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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红楼 贾敏的红楼生活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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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婚姻无望,贾敏把更多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去,因此无心插柳,成为了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因为她职位高、收入高,无形中带来一种压力,从而让人望而生畏,又吓退了不少年龄相当的男人。

其实贾敏并不是个事业心非常强的人,她之所以那么拼命,完全是小时候没钱,母亲身体不好,总生病,又求告无门,穷怕了。俗话说,手里有粮,心里不慌,那段困窘的日子留给贾敏的教训就是手里有钱不慌,心里踏实。比起女强人,贾敏更愿意做个贤妻良母,只是一直都难以如愿。

了解贾敏的朋友,曾经断言,如果贾敏不能克服她的心理问题,那么不管她多么想有个家,都不太可能。除非她哪天抽风,脑子不清醒,身边又恰好有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人家也愿意,在她清醒之前登记结婚,使其没有了反悔的余地。不过这种几率实在是比中五百万的彩票还低。

说这话的朋友一定没有想到贾敏会有穿越的这一天。连闪婚都算不上,不过眼一闭,再一睁,就从未婚人士变成已婚妇女一枚。孩子除了手里牵的,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这还不算,让人悲催的是这里的彩旗和红旗一样,是可以合法拥有的。根本是强迫中奖,不接受也得接受。

虽然脑海中有着原主残留下来的记忆,可是那对贾敏来说,就如同放在电脑存储盘中的资料一样,并不属于她。每每要用的时候都需要点开,查找,然后才能调用。因此贾敏刚刚穿越的头几天,秉着少说多看的原则,慢慢四下走动,尽量不着痕迹地打量周边环境。再结合她脑海中的记忆,逐渐理清了头绪,将那些“资料”消化吃透,化为自己的。

越是整理,贾敏越是庆幸,庆幸她得到了原主的记忆。因为数代显赫的钟鸣鼎食之家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梳妆打扮,请客送礼,人情往来……凡此种种,无不是有一定之规。这些都是贾敏做姑娘的时候从小学起,日积月累得来的。草根出身的贾敏虽然在后来因为工作需要学了一些礼仪,但是两者并不相通,如果不是得到原主的记忆,她根本是两眼一摸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长出三头六臂也应付不来。

同样,贾敏也庆幸她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没有假装“失忆”。这个身体自小学习规矩,礼仪举止都已经刻进骨头,形成条件反射了。比如,以前贾敏连十字绣都没有摸过,至多拿起针线钉个扣子。可如今拿起针线,对着绣布,脑子不用想,该怎么下针,身体都有自然反应,只是一开始手稍微生了点,有些凝滞,虽有瑕疵却无关紧要,只要熟悉几天就好了。

若是假装失忆,以贾敏在现代的性格行事,她的行为举止一会娴静优雅,一会大而化之,两厢矛盾,绝对会引人怀疑。现在,有了原主的记忆和身体熟练的反射弧,贾敏只要偷偷的熟悉几遍,让记忆和身体协调在一起,就万无一失了。

况且无缘无故怎么会失忆?根本没有合适的理由作为失忆的借口。而且如果贾敏失忆的话,那么就需要“养病”。既然失忆,自然无法掌家理事,应酬往来,少不得要交出管家的大权。

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之后,贾敏发现,现在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很微妙。按道理说,现在林家上面没有公婆压着,贾敏身为当家太太,说一不二,地位尊贵,没什么好担忧的。可是贾敏却有个缺憾,那就是贾敏嫁入林家多年至今没有儿子。

七出中的除了不顺父母之外,占在第二位的就是无子。在这个一般十六七岁就结婚,人均寿命五十多岁的时代,林如海年近四十,膝下仅有一女,还是去年贾敏挣扎生下的。衍嗣绵延是这个时代身为女子嫁为□之后最大责任,若不是贾敏娘家势大,而几位姨娘一直都无所出,只怕林家早就没她立足之地了。

俗话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林家祖上虽也是列侯出身,可是到了林如海这一代,爵位已经没了,只能通过科举出仕,因此身为国公府的嫡女的贾敏,嫁入林家,算是低嫁。因此凭借着娘家强大的势力,贾敏被高看一眼,在婆母面前都能挺直了腰杆说话。可是随着父亲贾代善的过世,两个哥哥提不起来,难以兴家,娘家渐渐萧疏。而林如海却得了今上的青眼,官职一路往上升,如今已经是两淮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从三品高官,历来是天下有数的肥缺。

盐,不同于铁和茶这两样,关系到国家民生,上到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每个人每天都要用到,绝不可缺,也无其它之物可替代。作为国家专卖,盐课常占国家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至二分之一。而两淮盐课又占全国盐课收入之首。

因此涉及盐政方面的职位都是大大的肥差,年年有无数官员为了抢到相关职位而争得头破血流,甚至有的为此宁愿降一级而就职。正是因为盐政的重要,非圣上信臣权贵不予任职。林如海能做在都转运使这一职位上,圣眷之浓可见一斑。

虽说夫贵妻荣,可是此消彼长,作为依靠的娘家反过来反而需要丈夫提携。何况就算贾敏和林如海再恩爱,也比不上香灯传继重要。婚后多年无子,让贾敏在林如海面前不由自主的矮了半截。娘家式微,又让贾敏低了三分。

如今林如海位高权重,少不人来巴结奉承。就在林如海到任不久,一次筵席上,顶头上司巡盐御史做媒,将当时在座的都转运盐使司的一名姓徐的判官庶妹许给他作了二房。没几天,两淮最大的盐商田文两家又将族中女儿送了过来。

贾敏虽然保养的不错,容颜姣好,看上去未满三十的模样。可是终究比不了十七八的小姑娘,青春无敌,正是一朵花刚开的好时候。况且她和林如海多年夫妻,就算是再美的容颜日日相对,也没感觉了。看着几位新人在自己眼前娇声细语的模样,贾敏咬咬牙,听了奶娘钱嬷嬷的建议,把身边一个丰臀肥||乳|人才齐整的二等丫头涵容开了脸,凑成一副牌搭子。

虽然人前面上含笑,可是贾敏夜里背人的时候没少流泪。因为生女儿的时候伤了身子,大夫诊断后说她以后再难有孕,当时林如海也在场。过后,贾敏不死心,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拜了多少神佛,许了多少心愿,为了那一线希望,不管多苦多难喝的药汤子喝下去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没想到孩子没盼来,反而来了几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来添堵。本来贾敏就自己多年无子而自艾自怨,愁眉不展,如今丈夫有了新宠,心情更是坏上加坏。又急又气,心情抑郁的贾敏终于病倒在床,请医吃药,在钱嬷嬷领着一干丫鬟婆子精心侍候,温言劝慰下,勉强放开心怀,缠绵病榻月余才得痊愈。只是这一场病到底让本来身子就不康健的贾敏伤上了元气,虽痊愈,却留下了隐患。

病好之后,贾敏操持家务,交际应酬,人情往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无不打理的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一个不字来。本来她病刚好,正该好好调养一番才是,偏偏贾敏好强,不肯落人褒贬,强打着精神操持。

身边亲近之人也不是没有劝说她好好将养,可是贾敏不肯,现今她无子,娘家又靠不上,新进来的这几位姨娘不管是官家出身还是商户走出来的,都是清白的良家女子为妾,是贵妾。若是生下男孩,只怕会母凭子贵,后来居上,地位堪比她这个正房太太。心中不安的贾敏只能牢牢抓住管家大权做依靠。

偏巧贾敏病好之后临近年关,清扫庭院,铺点陈设,收拾供器,挂像祭祖、供奉神飨,送灶请神,置办年礼……还有铺子年底盘账,各地田庄上缴年货,人情应酬等等诸多繁杂之事。真真是用尽心力,让人力倦神疲。

正是如此耗费心力,致使身子更加亏虚,以致于贾敏身怀有孕不知,只当劳累过度才是小日子迟了。若不是三月里因为劳累过度而晕厥请医诊治被发现,已有滑胎迹象的胎儿必将不保。也正是贾敏的这次昏倒,才导致现代精英贾敏的穿越。

穿越过来的贾敏清醒过后,了解到自身的地位,发现四周强敌环伺,一个个虎视眈眈。再加上身处陌生的环境,自然不肯把管家之权拱手相让,放权容易,若是再把权利要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况且贾敏闲极无聊,为打发时间也曾点开过她那个新近的小助理推荐的几本小说,看过几部肥皂剧,宫斗宅斗一样不少。虽然对那些一眼就被她看穿看破的手段贾敏嗤之以鼻,但是她也明白故事源于生活。

毕竟当一个茶壶配几个茶杯时,而茶杯又要依附茶壶生存,生活范围拘于方寸之间,为了争抢茶壶,免不了勾心斗角,你争我抢。穿过来的贾敏虽然不屑于和她们争抢,可是也不敢在这个时刻把管家之权下放。

若将管事之权移交,免不了被换掉或多塞个人进来,给了她人壮大的机会。她如今可是怀着孕呢。书中的林家最后可就林妹妹一个孩子,现在贾敏肚子的这个要不是就是没生出来,要不就是没长大。因此就当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为了自身和肚子的安全,防备敌手,管家之权还是要抓在自己手中。所以根本不能装失忆。

虽然贾敏没有松手管家大权,不过也不像原主一样事无巨细,样样操心。一代人杰诸葛亮就是因为事无巨细比躬亲,最终因操劳过度,劳累而亡,导致他的隆中对时画下的宏图伟业化为泡影。再说你看过哪个公司的ceo还要过问底下员工像迟到早退,清洁卫生之类的琐碎小事。大事小事一把全抓,不活活累死才怪。

贾敏自然不作那个傻瓜,她将职权划分开来,具体责任到各个管事,她只作个总览,下面怎么样行事不再过问。受钱嬷嬷提醒,为了自身安危,厨房和采买这块则是重中之重,需要严加防范,因此钱嬷嬷亲自上阵,严格把关之余顺带监察。交际应酬,则借着养胎的借口,能推就推,如此一来,贾敏可省了不少心,轻松多了。

[3]第三章

贾敏躺在榻上,东想西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才醒。

外间的醉墨听见里屋的动静,知道贾敏醒了,赶紧带着三四个小丫鬟捧了脸盆、巾帕、靶镜等物进来。那捧盆丫鬟走至跟前,便双膝跪下,高捧脸盆,那两个丫鬟也都在旁屈膝捧着巾帕并靶镜脂粉之饰。醉墨上来与贾敏挽袖卸镯,又接过一条大手巾来,将贾敏面前衣襟掩了,贾敏方伸手向脸盆中盥沐。

洗完脸,擦干净,抹完润肤的蜜脂膏,一旁的小丫头赶紧捧着脂粉过来,贾敏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去,道:“怀孕期间,以后这些脂粉一概都停了。”微微抬头,又道:“剩下的这些不用留,都扔了。回头再用开了新的来。”这个时候的胭脂水粉还没有什么保质期之说,不过贾敏可不想一套脂粉用个几年。

“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分给下面的小丫头好了。”想了想,贾敏又补了一句。虽然为了防止交叉感染,这些化妆品不能共用。不过她用的东西都是上好的内造的,有钱都没处买去,比下面的丫头用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就算她不说,这些东西她们拿在手中也一定舍不得扔。既然如此,她也就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钱嬷嬷从外头端着个黑漆怒放石榴花雕绘茶盘进来,上有一七彩掐丝珐琅榴开百子盏碗,一碟热气腾腾的糕。走到贾敏跟前,把东西放下,笑道:“太太可是饿了?这是由罗汉果和梅干粉炖出来的甜茶,还加了点治妊娠呕吐的青橄榄汁。还有刚出炉的红豆黑米糕,香甜可口,最适合孕妇吃的不过。离午饭还有段时间,太太先垫垫。”

贾敏瞥了一眼钱嬷嬷有些潮红的脸,端过盏碗,喝了大半盏茶汤,又挑了块糕咬了一口,目光落在盛糕得碟子上,“这个碟子和碗是一套的,我记得似乎是收在库房里了,怎么想起把它们拿出来了?”

“不仅这套杯碟,我才在库房里拿出好多东西,有红木婴戏插屏,青花折枝花果瓶、麒麟送子的玉石摆件、绣着有‘宜男草’之称的萱草锦帐……,回头把这些东西都摆出来,取个好兆头,保佑太太平平安安的生个大胖小子。”钱嬷嬷笑着回答。

听钱嬷嬷说了这么长一串子东西,贾敏差点没被正往下咽的糕给噎住,赶紧喝了一口茶将卡在嗓子眼的糕顺了下去,忙道:“快都收起来。这些东西摆在屋里,让人一看,不知道的以为我盼儿子都盼魔怔了,没的让人笑话。”

“谁敢笑话!”钱嬷嬷下意识的反驳,旋即反应过来,有些东西寓意太明显,看了是不好看。如今贾敏怀孕,满府的人都盯着她的肚子,若是生了男孩,自然无碍,反之这些东西就成了人家嘴里的笑话。因道:“即这么着,就将帐子换了,那个青花瓶和藤蔓葫芦的木雕摆出来就可以了,其它的收起来。”钱嬷嬷终究不死心,从中挑那不太明显的两样摆出来。

这些年贾敏可不是盼儿子盼的都有些走火入魔了,寻医问诊,请医吃药,持斋念佛,拜神许愿,几乎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花费的钱财照着打一个一般大小的婴儿也绰绰有余。钱嬷嬷自小就陪在她身边,自然也跟着一起着急。如今贾敏怀孕,她甚至比贾敏还高兴,更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不能拿到大面上说。就比如贾敏的昏厥,除了过于疲累,怀有身孕之外,被徐姨娘说的什么不下蛋的母鸡,只会生女儿不会生儿子之类的话给气到了。只是徐姨娘是指桑骂槐,借事指人,贾敏也不好和她掰扯,生生生了一肚子闷气。回头贾敏越想越气,偏偏又无法发火,致使这口闷气郁结于胸,怎么也出不来。身子虚弱,本就勉强支撑的贾敏又气又愧又羞又恼,终于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又吃了两块糕,贾敏停了下来,示意一旁的小丫头把剩的端了下去。醉墨端过一盅茶先让贾敏漱了口,接着又端上一盏吃的茶。贾敏用茶盖抹去水面上的浮沫,轻啜一口,抿了抿嘴,问道:“刚才睡梦中我朦朦胧胧的似乎听见外面妈妈再和谁的吵闹声。可是那院子里那几位又出了什么幺折子了?她们想要怎样?”

闻言钱嬷嬷下意识的伸手拢了拢鬓角的碎发,矢口否认道。“哪有那回事,太太一定是睡迷糊了,我是直接从厨房端了汤和糕过来的,根本没碰见其他人,又怎么会和谁吵架。”

贾敏定定的望了钱嬷嬷半晌才移开目光,神色淡淡的说道:“虽然妈妈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掩饰的很好,让人看不出半点异状。可是我不是别人,从我出生到现在就没和跟妈妈分开过,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另外一位母亲。做女儿的,若是连母亲的心情都感觉不出来,那可真辜负了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情谊。”

听了贾敏后面的几句话,钱嬷嬷又悲又喜,泪花滚滚,忙拿出帕子拭去眼泪,道:“太太这话真让老婆子当不起,不过是太太小时候吃过几口奶罢了,算是哪个名牌上的人,哪配做太太的母亲,没的折了老婆子的福寿。今后这话再不要说,我知道太太有这份心就行了。”

在贾敏的记忆里,钱嬷嬷对贾敏是真的好,除了身份有别,真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从小到大把贾敏照顾的妥妥当当。等到贾敏出嫁,又当做陪嫁嬷嬷跟了过来,贾敏没有孩子,她跟着着急,打发她家的小子跟着四处寻偏方,找医生。因为久久不育而愁眉不展的贾敏全靠着她平日里拿话劝慰,开解,打气才不致于心情过于抑郁,否则,为了这个,她愁也愁死了。

后来钱嬷嬷丈夫病故,钱嬷嬷因此大病一场,贾敏看她已经上了年纪,不忍她一把年纪继续操劳,就把他们一家子都脱籍放了出去。出去之后,钱嬷嬷一家利用历年所积还有贾敏给的两百两银子,置办了田产,开了好几家店铺。一家子丰衣足食,呼奴唤仆,小日子过得不错。

只是钱嬷嬷终究舍不得贾敏。待到后来看见儿女们整治好家业,日子顺遂,没什么好担心的,便不肯在家作老封君享福,又回到贾敏身边当差。她儿孙颇为孝顺,屡屡求她回去享清福,钱嬷嬷只是不肯,顶多逢年过节回去和家人团聚几日。钱嬷嬷待贾敏,如此扒心扒肺,贾敏自然也当厚报,因此有了上面的一番话。

“即这么着,妈妈也不必瞒着,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况且她们是什么样子我也知道,虽然让妈妈压下去了,回头不定什么时候又闹了起来。说吧,她们想干什么,我绝不生气就是了。”贾敏不依不饶,非要问个究竟。

因为贾敏体虚,坐胎的时候又不注意,累到了,因此胎儿不稳,需要保胎。在这期间切忌勿大喜大悲,不得过于操劳,忌动怒等等诸多众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因此钱嬷嬷遮遮掩掩,不肯说。贾敏如何不明白她的顾虑,干脆直截了当挑明。

“还能做什么,就她们,平日里无事也要生出事来。何况太太如今有孕在身,她们看着眼气,又听大夫说太太不能动气,自然要无事生非,把太太气出个好歹她们才高兴呢。”钱嬷嬷轻描淡写的把事情揭过去。

进而劝道:“太太这话说的明白,真是犯不上和她们生气,何苦来着,没拿她们怎么样,反而没的气坏了自己。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六品小官的庶妹,连太太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屡屡和太太叫劲。左右不过是个姨娘,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太太根本用不着和她一般见识,养好身体,生下白白胖胖的哥才是正经。”钱嬷嬷不知道这身体里面已经换了芯子,尽管贾敏说了不生气,还是不相信,努力劝慰贾敏,让她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若是她一个人也就罢了,可是架不住后面还有架桥拨火的。”“贾敏冷笑几声,说:“那也是个没脑子的,人家说什么是什么,给个棒槌就当针。也不想想,人家为什么把她推到前头打头阵,摆明了是拿她当枪使,可笑她还在那里沾沾自喜,每日里耀武扬威的,真把自己当成这个府里正经的主子了。”

手中的茶已经凉了,贾敏抿了一口,皱了皱眉,把茶碗放到一边,说:“你当我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我这有了身子,防范的又紧,她们毕竟在府里根基浅,做不得手脚。如今知道我忌动怒,不变着花样想法子来气我才怪。若是因此滑了胎,自然称了她们的心愿,若是不能,能气气我也是好的。反正我们也抓不住她们的把柄,不能拿她们怎么着。”

顿了顿,又道:“正如妈妈所说,以前是我想不开,在怎么着,也不过是个姨娘,难道还能越过我这个明媒正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房太太不成!就算我死了,能不能扶正还是两说,就算扶正在我的灵位前面也得执妾礼。何况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凭老爷的条件想要再续上一房,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呸!呸!……”钱嬷嬷听贾敏越说越不像话,赶紧打断,双手合什,不住念佛:“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路过的神佛听着,这是我们太太犯了糊涂,胡说的,千万别当真。”

醉墨注意到贾敏的举动,机灵的走过来,把茶给换了。在一旁听了半晌,听到钱嬷嬷和贾敏接下来的谈话似乎涉及到几位姨娘。因此倒完茶后,醉墨将屋里伺候的丫头都带了下去。她坐在回廊做针线,顺便守着门口。

四处拜过之后,钱嬷嬷睁开眼睛,望着贾敏无奈的叹了口气,嗔怪道:“这话怎么说的,不是说好不生气的嘛,好好的干嘛这么咒自己。什么死呀活的,我老婆子还活的好好的,到了这么大年纪我还没活够呢,你年纪轻轻的说这些话也不怕晦气,何况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贾敏一挑眉,扬着身子,轻笑道:“我哪是生气,只不过实话实说,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而已。从头到尾她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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