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个百两银子回去典一间房,做个小营生,张堂能做到这样也就能满足了。现在听了莫头儿这样,张堂迅速的算了一下,自己每个月银子三两,河工上管吃住,存的就多。自己管了厨房,以后好吃好喝的不愁。。。。。。
他决定听一听莫头儿这个九五扣是怎么去消帐。莫头儿这才慢慢往下说了,笑道:“现在猪肉一斤十八文,如果写到二十四文,一天河工上要用几百斤肉,光这一项就不少了。别的卖主儿再孝敬了,河工做上个三,两年,银子也就不少了。”
张堂不说话了,算了一算,他刚做事情,有些犹豫了,这个莫头儿不会糊弄我这不懂的人吧。张堂笑一笑道:“我刚来,当然是不懂的多,有事还是要多请教才是,只是说了九五扣,一下子涨了三分之一,这账目该如何交待?”
莫头儿为他又倒了杯酒,笑道:“张爷只管放心,这猪肉的价格一向是有升有降的,咱们先开了上去,等上面问了,再降下来也行。”
张堂听了莫头儿这样说了,忙笑着说了一句:“说的很是,我也不懂这个。”
第二天张堂遇到了蒋家兄弟,因为是亲戚,两位蒋老爷不得不问他一声儿:“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张堂笑道:“刚做事情,不明白的地方是有的,不懂的就请教了厨房上的人,也就慢慢明白了。”张堂先给自己找了条退路,我刚办事,不懂也是有的。
听了蒋家舅老爷满意的点点头道:“一开始,是有不明白了。这河工要弄上至少一、两年呢,快点上手,以后就好了。”
蒋家兄弟一开始并不看好张堂,妙姐儿来的信里也如实的把张堂以前的为人说了一遍。最后写了:“知错能改,也是好事。不然徒增家里人伤心。表哥说河工上最锻炼人,母舅们多多教导,望他改过成|人。”
再看了张堂倒是有一条,就是跟谁都人来熟,蒋家兄弟暂时先容下了张堂。
张堂一听河工要做上一、两年,想着这一、两年之内都有事情做了,赶快请了个安,哈了腰道:“小的明白。”
每日的账目就这样报了上去,看了银子也批出来了,张堂陪了莫头儿就总是高兴的,自己一个人拿了钱心里也存了小心。
又过了两天,刚去城里采买了菜回来,突然听到河工上几声炮响,张堂先吓了一大跳,进了厨房,才看到大家比平时要安静的多。
过了一会儿,一个去河工上送茶水的回来了,一进了厨房就是吓得不行了:“我的妈呀,杀了好几颗人头,都挂在那里挂着,血一直往下滴,中午让别人去送饭去吧,我差点儿都尿裤子了。”
没有人笑话他,大家都觉得挺害怕的。张堂也吓了一大跳,随了张堂去买菜的莫头儿也不明白,等那个人喘息定了,就拉了要他说出来。
“今天我先去送了大人们的茶水,就听了里面在发脾气,说是贪污的事情。木材砖头贪了上万两银子。
我刚出了门,就看到拿了人来,几位天天都是扬了脸不看人的大人师爷们,都戴了手铐脚镣。等我到了河工上送茶水再回来取空桶时,我的妈呀,几颗人头都挂得那么高,血往下滴,吓得我拔腿就跑回来了。那桶还在那里呢,我是不敢去了。”
张堂与莫头儿听了,脖子后面都是一道冷气,每天两个人诸项都可以贪污到一两银子,正在美呢。这一会儿都说不出来话了。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两个人心里都是这样想了。
一整天,大家做事都安静用心的多,不仅是厨房上,就是别的地方上的人也是话少了,事做的多了。
到了下午,跟了大人们的一个亲随过来送空桶,大家才一起问明白了这事情,亲随不当一回事的道:“嗨,那些人,当两位蒋老爷是书生,不当他们是一回事情。今天一升堂,就把王爷的手谕拿出来了,当场就斩了两个,另外两个是推出去以后,明示了罪状才斩的。人家怕谁,王妃的亲舅舅。”
临走时又说了一句:“那人头,还得再挂几天呢。蒋大人说了,让它变成风干人头好了,再有贪污的人就是这样。”
张堂赶快摸了摸自己的头,再看看莫头儿,两个人心里都是一个意思,两位蒋老爷看了文质彬彬的,不想还有这样的杀气去。
朱宣接了蒋家两位舅舅呈上来的公文,一向小看了蒋家,不想这两位舅舅还有这样的胆量,一天砍了四颗脑袋下来。
他命朱福进来:“昨天那个箱子里,取两个白玉佩出来,给蒋家舅老爷们送去,我赏他们的。”朱福答应了出去了。
朱宣往窗外看了看天色,这两天里有时天气稍稍凉爽了一些,又问了朱喜:“看看王妃这一会子在做什么呢?”
朱喜不一会儿回来了,笑道:“王妃陪了二夫人,还有两位姨娘在射箭呢。”朱宣道:“去吧。”等朱喜出去了,朱宣才笑一笑,一支也射不到箭跺子上去,还挺来劲儿。
看了半天的公文,朱宣站了起来在窗前往外看了一看初秋夏末的景色,书房里睡了好几天,没有妙姐儿跟在后面烦,清静不少。
想了新建的那座城,朱宣一笑,等表哥带了你出去,再好好带了玩。朱宣还是要再同妙姐儿别扭两天,有点事情就怀疑表哥,真是不象话。
想想淮王的心思,朱宣都觉得奇怪,淮阳郡主这样上门来,淮王能说他不知道,不明白淮王打什么心思。
一个大家闺秀,几次三番这样上门来,朱宣是难以理解的,所以一听了淮阳郡主的名字,躲开还差不多。
再加上沈玉妙也把朱宣给烦得不行了,总是提。好在妙姐儿心思,朱宣还可以明白一下,联姻伤了妙姐儿心。
朱宣看了一下一旁高几上的花瓶,里面的花都枯了。同妙姐儿置气,也没有人来换花了。朱宣笑一笑,朱喜要把残花丢了,朱宣让他就放在那里吧。
正在想了玉妙在微笑,朱喜又进来了:“方大人来了。”朱宣道:“请他进来。”而且自己也出迎了。
方大人也是朱宣来到南疆后,出力不少的一位当地官员,而且没有阮之陵大人的文人臭脾气,朱宣一向礼遇于方大人。
说完了事情,朱宣亲自送了方大人出去了,站在二门上同朱子才又说了一会儿话,突然想了起来一件事情,让朱喜进来拿外衣:“我要出去一趟”。
这个时候,沈玉妙走了过来,她手里拎了一个小花篮子,里面摆满了茉莉,玫瑰等香花。问了朱喜笑道:“表哥在不在?”
朱喜笑道:“王爷送方大人出去了,让我进来拿衣服一会儿出去。”
沈玉妙满意了,跟了朱喜进来,看了朱喜拿了表哥的外衣出去了,她才走过去把花瓶里的残花收拾了,重新把篮子里的新鲜花卉摆到花瓶里。
把花瓶重新放回去,沈玉妙才一笑,我这也算是先修好是不是,表哥看了会不会消了气,自己回房里来。
这样想了,沈玉妙又有些委屈了,这几天里难道天天睡书房不成,也不好去打听去。上午见了两位姨娘,沈玉妙心里更是不舒服了,这现成就有两个花枝招展的暖床的人。
她掐了花,让如音悄悄看了王爷刚出去,就对跟的人道:“一会儿去看毅将军。我从表哥房后面出来,你们先到院子后面等我去。”就一个人往书房里来了。
朱喜既然说了表哥要出去,沈玉妙放心地在房里看了一下,书案上面摆了的是自己的功课,看了表哥的床榻上,有表哥睡过的痕迹,看完了往外走。
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然后是朱宣的声音:“给大人们倒茶来。”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帘外,沈玉妙大惊失色了,就没有想到这一会儿要见朱宣。
门帘被拂动的时候,她一着急,弯腰钻进了宽大的书案下面,好在下面天天收拾的干净。就抱了花篮在怀里,缩在黑暗中。
脚步声到了书案前,然后眼前唯一的光亮也没有了,表哥坐了下来,把唯一的光亮也堵上了。沈玉妙更屏神凝气,小心不发出声音来。
听了官员们的请安声,表哥让他们起来的声音,大人谢了座,然后又是朱宣的声音:“晋王再过十几天就要来了,有一些人是和晋王关系密切,时常通信的。你们要一一关注了他们都说些什么。”
然后是一位大人的声音:“京里有信来,说晋王动身以前,又与几位和咱们不相合的大人会谈了,此次来,一定是不怀好意。”
过了半个时辰,官员们才起身告退了,沈玉妙紧紧抱了花篮,心里想了表哥该出门了吧。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朱宣压根站也没有站起来,还是坐在了书案前。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沈玉妙发现自己饿了,是到该吃饭的时候了吧。难道表哥不出去吃饭。
又过了一刻钟,沈玉妙觉得鼻子有些发痒了,花香太浓郁了,书案下一点儿小小的空间,被朱宣的双腿和衣袍堵得严严实实的,空气不怎么流通。
沈玉妙揉着鼻子,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总算说话了:“表哥,你让一下,我要出来了。”眼前才重新有了光亮,沈玉妙弯了腰从书案下面钻出来,先就是一个喷嚏。
站在书案旁的朱宣故作惊讶了,看了妙姐儿狼狈的从书案下面钻了出来,身上衣服皱了些许,头发也凌乱了,故意问她:“妙姐儿,你在那下面做什么?”那么浓的花香,想不知道她在下面都很难。
沈玉妙用丝帕继续揉了鼻子,一面回答他:“表哥,我插花呢。”朱宣哦了一声,装模作样往书案下看了一眼,道:“这里也放花?”
沈玉妙无话可回,看了朱宣,表情淡淡的,她突然明白了,立即来脾气了,指责了朱宣:“表哥,你是有意的,你知道我在下面。”
朱宣面无表情道:“表哥怎么知道你在下面?”沈玉妙把手里的花给他看:“你闻到了花香,不就知道我在下面了。”
往一旁花瓶看了看,朱宣道:“那里的花也很香。”沈玉妙无话可回了,悻悻然的看了一旁桌子上的点心,拿起来吃着,一面不乐意的转身往外走。
朱宣重新坐了下来,微微一笑,小丫头现在是和我在闹别扭呢。换完了花就要走人了。看了她还没有走到门口,又回来了。站在了自己面前,小脸上就是委屈的不行的表情。
朱宣问了她:“有什么事情吗?”沈玉妙走到了门口,有话说了。转身回了来,悻悻的看了朱宣,嘟了嘴道:“表哥,你跟我回去。”
朱宣道:“表哥生气了,自己回去吧。”沈玉妙看了他道:“表哥就是生气,也要跟我回去才行。”
朱宣笑了一下道:“为什么?”听了妙姐儿理直气壮:“父亲母亲现在都在,如果知道表哥又跟我生气了,母亲会担心的。”
朱宣听完了,就站了起来,拉了她的手道:“好。”沈玉妙轻轻啊了一声,抬了头看了朱宣,就这么好说话。
“歪理辨才,现在长进多了。”朱宣又训了她一句,拉了她的手往外走。走出了房门,看了她身上沾的花瓣绿叶和水,伏了身子为她拂拭了,看了玉妙一笑,现在辨才有点上正道了。朱宣带了妙姐儿先往母亲房里来,就象妙姐儿说的,母亲会担心的。
太夫人房里正热闹的很,朱睿与沈经南放了学,正在房里撒欢儿。毅将军在榻上走路走得不过瘾,闹了要下地上来。
正在乱着,丫头们打了帘子:“王爷王妃来了。”房里立刻安静了,朱睿斯文了,沈经南也安生了。
太夫人一听了就满面笑容,看了两个人携了手进来,立即就笑道:“你们来的正好,今儿有新鲜菜,就在这里吃饭吧。”
儿子媳妇闹一回别扭,太夫人就要跟了担心几天。担心来担心去也不会担心到妙姐儿身上,总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乱发脾气。
沈玉妙抱了毅将军,开心的很。同表哥闷了好些天,在来太夫人的路上,朱宣低低的对了她说话,沈玉妙立刻就不闷了。
太夫人又让人请了朱明和方氏来:“难得这样热闹齐全。”又是一次小型的家宴。
朱明则是钦佩的向大哥问起了新起的那座城池的事情:“听说不小,周围就地烧土取砖,算起来,这建了有半年了。”
方氏一边听着,再看了和太夫人低声说话的大嫂,心里百转了,方氏也想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两个姨娘天天陪了方氏,对方氏笑道:“王妃有时上殿去,少陪了二夫人。”方氏玩得有些乐不思蜀了。
再听一座新城池,方氏就听入了神,听了大嫂说话了,沈玉妙也听了觉得不错,问朱宣道:“那边离草原上很近是吗?我们住城里还是住在帐篷里?”
看了大哥回答她:“住城里,出去玩才住在帐篷里。”方氏看了大嫂只是羡慕,她又要出去玩两个月之久。
沈玉妙过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附近住在山里的人,也会到新城里去安家是吗?”朱宣回答了她:“让人去安抚招纳了,来不来还不知道。”
沈玉妙笑一笑道:“原来是住一起的人,还让他们继续住在一处好了,总比住在山里好。”朱宣对了她笑一笑。
太夫人听完了道:“这地方儿太远了,等你们去到了,估计草原上冷,咱们这儿秋天,那儿倒要下雪了。世子是不许去。”
朱睿一听,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到了太夫人怀里去拧她:“祖母,让我也去吧。”听了父亲说了一句话:“世子不去。”
朱睿立即乖乖又坐回来了,过了一会儿,悄悄问了母亲:“给我带什么回来,给毅将军带什么回来?”听了母亲一一回答了,朱睿才有点儿高兴起来。
饭后太夫人要带了孩子们歇着,大家各自散去了,朱宣带了妙姐儿回房里去休息。
天气不冷又不热,已经有了秋高气爽的感觉了,远处蓝天上一行大雁飞过,不时有几声鸣叫声。
朱宣带了妙姐儿一面走,一面对了她扳了手指头说道理,是循循的声音:“怎么这么会惹表哥生气,一听了郡主来了,什么罪名都往表哥头上栽。”
说来说去,应该怪淮阳郡主。沈玉妙这样想了,也有些不好意思,抬了眼睛看了朱宣,有心想解释一下,或是陪个不是,可是想一想,心里难过了。
对了朱宣带了笑意的眼睛,沈玉妙低声道:“淮阳郡主已经成了是我的一块心病,我不知道在和谁怄气,我一定要看了她早早嫁了,我才能安心。”
朱宣微笑看了妙姐儿,道:“她到了适婚的年龄了,今年不出嫁,难道明年也不嫁在家里当老姑娘不成。妙姐儿,你要把她放在心里放多久?”
一旁菊花初打了小花苞,沈玉妙这一会儿子更难过了,低了头走了两步,扑在了朱宣怀里,控诉了道:“表哥我恨你。淮阳郡主一天不成亲,我就恨你一天。”
身后跟的人本来就在几步外,这一会儿又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王爷抱了王妃在怀里,轻轻拍了她的后背。
朱宣搂了妙姐儿在怀里,哄了她:“恨表哥就不对了,好孩子,表哥多疼你。”两个人这个时候又都忘了,是刚刚和好了。
沈玉妙话匣子一打开,就要说完了:“我心里时时想了这件事情,总是忘不了。表哥又说不联姻了,先前说联姻就可以撵我滚。谁知道你以后又会怎么样?
要我看了表哥和别人在一起,我宁可死了。如果表哥以后又要联姻,又要娶小老婆进家,求表哥让我走,求表哥不要去追查我外面住在哪里,让我清静的过以后的日子。”
朱宣无奈了,又说死了活了这些话。他轻声道:“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
沈玉妙继续道:“表哥以后有了新人,还愁没有孩子。我也不能让我的孩子在别人面前受委屈。如果表哥再变了心思,求表哥让我带了孩子们走,以后表哥无所出了,等孩子们大了,我再把孩子们给表哥。”
朱宣把怀里妙姐儿象抱孩子一样抱在了手上,看了她手扶了自己的肩膀,朱宣笑道:“表哥以后娶谁,你都得在家里呆着,你是表哥的恩亲,是表哥的体面,妙姐儿,难道你都忘了。”
这些话是沈玉妙在京里书房里与朱宣反目那一天说出来的。
沈玉妙嘟了嘴,话完了心里真舒服。她道:“可是表哥,你不是说你不娶了。”朱宣笑了一声道:“妙姐儿让不让表哥联姻?”
沈玉妙干脆立刻的回了他一声:“我不同意。表哥,我不同意。”两个人同时都想了起来,这就是在京里书房里,同妙姐儿说要联姻的时候,妙姐儿的回答。
不远处的树下,几株虞美人摇曳了花瓣上艳丽的颜色,朱宣一时兴起了,高举了妙姐儿,笑问了她:“是回去睡觉,还是带你园子里玩去?”
沈玉妙打了一个哈欠,立即精神了:“园子里玩去。”朱宣把她放下来,拉了她的手,两个人笑着沿了碎石小道漫步而去。
伤心而去的当然是淮阳郡主,最主要的伤心应该是没面子。香夭来的时候话多,回去的时候话也不多了。
没有了几天,回到了淮王府,马车停了下来,淮阳郡主下了车,因刚回来,先往淮王住的地方来,对了淮王去禀一声回来了。
没有走两步,就遇到了淮王的奶妈赵妈妈,她正慌里慌张的往外面走,看到了淮阳郡主才笑着问了一声好:“郡主回来了,刚才王爷还念着呢。”
因是淮王的奶妈,淮阳郡主笑道:“妈妈哪里去?”赵妈妈看了看左右无人,才悄声笑道:“告诉郡主不得,王爷新近买了一个丫头,取名叫什么。。。。睐娘儿,郡主走了不过半个多月,还不知道这位叫睐姐儿的,现在是王爷心坎上的人。”
淮阳郡主笑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位能讨族兄欢心的人。”淮阳郡主去了一趟南平王府,马车来回走了半个多月。她当然不会象淮王接了朱宣的信一样,星座兼程赶路了。
看了赵妈妈悄声又道:“人牙子送来的,哪里有好人去。这不,天天肥鸡大鸭子吃了这几天,就开始狂了,要吃街上的什么糕,王爷现宠了她,当然是叫人去买去。郡主自己进去吧,我得去让人给她买塞嘴的了。”
淮阳郡主忍不住一笑,淮王族兄宠通房的丫头们,不过就宠一时,过了一时就都不香甜了。这位让赵妈妈都不喜欢的睐姐儿又能亲香了几天。
对于这些没有热起来就没了温度的丫头们,淮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