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全文+番外作者:肉书屋
的妙姐儿也想见薛夫人,算一算有十几天没有见到薛夫人和尹夫人了,就象朱宣说过的:“淘气包们感情深。”向来就是常来常往。
种着不少花草的王府里一到花开之日的下午,满府里就是隐隐的花香,朱宣常常会说是隐士香,隐然在空气之中,象是四处都有。
送走薛夫人和尹夫人的妙姐儿站在廊下,嗅了一会儿这有花香的空气,想着儿子可以在家里多呆上几天,面上就时时有笑容,问一声身边的丫头们:“小王爷们现在哪里?”刚才薛夫人和尹夫人都在的时候,孩子们就回来了,见过母亲和客人都不在房里。
丫头们回话:“世子爷去了王爷书房里,毅将军,闵校尉和胖倌去了园子里玩了,小郡主说累了在房里歇着呢。”
含笑的妙姐儿一听世子在表哥书房里,先就是一声:“让他们父子说说话也好,”一定是有不少行军打仗的事情要是。这里沈王妃要去小厨房去:“下午交待买的新鲜菜,我还是来煮菜的好。”
刚行到小厨房门口,就看到朱小根大跑小跑地跑了来,跑得一身是汗过来,跪倒在王妃面前,语气也是惊慌失措的:“请王妃快去劝劝,王爷传板子要打世子爷呢。”
这真是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妙姐儿也惊了一下,朱宣打儿子的时候就不多,骂两句就成,再看看朱小根急得不行,妙姐儿知道这不是假话,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不是表哥高兴的很,儿子刚回家里来不过几天,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表哥发这样的雷霆怒。
“快带我去。”妙姐儿和丫头们都慌了手脚,急急地往书房里赶,路上再追问朱小根,语气也慌张了:“是什么事情惹王爷生气?”
朱小根只回答了一半:“先回来给王爷请过安还没有什么,再见过王妃出来,说是和小王爷们园子里去,走到园门口,王爷让人喊了世子爷去,奴才跟去了是在外面,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看到喊传板子,在里面说了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朱小根还有一半的话没有说出来。
打听不出来的妙姐儿就急步地往书房里去,也顾不得姿态了,气喘吁吁地看到书房院门,已经是奔得腿酸脚软,勉力扶着丫头们手捂着胸口顺气往书房里去,进了院门眼泪就下来了。果然是表哥在打儿子,院子里一个春凳,世子朱睿趴在上面,一个小厮按着腿,一个小厮按着肩,身边是站着两个小厮手里挥动的都是宽厚的板子。妙姐儿惊叫一声:“不”眼睛婆娑地看向站在廊下的朱宣,面上已经铁青,是非常的恼怒了。
看到妙姐儿出现在院门口,朱宣更是大声喝斥小厮们:“谁让你们住手”妙姐儿推开扶着自己的人踉跄到儿子身边,带泪怒斥了:“不许再打了”看着儿子身上只是夹衣服,已经是有血渍出来,再急急奔到朱宣身边,这是沈玉妙难得主动地给朱宣先跪下来,扯着他的衣襟:“表哥,是什么事情你要打儿子”
回身听着板子响,妙姐儿回身再怒斥了:“停下来。”再回身来求朱宣:“儿子长大成|人了,你我应该高兴才是,表哥你,看在夫妻的情份上,有话好说”
朱宣铁青着脸瞪着两个手拿着板子的小厮,看到他们不敢停为止,这才对着跪在膝下哀哀痛哭的妙姐儿道:“你就不要护着,长不成|人的东西”
看着妙姐儿哭着站起来:“求你也没有用,这是我的儿子,你打他要先问问我。”转身又奔到世子身边,一把推开一个小厮:“滚开。”伏身挡在朱睿身上只是大哭:“是什么事情也要说个明白,表哥全然不想着京里的父母亲,也不想想我,我与睿儿分隔多年,就回来就送到军中去,我可有说过什么,这儿子是我的。”
院子里王妃大哭,跟从的人都跪了下来,世子朱睿忍痛一声呻吟也没有,听到母亲大哭声,劝慰道:“母亲,不要担心,我没有事。”
朱宣心灰意冷地转身走进去,近半年里来为儿子成长的喜悦化为乌有,不想生下来这个糊涂东西,什么样混帐人都结交。还好做父亲的不放心,对他还是一直关注。这样的孩子可以传承吗?
朱寿走进来,低声回话:“那一家人,是驱散还是关起来?”朱寿说的就是那总是会出现在世子面前的卖花姑娘阿紫。
“不要惊动她们才是。”朱宣面无表情地道:“敢来就有主张,看看还揣着什么宝”章严之的儿子章楠,章楠的女儿章紫。主意从京里一直打到封地上,打到我儿子身上来了世子是南平王的根,一听到人来回话,世子朱睿一时贪图聪明伶俐,言语机灵,每一次回来都会见上一面不说,而且次次都有馈赠,朱宣就差一点儿跳起来
在女人堆里打滚多年,深知男女情事的南平王,当然是想得明白没有意中人的儿子要是图了这一时的小意儿,再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果。
想想自己把儿子藏得紧紧的,就是怕他有什么不让老子满意的事情突然就横一枝子出来,要是儿子去青楼,估计朱宣只会一笑了之,孩子大了去这种地方是有的。对妙姐儿一心专情的南平王骨子里依然是个男人,依然是一个古代男人。
可是这事情发展的,一个小贱人,就想系我儿子的心了。再想想自己儿子,傻乎乎地不知道去打听一下,而且在父亲喊来问话时,对着父亲颇有希冀地道:“是好人家的女儿,人伶俐着呢,如果父亲同意,儿子想房里多一个丫头。”这就是让朱宣暴跳如雷的一点儿了,这样愚顿,可以死多少次了,不明就里,居然就敢说是好人家的女儿了
对于珠围翠绕的深宅公子哥儿们来说,这样略带波辣的小家碧玉还是能得人心的。就是朱宣自己,年青时候相与了一堆贵夫人,逛青楼的时候就喜欢波辣点儿,嘴皮子厉害一些的,所以府里进两个姨娘,都是嘴上不客气的。
到后来再看出来不好时,一时打不到理由打发出去,就丢在京里给母亲。所以对待妙姐儿亦步亦趋地有人劝导劝诫,时时规范,步步要趁表哥的心思才行。不许学妖精狐狸精,也不许下流不尊重,少年的时候象是小树,不撸直了正是容易学坏的年纪。朱宣对着升了将军的儿子要动家法,原因就在这里。南平王已经是气得不行。
一个人手抚着额头坐在书案的朱宣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到朱寿还候在一旁,就问了一句:“王妃呢?”留下来的朱寿是想劝两句来着,看到王爷问,赶快回话:“王妃在世子爷房里照看呢。”然后朱寿小心翼翼地劝一句:“世子爷还小呢。”
朱宣恨恨地一声:“还小他是胖倌吗?自己连个分辨都不知道。”什么狐媚子妖精,有这么好,儿子心里都起了往家里弄的心思。
“王爷请息怒,她们藏得深。章紫寄身的那一家是久居咱们南疆的,如果不是袁大人从京里报信,咱们也不太容易查得出来。”朱寿实话实说。就是查j细也是查突然出现的人,在这里居住不久的,怎么想到这一家久居南疆的人家里有一个女儿,嫁到了申扬王的西北去,就这么一条线章紫就栖身下来。
朱寿从刚才王爷暴怒,到现在一直看着他手抚着额头在书案沉思,心里也是心疼朱宣。所以自己的儿子,朱寿想想明波生下来的那个小子,没有打几下明波也是象王妃一样哭哀哀:“你没有夫妻情份。”想想王妃这话,实实地是太重了。
朱宣压根儿就没有回想妙姐儿在说什么,自己气得不行,妙姐儿冲进来就大哭了,南平王的头就更晕了,脑海就只有妙姐儿一张泪脸,全然没有管这孩子又在指责什么,反正妙姐儿生气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她自己不觉得难听,天底下的女人不都是这个样子
送着儿子回房里的妙姐儿,不让别人动手,自己带着世子身边的亲侍丫头来看伤势,碧落和怜色慢慢解下世子的衣服来,都是:“妈呀,”低呼一声,然后就用丝帕捂着脸开始落泪。妙姐儿看着儿子腿上都已经破了皮,更是痛哭了让人:“取伤药来,传医生来,糊涂东西,怎么还没有到”
一向对下人很宽厚的沈王妃也急糊涂了,不管什么人先责备了再说。挨了打的朱睿倒还能撑得住,两年里仗打了不少,有伤也在战场上撑着,再说朱小根报信及时,母亲来的及时,虽然是破了皮,人还能忍。
看着母亲和房里的丫头一起痛哭,朱睿先骂了丫头们:“在这里招母亲哭,我并没事,出去。”再来劝母亲:“儿子没事,儿子不痛。”泪流满面的妙姐儿再一次口不择言:“等你好了,母亲跟着你军中去,让你父亲一个人过去。”
“母亲。”如果不是疼在自己身上,朱睿一定会笑出来,听过母亲的这句话,刚想笑一下,动动身子就扯动了痛处,又咧咧嘴,妙姐儿又接着往外训人:“伤药呢,医生呢,怎么还没有来。”
伤药是飞快地送了来,喊医生的人跑着出去,再和医生一起跑进来,朱小根这个在军营里呆惯的人当然是跑得飞快,而且催着医生:“快些,再快些。”把医生累得不行的进来了。
等到世子敷伤药,镇痛的汤也煎了来,妙姐儿自己亲口尝了,这也不怕苦了,再亲手端给朱睿服了,这才算是缓下一口气来,把人都打发走,自己坐在儿子身边为他打扇子擦头上沁出来的汗,才慢慢地问道:“是什么事情惹得父亲发火?这样大动肝火。”这样的事情就不多,朱宣多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还不知道阿紫就是章紫的朱睿现在只明白阿紫一定有问题,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往房里进人对母亲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装着在想。身边的母亲一连串的话都出来了,是扳着手指头数落儿子。
“为你最上心,说你回来,从房里的丫头摆设到你住的院子风水,去军中看你,你帐篷里是什么样子件件说得清楚,”妙姐儿又要落泪了,这次是为了儿子不争气,无端惹表哥生气。这一冷静下来,想想如果是件小事情,表哥不会发这样的雷霆怒。
妙姐儿也很辛苦,刚才要护儿子同朱宣生分,这一会儿为了表哥数落儿子:“去年为了你,军中待了足有四个月,过年才回来,原本去的时候只说看看你,送了衣服就回来,想想别人家的父亲,有这样自己跑去送衣服送吃的送银子的吗?”朱宣比别人家的父亲有这样的便利条件,巡营外加看儿子一举两得。
身上依然是痛的世子朱睿忍痛咧着嘴笑:“没有,母亲说的很是。”有心喊过朱小根来,让他悄悄去朱寿那里打听一下,阿紫到底是什么人?可是这一会儿母亲就在房里坐着不走,数落一顿你不听话惹你父亲生气;看一回儿子伤势心里疼再怪朱宣,下这样的狠手;最后再提到京里的老侯爷和太夫人,要是知道了会有多难过。。。。。。
一直数落到朱睿沉沉要睡,镇痛汤里本来就有安神的草药,妙姐儿这才算是住了嘴,在儿子身边坐着打扇,看着他沉沉睡去,这才轻手轻脚走出来。
房外是候了一圈人,跟世子的丫头,家里有头脸儿的管事的,听说世子爷挨了打都要来看看才行。看到王妃出来,交待碧落与怜色:“看着一点儿,想什么吃去回我,打得这样狠,饮食上看着些儿,不该吃的东西不要由着他的性子吃。”
安顿好儿子的妙姐儿心里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儿子是安顿了,现在要去看朱宣了,父与子是做妻子做母亲的妙姐儿必不可少的。相对于辛苦的南平王,沈王妃也是辛苦之极,出了世子的院子先问上一句:“表哥在哪里?”然后再道:“随我去书房。”
在书房的朱宣已经消了气,负手站在窗前往外看着,就看到妙姐儿走进来,隔窗看着她往房里看着,面容上是担心的表情,朱宣哼上一声,是来和表哥理论夫妻情分的?南平王到刚才,才想起来妙姐儿护儿子的时候嘴里说的是什么,从来胡说八道张嘴就来。
“表哥,”在书房外让众人止步,妙姐儿自己走进书房里来,看着朱宣沉着脸只是回身看上一眼,继续转过身去负手立于窗前,高大的身影一如平时。
妙姐儿走到朱宣身边去,面露担心地看着朱宣:“表哥还在生气?儿子我教训过了。”朱宣听了这一句,就想笑了,要教训不早教训去,事后诸葛亮就是我们家的妙姐儿。勾起手指来在妙姐儿额头上敲了一下,看着她又呼痛,然后又是一句话出来了:“儿子错了,以后表哥倒是先教训我,表哥千万别生气才是。一家子的人都要心疼表哥。”
自顾自回到榻上坐着的朱宣看着妙姐儿揉着额头跟过来,挤在自己身边坐着,还是担心地盯着朱宣的面庞看:“要是还生气,等他好了再打他吧。”
“有你在,打不成。”朱宣看着这孩子这一会儿多大方,好了再打。刚才大哭的人又是谁。沉着脸长长地“嗯”一声的朱宣道:“那就没有夫妻情分了。”书房里的南平王,和世子朱睿算过帐以后,再和自已撞上来的妻子算算帐。
妙姐儿睁着一双明眸,略带几分抱怨:“看表哥说的,表哥说出来这样的话,真是没情义。”朱宣笑了一声,书房里一下子阴转晴天,轻轻叹一口气地朱宣道:“你才是没情义,你是个没情义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然后沉下脸来:“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不长脑子。”勾起手指来在妙姐儿额头前晃着,晃到妙姐儿手捂着额头,朱宣才又道:“最是随你。”
“我们都是不如表哥,所以表哥你凡事不要生气,”妙姐儿软语温存:“要是表哥不疼我们了,我们可怎么办。”这不是在房里,沈王妃也依然温情似水的一个小马屁精,说出来这样肉麻的话,还是为了孩子们。妙姐儿心里是找了一个这样的理由。
朱宣又轻轻地叹一口气,把妙姐儿抱在怀里揉着,在她唇上亲了亲:“孩子们,还需要历练才行。”
仰起脸来被朱宣在怀里温存的妙姐儿一直在看着朱宣的脸色,此时才微笑央求道:“是什么事情,表哥说给我听一听?”双手扳住朱宣的面庞凑上去亲一口:“就是有天大的事情,表哥不生气最重要,嗯?”最后再轻轻地问上一声。
“你还是不要听了,听我消消气再告诉你。”一提起来朱宣又要来火了:“战场上倒是有些能耐,不是个脓包,这世事上倒是一个糊涂蛋。再这样上别人的当,照打不误。”然后又恨上来了:“哪个混帐奴才把你找来的,我让你治家,让你理事,不是让你没规矩。。。。。。”
然后话语消失在两个人紧贴着的唇齿间,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才分开,妙姐儿松开扳着朱宣面庞的手,微笑道:“咱们今儿不提这件事情,谁也不说了。”看看窗外天色晚,房里朦朦胧胧地只有夫妻两个人坐在一起,自有一分亲昵在。
过了一会儿,夫妻两个人站了起来并肩往外走。朱寿直到看着王爷夫妻走出院门,这才举袖子擦一擦头上的汗,家里上下都惊动了,总算是可以让人都松一口气了。
第六百章,回来(十)
第六百章,回来(十)
沈王妃从世子的房里离开,碧落和怜色带着一众丫头们守候在房里,不时地看一看昏沉沉睡去的世子爷,用丝帕给他擦一擦头上的汗珠。
两个人心里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怜色再走出来,到书房里来找自己的哥哥,却是跟朱宣的一个贴身小厮。怜色的哥哥也不大明白,对怜色道:“想来总是为世子爷外面不好的地方流连了。”然后就催着怜色回去侍候:“这书房院外也不是你久站的,不要乱打听,快回去吧。”
说过他自己先进去了。月色渐升起来,怜色一个人站在书房院外的柳荫树里,独自凄凉地正要走开,听到院内有人在说话:“今天的事情不许乱问不许乱说,有这样大胆的让我知道了,送到王爷面前发落去。”却是朱寿在说话,院子里四、五个小厮一起答应着。
院外的怜色不敢再站,匆匆回房去,路上看到不知何故树上惊起一只鸟来,叫上几声夜飞而去,怜色越发的要落泪。心坎儿里时时放着的世子爷被王爷打得动不得,让作丫头的人也是心里凄楚得不行,独自在路上又落一回泪的怜色在世子院外擦擦眼泪这才回去。
刚进房里没有站住脚,就看到王妃房里有人来喊:“王爷让跟世子的人过去一个。”碧落就去了,一直来到王妃房里,看到王爷王妃两个人坐着,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碧落还是小心地过了来。
朱宣倒不是问儿子如何,他今天不想问,喊人过来只是沉着脸交待:“世子外面嬉游去,总是房里人侍候得不好。世子大了往外面去,外面总是有人要引着下流不尊重,房里的人听到看到什么不好,赶快来回才是,不要只想着依着他,样样为他瞒着藏着,要是我知道了,是不依的。”
“是,”碧落战战兢兢地应下来:“奴婢们只在世子房里侍候,一应外面的话也不懂,要是听到了,也是赶快来回才是。”
沉着脸的朱宣这才“嗯”上一声,倒是沈王妃关切地问起来:“世子醒了,让他再服一回汤药才是,晚上的菜我都看过了,都是他爱吃的又能吃的,今儿刚挨了打,倒是劝着他少吃一些,七分饱才是,吃得十分饱克化不了又要有事情。”
碧落一句一句答应下来,这些话听得朱宣只是皱眉:“偏你这些话不过打两下子,我还不足够呢。”已经是战场上的一位将军,不再是怀里的娇儿子。
“是了,是了,”妙姐儿赶快息事宁人,刚才说世子是关切的神色赶快转为对朱宣的笑脸儿:“我只是说一说,表哥觉得不好,不说就是了。”这才打发碧落回去:“夜里看着些儿,我才让人送一床丝被去,一样暖和倒是重量减去不少,这样盖在身上不会碰到身上的伤。。。。。。”
朱宣“虎”地转过脸来瞪了妙姐儿一眼,妙姐儿笑容满面地这才对碧落道:“去吧,你去吧。”看着碧落走出去,笑盈盈对上朱宣的冷脸儿:“表哥,明儿一早想什么吃,我早起来好做去。”
朱宣这才把脸转回去,没有理妙姐儿这些罗嗦话,站起来才道:“你睡去吧,我去看会儿书。”妙姐儿也慌忙站起来,跟在身后看着朱宣走到一侧房里的书案后坐下来,手执上书卷,这才抽身放轻脚步回来,吩咐银文:“给王爷送茶来,要那个剔红嵌八宝大圆盒子里的茶叶。”看着银文把茶送过去,妙姐儿才重新回榻上坐着去。
过上一会儿,又缓步走过去,把镂空瓶灯里蜡烛芯用金剪刀拨了,对着朱宣只是抿着嘴儿笑一下,朱宣没好气地手执着书把身子转了一个方向,看着这孩子自己站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这才重新又出去。
一直到睡下来,妙姐儿也没有再能问一声儿:“到底是怎么了?”外面嬉游下流不尊重?先睡在衾被里的妙姐儿睡不着,难道是儿子去了秦楼楚馆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