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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媚妃黛玉劫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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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史湘云见过王爷。”

史湘云见是北静王来了,连忙款款起身,落落大方的给北静王请了个安,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髻妆皆乱的黛玉。北静王是史湘云哄着贾宝玉请来的,在她心中林黛玉只不过是凭着自己的美貌才能吸引来这些男子的。若是让他们看见黛玉的狼狈的样子,在试图惹黛玉愤怒,自然到时后看了,便也就没有人会喜欢林黛玉了。对于北静王亦或是贾宝玉都是这样。

“恕民女难以给王爷见礼了。”

黛玉依旧擎着帕子,遮掩着自己的面容。只是此时的她已经站起身来。对着北静王微微地曲了屈膝,算是见过礼了。语气中没有了方才的慌乱,反而变得更加镇静。

“恕民女无礼,赞先告退。”

说着便让雪雁扶着自己为自己引路。

“站住!”

没想到耳边传来一声厉喝。这是黛玉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愤怒,即使是在那个夜晚他也没有这样。雪雁吓得停住了脚步,仿佛是被什么附生一样的双腿打着颤儿,满眼恐惧的跪倒在地上。

“奴婢知罪。都是奴婢的错,没有伺候好我家姑娘,还望王爷免了姑娘怠慢之礼。”

北静王的语气中明显洋溢着怒气,在他的面前就连贾宝玉也不敢再出一声。黛玉稳住了身形,别过头去,她知道这薄薄的丝绢之间隔着的是两个人的心。她能够感受到他的盛怒,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她的心中,他们总是那么相像,喜欢将一切的一切隐藏,不透露在人前,以保护自己最最脆弱的内心深处。只是今天;

不说她也能明白,若今日换做是她也会这般不舍吧。

“怎么一回事?”

语气变得阴郁,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原来,听到与亲眼看到竟是这样大的区别。当时他还仍能够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她的狼狈与柔弱的时候,一切的一切的理性在这些面前都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了。

“回王爷的话;”

史湘云此时才察觉出一丝微妙的气息,紧张的打算开口解释,抢占先机。她原先以为看见黛玉这样子,这些皇子公子们便会离开,而林黛玉也会因羞于见人而先去整理自己。等到最好的时机一过,在说些什么便也是没有什么大用处了。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不是问你!”

屋子里犹如下着十二月的飞雪一般,骤然变得冷飕飕的,仿佛那寒意能顺着背脊一直往上爬,所过之处无不是让人没了筋骨,想要瘫软下去。史湘云有再多的心机只不过是近几日来多了些史书,照着那些j妃妖女的例子做的,哪里见过什么大世面。此时在北静王的面前早已是失了神,丢了魂魄,颤颤巍巍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北静王爷好大的脾气,这天寒地冻的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未见其人,却一闻其声为之动情,清清冽冽的,似半嘲半讽,又好像笑语,让北静王生不起气来。黛玉见史湘云已被吓得这般,哪有不开口的道理,就算是要惩罚,也是由她林黛玉做得主,其余人就算是他也不行。看着面如死灰的史湘云,黛玉心中的愧怍又升了上来,想着罢了罢了。就让她一次吧。

“只不过是民女不小心,打翻了辈子。浇了自己,唐突了王爷与二哥哥。若是王爷执意责罚,黛玉只能领受。”

“王爷,只不过是小事情。这天寒地冻的,就算是林妹妹有再多的不是,也求您先让他回去换身衣服吧。”

一直沉默着的贾宝玉终于开口了,站在这里这么久,再看看史湘云的反应,他不是傻瓜自然能猜出来。史湘云这招行的险,的确若是两人都不在这里多做停留,自然会产生误会。但是若是北静王要将事情弄个清楚,就像现在这样,那么便是漏洞百出了。

自从那日之后,他便从心底里要与黛玉划清界限了。他已经答应了老祖宗要把他与史湘云的婚事定下来了。再不多久便要择吉日完婚。只是心中仍有所留恋。

贾宝玉知道这样的感情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淡忘的,只是总有一天他会忘记的。总有一天他能够真正地将这些放下。自那以后,贾宝玉仿佛一瞬间长大了不少,不仅很少他与丫头们嬉闹,也开始认真的读书了,就连袭人此后他的时间也少了下来。慢慢地开始转变得贾宝玉让大观园中的所有人都诧异不已。同时也为之欣慰。

“本王不怪他。”

北静王似乎恢复了原本清冷的性情,再不见一丝戾气。脸上竟也扬起了一个微末的弧度,眼光却是落在史湘云的身上。看的史湘云心中一寒,再也支持不住了,跪坐在地上。与此时仍匍匐在地上的雪雁就好像两朵凋零的玫瑰。脆弱的盛开在浅青色的地上。

“都起来,雪雁还不快去扶着你家姑娘。”

雪雁连忙强从地上撑了起来,努力地想要扶着黛玉,可是怎么看都像是在依靠着黛玉瘦弱的肩膀。黛玉见雪雁吓得不轻,不由得心中责怪北静王,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雪雁感受到了黛玉手心传来的温度,终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了黛玉的身上。僵硬的身子一下子酥软下来。

虽已做好了准备,怎奈大病初愈的身子太过孱弱根本支撑不住雪雁的重量。黛玉正欲跌倒之时却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紫鹃,将她扶走。”

只一声,原本躲在门后的紫鹃便从门后闪身出现,黛玉有些惊异,她什么时候在的?是在北静王来之时,亦或是更早。又看到了些什么?她竟然丝毫未察觉,这就是所说的高手吧。紫鹃不敢直视黛玉的眼睛,只是扶了雪雁,就好像刚才来是那样迅速的消失在了门边,就好像刚才只是一个梦一般,但是黛玉却真实的感受到了她来过。

正当在想这些之时,黛玉只觉得脚下一轻,早已被北静王拦腰抱起,不觉得“呀”的一声浅呼。北静王并没有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对于贾宝玉来说早已了然,又何必再多做解释呢。

贾宝玉叹了一口气,将仍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史湘云扶起,不由得轻笑出声。却无半点原本的轻浮。轻揉着湘云散落额前的碎发,笑的有些凄惶。

“傻丫头,她已非我所能及,纵有千般不舍,怎奈她心如铁,未在我身停留分毫。多追无益,不如就此放手任她自由。你怎就看不明白呢?”

史湘云回过神来,空洞的瞳孔中渐渐地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氤氲了一眼的景色,模糊了他的面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似乎已经开始了一场无言的哭泣。二哥哥你可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的眼中仍有她的身影。这些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又何苦来诳我。

轻谨的将她抱起,低声安慰道。

“丫头,我们回去吧。”

本已无声,啜泣渐渐地变为抽泣,终为痛恸。贾宝玉面无表情,心中却已乱如绳结,百般回转,终成死局。

潇湘馆主屋之中。

“放我下来。”

憋了好久,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这一句话来。却已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脱离了北静王的怀抱,黛玉还未站稳便掀了帘子疾步跑进里屋去了。紫鹃还未回来,只有春纤一个人坐在榻前绣花,见黛玉这般惶恐的跑进了屋子里来,又全身淋了个透,不由得吃了一惊。

“小祖宗,这是怎么了?”

着急的一边。问着,一边从柜子里寻出了干净的衣服想要给她换上。

“我让丫头们去准备沐浴。”

说着便急着要出去,却被黛玉叫住了好心的提点了她一声。免得一会子她被吓着了。她是知道的,不亲眼看见她安安稳稳干干净净的站在他面前,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先去给站在外面那人倒杯茶。”

此时的他们似乎已经什么都不怕了。既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在了潇湘馆,想必哪里都是瞒不住的,想来两人的关系必是得定下来了。否则黛玉往后便是失了清白,再也没法见人了。

再者说,再有不出两个月便是她及笄,到时候事情一定下里,这些小事情自然也没有人计较了,说不定还能传为一段佳话。

虽然有了黛玉的提醒,但是当出了里屋,看见了姑娘口中的那个“站在外面的人”是北静王爷的时候,春纤不免唬了一跳。惊得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没使自己叫出声来,冒犯了来人。正要屈身下拜,只听得北静王淡淡的道。

“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先去拾掇你们家姑娘的事情去吧。”

春纤听了忙起身低头走过外厅,唤来几个使唤丫头,并几个力气大的嬷嬷去烧水搬水,此时紫鹃已经将雪雁送回屋里歇着去了回来。给北静王倒了杯茶,就急着进去伺候黛玉梳洗。半个时辰之后,穿戴整齐的黛玉再次出现在北静王的眼前。

散下来的发还带着将落未落的水珠,未施粉黛的她更显得有些苍白,却让黛玉更显出一种别样的妩媚。

“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屏退了所有人,门窗四闭,黛玉牵起北静王的手似乎是在撒娇。北静王的眉眼里闪着心疼却又裸的愠怒。

“生气了。”

抬起手,微微踮起脚尖,轻按他攒蹙的眉心,黛玉娇颜更显得妩媚。

“本王明日就来下聘。”

良久的沉默之后,北静王的话让黛玉瞬间哑然失笑。

“水溶。”

很少这般温柔的叫着他的名字,黛玉并不是不想答应,但是;她不知怎么的,怎样的大风大浪都已经过来了,可是,到了此时,她却有些犹疑了,怯懦了,甚至说了恐惧了。

可是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她也不清楚。

“明日便来!”

他说的很坚定,容不得她有半点的拒绝。可是,此时,从不受人控制的黛玉却意外地释然了。

“三日之后吧,好吗?给我三天的时间。”

没想到就这样,她的婚事毫无预计的提早了。可是,内心的惶恐却也减少了,尘埃落定,离了这贾府,离了这大观园,她便不再属于这个地方了吧。到时候,她便做她的北静王妃,相夫教子。再也不愿意理这些世事了。

从此以后,这贾府荣也好,衰也罢,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也不是她想要掌控的了。只是,这里的一切她真的能够就这样放下了吗?

站在敞开的房门之前,原本的绿纱窗已经不翠了,显得有些陈旧,竹在风中缓缓的摇曳着,落下一地的碎银。落日之前的最后一点挣扎吗?风并不疾,吹在身上却刺痛了筋骨。

屋廊之下,一个身影犹如一尊雕像远远地,远远地看着这里。落日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的很大很大。让黛玉忽然觉得这个孩子其实并不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至少他的心并不是了。

“兰儿。”

走上前去,与拉住他的手,他却退后了一步,冷然的看看着她,满眼的防备与陌生。只一步却已将她隔在了千里之外。缩回手,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吹落了一树新发的嫩芽。

“老祖宗让你今个儿晚上去她那里用饭,可千万别耽误了。”

说吧,转身,没有半步的犹豫,苏青色的裙摆上的翠竹活了一般随风摇曳着。越去越远,直至不见。

她;

贾兰的眼中噙满了早春夜晚的霜气,却执着的让它就此凝固在眼眶之中。

“兰爷;”

“我这就去。”

单薄如故的语气隐不住早已纷乱的脚步,脚边的尘土扬起,镶着暖玉的墨色长靴上已渐染了一层微末的青灰。

所谓情殇,由有始,自无终。绽乐一树的桃花,落了一地的惆怅,凋了海棠,那不知还有那雁自南飞始向春。

夜幕缓缓垂下,不见星,唯有孤月。洒下一地清辉笼罩着踏着青石小径的黛玉。

“姑娘,还是让轿子来吧。”

紫鹃扶了一把黛玉,看着吃了些清淡菜色后的黛玉,不坐轿辇,不点灯烛,只一人走在这泛着幽暗青苔的小径之上。不由得有些担心。幸而自己跟着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呢。雪后初霁,地上却未干,看着脚下打滑的黛玉,紫鹃如何能放心。

“紫鹃,大可不必这样陪着我。前几日探春不是央着你打络子给她的吗?”

黛玉笑着,今夜的她似乎特别开心。夜风清凉微微掠过,搅动一汪碧水,那夜穹之上的璀璨银盘落下隐约在那湖面之上散着泠泠的微薄白光,也笼罩着黛玉风流婉约的曼妙身段,一身白衣,清薄的裙裾随着步子来回蹁跹,恍如月娥下凡,不是人间烟火。

忽而,黛玉在湖边停了下来,看着湖面上漂着的零零星星的几点荷叶,那是刚刚长出的新荷,只是小小的成了几团叶子,幽幽地浮在湖面上显得有些零落。

“要是能快些到夏天便好了,到时便能酿那荷花梦蝶酒。来年春天,便又是一杯新醅。”

黛玉笑得更深了些,似乎是看见了什么美好的东西。紫鹃有些纳闷:今夜的姑娘与平日里的尽有些不同,这到底是怎么了,虽然心中疑惑万千,但紫鹃也素知黛玉的脾性,只要她不说自己就算是问了反倒是讨了嫌了。尽管黛玉平日里怎么宠着由着她们,可主子与奴才的辈儿还在,自己断然不好多问什么。

“快些走吧,老祖宗该快歇了,晚了可就赶不上了。”

黛玉自从北静王走了之后心情便没来由的变得好了。紫鹃原来以为只是北静王来了,可是细细一想难道往常北静王不来吗?不是天天来这里陪着黛玉的吗?可是却又不知道其中的真实缘故,黛玉不说她也不好多问。而到了晚间,黛玉吃饭的时候竟然喝了两盅清酒。今晚的话也特别的多。

紫鹃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却又不敢确定,只是露出一个笑容,想着若是真的像她想的那般便是最好的啦。不再多说什么,黛玉直径朝着贾母那里去了,因两人步行,至贾母处时夜已经深了。

“进去吧。”

贾母的院子里没来由的热闹,想起了近日听到的一些传闻,黛玉大约也猜到了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再多做停留直径掀了帘子往屋里走。一进屋看见一地的碎瓷,昏黄的灯光下,所有的人都垂着头不说话。贾母坐在上首,胸口一起一伏,脸色铁青,想来已是气急了。

黛玉见此担心贾母气坏了,连忙上前为贾母顺气,宽慰道。

“老祖宗这是怎么了?如何能生这么大的气?您就算不念着自己的身子,也该念着咱们这些晚辈,若是您气坏了身子,家中没了主心骨。让我们这些半大的小子们该如何是好。”

“该如何是好?怕是他们最好了!都是些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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