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了,已经退烧了。”
时栖放心了些,又随口问:
“肯定是你之前加班累生病的,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勤奋?本来工作强度都这么大了还把自己逼得这么狠?”
裴宴微微后仰,小臂搭在扶手上,意味深长道:
“不逼得狠点,我怕动作太慢,我的裴夫人被人半路劫走怎么办?”
他说“我的裴夫人”时,眼神就定定望着时栖的双眼。
目光宠溺,唇边含笑,眼帘又微微垂下,显得那笑意里多了些暧昧色//气。
时栖被晃得一时失神。
回过神来她想,平时她总被人说是狐狸精,她看明明裴宴才像个男狐狸精,连眼神都仿佛能开车,这道行比她深多了。
时栖定了定神。
“一码归一码。”她板起脸,“之前的商业联姻,在我这里还算数,但是此结婚非彼结婚,懂不懂?”
裴宴:“不懂。”
“这有什么不懂的?”
时栖也十分真挚地跟他解释。
“你有表白吗?我俩有正式谈恋爱吗?你有带着鲜花钻戒来求婚吗?这些都没有,那是毫无灵魂的结婚,就是商业联姻啊。”
裴宴气定神闲,微笑道:“这些我一天就可以补上。”
“……你当中学生补假期作业吗?”
结婚问题谈崩,时栖拒绝再和裴宴谈结婚这门生意。
“那我先去洗澡,待会儿中午我订了餐厅,出去吃。”
时栖点点头。
她托着腮,看裴宴走进卧室的背影,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
这样平静的对话,平静的坐在一起,平静的约定一起去吃饭,对时栖而言,感觉像是很遥远的回忆了。
时栖还陷在回忆当中,就听门铃声响起。
她猜想会不会是宋书言担心裴宴一早来看看,却没想到出现在门口的会是谢予深……和顾斐然。
于是洗完澡的裴宴一出来,就见谢予深、顾斐然和时栖并肩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一个新鲜果篮。
裴宴:“……”
时栖只来得及瞥到一眼八块腹肌,下一秒就被谢予深遮住了眼。
顾斐然微微笑着:
“裴总,打扰了,听说您生病了,我来看看。”
顾斐然神态温和,倒确实有个探望病人的意思。
但从谢予深面无表情的神态可以见得,裴宴深信他绝不是来看他病好没好的,来看他死没死更现实。
“顾先生客气了,有栖栖照顾,我很好。”
谢予深平静答:“栖栖不太会照顾人,有什么不周到的,裴总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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