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北静王与各位皇子也没有说要来的意思。因为这样,这场及笄之宴相比于当时黛玉的及笄之宴逊色了许多。但是史湘云似乎并不在乎,依旧大方得体的笑着。只是心中却是已经无端揣摩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儿。在权欲之中,人总是会迷失的,原本只是想着让自己与娘亲过得更好一些,到如今已经是害了不知道多少的人命。此时皇族之人不给面子,史湘云心中自然是又妒恨了几分。
湘云及笄荣府抄家
“史大小姐,真是女大十八变,变个观音菩萨面。越来越标志了,想来与宝二爷婚事也要近了吧。”
一个官家的太太掩着嘴笑着看着史湘云,对着贾母夸赞道。这几日贾母的身子渐好,虽然腿上仍覆着毯子,但是面色已经红润了许多了,也愿意出来走走了。不想前几日那样不肯见人,也不愿意出来走动。看见有人夸赞史湘云贾母自然高兴,但是看见史湘云脸上强拧出的笑意,贾母便知道了是为了什么。可是史湘云就算再怎么努力,人天生的样貌确是不能改变的。
史湘云心中并不高兴,却不得不做出很受用的样子。为什么所有的人夸赞林黛玉的时候都是那样的不遗余力,但是对于自己却是只细谨的用了“标志”两个字。想到了贾宝玉自黛玉走后便没有在正眼看过自己一眼,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想到这里史湘云却不反省自己,而是将一切的过错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今个儿雪雁和秦可卿也来了,只因着贾兰不愿意在与荣国府有什么干系,而贾母又发下了帖子将人请来,无奈之下秦可卿只得陪着雪雁来了。自黛玉走后,贾兰整整十天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任何人。而到了第十一天,便没事儿的人一样的出来了,从那之后,对于雪雁更是百般体贴,两人之间也渐渐有了夫妻之实。这些秦可卿看在眼中,满是欢喜。想来贾兰和雪雁都知道,若是两个人能幸福,那么必然黛玉也是开心的。
如今雪雁在府中的地位更是无人可以撼动,谁都不敢因着雪雁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姨娘而看轻了她。贾兰也渐渐起了娶雪雁为妻的念头,只是三年守孝未过,不能大操大办,雪雁自然也是知道,两个人便搁置了下来。对于贾兰的心在她的努力下慢慢融化,雪雁喜在心中,虽然贾兰的心中依旧有着黛玉的身影,但是这一切对她来说并不在意。
“云姑娘,今日云姑娘大喜,兰爷本是要来的,只可惜府中庶务繁忙,只得遣了雪雁前来,小小薄礼,聊表心意。还望云姑娘勿要介意。”
雪雁如今身份不同旁人,算得上是宁国府中半个当家人了,别人也不敢看轻了她,只是在史湘云眼中,雪雁不过是一个被黛玉送上贾兰床榻的不干不净的女人,好借此控制住宁国府。因而对于雪雁自然是轻视了许多。只是冷冷的对着雪雁一瞥,漠然的对着身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来想要取走,拿在雪雁手中的礼物。
按着道理,若是雪雁亲自奉上,自然是由史湘云自己来接,而史湘云竟然这般不待见雪雁,所有人都看在眼中,这明明是史湘云不想给雪雁面子。但是谁都没有要出来说上一句公道话的意思,一来是因为少惹事端,二来也是因为雪雁的身份转换,让许多人都很是嫉妒。
“你是什么东西,我送给你们家小姐东西你也该来接,不要以为你们家小姐平日里宽待了你们,你们就可以主不是主,仆不是仆了,连长幼尊卑,嫡庶上下都不分了。还不快退下,否则,就算是你们家小姐不罚你们。我也不放过你们。看来这几日林姑娘不在了,云姑娘大度都将你们这些人养皮了。”
这话一出,史湘云的脸色不由得难看了几分,雪雁这指桑骂槐的,大斥自己的种种不是,更是将自己与林黛玉相比,远远不如林黛玉来的好。这些下人们,想着林黛玉在时,只要你乖乖做事,她便是极其宽待的,然而这个云姑娘却是不讲理的主儿,只要是看着不顺心,便对着你打压,有时甚至是为了立威无缘故的将人打杀了去。
即使史湘云再不愿意,依旧只得亲自上前接了雪雁的礼物,而自己接了之后,却已经隐晦的在人前承认了雪雁的地位,想到这里史湘云更是心头有一股无名之火在升腾而起。自从北静王从幽篁小筑出来之后,宁国府也已经知道了黛玉依旧活着的事情,自然是高兴的。但是黛玉却拒绝在此时与宁国府有什么交集,这让不能听到消息的宁国府众人很是忧心焦虑。
但是,黛玉知道雪雁和秦可卿的心,便每日在送与北静王的花笺上府上想对着几人说的话,让北静王将话传到宁国府中。而这昨日,北静王便派人送来了黛玉的吩咐,便是要着雪雁来这荣国府,给史湘云和贾母各送一件东西。因而雪雁才违心来了这里。自然送完了东西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及笄之宴并没有因为雪雁的到来,和史湘云暂时的不愉快而停止,史湘云一直以为,这一场争夺贾府统治权的战争中她赢了林黛玉。却不知道,暂时的得意会使人丧失了理智,降下了心中防备,从而万劫不复。那份薄礼史湘云看都没有看,便命人丢弃了,而贾母却是大度的收了下来。
此时贾母因为身子不爽利,没有带上多久,便离开了,只剩下史湘云一人周旋。
贾母的院子中,鸳鸯将今日送上的礼物一样一样的拆开,清点。这些事情向来都是她亲自来的,只因为老太太只信任她。但是就算是对于唯一信任之人,贾母依旧是将自己掩藏的很深,让人无法看透。也许是因为害怕,害怕鸳鸯知道真相之后会如何选择。
鸳鸯打开了雪雁送上的那只檀木盒子,只见盒子之中有一封信,却是给自己的。另外还有一颗浅褐色的药丸,就是平日里贾母在吃的。看到上面的字,鸳鸯便知道这是林黛玉借着雪雁的手,将一些东西送了过来。想来也只有黛玉知道,贾母的这些东西必然是让自己办着的,因为她谁都不相信,却只相信自己。将那分给自己的信偷偷的塞进了袖子里,将那颗药丸递到了贾母的面前。
贾母伸头看了看放在盒子中的浅碧色药丸,抬头看了看鸳鸯,点点头。忽然有些疲累,贾母挥挥手让鸳鸯退下,鸳鸯回到了自己的当中,阖上门窗,点了盏油灯,看着黛玉给自己的信。信上说了自从出了贾府之后黛玉发生的事情,让鸳鸯不由得为她担心,又写出了这几十年来贾母潜藏着的野心,以及做的一些事情,看得鸳鸯更是胆战心惊。最后黛玉又对着鸳鸯说了,荣国府必倒之事,若是鸳鸯愿意,可以跟着北静王走,到时候自己自然是会为她安排好后半生。
这样的信,让鸳鸯动容了,只是因为自己曾经与她好些,她便这样对着自己,想来比之老太太,林姑娘虽然表面上从来不说什么,但是却是冷面热心。可是,自己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了这么久,难道就要她在这个时候,放弃了自己的主子,却一时的安生吗?
可是,老太太犯下的事情太多了,凤姐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来了如指掌,只是非但不组织,而且推波助澜,还有迫害贾氏宗亲,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能站稳脚跟,还有贾珠知道了贾母的心思,就这样被贾母生生害死。老太太,这可是你的嫡亲孙子!这样也不难猜测,李纨之死也是与她有干系的。想来,将贾兰送了出去,也是因为这个。因为相比于贾兰,贾宝玉更好控制。特别是在雪雁做了姨娘之后,她便已经控制不住贾兰了。就连黛玉也是这样,她对于黛玉一切的好,都只是为了利用。
想到这里,鸳鸯不由的有些心冷,原本这几日她就觉得贾母有些变了,却不知道,并不是贾母变了,而是自己从未看透过这个老人。如此,是要忠,抑或不是?鸳鸯有些退却了,这几十年来她都很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可是此时她迷茫了。
就这样,鸳鸯在昏暗的屋中坐了不知道多久,今个儿天阴沉沉的,没有日光,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是驱散乌云,开出太阳来,亦或是电闪雷鸣,漫天大雨。直到鸳鸯在一阵阵金铁碰撞声之中惊醒了过来,才望见纱窗之外,不远处,重重叠叠的人影。
鸳鸯连忙跑向了贾母的屋中,贾母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被这样的声音吵醒了。要鸳鸯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了。鸳鸯已经猜到了这大概就是黛玉信中所说的荣国府要倒了。然而看着眼前这个年逾古稀,形容枯槁的老妪,却依旧不忍心说出口。即使她将这一切当成了一场为她追逐利益的游戏,但是她却做不到想黛玉那样,在一切幡然醒悟之后,挥刀斩断一切,毅然离开这个给予她痛苦和欺骗的地方。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急急忙忙的样子,鸳鸯仔细一看,原来是邢夫人身边的云儿。便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老太太,大老爷那头出事了!来了一帮子官兵,北静王好像在大堂里宣了什么圣旨,然后便一个劲儿的抓人,那些官兵将所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将人像畜生分开了一样圈在了一处儿,没被抓到的就拼命地想要逃,奴婢好容易跑了出来,来给老太太报信,这到底是怎么了?”
说罢,云儿便恐慌的大哭了起来。
贾府被抄大势已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听了这样的消息,贾母已经没有心思管云儿哭不哭了,只是一味的喃喃着,目光有些呆滞,似乎仍旧不相信这样的结局。难道自己辛苦经营这几十年,终究还是敌不过一道圣旨。终于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待到睁开之后,又闪出一丝希望来。对着鸳鸯吩咐道。
“你找些人去大老爷那里探探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便是,大观圆那里也派人去将云姑娘叫了来。这及笄之宴想来也是办不成了,先度过此间的难关再说吧。”
不一会儿,史湘云便与平儿一道来了,如今这贾家的荣国府全有两人掌管,可是两个人如今脸上没有半丝喜色,反倒是沉着脸色,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贾母看着两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要两个人坐着等待着有人来报。一想到大房被抄,平儿便再也坐不住了,着急的想要去看看,却被贾母喝住。
“回来,那里的事情自然有大老爷和二爷做主,你一个妇道人家去做什么!还不快回来。难道也想去自投罗网,丢尽颜面不成!”
平儿终于冷静了下来,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要走这条路了,便再也没有选择了。既然是这样,那么自己就必须有着这个地方必须有的冷心冷情。转身拿过放在一边的茶壶,给贾母和史湘云一一添了水,对着贾母笑道。
“平儿只不过是看着老祖宗和云妹妹的茶杯空了,老太太多想了。外头的事情都是他们爷们儿的事情,自然轮不到平儿来管,老祖宗教训的是,平儿记住了。”
这话,即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又给了贾母足够的面子,也难怪贾母会喜欢她。想来这也是在凤姐处学了多年的,只是平儿的身份地下,没有靠山,自然是极好控制的,这就是凤姐不及地方。
史湘云一直低着头,绞着手中的帕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贾母看了一眼史湘云,淡淡的对着史湘云道。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会我贾家的二奶奶,毕竟此时抄的是大房,二房这里并没有波及,你就宽宽心吧。鸳鸯,去将宝二爷叫来这里,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倒是好,整日里躲在栊翠庵和些个姑子厮混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史湘云听了贾母的话,抬头对着贾母道了声“是”,微微笑了笑,只是这微笑之中带着的却是沧桑和凄苦。为什么她想要什么,却偏偏什么都得不到。她曾经想要过贾宝玉的爱,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即使她已经是众人认为的二奶奶的不二人选了,但是贾宝玉的心中没有她的一个落脚的地方。此时,袭人已经被抬了姨娘。而自己却依旧走不进宝玉的心中。
等她终于放弃,转而想要得到这贾府的时候,却发现这贾府已经不再像原来的那般让人羡慕,那样具有诱惑力了。为什么她想要什么,拼命的去争,去抢,却依旧得不到。而林黛玉,却那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一个、两个、甚至是所有人的爱恋和垂青。北静王喜欢她,慕容非喜欢她,就连贾宝玉和贾兰也喜欢她。无论她林黛玉如何,北静王都对她不离不弃,甚至不惜为了她延迟了婚期,让她好好养病。
史湘云不懂,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然而她也永远不会懂一个男人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仅此而已,而用心计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接受你,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手段。
不多久贾宝玉便和鸳鸯一块儿来了,看见众人皆坐在那里,刚想问什么,一个小厮便跑了进来,史湘云等几个家中小姐也顾不上回避,遮掩面容了。贾宝玉看着那小厮便问道。
“这都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如此吵闹?”
“回二爷、老太太的话。说是赦大老爷交通外官,恃强凌弱,辜负了当今圣上的恩典,更玷污了贾家祖上的德行,便把他革了职。世职没了,但平日里搜刮的那些个民脂民膏,自然要充公,家里财产便要盘点一番。做官的人,就算自己再清廉,也是有很多不明来由的东西事物,更兼有不懂事的下人仗着主人的权势在外胡作非为,官府想要查,总可以查出无数的事件。到时候,这真正的肇事者一拍屁股走人,不都是主人背下黑锅?说是去寻找,有了钱了,一走到外乡,谁还知道?本来就是小人物,没人去注意他!”
贾宝玉对于这些并不有多在意,坐了下来,反正不过是些个身外之物,没有了那边没有了吧。什么世袭的职位,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淡若清风,又有什么好争的呢。这几日在栊翠庵之中,日日与妙玉讲经说道,自然是明白了许多,慢慢的心如止水。
可是史湘云和平儿听到了这样的话却是急得犹若热锅上的蚂蚁,面色苍白,无助地看着此时同样沉默着的贾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后,贾母终于舒出了一口气,好像是自我安慰的一般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像在安慰两人。
“幸而,两人已经分家了,只要宝玉这里还动不到什么的。”
可是那个小厮的一番话,却将众人的美梦,彻底打碎了。
“本来是不用抄的,可是那赵堂官偏偏对北静王爷说那贾政贾赦没有分家,你贾琏哥哥当总管家,于是王爷也就尽行查抄。”
“王爷难道不知道,这贾府之中大老爷和二老爷已经分家了吗?难道他不知道了,林黛玉会不知,这分明就是ap;8226;ap;8226;ap;8226;ap;8226;ap;8226;ap;8226;”
“住嘴,北静王爷的舌头也是你能嚼的!”
听着史湘云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贾宝玉眉一凝,冷冷的瞪着史湘云。史湘云顿时愣在那里,原来他从未曾放下过,更从未忘记过,只是自林黛玉离开的那一天便将这一切深深埋在心中,不让任何人触及,包括他自己。即使如此,林黛玉在他的心中依旧是犹如神祗一般,不能污蔑的痛。
史湘云忽然有些好笑,原本只是以为,去栊翠庵是因为那个眉眼间有着黛玉般的几分妩媚的妙玉,不曾想到,去那里只不过是贾宝玉为了让自己忘记的慰藉。林黛玉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黄泉地狱,也永远不能让她安心。因为你已经住进了,这个男人的心中,这要她如何放下。
“你说过,你已经放下了的,此时却为着这样一句话要对我这般。贾宝玉你可真的放下了!她已经是北静王妃了,你早就没有机会了,再也不会有了!你这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和我!”
史湘云的心中依旧忘不了当年,制胭脂,梳花髻,拌男装喊的那一声声“二哥哥”,只是与贾宝玉一样,将这一切都深埋在了自己的心中,只为这能让自己更好的活下去,这原本没有错。她错就错在,不该这般冷心绝情的踩着别人的肩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完了还回头送上一刀,断了人家的性命。
这些贾宝玉都知道,在他的心中像林黛玉那样温婉柔情的女子才是她心中之人,而史湘云更偏向的却是不择手段之人,自然而然,贾宝玉心中是又惧又怕,却又有些舍不得原本那样美好灿烂的女子,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而此时平儿已经茫然的不知道该如何了,最终,流着泪,一边拿着帕子抹着眼泪,一边跪倒在贾母的面前,扶着贾母的膝盖哭道。
“老太太,如今平儿该怎么办呢?大老爷和二爷都被抓走了,你让平儿孤苦伶仃一个人该怎么活呢?这些个龌龊事情平儿也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就算是惹得二爷不痛快了,平儿也是要劝的啊。都是东厢那头那人,平日里都不知道做些好事情,留下了这样的烂摊子来,该让咱们这些妇道人家怎么活啊!”
平儿如今这一哭,众人的心思自然都在了她的身上,必然不会来管着史湘云与宝玉,贾宝玉趁着这大乱,转身便出了院子,又往着栊翠庵去了。史湘云看着贾宝玉又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气得直跺脚,却依旧是拦不住他。
这个时候,贾母已经被平儿吵得有些怒了,原本至惊,至哀,至急,如今有盛怒,早已被药侵空了的身子,自然是受不住这样的大起大落。一口气喘不上来,喷出一口血来,便倒了下去。平儿离得她最近,自然是被贾母喷了一脸的血,又因为哭号,血自然也进了她的口中,只觉得一股让人恶心的酸腐腥气,平儿如今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连忙起身,出去呕吐起来。
贾母晕了过去,让原本已经打乱的贾府,更加混乱了。就连贾政也从外头赶了回来,他一回来,便又有圣旨下了。说是让他暂时在家中闲赋,倒也没有说要夺了他的官位,却是已经有了大去之时。贾政还来不及想什么,贾母就已经病倒了。
惜春惊现拢翠叹幽
终于,三天之后,贾母幽幽的醒转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床前围满了人,就连自己平日里不常见的贾政也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想着至少自己还剩下这么一个儿子,心中也有了些许慰藉。只是一想到,贾赦和贾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来,因为这天灾人祸,这贾府之中的早已经人丁稀少了,到了子孙这一代,也就是贾政和贾赦是自己的嫡子,而到了贾政、贾赦这里,也就只剩下贾宝玉和贾珍两个了。
现如今贾珍和贾赦已经被抓走了,自己一时间痛失了一子一孙,教她如何能不伤心呢?毕竟,这贾家只有人丁兴旺,才能够开枝散叶,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得到皇室的重用。贾母叹出了一口气,扫了一眼人群,却没有看见贾宝玉的身影,心中又是一叹,如今的宝玉是愈发的无意仕途了。这可如何是好?
“宝玉呢?我的宝玉呢?我的宝玉去了哪里!”
贾母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