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开的眼角很温婉,撩开凌乱的被单,宋夫人优雅的坐了下去,“但你们也得悠着点啊……”
陈醉现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宋夫人这话让陈醉以为下一秒她就会问:“姿势还是要保守点嘛,我儿子怎么这么不中用咧?昨晚安全措施做好了吧?”
“看这小脸红的”宋夫人摸了摸陈醉的脸,“小醉别怕,宋姨不会怎样的……”
她边笑边说:“宋姨只要你对小朗负责就可以了”
陈醉的表情凝住,宋天朗放声大笑,怜惜的将陈醉抱在胸前,卷起被单把她裹得严实,“妈,您等我会,我们有事要跟您说”
宋夫人也不逗陈醉了,她缓了笑意起身,“我都看到了,行,你俩待会过来我房里”
陈醉把头埋在枕头里,太刺激了,半个现场直播。宋天朗光着p股下床穿衣服,余光瞥见女人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的好温柔。
宋天朗牵着陈醉大大方方的,他解开了两粒扣子,暗色的唇印隐隐透了出来,宋夫人看了看陈醉,早已了然。
其实陈醉很难堪,宋家再生之恩,是情也是压力,面对宋夫人,她到底是有些为难的。
宋天朗更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坦荡荡的说:“妈,我要跟您坦白”
宋夫人点了点头,表情认真静待下文,卧室里的暖气很足,混着淡雅的香漫上了身,舒服的很。
宋天朗至始至终都没放开陈醉的手,他说:“妈,小醉做您的媳妇好不好?”
陈醉一愣,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手中的暖意一路蔓延,顺着神经漫上心尖。宽宽的肩膀就在眼前,安心至极。
宋夫人一直没说话,片刻沉默之后,她向前走了几步,身上淡淡的香闻进陈醉鼻间。宋夫人看着她说:
“好,这个媳妇,我认”
……
“小醉,你去帮我泡杯茶”宋夫人理了理她的刘海,“放心,宋姨很喜欢你,跟着天朗是委屈你了”
陈醉心一热,转身走了出去,门“咔嚓”轻响关上。
宋夫人对儿子的举动并没有太多意外,这么多年如果还看不出他对陈醉的好感,那她还真是白活了岁数。
“好了,我也不多说,小醉这孩子我也喜欢,你俩能够一起走下去我也放心”
宋夫人走到窗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小丹回来了,她找你找不到,电话打给我了”
宋天朗抬起头,微微眯起了眼。
“余情未了也好,朋友叙旧也罢”宋夫人转过身叹气,“这孩子对你也是满心的孤勇”
他笑,“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宋天朗明白生活很难,时间也长。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件能够讲道理的事,动心一瞬却熬不过时间。最难的是盛情之下,爱意不减,我与你能见到动情中最美的风景--平淡岁月里的细水长流。
“如果适合,当年就不会和她好聚好散,谁是我女人,我清楚的很”宋天朗的语气一下温柔,
“您明白么?往后一生只疼这一个女人,对我,也是件心满意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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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朗的语气一下温柔,“您明白么?往后一生只疼这一个女人,对我,也是件心满意足的事”
门把轻轻一转,这句话恰好听进陈醉耳里,茶杯散出热气绕在她手边,莫名一暖的,还有心。
宋天朗回头,手环在胸前对她笑,宋夫人接过茶喝的舒坦,“晚上在家吃饭,不是一直想学那道菜么”
陈醉点头,宋天朗靠近了玩她的小手,“喂,我爱吃的菜呢,你都会了吗?!”
“不会诶,但我知道你喜欢的东西”陈醉反握住他的手特别真诚的说:“下午去买棒棒糖,你喜欢草莓味,我知道的”
宋夫人笑了起来,宋天朗揪着陈醉的小短毛把她推了出去,“明明就是凤梨味”
……
两人出门的时候,宋天朗挽起了袖子,他的表总是很亮,陈醉一直觉得宋天朗的手不太像男人的,十指长而匀称,也许这个词不适合,但陈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秀气。
宋姨说过,他小时候钢琴弹的很好,乱七八糟的儿童比赛拿了不少第一名。陈醉见过一张照片,八九岁的小天狼穿着黑色的燕尾服,乌黑亮的靴子和同色系的裤间露出光l的膝盖。
不可一世的表情像只小老虎。
那张照片做了处理,圆形舞台旁无数的闪光灯都被模糊了去,画面里唯一的清晰只有他。
陈醉看着这张照片发愣过,当时年龄小,各自世界各自生活,无从预知往后的遇见。
她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见他再弹过钢琴。宋天朗只是笑,“这双手更适合用来签合同,别的,兴趣满足过就好”
她欷殻p灰眩宋天朗突然说:“可我现在觉得,它用来莇阋膊淮怼?br/
玩笑过头,就会当真。
最怕的是,当真了,而又忘记只是玩笑一场。
陈醉承认,那么些年,她对宋天朗就是这样一种防备与警惕。因为太了解,所以更清醒。日久而生情,必是不知又不觉,拨开重雾后的狂喜,之前所付出的是加倍的忐忑。
刚才在房间门口,除了那句动人的情话,陈醉也听到“喻浅丹”这个名字,她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宋天朗极不喜欢生鲜区的腥味,陈醉把他打发到一旁,“大少爷请移驾”
他皱了皱眉,旁边水缸里的鱼游的欢快,“快来买我,快来买我,又肥又靓仔可美少鱼了咧!”
师傅用渔网捞来捞去的,陈醉提着宰好的鱼去付钱,宋天朗一把抢过,“满手的腥味,晚上别碰我”
捶了他一拳,“碰你个蛋!”
宋天朗笑的暧昧,“碰我的蛋?”他猛点头,“昨晚你可投入了”
陈醉默默转头,不停往推车里丢棒棒糖,凤梨、草莓、荔枝、吃死你吃死你,堵住你这张下流的嘴!
“这个也买?”
宋天朗捏起车里的一盒安全套,陈醉过于激动,连带着把这玩意也扔了进来。烈焰般的红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小醉看清楚了”
“有什么好看的”她挥开他的手,“不就是个套子么”
宋天朗突然笑了,看她闷头闷脑的模样憨的很,陈醉没好气的吼了声,“敢播种我就阉割你”
说完,她就傻了,宋天朗不自然的动了动嘴角,更囧的是正在旁边选泡泡糖的小萝莉,正眼巴巴的看着陈醉,好纯洁的眼神哟,让陈醉心肝颤抖。
“笑笑,我们走”小萝莉的老妈动作迅速的抱起女儿,“春天还没到,农民伯伯还不能播种”
小萝莉嗲嗲的问:“妈咪,那他们播了种应该是收割哇,为什么是阉割咧?”
“……”妈咪被哽住了,她特别淡定的看了眼宋天朗,然后拍着女儿的pp解释,“这个小阿姨用的是播种机,量比较多”
小萝莉从宋天朗身边经过时,嫩嫩的重复,“播种机,播种机噢”
陈醉一下子泄气,公共场合切忌脱口而出,小萝莉们很单纯,他们的老妈很强大,从生物学扯到农业生产,呵护小萝莉的身心健康。
宋天朗憋笑,“我没别的意思啊”他突然温柔的牵起她的手,食指揉着光滑的指甲,举手投足间都是细致。
“小醉,我刚才就想告诉你,那盒安全套的尺寸,小了”
……
周日的时候辛向北来了家里,宋夫人不耻辛家攀爬上位的手段,却独对辛向北好印象。宋天朗和他的认识也很平常,大学时同系不同班,说到底,两个男人都是性情中人,够清醒,所以不会有“为朋友拼命啦,哥们穿一条裤衩啦”之类的愤勇。
他们知道,彼此都不是轻易卖命的人。
因为,能让这两个男人卖命的事情,不多。
辛向北长的太白脸了,陈醉见过他几面,之后跟宋天朗发表了许多次感慨,“他要是放在古代,指不定就倾国倾城了”
“倾你个老鼠屎”
宋天朗飙出这四个字,陈醉囧到了,小天狼你好歹也一表人才,商界精英什么的,说话能内涵点么。
无数个夜深人静,滚床单被单各种单证明,这男人真的,没有花前月下调情的浪漫内涵,完全凭着原始欲望,对陈醉只做一件事:
干。
只为满足一件事:
爽。
辛向北过来的时候,宋天朗正在厨房显摆刀工,系着李姨的围裙,玉树临风的倚着门削土豆,看在陈醉眼里,特别荡漾。
土豆皮偶尔掉了几块在地上,陈醉蹲下去捡起再放到垃圾桶里,她蹲着仰望他,两人默契一笑,时光都磨灭不掉的美好。
眼前一幕深深刺激了辛向北,手中的玻璃杯磕在桌上直响,“变身厨男,宋天朗你还玩spy?”
没理他,看着地上的小女人,宋天朗眼里都是温柔。
倒是陈醉不高兴了,她懒懒的瞥了一眼辛向北,“老,白,脸”
辛向北的笑容凝住,不是吧宋天朗!你的童养媳这么护夫!
宋天朗继续低头削土豆,嘴角的弧度却如春风,八年时间终于换来你给我的笑颜,那么,这场风雨兼程的情动。
总算,我没有白白付出,你也没有狠心辜负。
作者有话要说:
兔崽喜欢7这个数字。所以27章,小温情_
兔崽子习惯,温情之后必起波折……呀咩咩~之前有姑娘说,想看小醉为小天狼心伤的模样,耶,满足你!
来给小宋和苏苏拉个票→倒数第7个,童鞋们方便的话就投一下,兔崽三鞠躬y(_)y
忘了说,大冬天的,急需萝卜补充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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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吧,这里我来”碰了碰他,陈醉拿起架子上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手。
宋天朗说:“帮我把袖子弄上去点”
陈醉十指灵活的挽了上去,抬头为他一笑,“草莓我洗好了放在餐桌上”她转过头对辛向北展笑颜,眼角俏生生的上扬,秀气的脸像只小狐狸。
辛向北心里“咯噔”,童养媳,你不会是要唤本公子“老白脸”吧。
“辛大哥,早上五点就送来的草莓,应该合你口味吧”陈醉一声大哥,叫的他极舒坦,辛向北点头,“客气了,小醉妹妹”
陈醉还没来得及起j皮疙瘩,宋天朗已经很不满他的这个称呼。
“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妹妹,恩?”他眯起眼睛颇不高兴。
辛向北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宋天朗抓紧陈醉的手凶神恶煞:“谁准你叫他大哥的!”
瞅了瞅客厅里的高大背影,他极不爽的说:“以后就叫他老白脸,妹来妹去的”
“诶,他为什么喜欢吃草莓?”陈醉拿了碗去盛汤,汤锅扑哧扑哧响,宋天朗把陈醉拉住绕到了她前面,替她揭开盖热气一下子沸了出来,几滴溅到宋天朗手上。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给她盛好汤,又细心的吹了吹,陈醉的心一下子软乎乎的。
“他有个农庄,温棚里都是自己种的草莓”舀了一勺汤往陈醉嘴边送,“向北隔三差五的去除除草施施肥”
陈醉当即对老白脸刮目相看,够田园,够乡村,够风情!
“他喜欢草莓,就像你喜欢凤梨一样?”
宋天朗觉得不是滋味,为什么要跟你讨论这么傻x的问题,陈醉的眼睛,一只写着草莓,一只写着凤梨。
他极别扭的点了点头,喜欢吃凤梨味的棒棒糖怎么了,多童真清新可爱纯情啊!
陈醉猛然醒悟,“难怪你俩走的到一块去!宋天朗你是不是也有个农庄啊?农庄里面是不是种了一地的凤梨啊?”
他表情都裂开了,俊朗的脸上写着无语。陈醉爱死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笑的像朵花开。
“小醉”
“恩?”她无防备的转身,却立刻落入他的怀抱,腰被搂的紧紧。
宋天朗力道颇重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陈醉疼的皱眉,只听到他在耳边厮磨:“我不种凤梨,今晚在你那儿……播种”
陈醉只觉得,从脚底板到天灵盖,酥麻一路上窜不肯消散。
*
“爽了?”辛向北对走近的男人举了举手中的草莓,“这个真不错,比我自己种的还甜”
宋天朗坐着沙发舒服的靠在上面,刚才被滚汤溅上的手背起了红点。
“你这招高,小姑娘从小养着,养大了自己用,多省事”辛向北玩味,“这次是真的收心了?”
宋天朗沉默了半天,最后只说了一个字,“恩”
红红的草莓一颗颗塞进男人的嘴里,偏偏还生的这么秀气,宋天朗想到陈醉说的老白脸,一下子笑了。
辛向北毛骨悚然,老子不就是吃了几颗草莓,笑的这么无厘头,还有你家那个童养媳也不纯良,长得一副标致美少女模样,实则神神叨叨的,指不定说了他什么坏话。
白脸就白脸吧,非得加个老字,多他妈伤人啊。
“得了,早点把她办了,结婚的时候我送份大礼”辛向北抽了纸巾拭手,低头时的模样最好,眼睛的纹路浅浅一条,柔情四溢。
宋天朗燃了一只烟,火柴在空气里一晃就灭了,深吸一口,烟雾漫上了空。
“你先备着吧,我和她是迟早的事”
平和的态度,不是不激动,而是早已过了那个时期,对她,已是一种认命。
“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件事”宋天朗吸了口烟含在嘴里,微微抬头对着半空呼出,烟雾浓密一团而又很快散开。
辛向北了然他所想,“那小子没什么背景,平白要了你四成的基业,早晚撑死”
“我对事不对人,他是个什么人我不感兴趣”宋天朗掐熄烟狠了眼神,“我只怪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宋天朗从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对那些“不好意思啦,抢了你的女朋友,然后你木有了小jj”之类没有底线,要报仇,面对面的来。
如若牵扯旁人,就不太可爱了,如果伤害他看重的人,就太不可爱了。
而陈醉的出事,让宋天朗无法平息疙瘩,那日在废弃工厂里找到她,小小的一团缩在角落里,伤了脸,剪了发,恐惧的眼神一下子绞疼他的心。
将她紧拥入怀的那一刻,宋天朗突然懂得,失而复得这个词多么美好。
“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过节,这么招人恨”辛向北问,“他也厉害,那天接到你电话我立刻调了人去找,足足三个小时才知道行踪”
宋天朗说:“喻浅丹当年是他的女朋友”
辛向北脑补了接下来的情节,宋家二少爷年少时多么狂傲的性子,权、财、女人,要则必得。那两年他跑到r市打理家族事业,和宋子休配合极默契,两个刚掌权的宋家后辈做的出色,也是商场上的一段佳话。
辛向北在国外也隐约知道宋天朗的消息,据说交了个女朋友,演绎现实版灰姑娘。道听途说的事情,不知是真是假。
但现在看来,宋天朗至今还记得她的名字,这个男人当年,也不止是玩玩而已吧。
走出厨房五六步,陈醉却没再动了,她手里端着的一盘新鲜草莓水灵灵的:“向北向北,来吃我咩,草莓妹妹最喜欢老白脸了咧!”
不多不少刚刚好,陈醉又听到喻浅丹这个名字。
这已是第三次,绕在耳里又撞进心里,喻浅丹,喻浅丹,这名字起的像药丸一样,陈醉觉得一次比一次烦,端着草莓又回了厨房。
一顿家宴吃的融洽,宋夫人这几日身体不太好,咳嗽的毛病又犯了,舒四送了常用的食材,陈醉把宋夫人照顾的悉心。
辛向北嘴跟抹了蜜似的,逗得宋夫人开心直笑,不知为何,水晶灯下坐着的明明是相貌出色的男人,陈醉却始终看不顺眼,总觉得辛向北的头上顶了个大草莓。
她的目光流转到宋天朗,唔,如果小天狼的头顶,放个大菠萝……
陈醉憋笑,宋天朗看她的眼神充满探究,她连忙低头大口扒饭。
辛向北舒舒服服的喝完汤,家常便饭最温暖了,还等着宋二少爷安排个饭后节目热情款待什么的。
结果宋天朗瞅他碗筷一丢,立刻清了清嗓子,“恩,时间不早了,向北你回去吧,晚上开车注意安全”
时针指向七点,辛老板很泪流,时间早的很,有你这么对哥们的吗,好歹我也救过你的童养媳,要不是消息及时,指不定她都变光头了。
宋天朗老早就计划好了,今晚和小醉调调情,腻歪腻歪之类的,闲杂人等还是早早退散的比较好。
“辛大哥,别忘了拿这个”陈醉叫住准备离开的人,“这一筐草莓你拿回家呀”
辛向北应声,挽了衣袖拖着半人高的筐子就往外走,宋天朗斜斜的靠在柱子上,两手慵懒的环在胸前,两个男人眼神交会,默契道别。
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