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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氏春秋(完结)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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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氏春秋(完结)作者:肉书屋

此磨蹭作甚?众姬等你诵诗呢。”

玉紫双手一叉,鼓起精神应道:“诺!”

当玉紫再次来到香车中时,众女正在打闹嘻笑,那阵阵娇笑声,引得众剑客频频昂首张望。

最前面的那香车车帘掀开,那歌婢伸也头来,对玉紫叫道:“小儿,近前来。”

“然。”

玉紫提步向她走去。

那歌婢伸出头,朝着玉紫打量片刻后,皱眉问道:“何怏怏不乐?”

玉紫摇了摇头,振作精神应道:“无事。”

那歌婢轻哼一声,把昨天那卷书简递到她面前,声音有点低,有点傲慢地说道:“小儿,诵完诗后,休要急着离去,且教我识识字。”

教她识字?

玉紫怔住了。

她迅速地抬起头来看向那歌婢。

那歌婢正在小心地朝四下张望,仿佛,她不想让众人知道她与玉紫的对话。

在对上玉紫的眼神时,那歌婢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道:“你一杂工,日日行走,定当累了疲了。你教我识字,我许你坐车。”

这句话,依然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玉紫看着这歌婢。

这时的玉紫,突然想道:记得孔老夫人之所以被后人一直铭记,是因为他是第一次不管学生的身份地位,而愿意传授知识的人。记得几千年来,一直有“天地君亲师”的碑位,老师,好似一直是受人尊敬的。

眼前这个女子,也不过是被人当货物一样送来转去的歌婢,她凭什么使唤我?

也许是玉紫打量的眼神有点异样,那歌婢柳眉一纵,她心虚地瞟了一眼四周,转向玉紫有点不耐烦,又有点尖利地低喝道:“你睹我作甚?”

她的声音一落,与她同一辆马车的一个少女伸出头来,低低笑道:“郑少姬,早跟你说了,识字者乃贵人,此儿虽然落魄,终也是贵人,你这要求,过矣!”

在这个少女取笑的时候,另一个闭着眼睛休息的少女,睁开眼来瞟了三人一眼,又重新合上。

郑少姬在同伴面前,倒是很温和有礼,她抿唇笑道:“贵人?既已落魄,便不是贵人!”说罢,她转头盯向玉紫,低喝道:“小儿,你犹豫作甚?”

玉紫微微一笑,她看着郑少姬,淡淡地说道:“然,落魄者,已不是贵人。姬想向我识字,不无不可。”

玉紫说到这里,笑了笑,声音微提,吐词十分清楚地说道:“教一字,收价十个刀币!”

她的声音着实不低。

一时之间,呼呼呼呼的风声响起,却是众女同时掀开了车帘。

而且,连附近的剑客,也同时转头看向玉紫。

在众人地注视中,玉紫一脸无所谓,而那郑少姬,却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颇为难堪。

果然,众女大眼瞪小眼一会后,同时哄笑起来,“郑少姬,你欲向这小儿识字?”

“咄!识字是贵人之事,郑少姬,你就算识了字,又能如何?”

“昨日求见公子出,郑少姬,你那“诗”句还没有诵出口,便被公子出赶回,是也不是?格格。”

“噫!我明白矣。郑少姬识字,是想学得做诗,以取悦公子出呢?”

最后一句话一吐出,众女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她们瞪着郑少姬,那神情中,多多少少都有了一点防备和警惕。倒是与郑少姬同一车的那少女嘻笑道:“郑少姬愿意识字,便让她识字呗。如我,倒愿学得飞旋之舞,以博公子出一乐。”

众女的嘻笑声,打闹声中,玉紫已退后几步,

她退到一侧,一边随着马车行走。一边时不时地翻一下手中的竹简。

众女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中,玉紫知道,那郑少姬时不是地转过头来,朝她瞪上一眼。

不过玉紫已经不会害怕了。

昨天想了一晚,再结合她这阵子的见闻,玉紫已经明白过来。这个世界,不是她前世,这个商队,也不是她所在的公司。在这里的人,都是十分看重尊严的。如果一个人太过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只会被人看不起。

眼前这个郑少姬,只是一个歌婢,她根本没有权利使唤自己!

如昨晚,自己没有做错事,就不应该惧怕蛮君。因为,最坏的后果,也不过是被赶出商队啊。

当然,她如果做错了事,那对方就连杀她的权利都有。

众女的取闹声中,几个剑客则在盯着玉紫打量。他们的目光中,不掩吃惊。

那白脸剑客退后几步,与玉紫并肩而行。他低头盯着玉紫,突然晒道:“教一字,收价十个刀币?我从不知,圣人贵人才能识的字,居然成了商人之物,可以买卖而得?”

这白脸剑客的声音中,含着浓浓的嘲讽。

本来也是,玉紫这番话,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把在众人心目中,神圣高贵的知识,列为明码标价的商品。

玉紫一抬头,面对的便是十数个嘲讽地盯着她打量的剑客。

对上众人异样的目光,玉紫一笑,清脆地说道:“我衣食难继,食无肉行无车。当此之时,凭我所学而谋取衣食,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众剑客相互看了一眼,寻思起她这一句话来。别说,他们越想,还真是这个理儿。

而玉紫继续抱着竹简,向前行走。

走了一阵后,玉紫捧着竹简,朗声说道:“诸姬,若是你们不需我诵诗,我可要回队了。”

一个歌婢瞟向玉紫,道:“诵诗又有何用?公子出连见也不见我等。”

玉紫闻言,点了点头,她把竹简捧起,举向郑少姬。

郑少姬瞪了她几眼,这才恨恨地把竹简接回。

就在这时,玉紫突然对着郑少姬赞道:“姬,聪慧人也。”

她这赞美,来得十分突然。当下,众女都低下头来,看着马车下那灰朴朴的小儿。

玉紫微笑地对着郑少姬,朗声说道:“天下女姬,都是凭着美貌取悦世间丈夫。只有姬不同,姬想识字,定是想凭胸中才学,帮贵人解去忧思。贵人没有了忧思,一定会更珍爱姬吧?姬,是个聪慧人啊。”

玉紫见自己一席话,引得众女姬沉思不已,不由嘴角一弯,眼睛一眯,露出一个隐藏得意的笑容,这才缓缓退去。

她一边向回走,一边暗暗想道:也不知我最后那句话,能不能起作用?要是骗得几个歌婢跟我学字,那我岂不是很容易就可以赚到几十上百个刀币了?

玉紫想着想着,心里火热起来。

第二十二章又一夜

回到杂工队的玉紫,一整天的心都是火热的。

她实在是太渴望拥有刀币了。父女俩现在身无分文,玉紫真是担心,一场小病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可是,一直等了三天,玉紫望穿了双眼,都没有看到有剑客再来召她。

她不知道,那一天她刚刚离去,白脸剑客便领着一个贤士前来。

那贤士冲着歌婢郑少姬唾骂了一顿后,他告诉众人:字,是圣人得苍天之意创造出来的。它是高贵的,神圣的。杂工中的那个小儿,居然把这么高贵神圣的字,当商品一样标价,那是亵渎鬼神的行为。就让上天去惩罚那小儿,众人不可再理会他。

于是,玉紫安静了。

她又回到了以前那种走走停停,四张搜寻着野菜的日子。

又到了晚上。

天,有点黑,数点星星点缀在天宇,没有月亮的相伴,它们显得特别遥远和寂寞。

吃了一顿商队提供的大杂烩后,玉紫打着火把,在营地旁慢慢转悠起来。

她听到了青蛙的叫声。

青蛙啊,要是能逮到几只,那她就可解一解嘴馋了。

青蛙的叫声,在黑夜中是此起彼伏,可是每当玉紫用火把一照,留给她的,便是一只闪电般纵跃而逝的蛙影。

走了五六百步后,玉紫听得前方,传来了十分精楚的哇鸣声。

那声音,是从一片树林后传来的。

玉紫举着火把,朝树林中瞅了瞅,见这树林稀疏,草也长得疏疏落落的,这才提步向里面走去。

她走得很慢,很小心。现在是夏天,是蛇活动的季节,她可不想为了一顿肉食,弄得自己中了蛇毒。

进入树林五十步后,玉紫的身后,众人的嘻笑声,吵闹声,便似少了一半。

哇鸣声更加响亮了。

玉紫又向前走去。

当她再走出十步后,她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小小的,一米宽的小溪。这溪水有点浊。

玉紫把火把朝地上一垂,细细地瞅向这小溪,她咽了一下口水,暗暗想道:要是有鱼就好了,这么浅的水,我一定逮得到!

就在她低头傻笑时,突然,她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对鼓鼓的呆怔的眼睛。

定睛一瞧,啊,是一只青蛙!

这只青蛙可真够背的,想是它休息得好好的,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强光。要知道,青蛙这动物,只要眼睛被强光直射,它就傻了,就不动了。

玉紫大喜,她连忙蹲下来,把那一动不动的青蛙抓到手心中。青蛙的皮,软软的尽疙瘩,又凉凉的,抓到手心很不舒服。可玉紫还是很高兴地把它捂在袖袋里。

这时的她,真切地明白了守株待兔是怎么回事。自从意外地逮到一只青蛙后,她总是突然间将火把朝身后一甩,然后手臂僵着,一动不动,然后再慢慢回头,看看有没有青蛙,再次被她闪住!

当然,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玉紫绕着小溪转了一圈后,却是再无收获。而她时不时地一抬头,看到那黑压压的树林深处,不免有点胆寒。

一咬牙,玉紫转过身,朝着营地走回。

她才走出十步。

一阵马嘶声中,她听得一个凄厉地高喝声传来,“遇匪盗!是盗跨,是盗跨来了!”

“天邪!是盗跨……”

惊惶的嘶叫声中,是一阵阵马嘶声,叫喊声,隐隐的,还有百来人同时大笑的声音。

玉紫望着突然变得明亮之极,火光点点的树林外。她压抑着砰砰急跳的心脏,垂着手头的火把,来到一处地势较矮,又无树木的地方蹲下,连烧带扯,把附近一二米的草都扯去,料到不会有蛇隐藏后,玉紫把火把熄灭了。

天空,黑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玉紫瞪大眼,一瞬不瞬地倾听着外面的呐喊,哭叫,马嘶声。

父亲,父亲不知怎么样了?以他的性格,就算睡在这般偏远靠近树林的地方,看到盗匪来了,也一定会冲上去拼命吧?

自己帮不了他,只能不添乱了。

黑暗中,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玉紫,睁大眼,倾听着离她不过五六百步的地方,不断传来一声声惨叫。

这些惨叫声中,时不时地夹杂着一两声玉紫所熟悉的。

玉紫咬着牙,心悬成一线,双手不知不觉中合什,暗暗求道:苍天啊,山神啊,水神啊,你们千万要保佑父亲,保偌他不受伤害。千万千万,求你们了。

外面的嘶喝声,呼喝声,惨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混乱。

隐隐的,她听得十几个声音同时高呼:“保护货物!保护蛮君!保护公子出!”

这些声音中,夹着女子的尖叫和哭泣声。

又过了一会,几个响亮的男子声同时响起,“我等愿奉上二列美姬,五车绵缎于跨君!”

这个叫声一出,打杀声渐渐转小。

不一会,一个粗豪,中气浑厚的男子声远远传来。那人的声音虽然无比响亮,可一来玉紫隔得太远,二来那声音夹着她听不懂的俚音。所以她侧耳倾听了半天,也不知道那人说的是什么。

不过,那人的声音一落地,营地便变得安静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大笑声响起,大笑声,呼啸声中,有马蹄声在远去。

又过了一刻钟,马蹄声不再可见。玉紫听得几个声音同时高喝,“圈好牛马,圈好牛马!”

听到这里,玉紫明白了:盗匪们走了。

她连忙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当她走出树林时,营地上,到处都是腾腾的火把,以及惨叫声,呻吟声。一个剑客的厉喝声令得她的心一惊,“伤得重的,弃了!”

这喝声一出,那惨叫声和呻吟声,少了大半。可是,紧接而来的,却是苦苦泣求的声音。

玉紫急急地冲向人群。

她的父亲,不会也伤得重吧。

她一冲入人群,便看到一队队身穿竹甲,脸上身上血迹斑斑的剑客,正挨个挨个地寻找着。每当看到断手断脚,或伤及脏腑的杂工和剑客,便是两个人上前,把他们拖到右侧的一个火堆前。

那火堆前,站了十数个手持长戟,面无表情地盯着重伤者的剑客。

玉紫踉踉跄跄地冲向那火堆。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哭喊道:“玉,我的儿,你在哪里?”

这声音?玉紫惊喜地回过头去。在看到那个半身是血,披散着头发到处寻找自己的矮小人影时,玉紫高声叫道:“父亲,是我,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她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哭叫出声。她的父亲,还能跑能跳,还在寻找她,他一定没有被伤到!

第二十三章亚的命令

玉紫冲向父亲。

看到玉紫安然无恙,全身上下连个泥印汗迹也没有。宫傻呼呼地咧着嘴,笑了起来。

宫的脸上又是血块又是泪水和汗水,再加上满脸皱纹,这一笑,那脸上沟沟壑壑,红红白白,在火焰中,当真如鬼似魅般难看。

可是,对上父亲这个笑容,玉紫却是欢喜得无以复加,她叫道:“父亲,你可有伤着?”

一边说,她一边双手连动,按向宫的双臂双脚和胸腹背部。

宫笑呵呵地站在原地,任由玉紫围着他转来转去,又摸又按的。直到玉紫压抑地欢呼一声,他才得意的笑道:“父十四岁时,便已砍过他人头颅。平生所遇之险,更是不可胜数。这等匪徒,从不放在心上。”

玉紫听到父亲的自吹,格格一笑。她心里欢喜,便笑眯眯地说道:“玉只是担心我父自擅武勇,冲上去与匪徒博命。”

宫嘴角一扁,笑了笑,“蛮君,区区一蛮夷。父不会为这等主人博命。”

玉紫一怔。

从宫的嘴里,她听到了他的骄傲,这是一个正统的中原人,对蛮夷小族的轻视和鄙夷,它是发自骨子里的。

第二天,商队照样起程,望着那些被抛在荒原中坐死的杂工和剑客们,玉紫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商队中,包括宫在内,都是欢喜的。在他们看来,占卜可真是淮啊,还真是有惊无险。只是损失了二列(二十个)美婢,五车玉器,这点损失,没有伤到商队的元气。

所有的人,都没有把死亡了的,和受重伤抛弃的五十七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经过半个月的赶路,商队终于进入了鲁国境内。

一步入鲁国,所有的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鲁国,是天下诸国间,最有名的礼仪之国。这是一个盛产君子的国度,这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国度。

鲁国人对于盗匪极为痛恨,盗匪在这里,根本没有生存空间。

所以,鲁国,是没有盗匪的。

商队众人一放松,便都纵声高歌起来。一时之间,齐腔蛮调,同时响起,大呼小叫,不绝于耳。

饱暖思滛/欲,一得到放松,剑客们便替公子出惋惜起那二十个美婢来。

听着众人的议论,玉紫也有点恍惚。这时的人,还真是朝不保夕,那美婢郑少姬,面对她时那般轻慢,高傲,没有想到一转眼,她便成了盗匪手中的玩物。

鲁人崇向古礼,不管是朝堂中的大夫,还是普通的庶民,他们的举止,都透着一份彬彬有礼。

商队走在路上,经常可以看到一个个鲁人,衣袍修洁,帽子戴得周正地摆地摊。

光看他们的表情面容,你还会以为,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饱学之士呢。哪里会想到,这些只不过是一些衣食难继的庶民?

宫策马走在玉紫身边,看着这一幕,他感慨地说道:“天下诸国,鲁人最是风雅。在鲁国,贵女都识字,庶民也知礼。”

“贵女都识字”?

玉紫抬头看向宫,暗暗想道:原来,别国的贵女,并不一定都识字的。幸好,我的这个身体是鲁国女。

就在玉紫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宫,你这儿子处事从容,足可称大丈夫。不过他怎地如此瘦小?你何不传授他剑术?”

这是亚的声音。

玉紫一怔,回过头去。

这一回头,她对上亚深深凝视的目光。亚的目光,有点奇特,玉紫不由自主地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注目。

宫嘿嘿一笑,回道:“我儿愚笨,却是学不会。”

亚兀自盯着玉紫,见到她在自己的注目中跑得远了,亚咧了咧嘴,缓缓说道:“宫,听得你唤你儿,做‘玉’?我记得,你曾带回一女,颇有艳色,也名玉?”

宫一慌,连忙笑着摇手,回道:“没有此事,没有此事。”

宫说到这里,已镇定起来。他冷着一张脸,朝着亚说道:“我这儿,我还要留着养老呢。亚君若是想要拉人入你队列,还请另外寻找。”

说罢,他策马离去。

宫一走,那黄脸瘦长的汉子策马靠近亚,埋怨道:“亚,怎地突然变得知礼了?宫的儿子,打着你我的名号吓退齐人,你也不去质问质问?”

说到这里,那汉子瞟向玉紫,朝着她连胸带臀地盯了几眼后,他咧着一口黄牙,嘿嘿笑道:“此儿眼清牙白,体态柔软,定有常儿没有的好处。怪不得那几个齐国剑客,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呢。”

他的声音一落,亚已眉头一皱,沉喝道:“此儿,你们不可擅动!”

黄脸汉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惊问:“亚,你也好男色了?”

亚俊朗的老脸,嗖地一红,他瞪了黄脸汉子一眼,低喝道:“少废话!”

黄脸汉子瞪着双眼,吃吃地说道:“你,你居然面有郝色?你,你何时喜上男色的?”

亚重重一哼,薄怒道:“休得胡说。反正,在回到曾城之前,任何人不能动他!”

说罢,他急急地策马离去。

直到亚走出老远,黄脸汉子还是愕然的,傻傻地看着自家老大。直过了一会,他才捂着脸,呻吟一声,咕嘟道:“别是这二个月忍得太苦吧?亚啊亚,男子刚硬之躯,又怎及得上女儿的美妙?”

宫策马赶上玉紫,见到女儿笑意盈盈,竟然一直跑到商队最前列去了。他刚要叫回女儿,便看到玉紫跑到道旁的鲁农面前,蹲下来问张问西,他暗叹一口气,把亚刚才的一席话,所引起的担忧吞了下去。

玉紫很开心,也很感慨。这种感觉,一踏入这片土地,便时不时地涌现。

望着道旁的普通庶民,这时的她,真有一种回到家乡的快乐。

蹲在一个鲁农前,玉紫指着一个蒙着牛皮的竹筒,好奇地问道:“此中何物?”

“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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