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目前好感度维持在正常水平,不过,男主的行为的确可疑。”
樊远一听心里更没底了,好感度没涨,动作行为却这么暧昧,妥妥是个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大渣男,渣不渣倒是其次,问题是现在主剧情已经崩得它妈妈都不认得了,要是自己这部分剧情再崩,这次任务基本就能判定是失败了。
他的任务简单就简单在都是心理活动,或者隐晦的细节,突出表现在对男主的暗恋上,其他的原作上提及的很少,只有最后一场为女主挡剑的戏份需要注意,而且如果最后这场戏被飞了,他可以自导自演来一场,只要能顺利“为女主而死”,至少能得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奖励。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男主就算不是看上他了,只是单纯想要尝试一下和男人搞基的滋味,自己这个侍卫妥妥反抗不了,这样一来前面的暗恋剧情可肿么破,樊远觉得很忧心。
他忧郁地跟着男主去了偏厅,一踏进门便听到女主嘤嘤嘤的哭声,脚步立时顿住,却被魏铭硬拽了进去。
樊远的内心是拒绝的,因为他怕自己笑场……
果然那三个男人正围着女主争风吃醋,说着煽情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惹得女主落下感动的泪水。
欧阳灿道:“阿玲,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在山顶喝酒聊天,看星星看月亮的那段时光吗,我多希望时光不会流动,让我们永远留在那一刻……”
樊远:你丫是写诗的么?
风不语道:“玲儿,那次你从万丈悬崖上飘然落下,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正好掉在我的面前,如此美好的邂逅,可见我们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
樊远:以为你是一个正常人是我的错!
傅虞宗道:“梦玲,自从你离开后我一直都在后悔,即使你是男人又如何,真爱不分性别,我愿意接受你所有的一切,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樊远:虚伪啊虚伪!之前嫌弃人家不是妹子的不就是你吗?!
然而女主听完他们的话,眼眶通红,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樊远捂着脸不忍直视,还好女主的眼泪不会化为钻石或者珍珠,否则……眼睛会瞎的吧?
魏铭看够了热闹,这才轻轻咳了一声,一脸的正义凛然。
“诗姑娘是本王的义妹,本王有义务照顾她不受旁人的欺负,若你们让她过得不开心,”他一掌拍上一旁的桌案,那张红楠木精制的桌子瞬间碎成一地豆腐渣,“若是惹她不开心,当如此桌!”
樊远咽了咽口水,想要离这个疯子远一点,却被扣住手腕走不了,腿没出息地有些发软。
三位男配脸色都很不好看,女主却是一脸感动地看向魏铭,几乎又要流下感动的泪水。
魏铭摆摆手道:“我在西苑替三位安排了客房,诗姑娘的厢房就在一墙之隔的东苑,你们切勿去叨扰她的清静,否则……哼!”
说罢拉着自己的小侍卫,大步出了门。
樊远恍恍惚惚间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男主是故意的吧,绝壁是故意的吧!不但把房间安排得这么近,还故意透露位置,简直就像拎着一根骨头跟小狗说,我把骨头就放在这儿了,你可千万别偷吃这种即视感,蠢毙了好吗?
不过显然男配们更蠢!女主更加以及特别蠢!好吧他服了。
樊远挣了挣自己的小细胳膊,能把木头当豆腐捏碎的手果然非同一般,发现挣扎不过是白费劲也就不再浪费力气,任由他拉着了。
“主子很想把诗姑娘嫁出去?”
魏铭道:“没什么想不想,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
樊远直想朝天翻个白眼,不过他克制住了,试探道:“诗姑娘貌美又聪慧,心地善良而且才华横溢,天真烂漫惹人喜欢,主子难道就不心动,为何要与她结拜?结为夫妻不是更好,刚好府上也缺一位女主子。”
魏铭停下脚步看他,被一双黑眸盯着,樊远很不自在,只听他问道:“这样违心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樊远:“……”他自己也不知道,果然做任务久了已经没节操了吗?!
魏铭又道:“我觉得你比她更讨人喜欢,相貌也比她耐看许多,若是能笑一笑就更好了。”
樊远弱弱道:“我是男人……”
魏铭点头,捏捏他的手心,笑道:“我没把你当成女人,你就是你,世间独一无二的。”
剧本又tm坑人,说好的男主是个性格沉闷稳重的男人呢?这厮分明就是个风流浪—荡子,说的话倒是暧昧动听,好感度明明就停留在普通朋友的水平,丫真能装!
魏铭不知道自己为了掩人耳目冻结好感度的举动成了一个大Bug,依旧专心致志地撩汉,见樊远闷着头不说话便不再逗他,拉着他一道上了马车。
樊远用眼神问他去哪,魏铭只当作没看到,樊远越发狐疑,终于忍不住开口,“主子,不知主子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魏铭问:“想知道?”
樊远乖乖点头,他不炸毛的时候一般是很温顺的,尽管面上冷冰冰的,从眼神却能看出是个很温和的人。
魏铭忍不住捏了捏他柔软的脸蛋,解释道:“去城外金华寺还愿,你前些日子病重,本王亲自替你捐了一座金身佛像,现如今你痊愈了,自然该去找佛祖还愿才是。”
樊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且不论他接近自己是为了什么目的,到底是花了心思,这份情义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