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哀家看好了,哀家不想再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太后随后冷哼道。
那些人只觉得心头又重了几分,看着皇后的神色也多是怨恨,都是她不好白白给他们担了这么多的干系,心里暗自打定主意怎么着也要把皇后拘在屋里,也不能大吵大闹的,对了,眼睛一亮,刚才说太医……
皇后总算弄出去了,剩下的皇后带来的两个侍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太后是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直接吩咐打死了事。
“这事,哀家不想再听到任何议论。”太后冷眼看着那两个侍女被拖出去,最后警告道,底下的人个个低着头,胆战心惊地应道。
太后又转头看向一直不说话的乾隆,语气柔了些,问道:“皇儿可有意见?”
“没有,额娘处理得极好。”乾隆回道,只是面上也是一派森严,再次警告道,“刚才太后的话都听见了,谁要是敢传出去就直接打死!”他要面子,就算不满意皇后到了极点,就算本来就打算着要架空皇后,也不容许皇后传出一点两点的不好,这些在内部消化就是,没得传出来弄坏他的脸面。底下人自然再次吓得冷汗直流,哪还敢说个不字。
“额娘,您还是去歇息一会吧。”乾隆看着太后面有疲色,忙道。
太后叹了口气,道:“这事出的谁还睡得着。”叹了几声,又埋怨道,“都是你那夏盈盈闹的。”已有十分的不喜。
乾隆闻言暗叫不好,忙为夏盈盈开脱道:“儿子看这事她也是受害者,又没招皇后。”此时他对夏盈盈心里正热乎着,刚才劫后相见两人的感情还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也盘算着将来带回宫里去。一个雨荷已经叫他抱憾终身,只能时时追忆当年大明湖畔的初相遇,再也不能叫盈盈也受苦了。他要给她一个名份,他要她将来有了孩子也可名正言顺地生下来,他要把没能给雨荷的遗憾全都给她。盈盈是上苍给他的恩赐,是雨荷不忍他一人在人世间,重新轮回回到他的身边。
对自己儿子心里在想什么,太后门清,又在心底叹了口气,只是被皇后这么一闹腾,心里一急一气,实在是没力气再计较这个,又深深地看了乾隆一眼,方才叹息着回房,这事不能随它去了,也要好好处理。
乾隆一待送走太后,便迫不及待地去往夏盈盈处互诉衷肠去了,底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下头麻利地收拾起这一团乱麻,他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这一团乱只是被风刮了。
太后毕竟年纪大了,半夜爬起来受了风,又费了神,回到房里没多久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嗓子眼痒痒的,慌得桂嬷嬷忙请了太医,紫薇和晴儿其实在太后第一次起身出去时便知道了,但也知道太后半夜出去必有大事,自然能不掺合就不掺和,两人闭着眼睛装睡。可到真迷迷糊糊睡去时,又听得隔壁很是忙乱,对视一眼,心道不好,忙齐齐起身去看太后。果然太后病了,太医正看着,而乾隆也得到消息赶来了。两人再不说什么,忙关切地立在太后方便,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太后。
“太后是受了风,开服药就没事了。”太医仔细地把了脉,好一会才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不少,这可是提着脑袋在看病。
“确定没事?”乾隆还是不放心,瞪着眼。
太医忙保证道:“皇上,的确没事!太后只是年纪大了,养一两日就好了。”
乾隆方才稍稍放心,又去看太后,只见太后面色很是不好,不由心底愧疚,他也明白太后大部分都是心病,他这个儿子真是不孝,不仅不能给自家额娘一个安详的晚年,还要一次一次地给额娘添堵。
“既如此,你开药吧。”乾隆叹了口气,道。
太医忙点头,在桂嬷嬷的指引下坐下,开始专心致志地斟酌药方。
紫薇看太后病倒了,乾隆又是一脸的憔悴,难得一现的良心突然间出现,虽然他们都是那种高高在上一沾上就会有麻烦的人,虽然他们都是要小心翼翼相处的人,但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对她真的不错。紫薇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终于咬了咬唇,说道:“皇……皇阿玛,皇祖母这里我与晴儿看着就行了,您还是去歇息会吧。”
乾隆诧异地抬头看向紫薇,这是紫薇自从知道真相后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而其又是如此关心他的身子,不由得又感动又欣慰,十分烦躁的心情也有了一丝舒畅,笑道:“皇阿玛没事,守着额娘才放心些。你与晴儿还是去歇着吧。”
“不了,就是去歇息也安不下心来,还是守着皇祖母好。”紫薇摇摇头,而在她身边的晴儿也忙点头道:“是啊,皇上,让我们守着才放心。”
“难得你们一片孝心,也罢了。”乾隆叹道。
太后其实虽闭着眼睛,什么事都知道,见儿子孙女都争着守在她身边,心里受用,倒是舒畅了不少,太医开好药方熬好药,也利落地喝下了,没多久便沉沉睡去。乾隆及紫薇晴儿守着太后一宿无话,其实没多久天也就亮了,而天亮没多久,五阿哥就穿戴整齐地来请安了,看得乾隆欣慰不已,看得紫薇心跳不已,他就没守着他一剑刺中的小燕子,小燕子又要闹腾了吗?她决定以后的日子坚定地守着太后不动摇。
天一亮,许多事都不经而传了,先是皇后昨晚犯病了,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消息传得风风火火的,知道的暗自皱眉,不知道的也明白不能瞎打听,反正皇后这次南巡就跟隐形人似的,大家就当做不知道好了。但是太后病了这消息接着传来,可就惊天动地了,除了齐齐勤快地来太后所居之处请安,就算人不能来的礼物也要送到,桂嬷嬷栏得几乎精疲力竭。另外人人削尖脑袋就为着打听着其中的奥妙,有心人士还与皇后同时病了的消息联系在一起,已经想得有鼻子有眼的。
乾隆正烦得不厌其烦要大发龙威的时候,突然高天又冒了出来,原来那位女刺客醒了,当然小燕子的大名早已被这些个忙碌的大人物给遗忘了代之以胆大包天的女刺客。
乾隆看看太后,又想了想,觉得些许女刺客不值得他放下自家额娘,便看了看五阿哥,吩咐道:“永琪,你替朕去一趟。”
五阿哥一听,忙应了,又与已经有些清醒的太后道别方才走了。
“额娘其实没事,你正事要紧。”虽然儿子守着自己心里甜滋滋的,但是太后还是劝道。
乾隆忙笑着安慰道:“额娘,些许小事,永琪能处理得来。”
听乾隆如此缩,太后也不深劝了,倚着乾隆起身靠在床边,看着一直守着的紫薇和晴儿,满意地点头。真是日久见人心,她一定要让这两个孩子配一个如意郎君。
按照一般推论来说,小燕子醒来必定又是一番惊天动地,能把天捅一窟窿。可是这回小燕子极老实,虽然在一开始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又身子受伤时发了一阵小疯。但在闻讯赶来的纪晓岚的注视下,你不说出我儿子在哪里就死定了;在福康安的怒视下,你这个白莲教的余孽想要耍什么花招就死定了;在小月的旁视下,你明明应该去新疆了怎么又在这里上串下跳的;在受乾隆委托赶来的五阿哥的威视下,你这个麻烦的家伙怎么不死了干脆留着还要给他英明神武的人生添一个污点,连一个武功都不怎么会的女刺客都刺不死,小燕子极其安静地老实地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从中可见小燕子其实是个没事找抽型的,人对她好一分她就为所欲为起来,要是真对她虎上脸不讲情面,她倒也能正常起来。纪渊你杯具的缘由大概在于你的心还不够狠。
但小燕子一张嘴,纪晓岚就想抽她。缘由在于小燕子又不是个聪明人,能精炼概括地提出主干,于是她是从离开京城在路上与纪渊又相遇讲起,这样不就很赤白地表明了纪渊对她逃狱的事早已知情,并且关系匪浅。但是此时纪晓岚不能说什么打断,也不能绕弯子,只能祈祷这只是这个所谓小燕子的胡言乱语,否则他儿子的命运实在是太杯具了。至于其他人除了小月没反应过来,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就当这件事不存在了,五阿哥大约真想当这个没听见,至于福康安唇边的那抹笑就看得纪晓岚胆战心惊的了。
只是故事还得继续听下去,在被小月实在忍不住她的不着重点暴喝以后,小燕子的故事终于进入正题,纪晓岚还是提着一颗心。原来那日破庙相会以后,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加上萧剑这个累赘路途变得更加的漫长,纪渊这次倒不觉得时间难过了,平生觉得最难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他连带着看小燕子都有些赏心悦目的味道。
可惜乐极生悲就是讲得这件事,在一条小路之中他们都被一群白衣女子围了个瓷实,萧剑是伤号,小燕子是半吊子,真正的战斗力只有纪渊一人,双拳难敌,皆被抓了。在运往主谋所在地的途中,按照大家商量好的小燕子尿遁了。其实纪渊很不放心很想自己或者萧剑去,可是就如同纪渊不放心小燕子放心自己,那群人明显不放心他放心小燕子,只有小燕子有逃脱的可能性,只能祈祷小燕子偶然能表现良好一回。
纪渊的祈祷明显没有什么作用,不提小燕子被五阿哥一剑刺中的出场亮相,就提小燕子一共迷路迷了两回生生把一日的路程走成五日耽误了不少时间他就该哭了。不过不管怎样小燕子终于将纪渊被抓的消息送到该送的人面前完成任务,不过也只有被抓的消息,其余的一律不知。
“那些白衣人是谁?是不是白莲教?”福康安眼神狂热,比纪晓岚还关心。
“不知道。”小燕子想了一会放弃,眨着忽闪的大眼睛,“只知道叫什么莲花的。”
“白莲教!”福康安肯定地说道。
“你好厉害,就是这个词,你怎么知道的!”小燕子崇拜地问道,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福康安。
福康安一愣,猛地想起眼前人也正是白莲教余孽之一,忙要继续问,却被小月一把拉开,不知道为什么小月看着福康安和小燕子的互动,心里觉得酸酸的,那么刺眼,恨不得立刻破坏了这种和谐的画面。
纪晓岚一听小燕子这话,发现她醒了比她没醒都还令人担心,眉头皱得死紧死紧的,他是翩翩惜花君子,连赵青都能原谅了把她从牢里弄出来,可是他第一次有种想打死眼前女子的冲动。
一看福康安已经笑眯眯地退避一旁,纪晓岚则明显沉浸在无限担惊受怕之下,无奈之下只能五阿哥当仁不让地出任主审。可惜只是枉然,小燕子是一问三不知,倒是把她的身世套出个七七八八,原来是当年文字狱逃脱的余孽啊,这下小燕子的罪行又重上一重了。
五阿哥直到把小燕子榨得没东西可榨方才罢手,然后略一沉思,问着在场另两个重量级人物:“不若先将此女暂且压入大牢,余者事了再定。”
福康安点头,想要加上一句,被小月一拉,罢了,纪晓岚愁着脸点头,叹道:“王爷此言甚是,此事我亲向皇上请罪。”还是先下手为好。
“此女说话颠三倒四的,纪大人何必在心。”五阿哥笑道。
纪晓岚苦笑着摇头,这个小燕子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也编不出这样的故事,他的儿子一定与他们有什么瓜葛。当然纪晓岚是不会相信他儿子准备反朝廷反皇帝,毕竟他还等着娶皇帝的女儿呢。但是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纪晓岚不禁深悔自己当初对儿子不够关心,以至于他惹了麻烦而不知道。真该跟和珅一样把儿子栓在身边啊,纪晓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肯定了和珅。
在纪晓岚的唉声叹气,五阿哥的老神在在,福康安的高深莫测下,小燕子被带走了,她迷茫她混乱,她想叫想求救,她明明是来送信,她明明给他们带来了消息,是大大的功臣,为什么要被拖下去,这要去哪里?!可惜她没有机会了,早领教了她本领的侍卫不知哪摸来一团布堵住了小燕子的嘴巴。
真相
乾隆待到太后看着差不多好了才回来,听了早等在那里的五阿哥的禀报,再听了纪晓岚的忏悔,半天没吭声,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又引出这么一段公案来,沉吟半响,最后挥挥手道:“这事尽快查!永琪你与福康安一道。”
五阿哥和福康安见乾隆的脸色不好,不敢再深问,忙答应着退下了,临走时两人都意味深长地看了纪晓岚一眼。
“纪晓岚,你儿子做事越来越神道了。”待到他二人都走了,乾隆对着纪晓岚冷笑道,笑得纪晓岚一阵寒风吹过。
“皇上恕罪,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纪晓岚已是冷汗淋漓,搜肠刮肚地想要为自己儿子开脱,可是问题关键在于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开脱。第一次,面对乾隆的责难纪晓岚无话可说了。
“但愿吧。”没想到乾隆这次并没有痛打落水狗,反而叹息道。
纪晓岚诧异地挑挑眉,但聪明地不再这个话题上打转,忙岔开话题,说一些江南景色美如画太后一定能安康之类的废话。
乾隆深知纪晓岚的心思,并没有生气,反而嘲笑道:“行了,你那点小心思就别在朕面前抖了。只是你儿子的问题可不是小问题,要搞清楚了。”
这话就相当于给纪晓岚吃了枚定心丸,不禁喜笑颜开的,凑趣道:“皇上放心,天麟这孩子有数的。”
“别以为朕答应了什么!真有数,会找这么糊涂的人送信?”乾隆嗤之以鼻,心里却是不住地叹息。其实乾隆之所以会有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源自于自身最近的经历,若是放在以前早就将纪渊一棍子打死,然后欢欢喜喜地重新挑满意的女婿了。但是当他在夏盈盈那里重新获得了许久未有的感觉,连带着想起当初在大明湖畔与夏雨荷相遇相知相许那段深情往事,爱情是多么的美好,人生只有相爱的人相伴才是美好的。昨夜里皇后又大闹了一场,虽然他自己是站在胜利者这一方,但想着这些年他都是每月初一十五都不得不搂着这个他讨厌的泼妇过,自己身边正妻的位置也不得不给这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以后甚至还会跟他一起合葬,无爱的婚姻是多么的痛苦,没有相知相许的夫妻是多么杯具。两相一对比,尤其昨夜对夏盈盈的失而复得,对皇后泼妇品性再一次的见识,乾隆深刻地认识到了在婚姻里爱情的重要性。
再看紫薇,那么乖巧那么纤弱,若是若是……怎么能跟他自己一样在没有爱情的婚姻里苦熬。不若,罢了,成全他们吧!乾隆难得感性了。
可是这纪渊偏偏还给他惹事,难得决定成全他们,难得想起他在牢里的风范还算可以,就惹上了白莲教文字狱余孽,他惹得的东西还都挑高级的惹。可又能怎么办,乾隆猛地想起自家女儿说了生是人家的人死时人家的鬼,就算流放也跟着去,真真是女大不中留,乾隆暗自热泪长流,然后咬着牙认了,只能先含糊过去,没有什么事最好,有什么事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所以说被爱情滋润的男人,被夏盈盈重新点燃了火苗的中年老男人,思维是诡异的,心思是多变的。但不管怎样,阿弥陀佛,向着好的方向变。说到这个,紫薇和纪渊将来绝对要包红包给人家夏盈盈。
纪晓岚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不会傻得追寻过程,他只要结果就好了,于是陪笑道:“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傻了,平日里看着是挺机灵的。”对于儿子让小燕子这个废物点心来送信,即使儿控如纪晓岚也是颇有微词的。
“还整出一个文字狱来,朕何时做过这等事!”乾隆冷哼道,对这一点犹不满意,想他这些年将整个大清朝治理得蒸蒸日上,哪有什么冤狱发生!那些什么文字狱都是些反大清反他们爱新觉罗的大虐不道之徒。
纪晓岚赔笑,却也知道小燕子前言不带后语带出的文字狱后人十之八九就是真的了,萧剑根本没告诉小燕子真相,小燕子也是偷听来的,因此就算被五阿哥全都套出来,也只知道原姓方,还有一个哥哥。等等,方?方之航,杭州巡抚方之航!纪晓岚猛地一震。
纪晓岚的笑容僵住了,他想起了当年自己的好友方之航,才华横溢,就是因为一首莫名的剃头诗,家破人亡。不会就是他们吧?记得之航的夫人也随之殉情,一双儿女就此不知所踪。纪晓岚抬头看向乾隆,神色激动。
“怎么了?”乾隆纳闷地问道。
“皇上,还记得当年杭州巡抚方之航吗?”纪晓岚小心翼翼地问道。
乾隆叹了口气,不高兴地回道:“好好地怎么说起这个,怎会不记得!”方之航的事在乾隆心里是一根刺,平生深以为憾。要说在汉臣里他最满意谁,在朝中有纪晓岚,在地方有方之航,一样的文韬武略,一样的清正廉洁,一样的忠心耿耿,一样的能力卓越。可惜都是一样的臭脾气,对于一些事太认死理。为了这个纪晓岚被流放过新疆,而方之航则直接丢了命破了家。
当年在杭州刚荣升国舅的那青惹了事,方之航自然秉公办理,却惹恼了那拉家,那时候那拉家如日升天。于是没几天方之航谋反的诗词就送到乾隆的御前,乾隆心知肚明,但在满洲大姓的压力下只得暂且将方之航下狱,准备拖过一段时间再做计较。谁知方之航太过于刚直,不够圆滑,纪晓岚头破血流以后才学会的圆滑方之航当时年轻气盛根本不会有,在将儿女托付给夫人后就以死明志了。而方之航的夫人也是刚烈之人,兼之与方之航情深似海,吩咐忠仆将一双儿女南北相送,便三尺白绫一封血书殉情了。待到乾隆压下朝中反对准备重新调查之时,他夫妻二人已双双归阴了,没了苦主,证据之类早被人毁了,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从此方之航就成了乾隆和纪晓岚心里的一大憾事。
“皇上,有没有可能?”纪晓岚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什么?这不可能。”乾隆连连摇头,方之航风度翩翩,他的夫人也是知书达理的,怎么会生出一个棒槌,就算是他没亲眼见过,光听描述就觉得不可能了。
现场见过的纪晓岚其实更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能找到好友的儿女并帮他翻案是他多年的心愿,因此道:“皇上,凡事不能绝对,这也是失之管教才由此的。待见了她哥哥应该就能知道了。”但不敢说得太满,总觉得小燕子真不像方之航也不像他夫人,更不像当日玉雪可爱的小方慈。
乾隆压根就不信,摇头道:“这事不急,白莲教事了了再说。”说完又看纪晓岚,“纪渊真只是叫那人送信,没的别的表示?”
纪晓岚皱着眉点头,也很是不解,又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就是那把小燕子交给五阿哥,五阿哥再转交给他的扇子,急急打开一看,恍然大悟,笑道:“皇上,臣就像天麟不可能这么糊涂,皇上请看!”也是自己糊涂了,光顾着从小燕子那里套话,忘了看带回来的东西。
乾隆不解地接过一看,大惊,然后是大笑,立马吩咐道:“快宣永琪和福康安。”
吩咐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