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全文+番外作者:肉书屋
子,沈王妃在帐内伸头往外正在看热闹,赶快把小脑袋又缩回来了。
在这里还感受不到打仗的气息,这里人人衣服都是整齐的,两天里有从前面回来的人,那才叫是打仗的人,不少人衣袍上有暗红色的血迹,让妙姐儿在内帐里看得只是心惊,想一想自己是图新奇跑来看打仗,真的到了战场上也许不敢看,就象是看到狙击阿苏提一样,亲眼看到一刀劈下来一块以后,赶快就一旁乖乖坐着去了。
帐外一阵马蹄声响,昨天去了一夜的朱宣回来了,大步走到营帐前,一揭帐帘先看到的就是站在帐门旁刚把小脑袋缩回去的妙姐儿,朱宣伸出手在妙姐儿肩膀上轻拍一下:“进去。”
然后身后跟着几个将军们一起进来。妙姐儿赶快就避到里面去了,听着外面的说话声音,再看看一旁对自己笑的若花和如音,也是伸出舌头来一笑,重新回到书案前给京里的写信。
一向是单独给孩子们写一封信。
听着外面又是大声地声音:“王爷,这是右翼军中昨天收到的战书。”朱宣把刚送到的这一封信抽出来,上下匆匆看完,突然就是一声笑声,把信递给两边坐着对自己看的将军们。
将军们一一传阅过来,帐内是一片欢笑声。苏南这个粗人还是个粗人,站起来大声地道:“来得正好,这几年小打小闹的不过瘾,王爷,咱们打它娘的。”
在内帐的妙姐儿又被惊动一下,这些人说话象打雷,凑到帐帘里看一看,外面人人脸上都是笑容,都在谈论着:“早就应该打的仗,太能沉住气了。”
“就是,自己的爹死了都没有动静,反而在家里闹上了,这下子闹完了,要来打咱们了。。。。。。”
听了一会儿,妙姐儿才听明白,达玛的五个儿子,包括新当没几年的左贤王一共是六路大军,号称是十五万人,下了一封战书过来。
这父仇是报的太晚了,朱宣觉得自己都等得很不耐烦了,总算是来了。不仅是将军们,就是南平王也是眼睛发亮,听着将军们纷纷谈论,也是不时的大笑几时,是少有的有精神。
“喊幕僚们来,给京里去信,我们应战。再让幕僚们给他们回一封信去。”妙姐儿在内帐里了可以听清楚朱宣吩咐人的声音。整个军帐中是一片欢腾。
这气氛渲染得里面的人也是并没有害怕的心思,反而是有几分兴奋。如音问若花:“打仗很好吗?听起来很高兴。”
若花也是眼睛发亮地道:“朱喜说,咱们总是胜得多;朱喜说,没有打仗打,总觉得不过瘾。。。。。。”
“朱喜还说了什么?”如音慢吞吞地拦下若花的话头来:“象是朱喜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就是沈王妃也笑起来,耳边是若花和如音的笑谑声,然后执笔在自己信里对孩子们写道:“母亲陪着父亲去打仗,你们都要好好地孝敬祖父母才是。。。。。。”
一个下午朱宣都没有回到内帐里来,外面一下子热闹起来,不时有的号令下来,让各营的将军们一起过来,然后下午是川流不息地有人到来,再就是有人来回话,一直到晚上,妙姐儿是自己在里面用的饭,外面吃着饭还在说着话。
人人都要抢前锋,南平王修养生息几年,麾下可动用军队是三十万,这一次对方是报父仇,一定是咬着牙跺着脚过来了,朱宣决定不托大,除各地驻军以外,调动了二十万的大军迎战,人数占多更要谨慎,朱宣看着帐内欢声笑语的将军和幕僚们,一个比一个声音要大。
苏南、王小虎、朱喜三个人争得互不相让,苏南瞪起自己铜铃一样的眼睛:“老子跟着王爷当兵的时候,你王小虎才刚入军中,也敢跟我来抢前锋,”再接着骂朱喜:“你也滚开,烦了老子给你一顿。”
王爷这个军中无人不认识的小厮,倒都是出息人,一个朱寿一脸的坏笑站在一旁只是挑拨:“苏将军抢战功呢,我们人多,对方人少,所以要抢这个前锋将军。”
朱喜当然是不让,块头是没有苏南粗壮,一下子站起来,个头倒是不矮于苏南,也是大声带笑道:“我自带兵,还没有当过前锋,当然是要给我,苏将军你退后。”
这里争得这么热闹,内帐帘里三个小脑袋在看,妙姐儿、若花、如音一起站在帐帘内借着一条缝儿往外面看,看到那个圆滚滚脑袋的苏南瞪着豹子眼,对着朱喜骂道:“滚你的蛋吧。”伸出拳头来就是一拳。
内帐帘里传来的低低惊呼只有朱宣听到了,那帐门离他最近,朱宣侧过脸来往内帐帘上看一下,里面的人舍不得不看,妙姐儿、若花、如音一起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儿,刚才是三声惊呼三个人是人人有份。
外面打得正热闹,朱喜一蹲身子避开苏南这一拳,就势给了苏南一脚。苏南身子晃一晃,一拳砸在朱喜背上,两个都跳开,只是笑着互相看着,将军们开始起哄:“继续打他,看你们谁能打得赢。”
朱寿在一旁哈哈笑,王小虎则是趁这一会儿走到王爷书案前也是坏笑:“王爷,这两个人在这里也没有规矩,野人一样打起来争前锋,还是给我吧。”
话没有说完,背后就是一阵拳风过来,王小虎一侧身子避开,苏南这一拳是躲过去了,下面朱喜那一脚没有躲过去,正扫在腿上,身子一歪的王小虎跳起来又是一脚踢在朱喜肚子上。
朱喜往一旁退几步,正好撞在朱宣的书案上,撞得书案一阵乱晃,书案上一堆书卷也跟着晃了几下。
朱寿捂着嘴笑,看着王爷冷下脸来。朱宣双手扶住书案,骂道:“滚出去打去,别把老子这儿弄乱了。”
里面的三个偷看的人也捂着嘴笑着,还舍不得离开,朱宣侧过脸来又对着这里冷冷再看一眼,那帐帘上的缝越揭越大,都能看清楚妙姐儿手上的镯子。
妙姐儿这才直起腰来,和若花、如音重新各就各位,两个人在军中也是不忘针指,若花正在给朱喜缝补他一件破了口子的衣服,如音在帮忙。
里面也是有一张宽阔的书案,妙姐儿重新坐到书案后一只手拿起笔,一只手捧起腮才继续写下去:“端慧要听话,不要总吃糖;闵儿没事的时候可以跟着哥哥一起坐在一起,学学写字;毅将军要爱护弟妹,不要再放走哥哥的海东青;睿儿要孝敬长辈,爱护弟妹。。。。。。”
眼前一个一个浮现出孩子们的小脸儿,朱宣走进来的时候,妙姐儿还倚在床上在想孩子们,外面的喧闹声停止的时候,就是商议事情的严肃事情。
若花、如音看到朱宣走进来的时候,才行一礼退出去。妙姐儿则是从锦被里走下来,朱宣只说一声:“小心着凉,”妙姐儿已经扑到怀里来。
伏下身子在妙姐儿脸上亲亲,朱宣刚接着说完话:“春天了,草原上晚上也是冷的。”妙姐儿则是要说自己的话:“表哥,别送我回去,我要跟你一起去。”不是说以多打少。
仰起的小脸儿上满是祈望和希冀的妙姐儿娇声道:“我要给表哥当将军。”朱宣搂着妙姐儿坐下来,这一次交手是南平王等了几年的,对方的兵力情况样样了熟在心,朱宣在妙姐儿头上拍拍,还是笑道:“给表哥当将军,那还是妙姐儿将军。”
“嗯,”妙姐儿从朱宣怀里站起来,对着朱宣端端正正行一个礼,才重新扑到朱宣怀里:“那说好了,我也去。”
自此开始忙碌起来,整天呆在朱宣大帐中的妙姐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当一个幕僚或许都不称职。
朱宣的军帐本来就是最大的,可以容得下上百人在这里齐集,前几天原来是空旷的,没有事情的时候,沈王妃又在帐中,幕僚们大多都是在自己的帐篷里,现在要开仗了,事情多起来,往各处的公文,征调粮草,再就是没完没了的军事会议。
外面是军事会议的时候妙姐儿并不出来,如果外面只是幕僚们在的时候,妙姐儿也出来帮忙整理公文,看着人来人往,写信都是飞快,朱寿和送信的小厮是一会儿也没有停下来,沈王妃中午在内帐里吃饭的时候,感觉自己很受伤。
治家带来的一点儿成就感荡然无存,原以为自己还算是能干的,原以为自己书念的挺好,字写得挺好。。。。。。。在这古代的社会中,穿越过来的一个女孩子,如果是想有些成就的话,是不是至少要学学毛笔字,学学繁体字,不然枉称有才,与人交流,酸酸的文言文只怕是都看不懂。
对于妙姐儿这样的新的烦恼,朱宣是要哈哈笑了,绷紧了一天的思绪听完妙姐儿的呻吟,南平王不能不笑,抱着怀里的傻孩子:“表哥就觉得妙姐儿样样都行,你不是幕僚,当然作幕僚的事情不如她们。”真是会开人心,朱宣忙得要死,回来就要听这样的笑话。
沈玉妙很受伤的睡觉了,一点儿也不理解人心,人家烦的要死,这有什么好笑的,看在朱宣每天事情很多的情况下,妙姐儿决定才不继续理论下去:“表哥,你累不累,我给你揉揉吧,别嫌我没有力气。”
朱宣一身肌肉硬得要命,妙姐儿偶尔献一次殷勤,就要弄到自己手酸。朱宣赶快握住那两只手小手放在唇边亲一亲:“你不是弄得表哥痒得要笑,就是自己要说手酸,睡吧。现在可没空儿哄你了,表哥倒头就能睡得着。”
果然是倒头就睡着,看着朱宣睡熟的面庞,沈玉妙一个人眼睛看着帐顶,明天找些事情来做做吧,我只能帮着幕僚们抄抄信,理理信,白天不能睡,不然晚上只能一个人在这里发无病呻吟。。。。。。
十天以后,南平王才回这封战书,这期间接到不少封骂战的战书,都是挑着南平王立即就出兵,右冀军中不予理会,偶然有人攻营,就是一阵乱箭射回去,王爷有令,不许出战,来也白搭,反正是不打。
一眨眼间就到了四月份,朱宣信中约在草原深处相见,这里离双方的后方都公平,差不多的距离,谨慎起见,次次要赢的南平王约在五月的端午节以后,让军中太太平平的过个节再出战。
又是一阵快马声音到了帐外,一个送信的骑兵大步走进来,他一身上泥土汗水,身上也是有血迹的样子,大步走进来送上一封信来:“前锋朱将军的急信。”
前锋将军还是被朱喜拿到了。帮着幕僚们的沈王妃看一眼这送信的兵,说一句:“你受伤了,去军药那里包扎一下。”
这里风平浪静,前面已经开仗,南平王说的五月中旬中军再打,别人等不急就要先打起来。送信的兵笑一下道:“没事,路上遇到一队吐蕃兵,腿上中了箭,不妨碍骑马。”他一侧的大腿上自己匆匆包就的,正在往外渗着血,站在那里等候朱宣的回信。
朱宣把信匆匆看过回过,递给送信的士兵,也交待:“去军医那里包扎过再去。”听着妙姐儿吩咐人:“伙房里有蒸好的粽子给他拿两个去。”若花和如音都不在,这里这么忙,又要到端午节,也去伙房里帮着包粽子去了。
“把这封信送去给周亦玉,让她接到信后速往朱喜那里靠拢,让朱喜的兵好好过这个节。”朱宣又把一封信写好交给朱寿,也交待道:“去看看有好带的粽子鸭蛋,先把周将军军中的一起送去。”
朱寿出来再喊上一队人跟着自己往伙房去取吃的,包好一批就送走一批,行军的大锅里煮着一大锅的鸭蛋,一旁的冷水里浸着刚煮好的一锅。
若花帮着点清楚:“一个人两个,这里是煮好的两万个,还有生的两万个,带去给他们自己煮。”是都码好的。
“生的路上会碎不好带。”朱寿笑嘻嘻挑剔一下,动作很快带着人把这些东西都往外搬到马车上去,这里太平没有仗打,才选了王爷中军,和没有开仗的左冀在准备大军端午的饮食。
若花忙得一头是汗,也抓着空儿对朱寿道:“都给你熟的怕你路上吃了。”然后点一点跟朱寿去的人数报了人数,如音一份一份递过来:“要是不回来过节,这就是你们的一份儿熟的。”
接过还热气腾腾的粽子鸭蛋切糕,朱寿先给跟自己去的士兵,最后接过一份,不忘了贫一句再走:“我们生的那一份,别昧下了。”
煮东西的大锅里晴天的时候是设在露天里,若花和如音看着朱寿上马押着马车走远了,这才互相笑一下:“这个贫嘴的,下次让他老婆来。”
这里也能看到军营正中留出来的一条大道,宽阔足以并排跑马,眼睛很尖的若花突然道:“那个象是朱禄来了?”几乘快马在王爷的大帐前停下来,当先一匹马上正是朱禄跳下来进到军帐里。
如音也微笑了,对还在张望的若花道:“只是看什么,将军夫人,快把这粽子捞出来吧,已经煮好了。”让烧火的伙头兵们听得只是笑。
送毅将军回京的朱禄是送到了封地上,由史敬功陪着回京去。“奴才是在路上驿站里看到了军情邸报,一路快马回来。”满面笑容的朱禄对王妃回话道:“小王爷走的时候,让奴才替他转告王妃,说他回京去给王妃送糖葫芦回来呢。”
“好,”一身男装的妙姐儿觉得男装更方便,听完了朱禄的回话也是满面笑容:“你辛苦了,如音在伙房上帮忙呢,你去看看她,让她也休息一会儿吧。”
朱禄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奴才往朱喜军中送东西去,去看看朱喜去,王爷还有什么话说。”
“好”朱宣站起来,走到墙上挂的地图前:“你去最好,我正要派个人过去。你过来看这里,”手指在地图上,朱宣对朱禄道:“我这里过了端午节,中军是端午节后三天开在这里,你告诉朱喜,他后面是我,右边是右冀的大军,左边是周亦玉,让他放开了打。给我长长威风。”
看着朱禄大声地答应着走出去,朱宣在一堆幕僚中找到妙姐儿的身影,正在那里不抬头理手中的公文。南平王微笑走回到自己书案后坐下来,晚上也不让人哄着才睡了,压根儿午睡都睡不起来,一会儿来一匹快马,一会儿来几个人回事情,就是睡在里面只怕也是睡不着。
端午节的晚上,前锋军中朱喜带着人过端午节,月亮边时有乌云飘过,除了站岗的士兵们,所有人席地而坐,朱喜居中高坐,每个人面前是水,粽子,鸭蛋,切糕,和半只烧鸡。
“今天晚上没有酒,中午我们还在打仗,只等带着兄弟们晚上过节。对不起大家了,”朱喜微微有笑容:“周将军奉王爷军令开过来,兄弟们,就是让我们安生一个节。”
军营中一切寂静,人人都看着这个容貌俊美的青年将军,人人都知道他是王爷的奴才,以前的贴身小厮。
“这军中不认识我的人可不多,”朱喜大声道:“有人在背后给我起一个外号,是什么呢,他们叫我“奴才将军”。”
看一看四面人人都看着自己,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哪怕是轻咳一声,朱喜不慌不忙地道:“不错,我是王爷家里的奴才,我是王爷的贴身小厮出身,我也是穷人家里出身,家里养不活,七岁卖到王府上,做了王爷的小厮。”
双目炯炯地朱喜又停顿一下,继续道:“和这里大部分的兄弟们一样,你们也是穷人家里出身的多,家里没活路了,来当兵了,当兵为什么,当兵吃粮当差打仗要掉脑袋,我们换的是军功,能够拼出来的就有银子有女人。
当然王爷是例外,他是富家公子哥儿来当兵的。”士兵们听到这里,一片笑声,王爷是世子出身,高中之后凭的是父萌到了军中,朱宣的履历可以说是无人不晓,就是不是在军中,也知道的人是很多。
朱喜抬起手止住这一片笑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七岁上跟着王爷,九岁跟随王爷到了军中,大小战役我参加过不少,我朱喜命大活到今天当这个将军,不是凭着我姓朱,姓了南平王府的这个朱字。”
士兵们笑声已经止住,人人都认真听着这位“奴才将军”说话,这个外号可以说是知道的人不少,去年还是王爷的小厮,今年就成了将军,早有军功品队在身上,和突然就带兵是两回事情,军中背后私议的人还是不少。最后当然是一句:“谁叫你姓错了,所以当不上。”
“兄弟们,既然你们来当兵,就要给爹妈挣这一份体面,给妻子孩子们挣这一份军功,我朱喜也是穷人家里出身,体会得到兄弟们的辛苦。
王爷是三天后大军开来,就在咱们后面,人人向前,个个有军功,如果有敢退后的人,我也决不会手软”朱喜斩钉截铁地大声道:“咱们好好打这一仗,给王爷争这份威风,给自己挣这份军功,不是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奴才将军带出来的不是兵,是脓包饭桶。我决不允许别人这样说话”瞪着眼睛的这位清秀将军此时看起来也是格外的威严。
一旁的一位校尉为廖清志低下头在心里好笑,这位奴才将军说话真是一套又一套,也难怪他一套又一套,以前是王爷书房里的小厮,军中背后羡慕他的人可是不少,就一般品阶的将军也不如这位奴才将军知道王爷的心,这前锋将军多少人争,不是都给了他。
朱喜说完话,带着士兵们过节,侧耳再听隐隐地喊杀声已经没有,不禁高兴地道:“周将军打完了。”周亦玉这个女疯子,打仗也挺快。
隔一会儿,周亦玉派过来一个士兵来传话:“我们周将军说,请朱将军好好过节吧,再有战事也是我们出战。”
朱喜也带笑回话道:“替我回复周将军多谢她,明儿有战事是我的,明儿她再和许大人团聚吧。”
周围一片笑声,就是周亦玉自己来的士兵也咧着嘴笑,周将军与许大人真的是一对没有办法的夫妻,两个人在军中也是分开住,不住在一个帐篷里。
第五百六十章,战场(二)
第五百六十章,战场(二)
旌旗烈烈风中作响,草原的夏天清爽的空气总是带着草香味。一大早这里方圆百里,就是小动物也躲得远远的,象是知道这里要发生战争一样。
南平王在自己约定的时间到达这里,列队整齐的队伍中闪出一条道来,朱宣带着自己随身的两个幕僚,两个亲随将军,再就是朱寿,从这条道路上一直来到列队前。
这里是朱喜的前锋,正对面就是吐蕃六路大军,朱喜迎上来:“王爷,他们候您多时。”对面是一片黑压压的大军,朱宣身后也是一片黑压压的人。
站在列队前的朱宣已经看清楚对面的几个主将,想来是今天才难得的聚在一起,这六路大军来的时候路上都是各自安营。
达码的长子伊丹长得并不怎么象父亲,反而有几分象他,比达玛长的要秀气的多。二公子其木合在与伊丹的争斗中受伤,一直就没有痊愈,坐在一旁的车上。
最显眼的就是一侧的一对母子,女的是南诏公主,南平王多少年没有见过的人。南诏公主的身前坐着一个小男孩,年纪要比世子朱睿大上几岁,还是和母亲骑在一匹马上,南诏公主对自己的儿子也是竭尽心力地去保护她。
这位五公子也是长的象母亲,朱宣看过来,至少比达玛要生的好。看一看他还在戴孝,南诏汉化已久,达玛也死好几年,南诏公主为表不忘夫仇,发下警言,一天不杀南平王,这孝就要一天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