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被严隽一落地的动静惊醒,有点茫然地抬头问:
“……怎么了?放烟花了?”
地上捂着心口疼的严隽一:……???
裴宴淡淡答:“没放,你想看?”
时栖打了个哈欠,她睡了几分钟,精神好像好了一点,但仍无精打采提不起力气。
“……想看,今年还没看过。”
“那改天给你放。”
裴宴轻描淡写地哄她。
时栖又闭上眼,试图再睡一会儿。
等时栖没动静了,裴宴垂眸望向地上的严隽一。
“你下的药?”
严隽一回过神来,矢口否认:
“什么药不药的!你谁啊!打人算怎么回事啊!我不过就是走错房间了,你一进来就动手!知不知道我的脸是上了保险的,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裴宴背着时栖跨入门内,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严隽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肯起来,虚张声势地嚷着要报警。
“你报啊。”裴宴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如果警察能来,现在刚好还能验出她喝了什么东西,是谁递给她喝的。”
严隽一顿时像被掐住了脖颈,不上不下憋得满脸通红。
“至于你的脸——”
裴宴嗤笑一声。
“你觉得我赔不赔得起?”
啪嗒一声。
房间内灯光亮起,严隽一终于看清了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谁。
“裴、裴董……?”
上次裴宴被时栖带着来剧组参观,他亲眼见周导介绍裴宴,给的头衔是盛跃传媒的董事,兼青禾资本的ceo。
如此年轻,必不可能是白手起家。
身后的家族背景可想而知,这样身份的人,哪里是他一个小明星能得罪的?
“保了多少钱?”
裴宴拿起旁边桌上时栖用来削水果的水果刀,半蹲着,用刀背拍拍他的脸,笑容优雅矜贵,仿佛手里拿的不是伤人的水果刀,而是西餐厅里的刀叉。
“一千万赔你这张脸,够吗?”
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冰冷锋利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不不——”
严隽一闻言胸口也不疼了,也不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碰瓷了,推开裴宴拿刀的手抬腿就跑,一眨眼人就没了踪影。
裴宴唇边的笑意渐渐消散。
虽然他刚刚吓唬严隽一时说得有模有样,但他知道,这村子地方偏远,一没有监控二没有大医院,想要找到下药的证据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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