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宾一听直接眼睛一闭,打起了瞌睡,上司带头猫冬,做下属的自然不能落后,半数以上的人无论男女都脖子一缩东倒西歪,醒着的人也不闲着,从口袋里摸出吃食狼吞虎咽……
这些人的工作性质到底是什么样的?海姆达尔越看越纳闷,怎么感觉日夜颠倒三餐不济?
直到这个时候,威克多才问他:“这些是什么人?”
海姆达尔给他大致解释了一下。
威克多点点头:“上次带奶糖去相亲,相到的就是他的客迈拉兽?”“他”是指歪在椅子上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列宾。
“对。”
“真没想到卡捷宁教授居然还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威克多说。
“教授可是双收入!”海姆达尔目光闪烁,貌似很向往。
威克多忍俊不禁,拿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一双目光穿过一众观众陡然聚焦过来,威克多顿时冷哼于心,脸上不显山不露水,依然笑容满面。
这时候,开赛的哨声响起,两支队伍在赛场中心的上空悬停。
主裁判首先放出了金色飞贼,紧接着,鬼飞球和游走球纷纷呼啸升空。
四强赛的第一场正式打响。
“列支敦士登还是知道轻重的。”威克多看着两方的阵容道。
“怎么说?”海姆达尔问。
“他们是以正式队伍出赛的,没再派替补充数。”
“其实布斯巴顿整体实力不弱,最大的不足之处在于缺乏一个有效率的找球手。”斯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与此同时,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叹息——布斯巴顿抢球失利,赛点转瞬落入到对方手中。
就像里安曾说过的那样,德姆斯特朗此次是站在布斯巴顿的立场上。
马克西姆夫人马上对卡卡洛夫传达了谢意,不管比赛结果花落谁家,这份心意她领了。实际上这份功劳不该算在卡卡洛夫头上,他在里面只起到了些微的推波助澜作用,为布斯巴顿加油是出于学生们的自发行为,动力来源于啦啦团里的姑娘们——臭男人谁要看!
当另外一部分就是专门来看臭男人的观众沉浸在紧张的比赛气氛中时,绝大多数的的德姆斯特朗男生则心无旁骛地对着翩翩起舞的可爱姑娘想入非非,所幸,姑娘笑,他们笑,姑娘愁,他们也愁,该欢呼的时候他们也会雀跃,该叹气的时候他们也不甘落后,整个观众席上的氛围目前为止还算和谐。
总之,各花入各眼,各自聚焦,两不耽误。
斯诺和威克多就比赛形式你一句我一言的发表各自的看法,海姆达尔听得头晕目眩,开始出现本能的排斥反应,连比赛都不耐烦看了,到最后也眼睛一闭,学蒲绒绒公司的员工那样加入到打瞌睡的行列。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然后被一通尖叫惊醒,海姆达尔脖子一直,猛地张大眼睛,茫然无措地左顾右盼:“结束了吗?谁赢了?”
威克多轻拍他的肩膀安抚,又把他捂了回去:“还没结束,布斯巴顿进球了。”
“喔……”海姆达尔重新闭上眼睛,靠回威克多的怀里,至于他怎么会睡成现在这个“公主抱”的模式,海姆达尔就不予追究了。
他突然睁了下眼:“现在谁领先?”
“布斯巴顿暂时领先。”
“不错嘛。”海姆达尔微微一笑,不一会儿就呼吸绵长了。
威克多看他睡得香甜,开始担心他晚上还能不能睡得着,经常熬夜可不好。
斯诺强迫自己不去管边上的座位上发生的事情,于是低头看了看怀表:“看样子这场硬仗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中饭你打算怎么解决?”
“订餐吧。”威克多看见不少人已经让学校的家养小精灵送午饭了。
场上的两方人马仍在拼杀,一点都不受影响。
今天的布斯巴顿格外凶悍,一鼓作气势如虎,目前为止居然和列支敦士登拼了个平手。这让眼高于顶的列支敦士登的选手们大为惊诧,这份拼搏精神同时影响了啦啦团的姑娘们,即使已经欢呼了一上午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仍然咬牙坚持在岗位第一线上。姑娘们不离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众男生也不会离席,就算到了午餐时间,观众席上依旧保持人声鼎沸座无虚席的和谐状态。
只要金色飞贼不出现,比赛就不会完结。
“怎么还没完啊!?”
威克多闻声望去,就见刚才还睡得神魂不知的列宾已经坐起来了,长袍皱巴巴的挂在身上也不管,正目光不善的瞪着场内。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完?”列宾转头看威克多。
“……等有人抓住金色飞贼。”威克多挺佩服他居然能问的这么理所当然。
“也就是说那球今天又犯毛病了!”列宾用俄语嘟囔一声,然后刷地站起来,冲周围大喝:“起来!起来!吃中饭了!”
威克多于吆喝声中扬起了眉毛——
在蒲绒绒公司众员工拔地而起的背影衬托下,海姆达尔一骨碌坐起来,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眼神朦胧地左右张望:“可以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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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绒绒公司的那群人到哪里去觅食威克多不管,他只管里格的温饱,斯诺当然也是这个意思,海姆达尔原本见吃欣喜胃口大开,没过多久就开始愁云惨淡了。
“里格,我记得你爱吃这个。”威克多手一伸,一小块肉被送到海姆达尔嘴边。
不等海姆达尔张嘴吃下,斯诺那边又递过来一小只明虾卷:“光吃红肉怎么行。”
两个眉开眼笑的人隔着海姆达尔相互卯劲。
海姆达尔嘴巴一张,左右啊呜两口,虾、肉混嚼在一起,含糊其辞地息事宁人:“不错不错,都挺好吃。”实际上嘴里的滋味真是说不出的奇妙。
见状,另俩人又开始明争暗斗,海姆达尔一顿饭吃下来都有点为胃穿孔的感觉。不知怎么的,自打他的内核部分曝光以后,斯诺仿佛比以前更随性也更放得开了,他从前绝不会这么“幼稚”。
而斯诺眼下却浑然不觉海姆达尔正对他重新认识,他悠然地抚平袍子上的褶皱,心想,难怪他大哥总爱做一些争风吃醋的肤浅举动,以前他不当回事,甚至还埋怨隆梅尔自掉身价越活越回去了,等自己体味到个中盎然所在才蓦然明白过来,隆梅尔已经把这当成一种生活乐趣了,既能愉悦身心,间接地向里格传达自己的爱护之心,也能顺道挫挫那小子的锐气。
某叔叔决定也加入到争风吃醋的行列,争做一名“肤浅”之人。
威克多不知不觉间又给自己塑造了一座大山,要是他之前表现得低调一些,不去刺激本就闲着没事,并且早就续了满满一肚子嫉妒之火的斯诺&8226;斯图鲁松,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总之,斯诺顺着他大哥的脚印拓宽了道路,威克多的前途是越来越茫茫崎岖了。
蒲绒绒公司的员工们刚才呼啦啦的走开,现在全呼啦啦的回来了。回来以后也不见他们打听场上局势,一见比赛果然还没完结,就把长袍一掖,继续东倒西歪酣然入梦,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威克多啼笑皆非的摇头,在看见海姆达尔的眼皮也开始往下耷拉时就不摇头了。
“想睡?”
海姆达尔打了个哈欠。
“我昨天晚上没睡觉。”
“为什么不睡觉?”威克多一边说一边把人拉到自己腿上,重新捂在怀里。
某叔叔看他俩的动作居然如此的自然而然一气呵成,眼神不由得有些幽怨。
“从卡捷宁教授那里得到一本好书,看的脱不开手,等我发觉到就已经天亮了。”
“是什么样的书?”威克多拿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药草学的,还涉及到部分魔药原材料……”海姆达尔眼前的景物开始迷离。
“你不是对魔药学不感兴趣吗?”
威克多故意放低的声音像催眠曲,听到耳里直接作用于大脑,比6号温室的塞壬水仙还管用,海姆达尔的神智逐渐昏沉,说话也越来越含糊,越来越轻:“所以我打算触类旁通,通过加深对药草学的学习和研究,渐渐摸索到魔药学方面……”
海姆达尔知道自己的魔药学是个大坎,放着不管不行,现在年级低还不觉得什么,往后年级越高,接触的魔药学知识就越艰深也越重要。海姆达尔对各国巫师界的具体情况还不怎么了解,但是英国巫师界的情况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在英国,半数以上的职业都会有魔药学方面的判定考试,而且这类职业往往收入较高,由此及彼的推测一下,其他国家应该相差不远。
魔药学是个问题,应当尽早解决。斯图鲁松室长毕竟是个有追求的人。
威克多拨开他的刘海,低头亲了一下。
“现在几比几了?”列宾无视气氛的插话。
威克多直接告诉他:“金色飞贼还没有出现。”
列宾“喔”了一声,阖眼歪下了。
观众席也没有了刚才的激昂,开始变得浮躁,主要是场上的队员们被替补一个个顶下来吃饭,但是两方的找球手仍在天上僵持着,生怕万一自己刚下场,错过了金色飞贼出现,要是因为这被对方抢先一步……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不少人不愿意窝在座位上吃饭,选择离开,场边的席位顿时空出一大片。
布斯巴顿的姑娘们也暂时偃旗息鼓了,她们迅速吃饭调整,为即将到来的第一轮拼杀继续努力呐喊助威。
斯雷特一直在场上坐镇,不敢轻慢,就怕一不小心被对方钻了空子,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到了吃力。正式队员们一个轮一个的下场,列支敦士登余威犹存,尤其是他们的替补也是实打实的有能耐,不像他们队上的那几个不成材的。
斯雷特已经尽可能地减少替补上来的队员人数,但是这一点都不管用,因为如此一来,他们轮换上阵的时间就会延长,然而这个时候,列支敦士登的所有正选已经整装待发焕然一新,眨眼工夫,列支敦士登的替补们全部下场了。而布斯巴顿这边许多正选都还没吃上饭,好几个替补在场上不知如何是好的瞎转悠。
斯雷特顿时感到大势已去,有些心灰意冷,他对自己说,论综合实力,我们确实不如他们,能拼到这里已经很好了。
他不由自主地朝主席台那方望去,坐于第一排的马克西姆夫人隔着层层目光忧心忡忡地仰视着场上的一切,斯雷特在心里叹口气,好在之前已经打过招呼,马克西姆夫人应该不会太失望吧。
实际上就心态而言,斯雷特已经是不战而降了,他的斗志因为他的瞻前顾后裹足不前早已消散了一大半。其实替补又何妨呢,能够被他青眼有加地选入校队,就证明那些替补并非酒囊饭袋,无非就是缺乏实战经验,只要他们齐心合力咬住眼前的局势,输赢还很难定论,毕竟金色飞贼至今没有出现,这是一个扭转乾坤的契机。
列支敦士登的强势令人印象深刻,之前的每场比赛都轻松拿下,再加上曾经是他们的手下败将,这一切负面影响导致了斯雷特的自信心打从一开始就不在饱和状态。
主心骨一退缩,整个球队顿时风向大变。
身为敌对方的列支敦士登怎么可能给你喘气的机会,当仁不让地杀了上来,他们是全正选出赛,一个个气贯长虹目光坚定,驱使着扫帚横冲直撞飞扬跋扈,布斯巴顿的替补们当场就慌了,看到对方来抢球居然连球都忘记夺了,撒手就跑。手上有球,逃跑还算名正言顺,什么东西都没抢到就抱头鼠窜,布斯巴顿的面子被他们掉了个干净,观众席上响起一片嘲笑声和懊恼的怒骂声,不少观众还发出响亮的嘘声。布斯巴顿莫名其妙的水准大失令之前对他们抱有好感的观众失望不已。
“金色飞贼怎么还没出现!”
威克多转头看去,发现列宾已经坐起来了。
“多好的局势,只要那金球一现身,这比赛大概就能完了。”列宾说着瞄了眼看板,目前比分110:80,列支敦士登短时间内反超了不少分数。
威克多也没想到布斯巴顿会后劲不足,他们开场时的奋勇表现让他有片刻间耳目一新的感觉,可惜持续性太差,替补太不济事,最主要的,列支敦士登钻空子的能力堪称一流。
威克多暗暗警惕,下一次如果遇到该队,如果不幸也是一场持久战,这方面一定要详尽的部署一下,不能眼睁睁地让自己吃亏却难以为继。
这一场球赛让德姆斯特朗校队感受到替补的重要性,从前压制的问题借由这场比赛跃然于校队成员们眼前,一支优秀的球队除去正选,替补也在评价范围内,这关系到球队的保质期。
威克多看着看着忽然眯了下眼睛,瞳孔猛地剧烈收缩,片刻后他转过头来对列宾说:“你们可以散了。”
“怎么讲?”列宾莫名其妙。
“比赛结束了。”
伴随他的铿锵结论,终场哨声响起,列支敦士登的找球手如凯旋而归的将军那样傲然悬停在场中央,流光溢彩的金色飞贼在他的指尖闪闪发亮。
观众们轰然尖叫。
一家欢喜,一家愁。
列支敦士登成为八支球队里第一个昂首跨入四强的队伍,布斯巴顿稍逊一筹止步在八强以内,无缘决赛。
主席台那边的气氛还算和谐,诸位要员顾着马克西姆夫人的面子没有大声喧哗,就连兴奋得实难自持的列支敦士登公立魔法学校的校长都不敢表现得太张扬,面容扭曲地接受众人刻意压低的祝贺声。
马克西姆夫人面色不佳地和他道贺,列支敦士登的校长十分低调地忙称“侥幸”。
大人们带着面具应酬,学生们就随性多了。
布斯巴顿校队垂头丧气地走回休息室,路上碰到前来安慰的另几支球队,其中不乏有存心看热闹的,斯雷特不耐烦应付他们,本来就沮丧的不行,再听几句风凉话容易上火,果断地打发掉所有人,就连霍格沃茨的人也不例外。
这时候,贝尔尼克率众前来,斯雷特就像看到亲人似的扑了过去,他这一扑,让德姆斯特朗校队受宠若惊。
“他们确实很强,你们要小心!”
贝尔尼克心里有些感动,这家伙不顾着抱怨,反而给他们打气,刚想到这里,斯雷特的机关枪就开始“哒哒哒”的扫射,一肚子苦水拼命往德姆斯特朗这边倒,怒斥得眼眶发红痛心疾首,其他队员相当配合,金豆子一排接着一排,一时间哭声一片骂声连连,吵得德姆斯特朗众人头疼不已追悔莫及。
斯雷特哭诉到一半,发现少一观众:“克鲁姆呢?”
贝尔尼克白他一眼:“不就站你面前嘛!”
斯雷特补充:“威克多&8226;克鲁姆。”
“被你们的啦啦团拦住了。”
斯雷特不乐意了,小鸡肚肠地腹诽起来:太不知轻重了,也该让克鲁姆先生先慰问好我们,才能轮到你们!
实际上威克多&8226;克鲁姆先生眼下巴不得去听布斯巴顿校队哭鼻子,这些女人太碍眼了!
啦啦团中的一部分女孩子围着威克多转悠,还有一小部分围着海姆达尔,也就是他们俩被一左一右的分流了。
威克多完全不把围在四周的雌性生物们看在眼里,尽管他啥表情都没有,眼神也比较专注,其实全副心思都放在另外一波水流上。
海姆达尔实际上心里也挺那啥的,看到威克多被一大群女孩子团团围住,莺声燕语叽叽喳喳,说斯图鲁松室长一点想法没有肯定是假话,醋劲这种东西就像荷尔蒙一样,一激动就容易上头,你想控制都控制不住,而且心眼越小挥发的就越厉害。
总之,斯图鲁松室长有些被膈应到了。
再总之,他俩都被对方的水流膈应到了。
安妮塔就在海姆达尔这波水流中,因为围着海姆达尔的女孩子不多,远没有另一波声势浩大,安妮塔鹤立鸡群的优势凸显无疑,旁边的女孩子自惭形秽不敢和她比,安妮塔趁机挤到了海姆达尔面前。
“威克多那边挤不过去吗?”海姆达尔看见她便问。
安妮塔灿烂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她局促一笑:“你说什么?”
“尽管我们的关系趋于缓和,不像原来那样形同陌路,但是不代表我会帮你。”
安妮塔说不出话来了。
红发女孩也有一瞬间的张口结舌,也就是说斯图鲁松其实什么都没看出来?那么她们之前的纠结假想也不存在了,这两天也白躲了?她迅速朝安妮塔看去,只见斯利文红润的脸蛋开始发白,还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下唇,眼中升起一抹淡淡的痛楚。
“这是好事,他什么都没看出来,你的机会反而更大,总比你现在一个劲忐忑要好。”红发女孩用法语急速而轻微地对斯利文耳语,她曾经打听过,斯图鲁松不懂法语。
安妮塔很快镇定下来,脸色恢复如初。
“我会再来的!”安妮塔扬起下巴,姿态极高的对面前的男孩宣布。
“我不会给你留任何余地!”海姆达尔淡然道。
安妮塔目光一暗,而后极快地武装起来,不客气的说:“你等着!”
“我的时间很宝贵。”
安妮塔牙一咬,骄纵的大喝:“让你等你就给我等!”狠话撂下,昂首阔步地排开人群走了。
红发女孩等人朝海姆达尔点点头,一并离去。
“如果那女人再不走,我会亲自送她走。”威克多走到海姆达尔身旁。
海姆达尔瞄他一眼:“行情不错嘛。”
威克多眨巴眼睛:“宝贝,快告诉我我的耳朵没有问题。”
“你没听错。”
威克多笑得很温柔:“你在吃醋?”
“虽然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我还是觉得不爽。”斯图鲁松室长一脸的阴沉和坦然。
威克多搂住他的肩膀,用手摩挲他的头发,这是威克多最喜欢做的动作之一。
“其实我也不爽。”威克多轻轻说。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然后叹口气:“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回应不了。”
威克多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里格对人相当敏感,所以装傻的工夫也是一流。
“怎么办,每次一想到外面有这么多人惦记你,我愁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威克多似真非真的说。
“该发愁的应该是我!”海姆达尔斩钉截铁。
好,会愁就好。如果你哪天决定不愁了,大概我就要愁了。威克多哀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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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筒子的打赏,看到筒子们的id在上面滚动感到很开心,虚荣心很澎湃。
另:看了留言我也才意识到,如果204没看到也不打紧,长评汇总里“你们懂的……”就是了,再一次感谢发评的小柒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