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去和闵将军说话了,不过我只告诉母亲。”在母亲怀里贴着,附耳对长公主说话的康宁郡主这样说过,高阳公主更是笑的精神爽。听着女儿骨碌着眼睛再小声道:“不过我不会说的,闵将军也说不能说。只有胖倌儿和胖妞儿看到我了。”
忍笑的高阳公主打量一下怀中的,这个女儿再成过亲,可算是一件大事情了结。
月牙儿从树梢头窥探红烛高照的新房中,洞房静悄悄,唯有烛花“劈啪”声,这一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新人在洞房中成就好事。一丝云彩飘过来遮住月光再让出来,象是月光也迫不及待地洒进洞房中要分一分这喜气。
“你吃了几个枣子?”齐文昊在问只是笑的端慧,伸出手去帐外她的吉服里摸枣核,却摸出来一包核桃糖出来,齐文昊大乐,举着那包糖问端慧郡主:“你藏的还有这一手。”
端慧伏在枕上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笑止这才道:“这是胖倌儿给我的,他特意打听过,今天是要挨饿的,给我塞了这包糖在手里,让我垫一垫。”
姐姐上轿给一包核桃糖,是胖倌儿送别的一番心意。齐文昊对着那包糖喃喃自语:“听起来象是嫁给我要挨饿一样。”
再转过身来问端慧:“你有这糖,还吃撒喜帐的枣子?”端慧郡主格格笑着:“不知道是谁有些力气,枣子打的我有些疼,又正落在我手边,我就揣起来等人少了的时候,装着用丝帕擦嘴吃了两颗。”
齐文昊丢下那包糖,把端慧重新抱入怀中:“我媳妇儿真聪明,媳妇儿,以后你在我房中,只能做我一个人的针指,岳父要是想要,他得先来同我说一说。”女婿位置坐正,这就开始回想以前:“只我看到,岳父身上你做了多少,胖倌儿你又做了多少,胖倌儿和我最好,这倒也罢了。”
“你不孝敬岳父?”端慧郡主揪一下齐文昊的面颊,听着他咧嘴笑:“不是不孝敬,是太孝敬了,岳父以后需要什么,当然是我这个小婿知其心意,恭敬送上才是。你是个好女儿好妻子,就理当事事退后,让我翁婿两人常亲近的才好。”
小侯爷这就开始要说话:“母亲那里父亲那里,当然你这个做媳妇的要多多地面前去。我们家可就你这一个媳妇,真是一株宝贝进门了。”
“你说话算话吗?”笑眯眯的端慧郡主问正在安排家里事情的齐文昊,这话里意思都是明白。齐文昊觉得眼前闪过岳父威严的神情,再闪过的就是几个舅哥。新房中理当欢笑,端慧提起来这个,齐文昊也象以前一样,两个人为这件事情开玩笑时来回答:“贤妻,我有了你,哪里还敢有二心。”
端慧郡主笑涡显现,刚说一句:“你倒是不敢,却不是不想,”欺身过来的齐文昊在她绯红面颊上亲了一下,再调笑道:“我没有,妹夫当然也不能有,算起来,我还是不吃亏的。”
新房里一会儿嘻嘻哈哈,一会儿哈哈嘻嘻,让听房的人总是能听到一阵或低微或细碎的笑声。这两个老妈妈是服侍长公主的,听过以后回去告诉高阳公主:“琴瑟和谐。”新房之外要有人听房,这样才好。这是一个古风俗。
满面春风的高阳公主赏过两个妈妈,再对着武昌侯道生受:“儿子成家了,侯爷你辛苦了。”武昌侯不领情,他有他的心思:“公主,从明儿开始,我是要把这家交给媳妇,以后公主主外,媳妇主内,我这就可以专心于我的俗务,你们却不要羡慕我才是。”
找着一个好机会,高阳公主就要对武昌侯缓和一下夫妻关系,不是不好,只是一旦涉及政事,武昌侯就是一句:“公主当家。”听起来不咸又不淡,让人觉得怪。
此时对他道辛苦,武昌侯更是撇得开。只主外的高阳公主也不咸也不淡的来一句:“以后你是闲人,只管着花上露珠,风吹树叶的好。哪里有事情敢来劳烦你。”
“多谢公主,本侯么,”武昌侯悠悠然:“这就可以轻闲了。”站起来施施然往房中去的武昌侯负手摇晃着袖子而去。高阳公主的话语在后面随后而至:“我看你闹到什么时候?”
回转身来的武昌侯一脸笑意,先是一声“哈哈“,再道:“高阳,这句话陈了这些年,”高阳公主也忍不住笑起来,这话是当年许亲武昌侯,自己闹着不愿意时,齐伯飞赶到宫闱来看自己说的一句话。
“酒是陈的香,这话也是陈的好,”武昌侯对着高阳公主故作端详:“这人也居然是陈的好,哎呀公主,你越发的好了。”
一本卷宗扔过来掷在地上,武昌侯前面招手,长公主后面跟来。。。。。。
秋风微起菊花更香,妙姐儿领着孩子去太夫人房中相候朱宣父子和雪慧从宫中回来。朱明朱辉和毅将军、朱闵陪着去了。家里别的人都在这里等着。
太夫人有些老眼昏花,不过看两个就在眼前的曾孙子还是清楚。“贤哥儿是大些,大上半个月就硬实一些。”太夫人在比较两个曾孙子的不同。
过一会儿再看看防哥儿,太夫人再把自己刚才的话驳了:“防哥儿这哭起来声音可是响。”两个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一个尿了要哭,另外一个不哭也被引起来。方氏和申氏过来帮忙抱着,不用顾冰晶和妙姐儿插手。
方氏一脸的羡慕:“几时我也有曾孙子。”太夫人打趣道:“快了,你也快了,”你离做婆婆也不远了,让你也尝尝滋味去。时间法则,却那个点儿上,可以明白这个点儿会明白的一切事情。
“我倒不急着要曾孙子,不过是想着哥儿们差不多大,可以做个伴不是。”申氏的话更是引起来一片笑声,顾冰晶听着申氏在笑声中分辨着:“世子和毅将军,不就从小儿是个伴,兄弟两个人不肯分院子,都是一床睡。”
顾冰晶细细地回想一下从前,果然是如此,毅将军说话三句话中就不离自己的大哥,提起来看书淘弄砚台这些事情都和朱睿有关。听着太夫人在问妙姐儿:“再有曾孙子,你能带得过来?”
妙姐儿笑容可掬:“那就请母亲帮着带。”
“我帮你带着,兄弟从来是亲厚的。”太夫人这样一句话让顾冰晶垂一下头,别人本无心,听的人心里总是要梗一块儿,这滋味也不好过。
方氏把手中的哥儿放下来,提起来兄弟齐心就有一堆话:“兄弟齐心比什么都好,就说二爷、三爷,不也是王爷说什么,他们就应什么。”
老侯爷觉得方氏进门至今,这才说一句他中听的话。当下微微颔首点头:“一家子人要和睦才是,不和睦的就不是我们家的人。”
老侯爷一说话,这就人人称是。说过以后,老侯爷就伏身来看两个曾孙,太夫人尚在笑话:“让我来教你,你哪里抱的好。”
伏身的老侯爷这就发出一声“唔”,再赶快对太夫人道:“你先教我如何把胡子救出来。”两个并排睡在一起的哥儿无意识地正在握着自己手在玩,这就把老侯爷的胡子抓在手上。
“你别动你别强着拉,会伤到哥儿们的手。”太夫人这样指挥着,老侯爷圆睁着眼睛在打量“哪一个先动的手,这还了得,”
朱宣带着世子夫妻和其它人回来,一进门就听到父亲在说:“这还了得,这长大了还了得。。。。。。”房中小乱了一会儿,太夫人说的却是:“哥儿的手,别伤着他们。”
刚刚卸任的南平王赶快看看自己颔下长须,这可是不能揪着玩。等到把老侯爷救下来,他还在高论一下:“这手劲儿,贤哥儿揪的生疼,防哥儿揪的难忍,”再看到儿子进来,和孙子们理论不清楚,儿子是能教训,老侯爷开始训朱宣:“这样淘气的孙子也只有你才能生的出来,到是你自己过来陪他们这样玩吧。”
“我也陪不起,”朱宣和父亲相视呵呵一笑,都用手护一下自己,这可不能玩。太夫人突然就感慨上来,命衣冠装的朱睿和雪慧走过来,一只手拉着一个,这就老泪纵横。
妙姐儿和朱宣走过来相劝,老侯爷心中是一样的觉得激动,却还在笑太夫人:“哎呀夫人,自你进我门中,熬到孙子成|人了。”站起来的老侯爷对着太夫人拱一拱手:“辛苦你操劳了。”
太夫人擦一擦泪水,扶着雪慧的手站起来对着老侯爷也还一个礼:“你呀,你以后更是自在了。”
这里雪上发须的老夫妻在这里逗乐子,朱宣看一看妙姐儿,妙姐儿也看一看朱宣,这就微微一笑,尽在不言中。
南平王朱睿带着妻子重新给祖父母和父母行过礼,这就要出去,外面还有一堆道贺的人。雪慧走过来对着顾冰晶含笑相请:“女眷们来的多,弟妹帮我去会一会才好。”这里妯娌们也出去了。
方氏看着要掉眼泪,申氏对眼前这一幕也觉得眼眶湿了,忍着来打趣方氏:“二嫂,你想是不得再会客,你这就要哭了。”
妙姐儿扶一扶头上钗环,膝下过来的是福慧郡主。如今儿女满堂,一门冠带,还有人记得当初她的纠结与难过吗?
热闹过后各自分开,方氏和申氏还是要帮着会亲戚们,朱宣和妙姐儿是说过不会人。太夫人最高兴,大家坐在房中陪着她抹牌,两个曾孙子睡在这房中,一会儿哭了,一会儿溺了,再就是呼呼大睡。
丢下来牌的太夫人让人去看:“这一会儿睡的香。”真的睡下来很是安静,太夫人又觉得要有些声音才好。哭了要吃或是溺了,曾祖母好不心疼。
以后余生该如何,朱宣和妙姐儿陪着打过牌回房中去,命人先把两个哥儿送回去房去。在一园子凉爽之秋风中带着妙姐儿去看自己的战马。
战马看到朱宣,如往常一样长嘶,朱宣只觉得秋风吹过身侧,遍生凉意之感,对身边妙姐儿道:“这马陪了我近几十年,它也老了,该歇着了。”马使役年龄已过,这马强壮多使役了几年,如今嘶声听着也不如以前。朱宣对着马老而想到自己:“表哥以后,真的是要陪你了。”
“两个孙子分你一个,”妙姐儿很是大方,不愿意朱宣多看这老马徒生悲伤,拉着他从马棚里走出来。
朱宣故意长叹一声:“我一生征战,到老了就落得为你房中使役不成?”妙姐儿对着朱宣一通打量:“你抱孙子正合适。”当年要抱孙训子,象是一眨眼的功夫这就到了。
身后战马不舍嘶了几声,朱宣和妙姐儿一起回身对着这马再看上一看。秋风起人已老,战马对着朱宣的背影扬蹄走上几步,一旁的马僮也看的有些嘘唏,马向来通人性,不比人差到哪里。
一丛菊花在郑太后的窗下摇曳多姿,太后倚窗看花,听着身后的八皇子在说话,说的是长公主的事情。
“姑母家里如今是媳妇在掌家,倒也井井有条,姑丈少了许多事情,只是拉着我饮酒,席间对我说,是几时姑母也这般悠闲就好了。”八皇子是刚才长公主那里来。
郑太后掐指算一算日子:“文昊成亲也有一个月了,”然后再对八皇子道:“你姑母是如何说的,那起子官应该如何问罪才是?”
八皇子是奉太后的命去高阳公主府上,不过回宫之后回话,郑太后先问的却是长公主家中事。这一会儿是正经事情了,八皇子把高阳公主的回答转呈上来:“姑母说,应该杀一儆百。”
郑太后眯起眼睛来对着窗外一株黄菊只是看着,菊花长的这么高也是匠人有手艺。“老八,你的意思呢?”八皇子听到太后这么问自己,心里是明白这句话回答的要是好与不好,能不能揣摩到太后的心思,这应该是自己当不当太子的一个契机。
长公主都回答严惩,八皇子想过以后,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姑母之言有理,此事理当为朝中群臣之榜样,食君之禄,理当忠君之事。”
说过以后在郑太后的面容上看一看,女人大多心狠,心软的要被人骂白痴脑残,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长的哪里去了。人之初性本恶,看来就是指这些人。
前朝女皇执政,自己的儿子也伤,八皇子想一想宫中后妃无一不是狠毒的角色,这是环境所逼。没有环境所逼的也那么狠毒,看到人帮人,人性本善就要乱骂,这些人只能是有病。
郑太后面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只是说了一句:“这事情你相机处理吧。”八皇子这就再接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牵涉到人甚多,可以说是一件人人都要来求的差使。
把八皇子打发走,郑太后才问身边的宫女:“八皇子妃可有动静?”明氏成亲也有时日,因为与八皇子聚少,至今没有身孕。郑太后装模作样也好,她也要问一下。
“倒是还没有,”宫女回话道:“太医们去看过几次,也开过不少药。”郑太后也为明氏叹气一下:“这有身子的事情,要是有早就应该有了,要是那不容易的,要过上几年才有,那就难的很了。”
想当初有皇长女高阳,生下来的时候还不是皇长女,高阳公主为父亲所钟爱,是那时候几年之内太上皇膝下唯一的孩子。
这样一想,郑太后想起来齐文昊,身边宫女俱是亲信,郑太后商之于她:“你看端慧郡主是不是个益男相?”
“一定益男,太后您可以放心,长公主求来的亲事,当然是好的。”宫女这样说让郑太后不高兴:“你这话不好,要是她孩子生的晚,隔上个几年,我哪里还等的到。”晨起对镜理妆,也是白发丛生,郑太后坐下来越想越不高兴。
“来人,”郑太后主意拿定,她得为女儿想一想,成亲以前不许文昊房中纳妾,这事情郑太后也有耳闻,当时就是不悦,管天管地管到女婿房中去。回想自己几年前要给文昊房中放人,为武昌侯苦辞,郑太后哼了一声,这成了亲,我要抱曾孙,这就可以给人了吧。
半个时辰以后,一行宫车出宫门,车内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宫女,前后围随着往长公主府上而去。
长公主正坐在厅上和端慧郡主在说话:“西山收来的租子,每年收来都是放一部分出去为赈济所用,以前都有成例,”
外面宫车进门,门人先来回报:“宫中有旨,请长公主和郡主接旨。”高阳公主愣了一下,八皇子刚刚走,这来的是什么旨意。
婆媳两个人换好衣服和武昌侯一起来到院中,院中亦摆好香案。高阳公主赞许地看一看,这个媳妇在家里就管家,倒是中用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约。。。。。。”虽然是太后旨意,却是用皇帝的名义所发,这是郑太后一向爱用的。宣旨的黄门是郑太后宫中所出,笑容满面把这道旨意念完。
长公主这就惊住了,儿子新婚一月有余,母后这是做的什么事情看一看端慧郡主虽然也很吃惊,可还是低眉顺眼地提醒长公主:“婆婆谢恩才是。”
黄门含笑把圣旨递过来,高阳公主这才明白过来,站起身来一瞬间就已经想明白,对着武昌侯道:“侯爷招待公公,我要进宫去。”
武昌侯也是面色难看,觉得岳母是搅局的,她一向不喜欢南平王,觉得他过于狡诈。当年取亲高阳给自己,郑太后就对着齐伯飞是多加抚慰,把南平王说的一文不值。文昊与端慧郡主订亲事,因为有救治五皇子一事,郑贵妃事后微词倒是不多,是她当上了太后以后,话这才多起来。
“公主请,”武昌侯也想跟着一起进宫去,不过他得留下来陪着这些来人。夫妻两个人这一会儿是一个心思,家中只有端慧在,强压着她接旨,她不能不接。只有长公主对着这旨意还要缓一缓:“公公先在此相候,容我进宫去回来再说。”
端慧郡主有条不紊,命人给婆婆拿一件薄锦披风来呈上:“母亲披上再去。”长公主抚一下她的手:“等我回来再说。”
长公主这就匆匆入宫去,武昌侯在家中相待着宫中来人。端慧郡主命管事的送上点心茶水,这才回到房中告诉自己的丫头:“回家里去告诉父母亲。”这一会儿就是哭都没有精力去哭,端慧郡主再出来,听着公公相陪人的动静,再让人去寻齐文昊回来。
先回来的是齐文昊,他一听到就赶快回来。先不去见父亲,过来寻端慧。坐在小厅上理家务的端慧郡主听到齐文昊喊自己:“端慧,”这眼圈儿才哭了,没有动身子先去忍眼泪。
齐文昊把端慧郡主抱在怀中,柔声安慰她:“我不要,你放心,我先回来看看你,这就进宫去。”
抽抽鼻子的端慧郡主拉着齐文昊不让他去:“母亲已经去了,你再去,只怕太后会说话。”眼圈儿是眼泪在打转的端慧郡主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心里难过就不必忍着,哭出来或许好些。”齐文昊还在笑着安慰端慧:“太后素来疼我,我去求她一定能成。”这事情是怎么出来的,齐文昊要发狠了:“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一个出的这个主意,我决不饶他。”
还是忍泪的端慧郡主听过齐文昊的话心里才舒服不少,她拭一下泪水,这是能哭的时候吗?要是太后要见,哭肿了眼睛就要有事情,至少要听话,或许太后觉得嫉妒,一定要赏下来人才是。
问过父亲在招待来人的齐文昊让人取来自己的衣服,再安慰端慧:“等我好消息。”也匆匆进宫去了。
武昌侯在厅上陪着来宣旨的公公,竭力地要弄明白事情。太后对于文昊房中没有人,一直是耿耿于怀。此时父子一个心思,是谁进的言,文昊新婚不久,这就赏人下来。京里这种糊涂奶奶多的是,不喜欢孙媳妇的,或是急着抱孙子的,都会干这种事情。可是太后这样做,齐伯飞也认为,是有人挑唆。
问来问去,今天进宫的是八皇子,太后下这道旨意以前面见太后的就是八皇子。武昌侯皱起眉头,他相信这话。南平王府的小王爷们遇刺,后来不了了之,朱宣也暗示过,这事情不可再查。
陪着说话的武昌侯一面在想,八皇子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高阳依然是有实权,他要当太子就经常往这里来问候。难道是想弄些什么事情出来?八殿下这一次实在实的是冤枉之极,可是知道的人都要怀疑他。
长公主一去不回,齐文昊也一去不回,武昌侯觉得度日如年,那一道明黄的圣旨摆在香案上,看着心里就透不气来。院中走来门上的人,引着一个人进来。武昌侯心一沉,这事情要闹大了。
来的人是朱寿,朱寿进前来,不出武昌侯意料之外地躬身行礼:“王爷多多致上侯爷,老王妃昨儿病了,今天更重,王爷恳请武昌侯准许,接郡主回家去探视。”妙姐儿不到四十岁,已经升级成老王妃。
朱寿口的王爷指的是朱睿,武昌侯当然是明白这是朱宣干的事情。眼前端慧不在,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