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声黄鹂儿鸣叫,你可知道女儿家心事,王爷让到世子爷房里来,只说好好服侍,丫头们可以理解成贴身服侍,也可以理解成主仆之间的服侍,从心里来说,还是希望在这房里有下场。
平素是有些面和心不和的两个丫头今天坐在这里难得的投契说上一回话。碧落继续做自己的针线,淡淡道:“听人说当将军的人,不喜欢亲近也是有的。”
怜色只是黯然:“听说和郭世子去过好些次。”洞房花烛夜,世子朱睿不是新人,常年在军中,房里没有同丫头“切磋”,当然是外面去过。现代的男人成亲前不是新人的也多的是,大把大把的,何况是古人。
房外春色正好,房里春分深浅,世子妃在房里正同着小姑子端慧谈笑甚欢,哪里想到此时此刻,这一座屋脊下两个丫头的心事。。。。。。
过上四五天,妙姐儿才觉得自己歇过来了,真是太累了,白天要会人,要同人思量心思想着说话,一个儿子大婚就这样操劳,也是自己疼爱太过的原因,世子是家中宝,是沈王妃心尖子上的肉。
在太夫人房里用过晚饭的妙姐儿扶着丫头们回房去,四月里直到今天,才得已好好地嗅一嗅花香,赏一赏月下春色。
“这花开的好,晚上虽然看不到,我也知道必是好看,”突然一枝红花入径来,妙姐儿用手攀抚一下再道:”我不忍摘它,还在地上的花水灵呢。摘去房里,不过几天只是落红一片,想来我是摧花人。”
身后丫头们一阵轻笑声:“王妃今儿怜惜花呢,来走动的夫人们,哪一个不夸王妃的花插的好。”
沈王妃想想从自己到朱宣身边,无端就成摧花妙姐儿,年年房中薰香不足够,再用花香来弥补,想到朱宣赶快问丫头们:“王爷此时在哪里呢?”
眼前春色招摇花香四溢,妙姐儿看看一角的小亭子上道:“银文留下来,别的人回去吧,去看看胖倌儿累了早睡才是,我在这里坐一会儿。”
扶着银文往小亭子上去,别的丫头们回去的回去,去书房里看王爷的看王爷,王妃要约王爷来赏花儿呢。
这里妙姐儿姗姗移步,眼前小亭子临着碧水,碧水旁是一片月亮照不到的树影儿,这水畔树下却着两个人。
放慢脚步的妙姐儿已经看出来那熟悉的身影是朱宣和徐从安。“从安兄,你理当成个家了,不要让妙姐儿和我再为你担心才是。”
从书房里回房的朱宣路经这里,就看到树下水畔独站着的徐从安,徐从安也是年近五十,此时在这里看水中的月亮,被王爷惊醒过来,全然不管朱宣为自己不成家而忧心,只是抚须让朱宣看那水中:“小荷初发了,我先当一只鹤,不想惊不走,才看到是荷尖。”
再转过身来对朱宣轻松地道:“王爷真是老了,平白的要忧心。”面对这样的指责朱宣哭笑不得:“我是老了,你也老了,晚上房中也要有人说说话才是,就是有人同你拌嘴,也胜过你一人回房吧。”
悄然站在花丛中的妙姐儿掩口无声地笑,听着徐从安仰面对月亮,看着面庞上是神采飞扬:“当此明月,想月下嫦娥必是寂寞的,我酒妻书奴还不足够,再多一月妾,也是乐事。”
觉得自己鼻子上象是碰到灰的南平王伸手抚一下自己的鼻子尖,对徐从安附合道:“酒妻书奴茶为婢,月妾荷姬影自怜,从安兄,我辈俗人还是羡慕你的好。”
花丛后走出来沈王妃,走出来时挥手命银文退后,才过来道:“先生,”朱宣和徐从安一起回身来,朱宣抚住走到身边的妙姐儿,微笑看着她说话:“世子成亲长大成|人,先生功不可没,我和表哥都时时想着先生身边要有一个嘘寒问暖的人才好。”
徐从安一看这夫妻两个人又一齐上阵了,对着妙姐儿也打趣道:“又要我见什么人,见过以后,我又要躲在王府里好些时不得出门才是。”
水边三人一起笑起来,朱宣还是略带惋惜地对徐从安道:“你学闲云野鹤吗?可惜了那闲云野鹤,就是你这样的人。”
妙姐儿笑起来道:“表哥,你这是劝人吗?听起来象是帮倒忙。”徐从安看着这夫妻两个人自己又说上话了,朱宣对妙姐儿道:“怎么你就听不出来,我这是劝他回头呢,闲云野鹤太多,都没地站了。”
一只闲云野鹤犹在水边对月对荷对水波,不是闲云野鹤的一对俗人夫妻并肩回房去,准备路上赏春花。
妙姐儿在路上只是抱怨朱宣:“有这么劝人的吗?徐先生都一大把年纪了,表哥你太不上心了,”朱宣一下子就抓住话缝了:“徐从安不过年长我一些,他都一大把年纪了,那我呢?”看着妙姐儿脸红,朱宣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妙姐儿你天天说表哥不老,表哥精神头儿好呢,原来都是哄表哥的。”
花径上的红花,不如沈王妃的脸红,一下子被逮个正着的妙姐儿万分抱歉,万分不好意思地吞吞吐吐对朱宣道:“论年纪吗?听起来象是不小,可是表哥嘛,是真的不老。”天天还催着要孩子,早上起早习武从不间断,晚上。。。。。。在房里依然是个年青人。
朱宣把妙姐儿抱在双臂中往房里去,看着那嘻笑的笑脸道:“让你看看我老不老,被逮到还在糊弄表哥呢,你就说你是哄表哥的,说实话来听一听。”
夜晚中花香夜风里不时传来沈王妃的轻笑声,银文候着王爷王妃去远了,这才含笑跟上去,要是跟的太近了,这就变成是得罪主子的没眼色举动。
四月成亲的世子到满月的时候就是五月份,刚过了端午节,这一天一大早起来,朱明先对方氏道:“昨天世子妃回门刚回来,你今天还是去母亲房里大嫂房里看看才是,有什么要你做的去做了才是。”
“知道了,”方氏对朱明笑着道:“二爷当我是个糊涂人,我当然要去看一看才是,而且今天是大嫂看医生的时候,我也想去看一看医生。”
方氏看着朱明没有反对地只是笑一下,遂又道:“咱们房里要是有一个女孩子也是千金宝贝一样。”整天看着端慧郡主办嫁妆,看得方氏和申氏都眼热,有一个女儿也这样自小儿就办嫁妆,日子更有趣才是。
“你不要急,先时你只是急,不是一样也有了。”朱明不知道该怎么对方氏,无端的为着要长子,把斌哥儿弄得气虚体弱,朱明是没有责备方氏的心情了,也是十几年的夫妻,想想她也着急。
这样的话方氏当然是不爱听,我心里当然急,你一个大男人,老婆不生小老婆生,你当然是不急。
朱明只得打趣一句道:“敢是你看到太夫人给郡主嫁妆,你又争上了。”方氏觉得这话真没有意思,也笑了道:“我要争,也得有一个女孩子不是,我只是想着儿女双全的好,你看大嫂,明年毅将军再成亲,后年郡主成亲,唉,”方氏对朱明叹气道:“斌哥儿几时成亲,我要乐死了,二爷也乐才是。”
一提起来斌哥儿,朱明就微沉下脸来:“先不要说成亲的事情,先中了科举才说,我们算是一门富贵,可是从大哥开始,到我和三爷,都是下科场的,就是世子、毅将军也是一样,先督促他上学才是,不要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脑热的,”
方氏还有话回一句:“不是斌哥儿身体不好,王爷也说后天补一补。”朱明哭笑不得:“后天补一补,那你就不要心疼他,让斌哥儿一早起来跟着哥哥们习武去,起来早了你说精神头儿不济,睡得晚了你说休息不过来。”
这件事情今天既然谈到,朱明就正色地告诉方氏:“我可告诉你,我有三个儿子呢,”方氏听听象是和气说话到最后的时候比较少:“那三个儿子不也是我的,”方氏是要和朱明说别的:“对你说正经的,我看着世子夫妻有许多话说,指个亭子也能说得出来,是小时候一起玩过来的,斌哥儿是你的儿子,看书以后由你督促,这成亲的事情,我来问一问总是不错吧。”
“你又有什么歪心思?”朱明干脆就问方氏:“闵将军还没有订亲呢,胖倌儿也没有,斌哥儿才几岁,又着的是哪门子急?”
方氏这才微笑告诉朱明:“不是着急,这青梅竹马就要趁早儿才行。再停几年斌哥儿大了,哪里来的青梅竹马呢,我要回母亲和大嫂去,接些亲戚们的小姑娘进来住几天伴着我,”沈王妃寿诞,亲戚们尽集,方氏也抓紧时间给儿子相媳妇,想想大嫂和王爷这样恩爱,虽然不是青梅和竹马,却是成亲前就在一处,脾气秉性尽知。
世子夫妻又和和气气,方氏不想儿子以后和媳妇如自己和朱明这样总是有不和气的时候,这个心思在心里转上好些天,也是为人母的一点儿爱子之心。朱明听过只是好笑,往外面看看天时,站起来抖抖衣衫道:“我要出去了,你自己看看办吧,反正这些年来,你闹笑话也早就在家里人眼里了,多来一件也不多。”
“姨娘也同意过的。”方氏送朱明出去,告诉他这件事情同孟姨娘说过的,只要为孩子们好,孟姨娘当然是同意的。
朱明在廊下告诉方氏:“我不管,我也管不了你,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情,从明儿开始,斌哥儿要象小王爷们一样,到点儿就起床,你只看胖倌儿,是到点儿就起床去画画儿,人都说他画鼻烟壶是玩物丧志,,斌哥儿要是学什么有这样的劲头,我巴不得也一样玩物丧志。”然后自己下台阶往外走,一面嘴里还在道:“哪怕是玩蛐蛐儿也成,京里斗蛐蛐儿的也得有些能耐才行。”
站在廊上的方氏对青桃道:“你看你看,现在又玩蛐蛐儿也行了。这马上就是大夏天,正是孩子们玩蛐蛐儿的时候,二爷敢是糊涂了,说出这样玩物丧志的话来。”
青桃笑着给方氏取来衣服:“夫人换过去太夫人王妃房里吧,再去晚一时,医生就走了,再要看倒是重新请一回。”
“二嫂,”院门外走来申氏,正看到方氏出来,忙止步候着道:“我们一起去,我也要去看看去,这几天里只是累得很,”妯娌两个人一起先往太夫人房里来,再往大嫂房里来。
从太夫人房里出来,在转角处遇到世子妃的母亲姚夫人,也是往王妃房里去,三个人见过礼,一同往妙姐儿院中来。
陶秀珠是天天来惯的,也不管是不是刚做新亲,女儿刚满月回来能不能来,陶秀珠想来她就来了。
进到院中,看到丫头们都是喜气洋洋,两边厢房里老妈妈出来也是面有喜色,银文和红花并肩出来,对红花道:“这就去回王爷去,医生在这里没有走,等王爷来再让他看一回。”
抬头看到家里的夫人们和亲家夫人一起进来,赶快上来行礼:“王妃在房里呢,倒是请进去。”
三位女眷一起进去,里面得到信的妙姐儿站起来迎着三个人,自己脸上先是有不好意思,陶秀珠看到妙姐儿不自如,还以为是为着雪慧,也有几分不自在。
方氏和申氏既然遇到姚夫人当然是伴着一起过来,想着她们有话说,先对大嫂说一声:“我们去厢房里,请先生帮我们也看一看。”这就出去,让别人好说话。
房里陶秀珠示意自己的丫头出去,把房里的丫头们也带出去,才对妙姐儿道:“想是你也知道了,雪慧果然是没有孕,我接她回家请人给她看过了。”
原来是为这个,妙姐儿笑一笑道:“哪有这么快,你我都没有这么快,你也办起这样糊涂事情来。”
回家的雪慧对母亲尽吐,世子房中两个年长的俏丫头,是婆婆让她们当值排开,陶秀珠感激不尽,想想女儿还没有,来一次既是道谢又是来看看妙姐儿。
这才问起来:“你房中想是有什么喜事?一进来就人人都是喜色儿,”陶秀珠还是问出来了,问得妙姐儿面颊殷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越是不说,陶秀珠反倒担心上来:“是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又让请王爷去,是孩子们怎么了?”姚夫人只对着妙姐儿的吞吞吐吐担心,全忘了房里人是喜色。
“我,”妙姐儿觉得实在难以启齿,对着陶秀珠关切的眼光,只得含羞低声道:“我有了。”儿子成亲刚满月,做婆婆的又有了。沈王妃觉得真是羞死人,要出去见人,估计一堆莫名的眼光。
陶秀珠镇定地听完,镇定地消化完,镇定无比地稳坐着对妙姐儿道:“你还能有,怎么我倒没有?”
听听这句话,正在含羞的妙姐儿一记小白眼过来,你应该去问姚大人才是。陶秀珠为女儿的忧心这就解开,只为自己想想:“你要是还能生,我也能生。”然后诉苦:“我得再生一个儿子随我姓才行,不然的话,家里这官司打不清。”
妙姐儿掩口笑:“没有什么打不清的,看你是重夫家还是重婆家。。。。。。”外面有人回话:“王爷回来了。”
陶秀珠走出去让亲家夫妻好说话,在廊上迎到朱宣行礼:“恭喜王爷。”看一看南平王果然是笑容满面,喜不自胜。
这样的年纪正是追究自己老还是不老的时候,南平王觉得自己不老,妙姐儿才又添孩子,一听到这个喜信儿就过来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到淘气亲家母也觉得好的很:“同喜同喜。’南平王把话也说错了。
房里的妙姐儿听着啼笑皆非,我有身子与亲家同喜,看到表哥喜出望外进房里来,妙姐儿只是担心,我可怎么见人?
第六百一十一章,舔犊(一)
第六百一十一章,舔犊(一)
丫头们对王爷欢声笑语:“恭喜王爷。”这才高打起门帘,朱宣笑得快要合不拢嘴了,走进来就对着妙姐儿只是看,妙姐儿坐在锦榻上只能把嘴再嘟一些,全然不管自己看起来象不象是“老妖怪”,这是妙姐儿自己觉得的。
走过来的朱宣在妙姐儿身边坐下来,温柔地环抱着她道:“歇着去吧,睡着的好。”妙姐儿倚在朱宣怀里,只是满面通红低声呢喃:“这怎么出去见人?会被别人笑。”
朱宣不以为然地道:“老蚌怀珠是喜事。”妙姐儿这话听不下去了,对着朱宣再把小嘴儿嘟到他眼睛下面去:“人人都说我不老。”老蚌怀珠应该指四十岁以上的人吧。
“表哥失言了,”朱宣赶快补上一句,搂着妙姐儿在怀里,这才笑着道:“表哥总觉得自己老了,再想想妙姐儿,也应该同表哥一起老才是。”
夫妻两个人重新对视,其实都不老。南平王除额头眼角处几处皱纹外,眼睛里还是炯炯;妙姐儿也是眼角有细纹,过去的妆容足以掩饰,额头上么,对光看的时候也有细纹出来。尽日操劳的人一些儿皱纹的人是有,那是得天独厚的人。
先是觉得会被人笑话,现在又发旧忧愁,妙姐儿拉着朱宣问他:“我再生一个,一准儿就会老不是。”朱宣很是耐心地道:“老与不老都要共白头,这样坏心思又出来了,不看你有了身子,真的是要打你才行。”
扶着妙姐儿往房里去牙帐内睡下来,刚安生一会儿的妙姐儿又问一句:“等我老得不中看了,表哥你又该变心了吧。”
在床沿上坐下来的朱宣带笑反问一句:“我几时变过心?”有变过吗?看着妙姐儿带着细思往事的神情,朱宣伸出大手来在妙姐儿面颊上轻轻一拧道:“不许再想,说些别的不好吗?”
房外丫头们走进来一个,在隔开睡房与外间的帘栊外低声回话:“张管事家的来了。”
这里夫妻两个人旧帐就不再提,妙姐儿对外面应声道:“让她进来。”这位张管事家的,就是为端慧郡主采办嫁妆的人之一。
进来以后先对着王爷王妃道喜,然后才把手里的东西送过来给王爷和王妃看:“这是今年江南丝织的新花样儿,”妙姐儿看一看,金碧辉煌一件衣料,先往外面喊丫头们:“喊郡主来。”
丫头们走出去一个去请端慧郡主,方氏和申氏在厢房里已经听到消息,已经是目瞪口呆,大嫂又有了,大嫂是什么年纪了,掐指算一算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方氏和申氏面面相觑,这样的年纪再生孩子的就不多见。
两位夫人对着医生满面笑容:“大嫂日常服的是什么药,随着节气又换的是什么,我们也能吃不?”医生也是如实回答:“王妃用的药不过就是如此,日常保养又有药品,这是王爷外面弄来的,”一面若干珍珠粉,鹿血等物,方氏和申氏都不说话了,这倒是私房里用得起,只是太贵了。
正和医生探讨保养用的药品,房外来一个丫头含笑道:“王爷请医生再过去看一看。”王爷来过是一定要看的,方氏和申氏是妯娌,也跟在医生后面往里面去关心一下,同时看一看大嫂的高兴劲儿。
在医生错开两步往大嫂房里慢慢行去,看着医生跪在床前诊脉,王爷坐在床沿上。方氏和申氏行过礼,再看看床上这才一会儿已经睡下来的大嫂,只是满面通红。妙姐儿面对妯娌们,不能不满面通红,这件事情。。。。。。羞死人。
院外又走来太夫人和老侯爷,也是满面笑容,春风拂面地进来。一进来就先高声吩咐人:“我和老侯爷来看到了,告诉她不用起来才是。”朱宣也按住妙姐儿,温柔款款:“母亲吩咐你睡着吧。”
丫头们在床前摆下座儿来,妙姐儿看到太夫人更是不好意思:“母亲,我。。。。。。”昨天还和太夫人在说雪慧几时有,不想是自己有了。太夫人很是明白地道:“这是喜事情,只是你年纪儿也有了,倒要小心才是。”
老侯爷忍无可忍这喜气儿,对儿子道:“这孙子是我养着吧。”一个胖倌儿和儿子争来争去,老侯爷只得作罢。朱宣当然是不会管别人说什么,只是与父亲谈笑:“或许是个孙女儿。”
妙姐儿对太夫人使一个眼色,这一对婆媳两人都心知肚明,方氏的三个孩子太夫人只给钱是不带,所以方氏最近要是说斌哥儿上学不行,习武又娇弱,就要自谦:“我们是不会带的。”方氏也是没有办法说出来的一句话,可是听在别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