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湿纸巾拿去扔了,南烟已经不再哭泣。
楚闻舟问她:“还很难受吗?”
提到这茬,女人委屈巴巴,伸手揉了揉眼睛,回答得快:“嗯。”
“头晕。”
“想吐。”
“嗓子干,我……渴。”
还好小方又拿了一杯水进来,楚闻舟这次不敢直接给南烟了,先问:“喝水吗?”
“水……”南烟声音含糊得很,尾音拖得老长。
思维百转千回,不知走了好多秒,方回答。
“喝的。”
说完这句,又添了句:“酒,不喝。”
楚闻舟:“我也不会给你喝酒。”
透明的玻璃杯再度被放在南烟面前,楚闻舟一旦离开,女人在沙发上像是无意识一样,又把自己蜷缩起来,双手抱起了膝盖。
——是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女人没第一时间伸手接,瞧着玻璃杯里透明的液体,又歪了头。
楚闻舟觉得,她应该是在打量,这一杯到底是酒还是水。
南烟不说话,楚闻舟把杯子往她那处递了递:“闻一下就知道了。”
南烟摇了摇头:“闻不出来。”
“喝多了,闻不出来的。”
“那你尝尝?”
楚闻舟提议。
南烟再度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才喝?”
南烟眨巴眨巴眼,想了好一会儿,目光落在楚闻舟身上。
楚闻舟:“?”
南烟小声怯怯道:“你喝一半呢。”
“……”
要不是刚刚哭了,楚闻舟真的不信这是人喝醉了能有的防备。
但是……一旦想到这是防备,他又很不舒服。
楚闻舟今晚不知第几次叹气,也不多说,回手仰头就喝了一半下去,再把杯子放南烟面前,女人瞧了他一会儿,那眼神就盯在他脸上好久,似乎要从他面上分辨出来是酒是水一样。
有个十余分钟,楚闻舟面无异样,南烟终于伸了手,捧着杯子。
就着楚闻舟喝的那处杯沿,小口小口浅浅啜了几口,喝完又放下。
过了会,确定自己没有更难受,南烟才放开了,把那仅剩的半杯子水,一口一口喝了下去,秀气得很,像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