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化形成为老鼠哧溜一下成功避过了西里斯的魔法之后,彼得顿时有种报复之后的畅快淋漓之感。
再见啦!西里斯&8226;布莱克!你就继续蹲在永无天日的阿兹卡班监狱里吧!
黑压压的影子轰然降下,彼得就觉得浑身一疼,身体被什么东西猝然挤压,五脏六腑都要从嘴里吐出来了。正在惊慌失措之时,他发现自己突然飞起来了,眼瞅着离地越来越远,彼得心里一阵恐慌,他不会被耗子的天敌抓住了吧?
所谓乐极生悲不过就是如此吧。
正犹豫着要不要化形,看看离地面的距离,彼得又退缩了。
少顷,这天敌又飞了下去,彼得惊恐的发现西里斯&8226;布莱克正笑眯眯地举着魔杖对准他。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这天敌难道是西里斯养的宠物?
天敌落在了木头展台的隔板上,一只爪子死死抓着化形的彼得,西里斯奔了过来。
“干得好!太漂亮了!”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帽子先生不肯离他半步,让他去找里安死活不答应。
白隼海姆达尔心里其实正憋屈着,他化形是为了方便寻找里安,真不是故意去逮耗子的,等他反应过来这耗子已经在爪子里了。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动物本能?!
(ps:其实我只确定鸮和燕隼会抓老鼠吃,白隼……我想猫头鹰这么大个儿都能逮耗子,白隼应该也行吧,姑且这么想当然耳吧,请大家看过就算啦)
西里斯从白隼爪子里接过彼得,拿手死死的掐着,嘴角带起了一丝冷冷的弧度。
望着那张狰狞的脸,彼得连咬舌头的心都有了,心灰意冷之余连挣扎都变少了。
“喔,先生们,那个是什么?”卡罗指了指头顶上方,干巴巴的说。
“……摄魂怪?”西里斯的瞳孔倏然一缩,记忆中的恐惧席卷而来,钻心的寒意涌上心头,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你抓牢点!小心又被他跑了!”海姆达尔变了回来。
西里斯立马回神,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确实,刚刚差点松手了。
“我们这儿怎么会有摄魂怪?”小胖子低头去翻八卦小本。“摄魂怪要怎么驱赶来着?”
“呼唤守护神吧。”海姆达尔回答。
“你会吗?”
“知道魔法原理。”
“不知道黑魔法管不管用……”卡罗很有探索精神的问。“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长要是在这儿保准乐坏了。”
西里斯听了眼皮一跳,不由得皱眉侧目。
“说实话,我一直想试试掏肠咒和刮骨咒,就是没有练习对象。”海姆达尔跃跃欲试地举起了魔杖。
西里斯有那么一瞬觉得脑子不够使,那是摄魂怪啊,为什么这俩男孩却一点都不怕?到底是没有经历过那种可怕和痛苦,太天真了,无知者无畏。
“摄魂怪有肠子吗?”卡罗居然埋头写了起来,似要开展新的命题一样认真严肃。
“那是摄魂怪……”西里斯虚弱的提醒。
可惜没人搭理他。
海姆达尔举着魔杖,仰头道,“它好像不肯下来。”
话音刚落,那摄魂怪刷地一下俯冲下来,卡罗立马叫道,“试试黑魔法!这是验证理论的最佳时机!”声音貌似有点欢快。
“捣什么乱!应该呼唤守护神!”给这俩孩子一闹,西里斯竟然也忘记害怕了。
“黑魔法!”卡罗嚷嚷。
“守护神!”西里斯大叫。
二人陷入了僵持,然后听见海姆达尔大声念了咒语,于是同时朝他看去。
海姆达尔的魔杖前端冒出了一团银白色的雾气,随着摄魂怪的逼近,雾团越变越大越来越清晰,最后,一只刚猛的大鸟从雾气中呼啸而出,势如破竹地朝摄魂怪冲了过去。
海姆达尔用另一只手对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作为嘉奖,不枉他曾经一千遍一万遍的念叨这条咒语,让自己记得滚瓜烂熟。
“干得漂亮!!!”西里斯毫不吝惜他的赞美。
卡罗撇撇嘴,低头闷写起来。
与此同时,又有一只银色的动物从后方冲来,尾随在银白色的大鸟之后,齐齐震退了摄魂怪的冲击。
他们同时朝后看去,就见一名身着黑色斗篷的陌生男子朝他们笑了笑,“我好像有点多此一举了。”
身后跟着一串行色匆匆的人,安妮塔也在其中,发现他们无恙,顿时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喜悦之色。
海姆达尔却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里安,马蚤包地朝他们使劲挥手,除了头上的帽子不见了以外,貌似一点事都没有。
海姆达尔转头去看卡罗。
卡罗十分镇定的说:“其实我自己都忘记了,里安的阿尼玛格斯已经练成了。”
海姆达尔斜睨着他不说话。
卡罗咽了咽嗓子,忽然脸上泛光的说:“快看!”
海姆达尔还是睨着他。
卡罗讪讪转回头,把羽毛笔往口袋里一塞,腾出的那只手就抓住海姆达尔的下巴往右一扳,“快看!你男朋友来了!!!”
一只硕大的鸟儿滑过众人的头顶,直直飞来。
卡罗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动于威克多&8226;克鲁姆的及时出现。
西里斯吃惊的想,又一个阿尼玛格斯?
威克多落下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海姆达尔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在确认无恙后,拉住他的手与某人迅速隔开至少五步远的距离。
西里斯&8226;布莱克皱眉瞪眼,对他这番明显举动表示很不开心。
威克多面不改色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对海姆达尔意味深长的说:“太危险了。”
特意用的英语。
西里斯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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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囧囧有神的三年级act&8226;305
“教授!”彼得看到铁栅栏后方的邓布利多,一下子跳起来,脚踝上的链子发出“哐啷”一声响动,把他拖了回去。
彼得狼狈地趴在地上,眼神充满了祈求。
邓布利多不发一言,眼神始终保持一成不变的平和,只是眼底的蓝色偶尔会闪烁出一丝复杂和无奈,面对彼得,他的内心并非无动于衷。
彼得哭喊着,嚎叫着,卑微地盼望邓布利多能够给予他一丝一毫的怜悯。
然而,他出卖他的好友时是否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他嫁祸他的好友时是否想过天道迢迢报应不爽?
也许没有。
“时间到了,首席长官先生。”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风声鹤唳的彼得却误会了狱守的话,立刻惊恐地睁大眼,不是要经过审判才能定罪吗?难道连审判都略过了?他要被送去阿兹卡班了吗?或者别的什么可怕的监狱……他不要!不要!他会死在里面的!
“阿不思&8226;邓布利多!!!”彼得声嘶力竭地狂呼。
“再见,我的孩子,每个人都逃脱不掉既定的结果,你起了个头,就会有与之相配的结束。”邓布利多在狱守的催促下回头对他说了暌别十二年之后的第一句或许也是最后一句话。
珀西睁眼后首先看见的是悬浮在天花板下方的水晶球,大大小小的球体晶莹剔透,把荼木棉医院映照的灯火通明,他不由得想到了烛光摇曳的霍格沃茨礼堂,九月一日摆在长桌上的金盘子和高脚杯,还有圣诞节时装点在圣诞树上的闪闪发亮的白色霜花,用魔法变出的干而暖的雪片……
很多同学都会用手去接那雪片,就连斑斑都……
斑斑!
珀西骤然尖叫一声,那些可怕的画面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越是要甩开它就越是清晰。
“珀西!”惊喜的叫声陡然响起,如同照破了重重迷雾的万丈光芒,把珀西从记忆的泥沼中拔了出来。
珀西粗粗喘了口气,茫然地看去,然后眼睛红了。
“妈妈……”珀西蠕动嘴巴,声音微弱地几乎听不见。
莫莉鼻子一酸,冲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醒了就好。”莫莉哽咽地拍拍珀西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儿子的脸,想要挤出笑容,眼泪却流了下来。
珀西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见到家人,他对此都是不屑一顾的。
不懂得如何撒娇的他只好用另一只手抚上莫莉的手背,生疏而小心翼翼的。
身为母亲,莫莉当然感觉出了珀西的这番变化,于是更加觉得伤心了。
亚瑟&8226;韦斯莱轻轻走过来,把手放在莫莉的肩膀上,这对母子太过专注了,都没有察觉他的靠近。
“爸爸……”珀西抿了抿嘴,虽然有意的克制了情绪,声音里包含着的雀跃还是让亚瑟觉得有热气往眼睛里冲。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不善言辞的韦斯莱先生反复絮叨着。
韦斯莱夫妇的目光充满了浓浓的关爱。
在莫莉的坚持下,珀西的背倚在了软乎乎的靠垫上,眼神不肯离开父母半分,神情间满满的都是依赖。
“爸爸,斑斑……”尽管心里有数,珀西还是忍不住开口。
“珀西,我的儿子,”亚瑟铿锵有力的说:“我们家从来没有养过老鼠,把这一切都忘记吧,你只要记住一点,斑斑根本没有存在过!”
珀西闷闷地点了点头。
望着儿子的落寞神情,亚瑟和莫莉无奈地对看一眼,他们家这么多孩子里珀西是最喜欢斑斑的,曾经和那老鼠形影不离。
但是谁又能想到……
莫莉故作欢快的拿出一封大红色的信,交到珀西手里,“这是你的弟弟妹妹们给你的,喔,对了,还有这个,”她把一只表面绘有彩色涡旋条纹的小盒子塞到珀西的另一只手中。“比尔和查理合买的小礼物。”
珀西打开了那封看上去像吼叫信的红色信壳,里面的信纸刷的飞出来褶成了一朵花,叽里呱啦的说话声通过这朵神奇的纸头花传来:“如果你能听到我们的声音那就说明这东西实验成功了!这是用吼叫信改良的‘韦斯莱千里传音’,怎么样,很不错的名字吧,这可比真花有意义多了,我想了很久……去!明明是我想的,别以为我们长的一样你就能冒充我!”
问候变成了相互揭短。
珀西笑了起来,是弗雷德和乔治,然后罗恩、金妮的声音相继传来,热情而恳切,言辞间满满的都是关心,明明闹哄哄的珀西心里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眼睛也跟着热了起来,要是放在从前,他肯定会严厉地呵斥他们太没规矩。
这都是他的家人!被他忽略的弟弟妹妹们!
珀西又开心又懊恼,这一刻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过去弥补他作为兄长的种种不足。
“珀西。”
珀西闻言抬头,就见亚瑟一脸严肃的对他说:“我觉得我的决定可能是错误的,我当初不该鼓励你参加选拔考试,更不该鼓励你走出去看看,你还是个孩子,或许应该再等上两年,至少等你毕业。”
珀西表现得异常沉默。
不是的爸爸,他在心里呼喊。他当初的动机并非那么单纯,他就是想在毕业前的最后一年赌上一把,他想进魔法部工作,得到一个好前程,他不想同爸爸一样被当成魔法部官员们茶余饭后的笑话点心,更不想窝在暗无天日的走廊里一辈子晋升无望。
今时今日,这些想法让他怎么说得出口,怎么有脸说得出口。
“珀西,你想回去吗?”
珀西惊讶地抬眼。
亚瑟目光坚定的温言道:“虽然爸爸在魔法部没什么说话权,但这么多年下来还是有点关系的,珀西,你想回霍格沃茨吗?”
珀西怔住了。
此时,英国的魔法部已经乱了套,以康奈利&8226;福吉为首的领导班子受到了掌权以来规模最大的声讨和质疑。福吉的能力,魔法部的职能,英国威森加摩的判断力,以及对外的国际形象等等都被各大报刊杂志拿来逐一分析了遍,以《预言家日报》为首的少数媒体比较客气,得出的结论是不尽如人意;绝大多数媒体给出的头版头条皆是“冠冕堂皇的魔法部”“糊涂的决策者们”“令人失望的领导班子”等等一个比一个激烈的措辞。
英国魔法部长已经三天没有离开办公室了,即使办公室里的壁炉可以直通家门,他也不敢用,助手带回来的消息是家里也被媒体记者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妻子已经带着孩子躲回了娘家。
魔法部长痛苦地扯着头发,助手在旁边指挥家养小精灵把地上的报纸碎片收拾干净。现在的福吉痛恨英国的所有媒体——包括原来被他捏在手里的言听计从的《预言家日报》——明明害怕看见有关自己的负面消息,却仍然忍不住每天去看,看完以后就一边恶毒咒骂一边疯狂地用力撕扯。
福吉蓬头垢面、一脸疲倦地瘫在沙发上,早已不复往日在人前的体面光辉的形象。
没有他签署的指令,阿兹卡班的守卫是不能离开监狱半步的。福吉想不通,摄魂怪怎么会跑到木棉古镇去?
然而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事实摆在眼前,即便想破了脑子也无法挽回既定的结果。
雪上加霜的是木棉古镇的镇长居然早在傲罗偷偷潜进镇子前就向国际威森加摩递了状纸,把英国魔法部直接推上了风口浪尖,眼下这件事一曝光立刻引来了全世界巫师的关注目光。
木棉镇镇长状告英国魔法部纵容部下非法入境,原本只有这一条,现在状纸上的内容丰富起来了,比如在公共场合制造混乱,肆意破坏他人财物,故意伤人等等等等,最后一项也是最严重的一条就是驱使黑魔法生物伤害无辜。
当年战后清算格林德沃同党时英国魔法部在巫师联合会的诸国峰会上很是出了一把力,同时还加入了挞伐“木棉古镇助纣为虐”的国际声讨小团体,小团体分工明确相辅相成,英国魔法部当初给木棉古镇按的罪名就是“暗中协助格林德沃制造和驱使黑魔法生物屠戮欧罗巴大陆”,不曾想几十年后,这个罪名变了个模式转回到自己头上来了。
正验证了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必定全报!
福吉又开始拔头发了。
他的最后一线希望随着奥萨姆&8226;道尔顿带来的否定回答而化为乌有,把小天狼星引渡回国的申请没有得到国际最高法庭的批准,因为在那之前该死的西里斯&8226;布莱克居然越过英国威森加摩直接向最高法庭提出申请,要求就十二年前的错判翻案。
可恶的是最高法庭已经决定受理此案,福吉怀疑最高法庭一改往日拖拖拉拉的行事作风变得雷厉风行离不开邓布利多的推波助澜。
小天狼星被收押进国际威森加摩的看守所之前接受了几家媒体的临时采访,面对记者他公开表示他在阿兹卡班监狱度过了十二年“美好”的生活,对英国魔法部的办事能力也失望了十二年,今天他能站在这里要感谢rl的庇护。
这番言论无疑给了英国魔法部一记响亮的耳光。
“部长,这么消沉下去不是办法。”奥萨姆平静的说。
福吉听了一愣,旋即满怀希冀地大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奥萨姆果断地打断他的话,“全英国的巫师都在看着您,您应该早做决断。”
福吉呆滞片刻,突然激动地一跃而起,“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即使这样我也不会让布莱克顺顺当当的!”眨眼间又脱胎换骨、斗志昂扬了。
奥萨姆心想这事基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福吉无论再做什么也无济于事了,最多就是恶心一下布莱克吧。
“先生们,就是这里。”在邓布利多的带领下,卢修斯、奥萨姆以及隆梅尔来到了素来以神秘闻名于世的国际威森加摩的看守所门前。
他们仨今天能有幸目睹到看守所的真面目全托了国际威森加摩首席长官的福,听说就连在最高法庭内工作多年的审判员们大多都没有这个荣幸。
看守所的位置很隐蔽,只有识途的老马才能清楚的找出大门的位置。
它位于国际威森加摩管理办公室的一幅画内,画面的内容不是肖像也非优美的景色,而是一片划痕累累的白色墙壁,一条蜿蜒的楼梯在画的中央穿过。
说出口令进入画的后方,豁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迷宫般的墙壁世界,到处都有迷惑人的出口,每走几步就能看见或上或下的楼梯,只有走对了方向,拐对了转角,摸索到正确的那堵墙,使用了正确方法才能令看守所的门出现。
如若不然,你将永远困在这个夹缝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空间里进退两难,入口早在走进迷宫的那一瞬就转移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当然,三位男士一点都不担心他们找不到门,邓布利多教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门的后方是一个满眼翠绿、枝繁叶茂的植物世界。
地上布满了湿滑的墨绿色青苔,墙壁上爬满了缀着不知名果实的灰褐色藤蔓,粗大的枝干从石头地面上拔地而起,像一根顶天立地的擎天柱,天花板被或浅或深的绿叶包裹住,像一条厚厚的绿色毡毯悬挂在头顶。
斑斓的蝴蝶在斗大的扇形叶片间翩翩起舞。
藤蔓和枝桠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灯,灯火忽明忽暗,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玻璃灯中点的不是蜡烛,更不是麻瓜使用的通电的灯泡,而是类似萤火虫的某种昆虫,即便在白天它们也会发出光芒。
身为英国威森加摩驻国际威森加摩的官员,卢修斯是几人中反应最激烈的,都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了。
rl!国际威森加摩居然能请动马人来给他们的看守所看大门?!
巫师对待马人的态度从英国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中专门“流放”职员的马人办公室就可见一斑,魔法部门厅中央的魔法兄弟喷泉真实鲜明地反衬出了巫师的虚伪和一厢情愿。
巫师们对待马人并不友好,把他们视为没脑子的野兽,认为他们是凶狠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