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哑,无奈又宠溺:
“……多哄我一会儿会死吗?”
时栖埋在他怀里咯咯笑,又很给面子的吹彩虹屁:
“我就知道我心肝儿最宽宏大量最善解人意啦!”
裴宴却将她揽得更紧。
“你说错了,我一点都不宽宏大量。”
“刚刚看他们离你那么近,我很想提刀把他们的手剁掉。”
时栖故作讶异:“你怎么这么凶残,你吓到我了呜呜呜。”
裴宴看她故意装胆小,笑了笑,轻轻吻向她额头。
“你多哄哄我,或许我会好一点。”
“……好吧。”
于是时栖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迫他低头,衔住他薄而凉的唇瓣。
一开始只是浅浅的一吻,然而食髓知味的裴宴并不只满足于如此,双唇刚要分开之际,他扣住时栖的后脑,掐腰将她按回座位,一点一点,越吻越动情。
他眉眼间那几分薄戾随着这个深吻慢慢散开,化成了入骨温柔。
有冒失的宫人将时栖之前要的东西送来,远远撞见两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见裴宴抄起手边酒壶砸到他脚边。
“滚。”
他喉结滑动,只是淡淡吐出的一字,吓得宫人扑通一声跪地,随后连忙起身逃出去,传话给所有人不许踏入大殿一步。
夜色深深。
殿内数千红烛摇曳,静静燃烧。
好几次传来带着点哭腔的女声:
“……你离我远点……我再也不哄你了我哄个屁……”
他却低低笑着,温声道:
“那换我哄你,你可以要求我再来一次。”
“……?”
裴宴看着沉沉入睡的时栖,忽然觉得待着这里的日子也有一点好处。
至少,夜晚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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