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良久……
西门吹雪转过身来,对东方不败道:“你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在院中闲来无事,就想到山上走走,没想到正好碰到教中叛徒密谈,藏在水中被他们发觉,身上的伤是跟其中一名打斗的时候留下的。”东方不败简便地道。
“那人,可死了?”西门吹雪问道。
“被他给逃了,他日必将他抓住回,处于极刑。”东方不败眼神冰冷地说道,既然敢背叛他,那他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整备……
西门吹雪看着东方不败没说什么……
出关(一)
第二天
黑木崖,教众聚会的地方。
黑木崖教众聚会的地方分为大堂和露天广场两个地方。
大堂内,高出地面十几个台阶的最高处放着一个做工精细,材质最佳的座椅,不用说这就是教主之位了。
大堂的地面上铺着红地毯,教中的高层就是站在地毯上聆听教主之令的。
当然能进入大堂的高层都是堂主以上级别。
此时,整个大堂闹闹哄哄,三五成群的教中堂主长老之辈聚集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以前东方不败没宣布闭关之时,教中成员每天都会在这聚会,这几天东方不败宣布闭关,这每天的聚会也就免了,只是将要处理的事都上报到童百熊和桑三娘处。
今天众人却突然被告之在大厅聚集,都难免感到惊讶,不由猜想,难到教主出关了?因此才会出现内堂中这么一副闹轰轰的情景。
不过相比大厅,露天广场里却是一片寂静,站在这里的都是一般的教众。
此时,这些教众一个个昂首挺胸,一身笔直,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排。虽说他们也好奇被告之来聚会的原因,但他们可没有像那些堂主长老们那样有大声议论的权利。
大堂中,就在大家猜想并为这个突然的聚会感到好奇之时……
突然,一脆亮的女声从上处传进在场的每个教众耳里,众人齐抬头,就见教主的贴身侍女如梦,手拿教主令站在教主座椅旁边,对着众人说道:“教主有令,发动教中各地方势力,即刻捉拿教中叛徒向问天,能活捉,抓回教中,不能活捉,杀之。不得有误。”
如梦话一说完,下面顿时爆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大堂里的堂主长老们也都同时注意到身为神教左使的向问天竞然不在大堂。原先还为向问天叛教感到有点怀疑的众人顿时信了大部分,不然他为何在这种场合下不在呢,也没听说他告假,再说教主英明神武,赏罚分明,难不成还会污赖他。
一时向问天判教的罪行也就坐实了,大家都对叛教的向问天深痛恶疾,并深以为耻。
这时,风雷堂堂主上官云首先开口说道:“如梦姑娘,不知教主是如何查觉叛徒向问天叛教举动的?”他可不敢说他是心存怀疑,不然会引起公愤,成为众矢之的的,毕竟他一说出怀疑不就等于怀疑东方不败嘛。
童百熊也说道:“是啊,如梦姑娘,不知这叛徒做的是什么为害教中之事,也好让我们有所补救。”他一直知道向问天忠于任我行的,如今任我行一死,难免他会怀疑教主头上,做出对教主不利之事。
桑三娘也附和道:“如此叛徒,理应让我们为他所做之事为耻,并引以为戒,而叛贼向问天应抓回教中处于极刑。”
话说如梦也是今早被东方不败叫去的时侯才知道,昨天教主之所以会昏倒,完全是向问天害的,对这个把东方不败当成自己心中的神来膜拜的她来说,自然是对向问天极度痛恨的,再加上东方不败也跟她说过如遇这种情况就自接跟大家说,向问天在教主神功欲成之迹欲图谋害教主。
于是如梦道:“叛贼向问天,私自潜进教主练功之处,观教主神功欲成,无暇它顾,竟然欲图谋害教主,幸亏教主武功高强,没被他得逞,反将他重伤,但因神功修成在迹,无暇顾他,被他给逃了。如此卑劣小人,实为我神教之耻。”
如梦话一落,教众对向问天更是痛恨之极。一时整个会场中教众,双手握拳,右手挥动,口中高喊:“捉拿判贼!捉拿判贼!”真有一种气吞山河,翻江倒海之势。
西门吹雪屋内
正拿着笔记录什么东西的西门吹雪,听到外面如此之大的声势,拿着笔的手一顿,顿时纸上染了一块黑黑的的墨迹,将笔放在一边,西门吹雪站了起来,打开门就向外面走去。
看到坐在亭子中喂鱼的东方不败后,就向他走了过去。
看了眼向自己走来的西门吹雪,东方不败也没在意,继续喂着自己的鱼,长臂轻挥,伴着些许鱼食向池水中飘落,顿时聚集一大片鱼群。
西门吹雪静静地站在池塘边上,看着池中的游鱼。
这时外面的叫唤声总算停了下来,而如梦也从外面回来了,走到东方不败面前,对东方不败说道:“教主,如梦已经吩咐下去了,童长老和桑长老在外面求见。”
“恩,跟他们说,明天再来。”东方不败淡淡地道。
“是。”如梦应完便离开了。
待如梦走了出去后,
西门吹雪也跟着走了……
第二天
教主院落
“属下参见教主。”童百熊和桑三娘半跪在地上同时向东方不败喊道。
“起来吧。”东方不败道。
东方不败话刚落,童百熊就站了起来,上下看了看东方不败,确定他没什么异样后,就拍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肩,道:“东方兄弟,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虽说昨天如梦姑娘说你将向问天那老贼打伤,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伤着,练武之时最忌打扰的啊,向问天那老贼,真是无耻,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他,如今生出这般事来。”
“是啊,教主,起初我还以为,他是因前教主之死,才每天不过问教中之事,如今看来,完全是想让大家放松警惕,好有所图谋,专门寻得教主神功将成之际,来谋害教主,可谓是心机深沉啊,幸亏教主无事,不然我等真是愧为神教弟子,竟然没发觉他的囊子野心。”桑三娘一脸愤恨地说道,在他看来向问天谋刺东方不败完全就是为了神教教主之位,毕竟若东方不败死了,他就是最有机会当上教主之位的。
东方不败背部被童百熊这么一拍,身体差点向前倾,不过还是稳住了,暗想,背后八成有一个掌印了……
“本座没事,本座今天就出关,以后每天聚会就各位堂主和长老到大厅上来就可以了,其他教众就不用来了,那些口号也省了吧,”东方不败道。
“这是为何啊?东方兄弟,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子的吗?”童百熊听东方不败如此说不赞成的道,如果口号都省了,那他们神教不是会变得挺没气势的吗?
“是啊,教主,我们的口号那么威风,听起来都能振奋神教的气势。如果省了,多不习惯啊”桑三娘道。
“自我即位后,发现我神教银库空虚,并有很多漏洞需要填补,还不是做大事的时候,理应休养生息,日后再做长久打算,大家听着那些口号只会想着一些大事,而忘了基本。所以那些口号就省了吧。”东方不败淡淡地道。
听东方不败如此说,童百熊和桑三娘觉得有点道理,想着教主这么做,是为神教长远计划,倒是他们想得太浅显了,也都不再有异议了。
看他们没再反对,东方不败接着说道:“除了向问天之事,我闭关的时候,可发生了其他什么大事?”
“回教主,教中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江湖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杀手楼,叫做飘雪楼,据说,那里的杀手各个都是顶尖的高手,只要给他们足够多的钱,不管是什么人都能帮出钱之人杀掉,至今为止,还没出现过失败的,他们楼主也从未现身过。”桑三娘道。
“没出现失败那是因为那个杀手楼刚建立不久。”童百熊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也不弱,他们最近杀的都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而且都是轻轻松松的一个人搞定,还不是他们楼里最厉害的,一流高手尚且如此,其他更差点的江湖中人不都更容易吗,如果是顶级高手他们派更厉害的,或多加几个人手还不是很容易地搞定,再说江湖上有几个说得上顶级高手的啊。”
“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吗?”童百熊反驳道。
“我说的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江湖中人,那些人怎能跟我们神教相提并论,他们的那些所谓顶级高手在我们看来也只不过一般而已。”桑三娘道。
“那你刚开始怎么不说清楚。”童百熊道。
“好了,如果那个杀手楼真如你说的那样,倒是值得我们注意一下。他们楼主真的没人见过吗?”东方不败若有所思地道。
“没有。”
“恩,那派些人去查探一下那个杀手楼,但是决不能被他们察觉知道吗?”
“是。”
“可还有其他事?”东方不败道。
桑三娘想了一下,道:“暂且没有了。”
“童大哥呢?”东方不败道。
“我倒没发现什么大事,就是昨天下属上报说湖北的一个地方的教众突然消失了,不过那些人都是隶属向问天的,我怀疑是和向问天汇合了。”童百熊道。
“哼,向问天那老贼还真是贼心不死。”再次听到向问天之事,桑三娘恨恨地说道。
“恩?倒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忠于他的属下,也算是个人才。”东方不败冷冷地说道,在他看来如今的向问天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虽说他确实是个人才,巧妇难为无米之粥,如今的他除了他那几个手下,江湖再无他立足之地。
“现在可查到他在何处?”东方不败问道。
“教主的命令昨天才发布出去,现在还没消息上报上来。”童百熊道。
“恩,继续找,一定要找到他的,知道吗?”东方不败道。
“是。”童百熊和桑三娘同时回道。
“可还有其他事?”东方不败道。
“没了。”
“恩,那就先这样吧。”东方不败说道。
“是,属下告退。”
暗杀(一)
黑木崖,教主居处
夜未浓,月依朦胧。
院中灯火通明,院外群花摇曳,各自伸展着自己的胫骨,似为白日的群芳争魁所累,娇柔花瓣轻扇,似为吐气,然而吐出的却是馥郁芬芳,清风吹袭,顿时满院暗香浮动,透过开着的窗飘进屋内,满屋香气盎然……
夜正浓,明月当空。
院中房内灯火已熄,只有走廊中几只灯笼高挂屋檐,自远处看,依稀灯火明明灭灭,院外,群芳缩束着自己硕大的花朵,似为如此清冽寂寥的夜色所惧,馥郁芬芳依旧,却透着一股僵冷,池塘中群鱼翻跃于池面,似为欲来的暴风雨所惊动,满院杀气盎然……
西门吹雪居处
躺于床上的西门吹雪,突然睁开紧闭的眼睛,翻身下床,一身凛冽,卷起榻上的衣物,一穿戴整齐,便推开门,跃身于朦胧夜空向东方不败居处而去……
东方不败居处
躺于床上的东方不败已坐起身来,眉梢微皱,似为被打搅所恼。随后懒懒地下床,懒懒地穿上衣物,待他穿好衣物,转过身时,就看到西门吹雪双手抱剑于胸前,倚在他床头,似是看了他良久。
东方不败也不在意,将两个茶杯放于桌上,倒满,对西门吹雪道:“可要喝茶?”
“喝。”西门吹雪道,说完坐于桌旁,与东方不败共饮起来……
突然,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冷凝,东方不败与西门吹雪对视一眼,各自放下茶杯,静坐。
院子外,只见原先从暗处现身的黑影已跃至院子近处,西门吹雪握紧手中剑,穿过开着的窗户,立于院子外,只见几十名自四面八方飞身而来的黑衣蒙面人手握利刃,齐齐指向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凛然而立,丝毫不为所惧。
反观那群黑衣人却感惊异,他们一直都认为自身所怀内力深厚,在江湖中也算是高手了,再加上是一名杀手,耳目自是极为灵敏,自认对那院子里的情况知之甚详,并没看到什么异样或听到任何声响,原先之所以隐于暗处,是为等待最佳时机,带看时机正好之时,便现身向那院子跃去,本想是最好是在院子里的人熟睡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该抓的抓,该杀的杀。不想他们刚现身不久,就看到不知何时一白衣人出现于那院子前,连他们这些自忖武林高手之人都们无法察觉他是从何处出来的,让他们有一瞬间怀疑那不是人,毕竟他们可是一直认真注意着这个院子的啊。
随后想到,难道那人就是东方不败?不是说他已无内力了吗?在接任务之前,那个买手明明说过东方不败怕被人发现自己内力已失,所以宣布闭关,而院中只有他的一个贴身侍女和东方不败两人。难道情报有误,顿时大家一阵冷汗,他们可是知道东方不败为天下第一高手,虽说他们在江湖中也算是高手,但和他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啊,在他眼里他们这些人恐怕就是他们眼里的那些只有少许拳脚之人。
然而不管那些黑衣人感到如何惊异,但他们已无退路,只能往前冲。
西门吹雪立于一块平地上,衣袂随风翻飞,待哪些黑衣人越于池塘中央之时,握剑的手扬起,顿时一片银光划过夜空,剑已出鞘,势必染血。
飞身而来的黑衣人只觉一片白光闪过,待看清那是利剑之时,莫名的感觉一阵阴寒,未相交手已显示一分弱势。
西门吹雪看时机已到,便跃身向他们迎去……
黑衣人刚稳定住自己刚刚生起那点惧意,就见白衣人已立于他们面前,连忙将他围住……
一时池塘上,黑衣人围成一个圆形,将西门吹雪围于中间,个个警戒防备。形成一个阵式。
西门吹雪站于一片荷叶上,头微垂,眼微闭,披散的头发无风自动,静立良久……
突然,西门吹雪手腕翻动,白光再次划破夜空,剑锋扫过一黑衣人脖颈,黑衣人当场毙命,其他黑衣人骇然,更加认定白衣人就是东方不败了,不然谁还有如此快的剑。都同时将手中剑刺向西门吹雪……
顿时,夜空中一阵风起云涌,杀气冲天,不时有尸体从半空中跌下……
然而不管外面的西门吹雪如何的以一敌众,又如何得轻松自如地应付几十把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只一把已难于躲避的利剑……
这边的东方不败的屋子却一片平静,东方不败倚坐在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打斗,注视着院子外面的西门吹雪跃身于黑衣人之间,手腕翻动,白衣翻飞,抬手间轻松解决一个黑衣人。
一立于外围疑是这群人首领的黑衣人突然看到倚在窗前一身清冷,风华绝代的东方不败,不由疑惑,看了看东方不败,再看了看西门吹雪。
转眼,又定定地看了看东方不败,在月光的映忖下,脸色莹白,眉眼精致,下巴稍显尖细,身材偏瘦,猜想,难道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有断袖之癖,喜好男色,而那窗前的男子便是他的男宠?
暗想如若自己将他抓获,用来威胁“东方不败”不知是否会会改变如今这种一面倒形势?
想到这,黑衣人不再迟疑,便向窗前的东方不败冲去……
东方不败自是察觉到了向他这边冲来的黑衣人,冷冷地扫了一眼那黑衣人,便不再理会,继续看着打斗中的西门吹雪。他发现他越来越喜欢看西门吹雪的剑舞了,明明每招每式都是将人置于死地的杀招,可被他舞出来却总是那么的华美,那么地飘逸,让他整个人犹如身处在世间独有的一片光晕中,展现着他独有的风华,让注视他的人迷失在那一片光晕中。
那黑衣人手握利剑向东方不败刺来,相距十步之远时,仍不见西门吹雪和东方不败有什么动作,不由疑惑,他可不信西门吹雪当然在他看来是“东方不败”没察觉到他的举动,他看得出西门吹雪对他们的刺杀带有一种漫不尽心的态度,他若想,他们这群人早死了。而窗前之人面对利剑不是应该面带惊恐,或至少应该躲开吧。
黑衣人虽疑惑,但飞身过来的速度却没迟疑,所以没一会一把利刃出现在东方不败的眼前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正当黑衣人想伸出另一只手将东方不败制住之时,从旁边刺出一把剑止住了他的行动,转头看去就见一清丽少女一手握剑一脸冰霜地看着他,同时挥剑向他刺来,黑衣人首先想到的是东方不败的侍女,暗想,难怪“东方不败”和窗前人不担心呢,原来是有侍女保护。
其实如梦也是刚起来不久,是被打斗惊醒的,刚走出门就看到外面打斗的众人,本想去找自家教主的,但看到空中剑术如此之高的西门吹雪之后,顿时呆住,虽说她一直以来都知道西门吹雪武功高强,但没想到是那么强啊,而且连杀人都杀得那么漂亮,完全感觉不到血腥。内心中顿时涌出许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