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你的头,男人死了,以后殉节也不行了,这是什么世道。。。。。。”就有衣冠楚楚的秀才愤慨地道。
有老成的人就小声道:“噤声,听说呀,这是王妃的意思,我亲家是衙门里的衙役,说王妃私访到咱们这儿来了,说咱们这儿一年逼死多少人殉节。”
“官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真的要殉节的,死也死了,只为夫妻有情,殉节为那点儿钱,为那点儿名声,死了地下也不受待见。”也有人说公道路话,但是这公道话下面一半就中听了:“再说王妃是女人,她一听女人被逼死,当然要象着女人。”
“王妃象是女人倒不大紧,只是王爷总是男人,没有听人说吗?王妃长的是赵飞燕的容貌,西施一样,象什么王昭君,不然的话,能这么胡闹?”话说着说着就变成议论王妃。
又有一个看起来就猥琐地人接上话道:“你们说的都不对,这女人能把住男人的心,就是要会媚才行。。。。。。”
沈玉妙低着头坐着听着这小茶馆里一群村人,谈论自己如何会娇媚,如何能勾住表哥。“我们走吧,”朱宣拉起妙姐儿的小手,有几分好笑地带着她出来,看着一张粉白小脸涨得通红。
上了马走两步,看到朱宣回身示意朱寿,妙姐儿才一声长叹:“算了吧,表哥,不用和他们计较了。”这样的传言一定很多,能堵住几个人的嘴。
朱宣这才安慰妙姐儿道:“说你的比说表哥的中听的多,你不信,几时带你听一听去。”这样的传言实在是乱纷纷,说朱宣也好,说妙姐儿也好,说治下官员们也好,朱宣听了都觉得稀奇。
只有沈玉妙第一次听,涨红了脸足足一个下午,宽宏大量不和他们计较是一回事,自己听在心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恼又是另一回事。
我媚功无敌,有如妹喜;专会狐媚,有如坦已。。。。。。晚上再睡到客店里,妙姐儿待儿子睡着以后,忍不住一声哀泣,扑在朱宣怀里:“我是狐狸精吗?”
朱宣笑个不停,低声应道:“可不是,表哥教出来的就是一个狐狸精。”至此,沈王妃总算明白,自己一心只想做好事情,可是女人在这样的社会里握权,让人看着不是狐狸精,就是精狐狸。
难怪太后都是要垂帘的。。。。。。妙姐儿愤愤不平地这样想着。
可恼,可气,可恨一路上伴随着沈王妃回到王府,她感觉自己象是一个被人开了十七、八个洞的稻草人一样。
路上当然也听到不少人谈论王爷,看着朱宣若无其事,妙姐儿决定再一次当好学生,象表哥学一学。
游玩是一路开心,心情是一路歪斜,就这样回到王府,已经是端午过去。路上过的端午节,朱宣为了哄妙姐儿,带着她流连在外,好好地看上一回赛龙舟,妙姐儿为龙舟加油,又可怜的把嗓子喊哑几分,直到回家才恢复过来。
石榴红花在窗外摇曳时,毅将军在房里对着一大堆路上买的东西为难,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让小丫头们抱着来找母亲,苦着脸看着母亲:“我的东西分不清楚。”
父亲不在房里,毅将军让小丫头把东西都放在地上,一屁股放在干净的地上,开始分给母亲看:“哥哥的,三弟的,端慧的,雪慧的,啊,不是,是冰晶的,雪慧的,宝绢的就要差一个。。。。。”
坐在锦榻上的薛夫人对毅将军柔声道:“多谢小王爷想着,给宝绢一个就行了,余下的小王爷留着赏人吧。”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毅将军又开始分别的东西,薛夫人看着小王爷样样东西都有宝绢的,心里有几分怅然,小王爷京里订亲,我们竟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也送去看一看。
妙姐儿在和薛夫人说要请人赏石榴花,因道:“石榴多子,我才想起来,将军们单身的也多,我回了表哥,也请将军们一起游园。”
两个人兴兴头头的在谈论怎么游园,薛夫人当然是猜不出来妙姐儿好好的弄一些宴游是为什么,还在高兴:“你一回来,我就有几分精神,就是我们老爷也对我开玩笑,说王妃只是不要陪伴的夫人们,如果要,一定记得要我。”
妙姐儿得到这样的夸奖只是嘿嘿笑几声,表哥有一次也笑着调侃过:“妙姐儿只是说房里的丫头多,你又不要夫人们来陪伴,再不多几个服侍的人那可怎么好。”
这一次回来,房里都换上的是竹帘,近六月的天气,外面也有骄阳似火的感觉,妙姐儿对薛夫人道:“我还请的有客人呢,我请了淮王妃来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美人?”江秀雅眉目宛然,就是放在宫里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薛夫人只是笑,看着妙姐儿如画的眉目,笑道:“你自己难道不是一个美人?”我是一个狐狸精,这句话让妙姐儿又沮丧的想起来民间对自己的评论,都说我是狐狸精。
这话没有对着薛夫人说,妙姐儿强打起精神来,对着薛夫人道:“你也是个美人儿,什么时候我穿上小子衣服出门,你可以扮做我夫人。”
一句玩笑话,却让薛夫人怦然心动,对妙姐儿低低的央求道:“几时你出门也带上我,看我可怜的不行,你不回来,我就只在家里,会一会尹夫人,还是个小孩子。”
身边的人象是都精彩,其实不过就认识这几个人,薛夫人掩口轻笑:“丽娟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整天忙的,说你又让她出门去,可恨我反倒不如她,不能出门为你办事。你又见天就出门,我也想跟着你出门呢。”
一提来这个,分外得意的妙姐儿要炫耀一下道:“表哥说了,如果他有空儿,八月份带我去新城,如果有事情要忙,也是年底要去。”如果不打仗的话,南平王要去的地方倒是不少。
坐在地上还在分东西的毅将军也对薛夫人道:“我跟着母亲去,母亲,我可以带上宝绢去吗?”两位母亲一起笑起来,薛夫人对妙姐儿再三拜托道:“女儿都带去了,也带上我这个看女儿的人才是,这样孩子们我来陪着,你也可以放心地和王爷出去玩。”
被这句话说得绯红了脸的妙姐儿娇嗔道:“才没有。”哪一次出门不是带上毅将军。南平王夫妻一心补偿自己的第二个儿子。
院子里走过一个丫头,有如娇花一样,是春兰。春兰今天不当值,打算去看一看明波,明波和朱寿成亲后,就是妇人,就从王妃房里打发出来,一时没有安排事情做,先只在朱寿的房子里住着。
春兰一步一步沿着墙根走到朱寿的住处去,却是在二门以外,王妃都搬到园子里去了,这路更是远的很。
明波正坐在房外闷闷的往树上看着,见到春兰过来果然是有几分高兴,起来让座道:“你来看我真是好,我正要人陪呢。”房中却多一个使唤的小丫头,叫草花儿。
因喊草花儿倒茶来,明波陪着春兰一起走进房里去坐着。不是第一次来的春兰接过草花儿递的茶,还是要取笑几句道:“你现在也有使唤的人了。”一直都是被别人使唤的。
明波也没什么高兴的样子,对春兰幽然道:“我倒还想着在王妃房里的时候,至少人多不孤寂。”
自从明波成亲后,就是觉得寂寞的时候反而多。春兰看着也有几分同情,对明波道:“怎么你不去王妃房里求个差事去,你是朱寿家的,不比朱禄家的差,如音姐姐现管着王妃下面几处产业呢,我也是偷偷地才听说的。”
说到这里,春兰也往外看一眼,再道:“我这话可是偷听来的。”在这府里可久了,要知道说个话都要看看人才能说,学出去就会有事情。
明波把手里的一个手帕子一甩,仍是无精打采地道:“求也没有用,我天天看着朱寿还看不住,哪里有心思出去当管事的媳妇。”
当事人的实话实说,在旁人看来却不打紧,春兰只是微微皱眉道:“你看着他作什么,告诉你看不住的。王妃回来那一天,我问你,你只说他当天晚上没有回来,再告诉你一句,我都问清楚了,福禄寿喜,在府外面都有房子呢,你连个影儿也不知道。”
明波越说越伤心了:“我怎么不知道,早就听人说他们在外面赏的都有房子,也当面问过朱寿,他不说没有,只是让我在这里呆着,就这么两间房子看死我一个人,我这亲事成的。。。。。。”说着就要掉泪了。
“唉,”春兰轻叹一声,决定说几句好听的话:“你也是有福气的了,朱寿成了亲,伤心的丫头可不是十个八个的。”这倒是句实在的话。
看着明波破涕为笑,春兰才又道:“我听说是王妃硬作主,让朱寿娶的你,要是依着朱寿,他要纳你为妾。”
一听这个春兰当然就是脸色难看,今天来看明波,也是特意说这个句:“想想他不过是个奴才也要纳妾,要是当姨娘,倒不如给别人当去,也是个官儿将儿的。”
明波冷哼一声道:“他当我不知道呢,我出去走一走,一个个哪里是眼睛,就是两把刀子看着我,哼,我嫁给朱寿,多少人不高兴。”
看着院子里夏日的阳光,春兰却只是道:“给奴才当姨娘,不如给别人当去。”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想当初我们应该是王爷的姨娘才是,说不好沈王妃是不是藏j,至少平时王妃一派和气,只是房里的大小丫头们一个一个都是可恶的。
一派和气的沈王妃,房里的丫头们从来都让人觉得是可恶的。辞别明波,春兰道:“我晚上还当值呢,改天再来看你。”
原路回去,二门外遇到有管事的,小厮们,眼睛当然是往春兰的细柳身子上看,春兰低下头来,想一想明波成亲后被朱寿冷落,心里只是恨,要嫁也不嫁给这些当奴才的。
被老爷冷落总比被奴才冷落的好。
回到房里,一进院里就看到瑞雪在廊下招手:“王妃赏西瓜下来呢,快进来。”春兰带笑走进去,这样的季节里西瓜还没有下来,不知道管事的从哪里弄来几车西瓜送进来,只供着王爷王妃用。
沈王妃坐在锦榻上,对面是毅将军,手里捧着西瓜正啃得一脸汁水,地上的丫头们大一些的吃得斯文,小一点儿的也是吃得象毅将军一样。
眼前这场景更坚定春兰的想法,明波嫁朱寿当然是不错,朱寿要人有人,听人说福禄寿喜手里都有两个,只是明波还没有见到。
可是再体面的奴才也是奴才,比如这早上市的水果,也只有王妃房里有。房外银文和红花走进来回王妃的话:“给姨娘们送去了,姨娘们都道谢呢。”
“你们也去吃吧。”妙姐儿说一句知道了。这西瓜真的是很甜,这又是丫头们喜欢沈王妃的地方了,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当然是王妃房里先有。
王妃从来不小气,又向来用的不多,东西多一点儿,丫头们都能吃到。而且最喜欢是看着大家一起吃水果,妙姐儿觉得这样香甜。
“红花,把你的脸上擦一擦,”丰年忍不住轻声笑一声,红花吃得两颊上都沾着几粒西瓜子,坐在锦榻上的妙姐儿也是忍不住笑一下,用自己手里的丝帕也给儿子擦着脸。
妈妈们也在房里,杜妈妈正在对王妃回丫头们的事情:“不当值的,家在这里的就让她们出去家里住两天。”这也是王妃管家后新兴起的,家在这里的家生子儿,或是家在这里的丫头们不当值的时候可以去看一看父母。
这对于是卖身的丫头们却是感恩戴德的,妙姐儿看一看来道谢的丫头们,微笑道:“都起来吧,早去要早回才是。”
春兰手里还捧着一块西瓜,却是脸上怅然,自己的家人既不在京里,也不在封地上,进王府以前也有人来探过自己,那个时候自己刚被铁夫人买走。
看着欢天喜地的丫头们,春兰也想看一看家人,父母亲卖了自己心里只有恨,家里的却是想看一看。
晚上是春兰当值,朱寿过来回过话:“王爷在会人,请王妃自己用晚饭。”这话让春兰又难过一下,王爷不回来用晚饭都会让人来说一声儿,不知道朱寿对明波会不会这样体贴。
瑞雪丰年带着丫头们服侍王妃用饭,毅将军倒有客人,是两位将军家的少爷了,在他自己房里用饭。
妙姐儿用调羹慢慢地喝着一碗鲜丝瓜汤,自己种的丝瓜才发苗,这碗里的也和西瓜一样,是一样鲜物儿。
“瑞雪是明天回家去吗?”王妃吃着晚饭,一面和丫头们在说笑。瑞雪赶快回王妃的话,小脸儿上当然是笑容:“我让我妈接了两姨家的女儿来呢。王妃上次赏了一件绿色流水锦的衣服,她们要看稀罕,正好穿回去给她们见识见识。”
两个小丫头紫花,香蟾也是家生子儿,也在封地上,也对王妃兴高采烈地说着自己回家去要怎么玩半天才是。
妙姐儿这才把眼眸微微一转,看了一眼春兰,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沈王妃笑一笑道:“春兰想来是看不到了,如果在京里,你倒可以看一看去。”
被点名的春兰看着一众丫头们都是笑眼看着自己,忙回话道:“就是在京里,奴婢也见不到,我家人住得远,倒不在京郊。如果能见,只想见一见我的。”
“哦,”妙姐儿只是一笑,慢慢地把自己的饭吃完了,看着丫头们收走东西,才吩咐道:“都出去吧,春兰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儿。”
第一次有这样荣耀的春兰有几分受宠若惊,能单独陪着王妃说话的只有几个大丫头,她压抑住心里的高兴,恭敬地躬身一声,看着丫头们都出去了,才一脸是笑地道:“我给王妃捶一捶吧,晚上容易睡着些?”
“不用,我和你说话儿。”妙姐儿含笑看着春兰,一朵这样的鲜花,被自己埋在房里。妙姐儿慢慢才道:“我房里的丫头,你也看到了,嫁的都不错,也是她们自己相中的。房里这些丫头们,除了订过亲的,到了成亲年龄的,只有一个你了。”
原来是为亲事,春兰感激涕零,不想王妃还会把自己的亲事给放在心上。赶快跪下来道:“奴婢听王妃的吩咐。”春兰心里已经在想了,把府里这些日子对着自己献殷勤的小厮们一个一个想过来。
能跑到自己面前来,能进内宅的不过只有那几个,倒也都是眉目清秀的,王爷的小厮就没有蠢笨的人。
妙姐儿是另外一番话,对春兰徐徐道:“你和明波都是容貌生的好,明波给了朱寿也还般配,再没有一个如福禄寿喜的小子一样给你了。别的人我怕委屈了你,我看好两家,所以先问问你,”
沈王妃一双剪剪明眸看在春兰身上,唇角笑意和蔼道:“你愿不愿意去公侯家里当姨娘?”这句话一说出来,春兰心里大惊,我自己的想法一定没有在房里的丫头们面前透露过,只对着明波说过。
看着王妃和气温柔的笑容,这温柔和气中竟然象有无比的威严,春兰心思只转一下,决定象王妃伏首,跪在榻前低低地回答一句:“奴婢,听王妃的。”
丫头们窗外开始给鸟笼子下黑布,低声嘻笑着在说笑,房里沈王妃满意地对春兰笑了笑,这才道:“我不会委屈你,一定给你选一位容貌地位都有的人家。”
看着春兰道谢,妙姐儿又含笑道:“你要去看妹妹,说个地方,让管事的去接来给你看吧。”
然后再拈起盘子里切好的西瓜放进红唇中,微笑道:“去吧。”
春兰不能说不一心欢喜的退出来,两个坐在房外候着的小丫头主动先笑着点点头,再看到瑞雪丰年,也是和气地笑容,一下子所有人都客气了,不过是因为王妃待见自己,与自己多说几句话。
回到房里的春兰再仔细想一想,原来就是年纪不小进来王府的,总是明白一些事情。铁夫人把自己送给王爷,王妃又要拿自己做交易送给别人,春兰扪心自问,自己,是愿意的。想来沈王妃送的人,不是将军就是官员,这一点儿上不会太差。
朱宣回来的时候,院门在他身后就关上了,今天回来的足够晚。妙姐儿想是刚洗过澡,已经是穿着一件雪白绣淡青色花卉的寝衣,手里挑着一个小小的绣球灯,正在和丫头们站在墙根下面说话:“有声音吗?”
在妙姐儿身后站定的朱宣问一句:“又淘气了,妙姐儿。”妙姐儿这才回身来,把绣球灯交给丫头们,自己投到朱宣怀里来,嫣然笑道:“我在捉蛐蛐儿呢,只听到叫一声就不见了。”
摸一摸妙姐儿发丝上的水珠,朱宣携着妙姐儿往房里去,一面问:“这是汗还是刚洗过澡?洗过了澡又跑出来淘气,再弄一身汗,”两个人已经站到房里,朱宣压低声音道:“是不是找借口再陪表哥洗一回。”
妙姐儿甜甜地一笑道:“表哥要我陪吗?”然后听到房外又是一声蛐蛐儿叫,小耳朵一下子竖起来往外面听,朱宣板着脸把妙姐儿小脸重新扳回来:“表哥现在,你心思倒跑到外面去。”
第五百四十四章,治家(六)
第五百四十四章,治家(六)
看朱宣也是换过衣服,妙姐儿把西瓜拈一块儿送到朱宣嘴边,道:“表哥也洗过了?”朱宣接过来咬一口,先道:“这西瓜倒是甜,”然后才道:“今儿会的刘大人,是一个老烟枪,一向是让他书房里回话吸烟,不吸烟他就回不好事情。
今儿我的书房里遭一大劫,那烟味你去闻闻,估计要到明天才能散得替干净,表哥不能回来再熏到你,就要了水洗过换衣服才过来。”
朱宣皱着眉,遇到这样的老烟枪真是没有办法。妙姐儿则是对朱宣说请人宴游的事情:“下个月我来办,我来请女眷们,请表哥命将军们来。”看着朱宣点头,妙姐儿重又绯红着面孔,站起来对朱宣端正行一个礼,道:“那件事情多多拜托表哥,我已经问过丫头,她说她是情愿的。”
这样的时候,朱宣总是要逗上妙姐儿一下:“拜托表哥,是什么谢礼?”看着妙姐儿时而脸红一下,朱宣一直觉得可乐。两个人说完话,这才一同携手去睡觉。
沈王妃举办一次宴游,日子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七月中旬,可以算做是荷花节,封地上的女眷们当然是人人伸长脖子等待着。
有孩子的人是一家都来,小王爷三、五天里就要宴一次客,不知道王爷王妃是如何放心这样嬉戏,几位有上学孩子的家里是心里纳闷,小王爷难道不上课吗?
只有史敬功知道这个迷底,把持这个进度的人是王爷和史敬功。朱宣对着妙姐儿说过几次,孩子不把拘得太紧,相对于听来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儿就当成大人来看待,行动都有严谨的规矩来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