在夕阳下的晴空里回荡不已。
君无意脸色大变,瞬间变得雪白,嘴唇微微颤抖,差点就要从轮椅上一跃而起!
君莫邪静静的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大腿上,摇头示意。君莫邪已经听了出来,说话的人,正是在盛宝堂阻止自己拍卖的那个人,也是想要将君家与盛宝堂对立的那个人!
第16章对阵天玄
来人绝对是敌非友!
从君无意此刻的表现来看,背后定然有许多故事啊。
而正处于痊愈之中的君无意,无论如何也要压下这一时之气,否则为山九韧,不免功亏一篑!
君战天看着君无意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目中露出忧虑之色。
“确实是多年未见,未知贵客今日远来,有失远迎,还请入内一叙。”君无意端坐不动,缓缓出声道,声音浑厚悠远,更有一份由衷的平静。就在这一瞬旬,君三爷已经平静了自己的心神,俊伟的脸上变得古井无波,剑眉下一双眼睛顿时变得深不可测,转头对君战天道:“父亲,是他们来了。此事您老不必出面,一切有孩儿自己应对即可。”
君战天缓缓点头,脸色沉重。
君莫邪微笑着站起,将站在君无意身后推车的人轻轻一拦,道:“我陪三叔过去。”
推起轮椅缓缓从饭堂走了出去,心中冷冷一笑:盛宝堂,果然和君家有着恩怨!
院中,并肩站立着两名白衣中年人,一样的英挺,一般的风度飒然。但从君莫邪的眼中看去,这两人虽然并肩站在一起,但站位却是几乎一样,连姿势也是差不多相同:惟有靠近对方的一个左手,一个右手,都是很明显的有些过于放松了……
另外两人的眼角余光各有防备的意思……
所以君莫邪立即判定,这两个人貌似融洽,其实却是在互相防备的!彼此之间虽然是同出一门,但内心却绝不融洽,甚至各有杀意!
难怪那天在盛宝堂的时候,对自己的出价的反应竟是如此古怪的!看来当时,问题只怕就是出在这两个人之间!
“慕兄,一别多年,你仍是风采依旧啊。”君无意脸上闪出一抹油然的欢喜,但更多的,却是缅怀、伤感。对着其中一人微微一笑,至于另外一个却是毫不理会的。
这白衣人土前一步,仔细的审视着君无意的脸庞,有些激动地道:“无意,你也是,还是跟当年一样。相信小姐若是知道,定然会……”说到这里,突然住了,歉然一笑,道:“无意,这十年来,过的可还如意?玄气进阶到地玄了吧?当真是难能可贵。”
事实土,以君无意的年纪而论,此刻便已经攀升至地玄中阶,确实可说是难能可贵的,更别说君无意已经残废了十年,玄气修为不退反进,自然更是难得的,可是,君无意就算是如何的难得,始终还是残废的,这个事实,却是无从改变的,至少也“慕兄”眼中,是这样的。
在听到“小姐”这两个字的时候,君无意古井不波的面容上显出了一丝伤感,而脸上肌肉,也露出一阵痛苦的痉挛,良久未曾平复。而另一个白衣人的脸上,也顿时泛起一股奇怪的神色,看向君无意的眼神,更又多了几分杀意!
“君无意,你下半身虽然残了,成了一个废物,不过看起来你倒是挺想得开呀。有这份心境也是不错的嘛。”另一名白衣人哈哈一笑,出言挖苦嘲讽,语句竟是难听之极,态度与前一个白衣人更是天差地远,倒似是与君无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阁下还真说到了点子上,我三叔腿残了也没什么所谓,但要是如阁下一般脑袋残了,那可就真的无药可救了。”君无意还未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君莫邪已经开了,语气轻飘飘的似乎没有分量,但一句话却将那白衣人气的脸色比身土的白衣更白。
“君莫邪!无知小儿,前日本座大人大量放过了你,不意你这小小子竟不思感念。今日又在本座面前卖弄你的利嘴,真当本座不敢杀人吗?”那白衣人森然的看着君莫邪,眼角肌肉一阵跳动,本是英俊的脸,瞬间变得有几分狰狞、几分恐怖。
“呵呵,阁下;此一时彼一时:此地乃是君家大院,可不是盛宝堂。你敢在君家大院如此嚣张跋扈,对着君家的少主人如此说话,真当本少爷不敢杀人吗?信不信本少爷一声令下,顷刻间将你砍作肉泥?”
君莫邪悠然地看着他,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哈哈哈……”那白衣人仰天大笑,笑毕才对君无意说道:“君无意,你这个侄儿,真是让我欣赏不已啊。居然说他要乱刀斩杀于我,哈哈哈,君无意,你告诉他,且不说你们君府有没有这个实力,就只说,你们有没有胆量杀我?哈哈哈真是无知的可笑,天香第一无知纨绔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佩服佩服,可怜可怜!”
“萧寒,这里始终是君府,你实在太放肆了,也太过分了!”另一个白衣人怒声叱喝:“若是你不愿意跟我来到这里,就立即离去!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