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大结局不是一章可以写完的,正文还是凑齐一百章比较好==
k5乃加油,水萌要沦陷了~
话说,bw们真打算霸到最后一章啊?
101
101、第一百章iwill
被安装了监控的休息室,两个沉浸在震惊中面如死灰的中年女人,影像旋即切换到婚礼现场。
事先可以预料到的,谁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口袋里手机震动了起来,是水萌发来的短讯:手冢,我们被困住了,真抱歉,不能为你送行。
他微微眯起凤眼,心里竟然一阵轻松。
或许,这样也好。
反正她又不是来跟他去美国的,何必再多做无意义的牵扯。
看见她,他还是会难过的,不如不见。
成田机场候机大楼的安检通道前,纷繁人影驻足。手冢国光淡淡瞥了一眼电视屏幕上的画面,继而不动声色收回,修长手指紧了紧行李箱的拉杆,他抬起脚步,毫不迟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梵蒂冈那不可思议的婚礼上,唯有他步伐矫健,身形挺俊。
他低头看着上面那张多出来的机票,心想:我应该把它丢掉。
他微微出神,视线一晃,米黄的身影行色匆匆迎面而来充斥了视野,对方低着头一个没稳住撞上他的胸膛,手冢下意识的伸手一扶,栗棕色发丝的女子便一个趔趄栽倒在他的怀里。
女子轻轻“哎呦”了一声,手冢出于良好教养礼貌,低头询问,“小姐,你还好吧?”
对方抬起脸来,五官淡雅清妍,一双眼睛尤其漂亮,蓝到透明的美眸让人想起爱琴海的碧波,看着倒是……有点眼熟。
“日暮医生。”手冢还记得她,叫出这个姓氏后他自己也觉得奇异,他不善交际,所以很少会记得只见过一面而且预期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人。
“哦,是你啊。”日暮静流揉揉被撞疼的额头,弯下腰去帮手冢捡掉落的护照证件之类,不经意的问,“去旅行吗?”
“去进修。”手冢接过,点点头表示谢意。
然后她看见了他手里攥着的两张机票,有点疑惑,“你一个人?”
“恩。”
看了目的地,纽约和纽黑文市不过两小时车程,日暮的瞳眸瞬间炫亮,“能不能让个位置给我?”
手冢怔了下。
“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退票了,我也许就能登机,”她显得有些焦急,“我哥伦比亚大学的导师有一台紧急的重要手术,因为原本的第一助手车祸腕部受伤,我需要尽快赶过去。但是航线太热门已经满员了,明天可能来不及。”
他沉吟片刻,似乎是做重要决定一般的为难,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日暮如释重负,拉起他就往服务窗口那里走,“在那里,快点。”
能去耶鲁进修那肯定有两把刷子,但日暮就是觉得这个漂亮男人喜欢顶着一张聪明的脸干傻乎乎的事,上次医院也是,这次更傻,一个人坐飞机还买两张票嘞。
十分钟后她扬着崭新的机票,冲他绽开一个明丽微笑,“
现在,它是我的了。”
梵蒂冈,圣彼得广场。
托斯卡拉柱圣者雕像凝聚着四百年前建筑天才贝尔尼尼的才华横溢,高耸入云的埃及方尖碑,喷泉洒下漫天琉璃珠似的雨。椭圆形的大理石地砖上偶尔有停泊休憩的鸽子,洁白或银灰,转动着黑黑亮亮的小眼珠,发出机灵平和的咕咕声。
不远处圣彼得大教堂圆形的穹顶刺破流云易色的天,米开朗琪罗大拱形屋顶的惊世之作,华丽到令人窒息,宛若一枚希腊十字架镶嵌在这个微型却令世人敬仰惊叹国度的中心。
捧着紫色鸢尾花的小女孩天真的拉拉他西服的衣角,天光明灭,迹部掏出一块钻石怀表,换回了一大捧带着露珠的芬芳花朵。
天籁之音的撞钟清新悠远,神圣温柔,白玫瑰娇柔的花瓣铺满了碎石小路,长长的红毯绵延通向世界的极限。盛装的宾客如主人之愿守候在两侧,往远方张望新人的身影,n,bbhk,euronews,全球媒体在沿途焦灼等待。无尽长空之上阳光如雪,天地和无数哥特式的尖顶一样,静默不语。
十一点整,迹部景吾出现在红地毯的尽头。
一身亮眼的纯白,胸口别着一朵紫色鸢尾,身形挺拔,绚丽阳光从身后逼来,时空瞬间定格,炫目耀眼。
没有新娘,没有父母,没有欢呼,那整齐划一惶恐与惊讶的面孔,让他在红毯上嘴角牵起华丽嘲讽的弧度,高贵桀骜如冰上独舞,欣然迈出华美的狐步。
碧洗晴空下风景极致。
没有家财万贯的姻亲,没有长辈的祝福也无所谓,什么世俗的禁忌,什么森严的门第,本大爷的爱情从来唯我独尊,不需要得到你们的承认,那些质疑我们,诅咒我们,妄图拆散我们的人,请为本大爷当帷幕之畔可笑的小丑或玩偶。
走到圣坛前,他傲然的抬起了头,示意婚礼可以开始。
戴着圆形老花镜的年迈神父,神情里慈祥交杂着茫然,布满皱纹的手抚上《圣经》的烫金纹路,沉淀了岁月沧桑的声线低缓柔和,“新郎迹部景吾,你是否愿意……”
“和迹部水萌分享剩余的生命,交融彼此的灵魂。”那是听过一次就无法忘怀的华丽音色,他接上后半句,笑意倾城,“yes,iwill。”
人群马蚤动。
水萌,我并非信徒,从来不相信上帝。
可是今天我怀着无比虔诚的心,希望他能够为我作证,证明你是我此生唯一,哪怕世界颠覆。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早已注定的道路,接受繁重复杂的精英教育,进入一流商学院,和某位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结为夫妻,把迹部财阀推向财富的巅峰。
日光下灿烂的烟花,旁人不懂的寂寞,只看得到喧哗。我站在光鲜亮丽
的舞台,带着不可一世的面具演出,被定义成强者的符号,仿佛站在峰顶云端,没有人敢靠近。我以为我早已习惯了衣香鬓影背后的空虚,玩着粉饰太平的游戏,一辈子都将如此。
直到你告诉了我,那些关于海底的寂寞,原来我不是强大的爬上了山顶,而是被世人遗忘疏远在海底。看似五彩斑斓,实则一片死寂的大海。
然后你笑着说:一个人在海底很寂寞,两个人就不是了。
无数年少轻狂无数挣扎徘徊,等了多少红男绿女,等了几度秋凉春雨,终于在这一天我等到了你。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待这个时刻,能在全世界面前说出爱,因为迹部景吾和迹部水萌,我们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深爱对方。
“你是否愿意,从今日起,不论幸福还是灾祸,富贵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都爱她,珍视她……”
迹部挑了挑眉掏出手机,不耐烦誓言毫无意义,人群里有人欢呼,他拨通东京星空下的号码,华丽声线洗尽铅华,平凡的幸福表情出现在俊美无俦的面孔上,神色悠悠如同少年,“yes,iwill。”
耳边,东京都妩媚的夜色下,她的世界沸腾一片,他的苍穹飞花满天,那个熟悉的声音贴着她耳边,“水萌,神父在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她颤抖着指尖,眼睛里闪烁的光点亮了黑夜,周遭人群自动自发的让开一条路,水萌匆匆跑向候机楼停车场上方的长长台阶,对他说,“你等一下,这里好吵我没听清楚。”
立在巨型的屏幕下,光影在身后拉出纤丽的影子,她看见迹部景吾的笑容逆天华丽,宛若梦幻,然后那么大声的,仿佛在向全世界许下一个天荒地老不灭的童话,“迹部水萌,我好爱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本大爷迹部景吾?”
那一瞬间仿佛四下奔腾的人海,尘世的喧嚣隔离在遥远的时空,天地潇潇,忘却了所有。
不同的频道,一样的画面,那个男人霸道,华丽,天真,温暖,他微微含笑的海蓝色瞳眸,哪怕远隔千山万水也清晰刻骨的那句话,回荡在耳畔。小天使一样打扮的花童,粉嘟嘟的脸和宝石蓝的眼睛。屏幕上飘过一阵雪白色的花雨,他站在冬天罗马少有的艳阳底下,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微光,等着她的回答。
她只能说:“yes,iwill。”
除了我愿意,还有哪句话能让你拥有不可思议的幸福。
沸腾的红毯上,坠落大朵大朵艳丽的玫瑰花瓣,看着那人低了头笑着说:“喂,刚才这边欢呼声太大本大爷听不清楚呐,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啊。”
她咬着唇轻轻哼了一声,知道他是在报复。
“华丽吗,啊恩?”迹部低低笑问。
轻微的啜泣声顺着电波送
到耳边,他知道她在轻轻点头。
“水萌,再等本大爷十二个小时,我们不要再分开。”
“景吾……”
“啊恩?”
月亮白色的光魂洒在睫毛上,轻轻的呼吸着,世界上最沉静的空气,那个瞬间,倏然滚烫了眼角。
iwillandiloveyou,forever。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正文部分到这里结束会比较好。番外么,咱会写写的,把没交代的和需要补充的放进去,想写包子植村哥哥河蟹物还有角色访谈录,不一定都写,容俺酝酿下。
番外一兄长
东京是一个畸形的城市,毫无疑问。
瑰丽如梦的霓虹,喧嚣的车海,还有刺破天穹的东京塔。拥有一千三百万人口的国际大都市,每当妩媚却荒凉的繁华夜色沉沉降下,纸醉金迷的不夜城,欲望在城市上空横行无忌。
银座金碧辉煌的俱乐部,金融危机下依然高朋满座,政治家伪善的笑脸,心照不宣的推杯换盏间,一轮轮丑恶的权钱交易暗流涌动。新宿街头,露着白生生大腿的年轻女孩和清秀牛郎,浓艳的脂粉掩盖下犹带青涩的面庞,为了一个lv包就可以肆意的挥霍肉体和青春。
有人富可敌国,也有人一贫如洗,这里是无数血气方刚青年的梦想,野心家和阴谋家的天堂,物欲横流的名利场。
所有人都想在这块土地拥有立足之地,可是很少有人真正爱东京,他们只是把它当做一个试炼人生成就的地方,人类与生俱来的贪婪本性在这里显露的淋漓尽致。
但是这儿很适合植村,一切都显得恰如其分。
他那天生丽质母亲所给予的,温雅俊秀的容貌,二十余年苦心孤诣造就的出众才能和卓越见识,融入骨血的翩翩绅士风度,甚至在极为注重家世背景的东京上流社交圈,他寒门子弟的出身,都被誉为白手起家的有志典范,是旁人阿谀奉承的惯用说辞。
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成功了,他是有钱有势的社会精英。
如若他仅仅是一个朝九晚五的平庸上班族,靠着微薄的薪水维持生计,而今讨好他的那些人,连一个鄙视的眼神都不屑给他。
英俊夺金的成功人士身边,总是不乏名媛淑女这一道具存在,植村也不例外。
他可以温柔的爱着每一个让他感兴趣的女人,从富家千金到小家碧玉,然后厌倦了,就渐渐疏远,随风而逝。以至于外人对于他的私生活多半只留下个眼花缭乱的印象,究竟有多少女孩有幸陪伴着他度过一段短暂的快乐时光,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可是,她们却还是记得他的。
甚至会在分手很久以后,带着怀念的神色回忆他的柔情,因为,很少有男人能够在交往期间洞悉她们心中所思,甚至是难以启齿的,属于女人对爱情罗曼蒂克的幻想,而植村,似乎很乐意扮演这种放任或者推波助澜的角色,他欣赏着女人在爱情中慢慢变得真挚惶恐,眼神幽暗而玩味。
“元佑,我是真的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分手时她们总是这样说,明丽动人的眸子里装满泪水和爱慕。
那双墨绿色的凤眼会微微弯起来,他的嗓音一如前戏时性感魅惑,薄唇吐出的话语却冷淡伤人,“对不起,我们已经见了太多面,这不符合游戏规则。而且,”微微一笑,眼神戏谑,“你究竟能给我什么呢?”
被爱情冲昏头脑,痴情却盲目的女人,那种不顾一切的愚蠢让他实在是兴致寥寥。
晚上,有时候会做梦,他不喜欢做梦。
梦里会出现老家的房子,黑魆魆的屋顶,碎红砖铺陈的小径,浑身赘肉的女房东,他们一家四口就租住在底楼。他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平凡男人,经常有人会为他能娶到母亲这样的美人而感慨命运不公。植村知道,母亲并不爱父亲,他们只是从小有婚约。自从父亲因为车祸高位截瘫后,家里的开销就全数落在母亲一个人身上,要上班,要照顾行动不便的丈夫,还有两个年幼的子女。
所以他在五六岁的时候,就非常非常听话懂事,比乖孩子都还要乖一点。
他会给妹妹泡奶粉,看着她咧着一圈奶渍的嘴巴咯咯笑,他会学着妈妈的样子帮爸爸擦身和捶腿,延缓他肌肉的萎缩,直到小脸上沁满了汗珠,他随手一抹,就像只小花猫,他还会在下雨天给妈妈送雨伞,尽管那伞都要比他高……
他甚至差点学会烧水煮饭,要不是妈妈一把把他从小凳子上扯下来抱出了厨房,没办法,他的个子还太小,够不到燃气阀门。
他看见那个胖胖的女房东一脸凶神恶煞的呵斥母亲,再不交房租就把他们赶出去,他看见妈妈低着头一声不吭,然后躲到角落里默默的拭泪。那时候他就下定决心,以后要赚好多好多钱,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
一天晚上妈妈很迟都没有下班,他哄着妹妹睡着了,就跑到巷口去等。
那醉醺醺摇摇晃晃的男人,他认得,是女房东的入赘丈夫,拦着上班晚归的妈妈胡言乱语,还涎着脸动手动脚。
他那时不知道轻薄的意思,他只觉得妈妈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这儿附近好些男人看见妈妈都是色迷迷的,尤其是在父亲出事之后。
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冲上去抱着男人的腿狠狠咬下去,那人恼羞成怒一脚踢开,他的发线那里就磕到路旁的花坛沿,满脸是血。
他也不觉得疼,就听见医院里妈妈抱着他一直哭,“小佑,小佑……”
“妈妈,你别哭,我会保护你的。”他举起小小的手,给她擦眼泪。
再后来,他们搬了家,卖掉几件首饰后请了个人照顾家里,妈妈辞了原来的工作,去了东京。
日子似乎渐渐好起来,可是妈妈要往返东京,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小孩子年纪不大,可是并不代表他感觉不到,他会抱着妈妈的脖子撒娇,“妈妈,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和萌萌了?”
美丽女人似乎有心事,不过她仍旧点着他的小鼻子笑,“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们呢?”
那天晚上帮佣的阿姨早早回去了,他却很晚都没有睡着。
忽然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他转过脸,看见窗户外掠过了一个黑影,然后什么东西被扔了进来。
火,漫天满地的火。
小小的屋子顷刻被火焰吞没,浓烟翻滚,他的脑子瞬间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妹妹就躺在离他不远处的摇篮里熟睡。
隔着死亡那样近的距离,他害怕的浑身发抖,朝着父亲的房间大声喊着,可是不行,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的,他抱起襁褓里的妹妹,打破了后院的窗户钻了出去。
他躲在变电箱的后面瑟瑟发抖,听见了属于舅舅的冷笑着的声音,“这样,惠理子的阻碍就解决了!”
脸颊被泪水浇渗燎透,他用手死死掐住了喉咙,制止自己发出惨厉的尖叫。
赤红的朝阳被焦烟熏染成了黑紫色,属于他的家灰飞烟灭,行动不便的父亲终究没能逃出来。他抱着哇哇大哭的妹妹站在焦黑的废墟前,消防员无法联系到他们的家人,微微叹息着打电话联系福利院。
灰败的灰色尘埃席卷过生的气息,苍白而令人恐惧的死亡遮挡了阳光。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焦土与残瓦宣告着曾经单纯美好的童年已化为灰烬。倒塌墙垣间有父亲尚未干涸的血迹,犹如绝艳似火的曼珠莎华,攫取逝者最后一缕殷红的呼吸。
印在他墨绿色的瞳孔里,这血红的一幕成为永恒。
植村元佑从噩梦中惊醒,细密的冷汗沁湿了眉心。
“元佑,你怎么了?”身侧女子拥着被子坐起来,柔若无骨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软声关怀。
额发散落下来遮蔽了眼底晦暗色彩,他深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只低头拉开她的手,披了衣起身下床去冲澡。
他不否认,他从来就不喜欢迹部景吾。
还记得那次惠理子带着迹部到学校里来参观,那所学校是迹部财阀的慈善基金捐赠建立的。他站在底下,看见他的母亲笑意满面的牵着那个蓝眼睛的漂亮小男孩,穿着很华丽的衣服,开口闭口本少爷本少爷的。
他盯着这幅画面,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
这个女人为了所谓爱情斩尽杀绝,宁愿把别人的儿子抱在怀里宠爱,也不愿意看一眼自己的子女。
从那时起,他就决定,要憎恨她一辈子。
即使纵火不是她亲自授意,总有一天,他要拥有绝对的财富和权力,会要她为当年抛弃他们痛哭流涕。
爱情,他从来不要相信,多少罪恶借汝之名而行!
这个趾高气扬的小少爷,冲着女佣喊一句“不要跟着本少爷!”就往厕所这边来。
植村比他年长,而且那时候在班级里很有威信,压根也不懂什么君子风度骑士精神。像迹部这样嚣张自恋的小孩格外讨厌,新仇旧恨叠加,于是他找了几个小兄弟埋伏,等迹部景吾嘘嘘完快要出来的时候,在这个一点也不华丽的地方一哄而上,把他套麻袋推在地上狠狠揍了几拳。
占据了面部很大比例的蓝色大眼睛里含着两泡泪,年仅四岁的小迹部哭哭啼啼的找女佣去了。
这事后来在全校大会上被校长通报批评,不过他的兄弟们都很讲义气,没人告密,闹了一阵也就淡了。
水萌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笑得昏天黑地,打包票说如果迹部知道了当年那个主谋是他,绝对要来找他单挑。
植村满不在乎的哼了声:“单挑就单挑,我还怕他不成?”
——番外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