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勒得手臂微痛的时栖终于有了一丝丝危机感。
不是,这是我家啊!
你们随随便便就battle起来了,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门终于合上。
在尴尬得近乎诡异的氛围之中,时栖给两位大哥一人端了杯茶。
季遇穿着居家的睡袍,脚踩和时栖同一个款式的拖鞋,对这个家里的每一处都无比熟悉,往沙发主位一坐,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谢谢栖栖。”他扬起笑脸,接过杯子,“待会儿我能洗个澡再走吗?”
裴宴抬眸。
时栖毫无察觉,毕竟季遇刚从猫变成人,想洗个澡也很正常。
她点点头:“好啊,待会儿我去给你找毛巾。”
裴宴搭在膝盖的手背指节微微泛白,等时栖的茶递到手边,他抬头扫了她一眼。
那双眼冷如刀锋,刮得人一哆嗦。
时栖嘴边那句“喝点茶降降火”差点就顺嘴秃噜了出去。
裴宴放下茶杯,忽然又神色微松,温柔地对时栖道:
“上次跟你说,你有房贷少花钱,你没听进去?”
……这人每次用温柔的面容说这种可怕的话,凶残度都是成倍上涨。
“我、我听进去了啊……”时栖茫然。
他仍笑着说:“那你还带人回家?”
???
他这意思该不会是误会了季遇是那什么……?
“昨晚的账是多少钱?”裴宴望着季遇,漫不经心地说出了杀伤力相当大的台词,“她最近手头紧,你可以把账单给我,我帮她付。”
……什、什么账?
季遇一时愣住,半天脑海里才浮现出一个绝不可能的答案。
裴宴该不会把他当成了被包养的小白脸吧!??
季遇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不不不——”时栖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没有!我不是!我冤枉啊!”
虽然她在会所那天玩儿得很嗨,但让她真包个小哥哥回家,时栖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小哥哥又没睡到,要是背了这锅那她血亏啊!
“不是?”裴宴像是猜到了这个回答,“不是的话,又是什么?你说,我听。”
时栖:“……”
那还不如是呢。
见识了裴宴口蜜腹剑的腹黑劲,季遇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于是他只冷哼一声:
“所以在你心里,栖栖就是这样一个贪图享乐的人?”
裴宴笑而不语。
时栖沉痛捂面。
对不起,她确实是。
见这两人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时栖决定换个话题。
“裴宴,你家有没穿过的衣服吗?”时栖望着他,“能不能借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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