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助手,魔法部通知我来检测魔杖,但是并没有说不能带助手。”
这名官员迟疑了,情况确实如此,英国魔法部除了让奥利凡德来霍格沃茨做魔杖检测,其他的一概未提。
“这里是霍格沃茨,如果邓布利多教授都不反对,魔法部何必多此一举。”发现了他的动摇,奥利凡德再下一层。
拦路的官员皱了皱眉头,放行了。
在赫敏等学生一脸迷茫的目送下,海姆达尔自告奋勇的作为老人的助手得到了破例上楼的资格。
选手们在各校长的陪伴下在房间内各据一方,校长们并没有借此机会促膝长谈增进友谊,奥利凡德一走进房中,三位校长同时朝他看来,他们对这次魔杖检测十分看重,但是在发现老人身后的另一道身影时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基于火焰杯选拔勇士结果的出人意料,几位校长对于不在计划范畴内的增员都有点条件反射的不安。
卡卡洛夫在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威克多略略有些吃惊。邓布利多教授依然稳如泰山,塞德里克则是眨了眨眼,没有别的表示。马克西姆夫人不解的看向邓布利多。
芙蓉在最初的吃惊过去以后突地冷哼一声,“怎么回事?四位选手又变成五位了?”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很糟糕。
邓布利多无奈一笑,马克西姆夫人脸色一变,十分严厉的瞪了芙蓉一眼,芙蓉讪讪别开眼,傲气十足的扬了扬下巴,没有一丁点懊悔的意思。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很明显,德拉库尔小姐并非针对他。海姆达尔斜眼打量哈利,哈利握紧拳头,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怒火,稍有些理智的男性很少会和盛气凌人的女人一般见识。
难怪哈利并不像别的男孩那样在面对芙蓉时会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只要不是精神上的被虐狂,这样的女孩儿再漂亮也会让异性打从心底里敬谢不敏,退避三舍。
“邓布利多教授,我们这就开始吧。”奥利凡德老人貌似对眼前的暗潮汹涌视而不见。
邓布利多微笑着点点头,转眼看向海姆达尔,海姆达尔一脸的大义凛然,在触及邓布利多的目光后微微点头,“我是奥利凡德先生的助手。”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卷皮尺。
助手?在场的几人不禁面面相觑。
正在口袋里掏皮尺的奥利凡德见了他手里的东西,镇定的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接过他的皮尺,转身面对四位选手。
“谁先来?”
“女士优先。”邓布利多对芙蓉做了个请的手势。
卡卡洛夫兴致勃勃往前跨出的脚步一顿,瞟了眼从他身前擦过去的芙蓉和马克西姆夫人,撇撇嘴,烂着一张脸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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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凡德在魔杖制造领域久负盛名,据说英国巫师从不会购买奥利凡德以外的人制造的魔杖,可见人们对他的技艺有多么推崇。他之所以倍受赞誉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奥利凡德不但在魔杖制造方面是宗师级,他的道德修养同样也是宗师级的。他从不借由所谓的德高望重去打压别的魔杖制造者,不抹黑同行的作品,更不是坐井观天之人。海姆达尔很清楚,奥利凡德先生隔三差五出国旅行不是为了放松身心,其目的是为了向他国的魔杖专家请教经验或者说技艺交流,每次回国后奥利凡德先生总能从旅行中获得新的启发,从而会有一系列新作品问世。
年逾古稀了还在孜孜不倦的探索技术上的突破,这让海姆达尔打从心底里对他尊崇备至,奥利凡德追寻精益求精的不懈精神能让一众心安理得啃老本的砖家叫兽羞愧得面红耳赤。
听说和奥利凡德地位相当的法国魔杖制造专家格里戈维奇就特爱鼓吹自己作品的不同凡响,海姆达尔曾耳闻格里戈维奇是长老魔杖的拥有者,虽然不太清楚这长老魔杖到底有何神奇之处,但是拥有者的身份确实给格里戈维奇带去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声望和金钱,甚至被法国巫师界夸赞为和英国的奥利凡德并驾齐驱的欧洲魔杖制造大师,法兰西魔法制品制造领域的领头羊。
威克多的魔杖就是格里戈维奇的作品,海姆达尔曾经仔细研究过,当然,以他目前所掌握的魔杖制造技术,虽不至于外行看热闹,门道也不过看个大概。
格里戈维奇的魔杖制造与奥利凡德走的不是一个路子,奥利凡德注重推陈出新,讲究“以人为本”,不拘泥于条条框框,甚至会推翻自己的研究成果。
奥利凡德希望每一位来光临他专卖店的巫师都能与店里的某根魔杖“一见钟情”,他的理念是魔杖的性格与使用者的性格产生共鸣,而不是让巫师去适应魔杖。
格里戈维奇魔杖专卖店的宣传标语是“没有粗制滥造的魔杖,只有使用不当的巫师”这种典型的j商口吻。
与奥利凡德不同,格里戈维奇先生更看中魔杖本体,注重传统工艺,循规蹈矩,对新的魔杖制作技巧总是抱以审慎的怀疑态度,所以格里戈维奇的魔杖做工考究,每一根都打磨得跟工艺品一般精美绝伦,讲究整体外观效果,配套花纹的走向精确到毫米,就连把手处都刻画得惟妙惟肖,这样的魔杖标价高昂似乎也不是什么怪事。
问题是海姆达尔研究了再研究,并不觉得格里戈维奇魔杖如法国巫师界吹嘘的那样登峰造极,或者以自己的水准,还无法参透个中精髓?发现不了法式魔杖深奥的内在本质?
一家门都是格里戈维奇忠实客户的邓肯曾淡定的告诉他:“不用在意,言过其实是法国人民的一种说法方式。”
海姆达尔恍惚了。
“喔,真是漂亮的小东西。”奥利凡德的赞美声拉回了海姆达尔神游物外的注意力。
奥利凡德手中拿着的正是芙蓉&8226;德拉库尔小姐的魔杖。
海姆达尔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这根魔杖确实非常漂亮,精致典雅的天然木纹被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红褐色的光晕随角度的变化由浅及深再由深及浅,奥利凡德老人挥动魔杖检测它的完好度时,杖尖喷发出白色和红色的光团,随之而来的还有被魔法催发出来的阵阵若有似无的花香,不得不说这根精致的魔杖就和它的主人一样光彩照人。
“斯图鲁松助手。”奥利凡德老人貌似不经意的唤道。
明白,做戏就要做足全套。
海姆达尔霎时摆出一脸的深沉,“魔杖杖身为花榈木,质地坚硬不易折断,杖芯……”顿了顿,看向奥利凡德。
奥利凡德感慨的摇摇头,“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杖芯了。德拉库尔小姐,冒昧的问一句,杖芯是媚娃的头发吗?”
芙蓉冰冷孤傲的表情有了缓和,“是的,”法式腔调的英语里充满了自豪,“里面有一根我外祖母的头发。”
奥利凡德并不因她的态度而感到气恼,悠然道,“很荣幸。继续,斯图鲁松助手。”
“9点……15英寸。”海姆达尔迟疑了一下,精准的目测魔杖尺寸靠的是经验的累积,他还远远不到那个程度。
“错了,是925英寸。”奥利凡德说完,用皮尺一量,925一分不差。
海姆达尔叹服的点点头。
奥利凡德下意识的想把魔杖递给海姆达尔,让他拿在手里亲身感受一下,从前接受老人指导时就是这么个顺序,结果魔杖主人脸色一变,不客气的说:“我允许你把我的魔杖给别人了吗?”
海姆达尔伸出去的手迅速缩了回来。
奥利凡德沉着的一挥魔杖,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从杖尖钻出,奥利凡德拔下玫瑰花,把鲜花和魔杖同时交还给芙蓉,致上真诚的歉意,“我很抱歉。”海姆达尔在旁边一块儿点头附和。
芙蓉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脸色马上好看了很多,接过魔杖和鲜花,也接受了奥利凡德的道歉。
“下面……”奥利凡德刚一开口就停住了,陡然进入他视野的是塞德里克&8226;迪戈里的魔杖,“我记得这是我的作品。”奥利凡德笑逐颜开,有点小兴奋。
“对。”塞德里克笑容满面的递上自己的魔杖,奥利凡德兴冲冲的接过,犹如和暌违多年的亲友重聚般频频发出怀念的叹息。
卡卡洛夫的积极性又被打击到了,面无表情的斜斜睨视塞德里克。
奥利凡德唏嘘了一番,而后满意的笑道,“不错,弹性极佳。”反复抚摸杖身,以确保没有裂缝,欣喜道,“木纹清晰可见,平时的魔杖保养做的不错。”
“我昨天晚上给魔杖重新上过油漆。”被夸赞的塞德里克内心起了点小马蚤动,忍不住显摆了一下。
奥利凡德听了不由得对塞德里克更高看了几分,作势要把魔杖递给海姆达尔,这次没忘了请示魔杖主人,“可以吗?”
“当然。”塞德里克耸耸肩。
海姆达尔小心翼翼的接过魔杖,猜想手感十有八九和德拉库尔小姐那根看上去就闪闪发亮的魔杖不同,果不其然,触手不是特别的光滑细腻,杖身呈暗沉的灰褐色,虽然没有芙蓉的魔杖好看,直通通的木纹看起来略显粗糙,但是魔杖整体却因此变得气派十足,适合男孩子使用,尤其适合塞德里克这样高个子的帅小伙,芙蓉的魔杖过于精致,适合女性使用,如果拿在男性手里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榆木……”海姆达尔顿了顿,而后转动手腕,嘴里嘀嘀咕咕默念着什么,五颜六色的彩练随他的动作在空中描画一个又一个圆圈,缤纷的色彩渐渐褪去,剩下一道道银白色的光环在空中来回旋转。
奥利凡德见了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就听海姆达尔说:“杖芯为独角兽鬃毛……”
“鬃毛还是尾毛?”奥利凡德突然尖锐的发问。
海姆达尔迟疑了一下,“尾毛。”大概……
奥利凡德瞥了他一眼,“嗯,给你蒙对了。”
海姆达尔无声傻笑两下。
奥利凡德拿回塞德里克的魔杖,“1225英寸,杖身为黑榆木,杖芯是成年公独角兽尾毛。”像操作芙蓉的魔杖一样,也用魔杖放了几团红色和白色的光团,然后交还给塞德里克,“很好,一切正常。”
塞德里克笑着点点头,朝海姆达尔眨巴了几下眼睛,退了开去。
海姆达尔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感到一阵凌厉的目光陡然刮在自己身上,转眼看去,威克多正目光幽深的望着他,海姆达尔莞尔一笑,貌似轻佻的抛去一个飞吻,威克多马上就破功装不下去了……
“对不起,检测进度能不能快些?”芙蓉对拖拖拉拉的办事效率很不满。“我们是来魔杖检测的,不是来给您带徒弟的。”
虽然她的话很不客气,但是一针见血在情在理,就连奥利凡德都找不到话反驳。
“很抱歉。”海姆达尔有些尴尬,立马离开了那个圈子,退到了奥利凡德身后。
这个时候,众人忽然听到噼啪一声,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纷纷转头去寻找声源,而后发现哈利正一脸心有余悸的望着自己的魔杖。
“怎么了?”卡卡洛夫奇道,刚才那动静是波特发出的吗?
巫师界的魔杖就和麻瓜界的枪支一样,需要用专业的物品擦拭保养,大概被同校的竞争者塞德里克的自我保养刺激到了,哈利刚才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用长袍使劲擦拭魔杖,而不恰当的反复摩擦杖身很容易诱发魔杖假性走火,如果哈利一直不停的用力摩擦下去,假性走火会有一定的几率转变为真正的魔杖走火。
真正的魔杖走火和枪支走火一样都是相当危险的,海姆达尔曾经在校图书馆翻阅有关三强争霸的资料时看见上面描述三强争霸赛举行之初,那时候的大赛组织者们缺乏经验,诸多准备工作不到家,魔杖检测这个项目是后来再出现的,头两届根本没有什么魔杖检测。
事情的起因是由于某届参赛选手缺乏魔杖保养意识,结果在比赛过程中被突然走火的魔杖炸得半身不遂,险些当场毙命。这件事在那个年代被闹得沸沸扬扬,三所学校的校长吸取了经验教训,后来的三强争霸赛就开始逐步引进魔杖检测等事关选手安全的准备项目了。
奥利凡德意味深长的清了清嗓子,哈利觉得脸颊有些热,在看见海姆达尔笑眯眯的望着他时,耳朵都红了。奥利凡德和海姆达尔都没有告诉大家发生了什么,在其他竞争者面前为波特勇士留住了面子。
奥利凡德一接过哈利的魔杖就开始两眼放光,嘴巴里不断嘀嘀咕咕,又是感慨又是缅怀,还带着点微妙的不安。
哈利觉得老人还是那么的小题大作,但第二回见了,没有大惊小怪。
哈利去魔杖专卖店购买魔杖那会儿,海姆达尔已经离开了英国,并没有见过这一幕,所幸奥利凡德原来就喜欢对魔杖唠唠叨叨,海姆达尔起初也有些吃惊,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有芙蓉的不满在先,海姆达尔这回老实的当起了布景板。
“11英寸,杖身为冬青木,杖芯为凤凰尾羽。”奥利凡德望着手里的魔杖不假思索的说,然后飞快的操作了一下,交到哈利手中。“一切正常。”
哈利笑着接过,退开。
卡卡洛夫校长喜欢关注细节问题,而纠结于细节的人比较容易过度联想,他这会儿就多愁善感着呢。
终于轮到威克多了?卡卡洛夫忍不住腹诽又腹诽,对于德姆斯特朗的“垫底”相当不满,想当初火焰杯第一个吐的就是威克多的名字,为什么魔杖检测却捱在那个波特后面?
卡卡洛夫还在那里欲罢不能的浮想联翩,威克多已经走上前去递上自己的魔杖,奥利凡德拿过后迟疑道,“不会是新买的吧?”
“不是。”海姆达尔毫不犹豫。
众人不禁侧目,魔杖的主人都没发话呢。
威克多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翘起。
实际上奥利凡德把魔杖举在手里对光转个圈就知道这保养手法出自谁手了,什么叫师傅,说的粗俗点,徒弟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油漆涂抹最重要的就是均匀,”奥利凡德大叹一声,把威克多的魔杖凑到海姆达尔眼前,十分严厉的斥责,“你看看你,这老毛病为什么总是改不了?”
海姆达尔给魔杖涂刷油漆时总会下意识的往杖尖那里多刷几层,其实这根本多此一举,虽然不影响魔杖的使用效果,但是对于精益求精的魔杖制作大师来说,魔杖美学是魔杖制作者必须具备的审美修养。
海姆达尔天生就是个美感绝缘体,与他相处多年的奥利凡德自然清楚这点,同时也感到无可奈何,审美观这种东西十分感性,虽然可以后天培养,若本身就没这个细胞,再怎么培养都是对牛弹琴。
奥利凡德曾对着海姆达尔又唱又跳,海姆达尔这头牛偏偏屡教不改,彻头彻尾的执迷不悟。
奥利凡德啼笑皆非的摇摇头,海姆达尔可怜巴巴的低下头不敢吭声,无意识的掰自个儿的手指头。
威克多虽吃惊于奥利凡德的突然爆发,但也知道这是爱之深责之切,于是一言不发的默默关注心上人的一举一动。
奥利凡德倒是没有揪着徒弟的错误不放,很快转过头来对威克多说:“这是格里戈维奇制造的魔杖吧?”
“没错。”威克多点头。
“沉稳厚重,他的拿手好戏。”都说同行是冤家,奥利凡德虽然不会故意抹黑同业竞争者,但是心态上总免不了卯着一股劲。
奥利凡德细细欣赏着极具光泽的深褐色杖身,用手轻轻抚过整支魔杖,格里戈维奇的魔杖比国际标准要粗一些,这种制作方法是他独有的,全世界别无分号,也是格里戈维奇为之骄傲的,他曾经因为坚持不改正自己的魔杖制作传统上了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定期讨论会议的演讲台,法国魔法部为他据理力争,也不知道当中是怎么操作的,巫师联合会居然同意让他保留传统。
这事让格里戈维奇很是风光了一把。
“这是桦木……”奥利凡德喃喃道。
“1025英寸,杖身鹅耳枥,杖芯是龙的心脏腱索……”
“我问你了吗?”奥利凡德头也不回的淡淡道。
海姆达尔低头,继续掰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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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凡德虽然表面波澜不惊,拿着威克多的魔杖挥来挥去施放魔法的次数明显要多过前三次,手握格里戈维奇魔杖的他其实很不淡定。
斜眼偷瞄的海姆达尔见了就面对地板咳嗽一声,奥利凡德流畅的挥杖动作一顿,杖尖的光团跟着被熄灭,奥利凡德转身,面不改色的把魔杖还给了威克多。
“一切正常,”眼睛却瞟向貌似伏低做小的海姆达尔。“保养的也很不错,如果能少刷点油漆就更完美了。”
威克多忍俊不禁,抿了抿嘴唇,飞快的说了声“谢谢。”
奥利凡德对三位校长慢条斯理的说:“好消息,什么问题都没有。”
仨校长的表情都很放松。
邓布利多上前一步,扬声道,“好了,魔杖检测到此结束,接下来的安排请随意,回去休息、在学校里逛逛,或者去礼堂吃些东西。”说到这里转眼看向塞德里克和哈利,“有课的回去上课。”
芙蓉迫不及待的去拉门,一片白光扑面而来,芙蓉被吓了一跳,等缓过神来发现是一名举着相机的记者,此刻正对她笑得一脸绚烂。与这位记者同行的还有罗多&8226;巴格曼以及一位戴着狐狸形状的眼镜,身穿艳丽的洋红色巫师袍的女士,有点轻佻的朝他们招手,涂满鲜红色指甲油的两寸长的尖指甲让在场的众位男士不寒而栗。
海姆达尔看到她不由得一楞,这模样这打扮,貌似在哪儿见过……
“不记得了?”威克多摸摸他的头发,俯身在他耳边说,“丽塔&8226;斯基特,那个勇于揭露‘事实真相’的女记者。”
海姆达尔顿时恍然。
那边罗多&8226;巴格曼已经在大声嚷嚷,“邓布利多教授,当初说好的要给《预言家日报》的头条版面留几张照片。”
邓布利多点头,“当然,我记得我说过的话。先生们女士们,不管你们乐不乐意,这都是流程。”最后那话是对二位校长和选手们讲的。
海姆达尔很自觉的往后退,离开那个圈子,不经意的转头,看见卡卡洛夫校长背对众人,慌里慌张的摸头发捋胡须。
眼角余光扫到退到自己身旁的海姆达尔正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卡卡洛夫匆匆凑过来对他小声说:“我看上去怎么样?”迟疑的点了点烟灰色绣宽银线的领带,“这条领带是不是和我不太相衬,是不是太寒酸了?其实我一直觉得核桃棕色的大气和翡翠色的明艳更能衬托我的气质。”言辞间颇有点孤芳自赏的味道。
既然如此,您老干嘛还带这条领带?
卡卡洛夫接下来的话给出了答案,“可惜今天穿的长袍款式和那两种颜色不相衬。”
海姆达尔木然的看着校长身上簇新的松花绿色巫师袍,他只知道颜色和颜色有相不相配一说,款式……和颜色不相衬?
海姆达尔当即皱成一张苦瓜脸,理解不能。
卡卡洛夫并不一定要人给他在穿衣打扮上拿主意,就是想找个人说一说,记者在那里一招手,他马上精神一振,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借着调整相机镜头拼命“扫描”芙蓉的记者忽然发现了置身事外的海姆达尔,奇道,“那位同学……”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正在琢磨摆什么造型的卡卡洛夫听了就狐疑的看向海姆达尔,他还以为那孩子一块儿跟上来了,很是理所当然的招手让他动作快点。
海姆达尔摇摇头,他可不打算得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