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媚妃黛玉劫作者:肉书屋
,只是不说一句话。并不是她不想说,只是有些话她不能说,而有些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来说。
“这又是怎么了?”
贾母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叹了一口气,仿佛是为了无奈地现状而叹息,又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柔声对着黛玉问道。
“可还有转寰的余地?毕竟你们那时那样的好。”
见黛玉不言语,只是本身干涩的眼睛此时已经泛红,朦胧着一层淡淡的水汽。贾母用手绢抚过黛玉的眼角,听着像是在安慰,却更多的是在软软的责备黛玉那生在骨子里的刚硬,虽外表娇弱,但内心却有着对于某些事情丝毫不让的气质。
“我也知道你平日里受的委屈多了,只想要找一个真正疼你的人,可是,为什么不让着他些?毕竟他是王爷,他有他的气性。更何况,他待你······”
“我并不求他的荣华,更不贪他的富贵,又何必低声下气去媚他的心神,讨他开颜?!”
绝少见的,黛玉并没有让贾母说完,而是忽然抬起头,炯炯的目光逼仄这贾母,一席话如刀子一般,迫的她哑口无言,唯能摇摇头,再一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虽老了,平日里却是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遇过。当那年第一眼看见黛玉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孩子并不是这区区的贾府留得住的的人,终有一天,她会飞上枝头,成为人中龙凤。这个孩子有她从未见过的气性,就好像她并不是这个世界所能创出的人儿。
她有元春的贵气大方,却有她做不到的远见卓识,否则也不会时至今日,元春还是怡亲王府中一个不受宠的侧妃;她有迎春的低调隐忍,可是就算一千一万个迎春也无法企及到她的原则与坚韧;她有探春的才智手段,只是可怜探春却缺了她的温婉娴静,身为女子若是太过锋芒毕露,最终吃亏的终归会是自己;她更有宝钗的圆滑沉静,也许在这些孩子中,能够与她比及的独独只有宝钗了吧,只可惜宝钗却少了那份悲天悯人,无形之中总觉多了一分狠辣,使人退却。
黛玉仿佛就像是神创造出来的人儿,却意外落入了她贾家,她虽视如珍宝,却只能由她自生自灭。这是她的过失,亦是黛玉的不幸。这孩子就像是一块未经琢磨的玉胚,带着与生俱来野性与流落人间的警惕。让她爱到不能释手。
“老祖宗您也乏了,就让紫鹃扶我回去吧,您也好歇着。”
黛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贾母的思绪,贾母回过神来端倪着黛玉白得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支离破碎的脸庞,着实不忍,想要挽留却又不知该怎样挽留,深知黛玉一但决定的事情便没有人能够改变,无论大小,只得默默地点点头,吩咐侍立一旁的鸳鸯和琥珀。
“既然这样,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就陪着姑娘过去吧,只紫鹃一个人万一路上有个什么不舒服的也照顾不过来。”
鸳鸯琥珀称是,贾母便唤着紫鹃进来伺候,好生吩咐了几句,让三人仔细扶着黛玉,自己还是不能放心,便跟了出去,见宝玉仍在便正好,忙命他道。
“你在这里也好,你妹妹身子不爽,却仍旧执念着要回去,反正你也是要回去的,正好怡红院又在潇湘馆的边上,你就陪着她一起回去吧。”
宝玉求之不得,忙答应着,有见着紫鹃等人都搀着黛玉,急急地上前去要搀她。有信誓旦旦地对着贾母保证。
“老祖宗您尽管放心,宝玉一定将林妹妹安全送到。”
紫鹃见宝玉要上来搀扶,并不想让他碰黛玉半分,她本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现在他又来强插一脚那便是更乱了。可是,鸳鸯琥珀皆以让开,黛玉深知她心中所虑,微笑着示意她并没有什么关系,紫鹃怏怏地将黛玉交到宝玉的手中,心中仍有些许不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宝玉看在眼里,并不计较,只是憨憨一笑。
温香暖玉在怀,宝玉将黛玉拦腰抱起,直径走出了贾母的住处,正在这时,王夫人听闻了黛玉和宝玉回来的消息,正好与宝钗、薛姨妈等人同在一处,便假意往贾母这里来请安,实则是趁机诘责黛玉,原本一路上早已憋了一肚子话的王夫人正好撞见宝玉抱着黛玉出来,登时气地脸色发青。
宝钗站在最后,见众人都默默地停了下来,伸长脖子朝着前面望了一眼,自也是脸色煞白,胸中似是有一口气幽幽地憋在心中,提不上来更是咽不下去,难以形容她此时的表情。
宝玉见了众人,因一心念着怀中的黛玉并不理会她们,只是绕过她们往前走,就连话也未说上一句。王夫人正要开口叫住宝玉,却被贾母先声夺人。
“是我要宝玉去的,不必拦着他。”
王夫人回头,见贾母正站在院子里,手中拄着赫头拐杖,定定地伫立着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严肃,就仿佛是在面对着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一般。王夫人看着贾母这样的表情,有些惊恐,忽然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雨夜,不禁有些颤抖,就连请安也忘了。直听到宝钗等人给贾母问安的声音这才急急地施礼。
“都起来吧,来我这老太婆这里不必如此拘礼,我可是要向着天伦之乐的,可不是来看你们把我当菩萨拜的。”
贾母身边只剩下几个二等的丫头,也没个人上来搀扶,宝钗一听见贾母说笑,便知道贾母的心情已经缓和了,便走上前去,扶着贾母,娇笑道。
“老祖宗这话怎么说的,您可是比那庙里的菩萨有福气,有神气多了,您瞧瞧啊,那庙里的菩萨整天端坐着受着那些善男信女的香火,哪有您这般自在,我听说园子里前儿正种了一片海棠一片牡丹还有一片玉兰,都种在一块儿了,正好这时候该开花了,您要去看看?”
平日里这些油嘴滑舌的话都让凤姐给说尽了,正好这一阵子凤姐也不知在忙什么,总是整日整夜的不见人影,今个儿听说是带着一大批的人出了府去了,薛宝钗便趁机表现。贾母听了宝钗的话,自是喜欢,便拍拍宝钗的手对着站在一边的王夫人道。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不一块儿跟来。对了,你要彩霞去把二丫头也叫上,你刚认了她做女儿,也该好好陪陪她,总不能这样就将她冷落在那里,让你大哥家的人怎么想?!”
王夫人忙点头称是,命彩霞快去将迎春一起叫来,贾母已经到了三春园,迎春已经候在那里多时,一见是贾母和王夫人大概还想着那日里王夫人对她的恶语相向,有些慌乱地对着两人施礼。
“不必这样,我们这几个老婆子不过是来看看那些花儿朵儿的,沾沾喜气,你就跟在后面搀着你娘。宝玉这孩子三天两头的往外野,你娘寂寞,如今有了你,你要多陪陪她。免得到时你年纪到了,找着了好人家,她又该寂寞了。”
贾母的话里有话,只可惜凭着王夫人这样的心力是怎么也猜不出各种的缘由的,至于宝钗并没有听见贾母所说的话,此时的她满脑子装着的都是宝玉抱着黛玉,小心翼翼地走出贾母院子的样子。
她说不出此时心中的感觉,只是觉得酸酸的,又闷闷的,没来由的,似乎不止是在嫉妒黛玉,更是想在吃醋,只要是林黛玉所拥有的东西她都曾经梦想着拥有,聪明如她,一切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她梦想着能有一个真正疼爱自己的家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哥哥自不用说,向来是眼中只有色和利,只想着怎样能获得更多的金钱,买到更美的美女;而她的母亲,从小到大只想着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她长大之后非富即贵,一心想将她嫁入皇室,到时他们薛家便贵为皇亲国戚自然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样的家庭她还有何奢求。可是,林黛玉虽然父母早亡,却总还是得到过父母的宠爱的,现在住在这贾府里,虽说是外来的小姐,比不是自家生养的。可是又有外祖母宠着她,爱着她,倒也还是过得去的,更何况又有贾宝玉这样的痴情人爱着她。
她总希望能有一个人能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自可惜,美人情深,公子薄幸,她又何德何能能找到这样的一个如意郎君。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爱着林黛玉,为什么林黛玉总是能这样的淡然,这样的轻易的拒绝着他们的爱。
与其说是羡慕,更不如说是一种嫉妒。
三春园的花,要数牡丹开得最旺,嫣红、姹紫、明黄、柔粉,是那样的娇艳欲滴,压尽了所有花的风头。白色的玉兰开得颓败,似乎是因为被牡丹夺尽了养分,而那海棠也显得稀疏了些,只闻得些许的芬芳,却只看见浅红色的话多了仿佛是是失血色一般,怏怏地蔫了,靠在枝头。
贾母只见满目的各色牡丹,也不能尽兴,惊鸿一瞥,只见这牡丹从中不知那里冒出了一枝独秀,血红色的朱砂绽放的尽兴,丝毫未被周边的牡丹所压盖,反而更显绝丽,因这样的一束朱砂的搅局,嫣红不再鲜艳,姹紫不再神秘,明黄不再亮丽,柔粉不再婉约,一切的一切的牡丹都显得是红尘中的庸脂俗粉,只有那脱颖而出朱砂才是将落凡间的仙子。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纷纷猜测着这株朱砂怎会长在这里,又是怎样从这片牡丹的花海中汲取养分悄悄生长的。
薛宝钗不知为何,总有些愤怒,看见这朱砂,总会让她想起一个人,一个她十分厌恶的却又不得不与她亲切相待的人。伸手,用锋利的指尖拧断了它纤弱的花茎,贾母还来不及出声阻止,那朵朱砂便到了宝钗的手上。
“这又是何必呢?就让它好好地长着,何必这样作践这花,能长成这样也是不容易的。”
贾母落寞的看了看宝钗手中的朱砂,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不忍,又好像是在责备一般。宝钗听了,随手将那花一扔,掷在地上,笑着对贾母道。
“不过是些在平常不过的花儿,大概是那个种花的不当心,将种子一起混了进来吧,这么好的牡丹可不能让一只野花儿給作践了。”
说着,便拉着贾母继续赏花,贾母见满眼的牡丹,其余的花尽是一片颓败,兴致便也没了。只是在园子中的花淑里坐了与一会儿,喝了几口茶,便回去了。
“老太太,二奶奶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说是二爷在外面去的,兴冲冲的往您那儿去说是要给您看看。”
这时候,鸳鸯和琥珀早已经从潇湘馆出来,原本是要回屋里去的,谁想到半路上竟遇到了凤姐,于是,鸳鸯便陪着凤姐暂且先带着那个二姨奶奶四处看看,逛去贾母那里,琥珀则带着凤姐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再来一趟园子里去请贾母回去。
贾母听了琥珀的回报,又看看那个跟来的小丫头,便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太太的话,我叫小红,是林之孝的女儿,前儿刚到二奶奶那里做事。”
“原是这样,怪不得我怎么不认得你呢。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都不知道链儿在外面有什么二姨奶奶。”
贾母听了刚才琥珀的话,双眉便不由得簇了起来,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女人,上次的事情还没有闹够,这次竟然让人抓了个现行,又不知道,这回要拿出什么乱子来了。
“回老太太的话,具体的什么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二奶奶今个儿一早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女人,说是宁国府那里尤大奶奶的妹妹,叫做什么尤二姐,早在链二爷去宁国府练骑御射的时候就对上眼了,几个月前竟然瞒着奶奶偷偷将她娶了,藏在一所别院里。”
贾母听了不禁有些气愤,宁国府那里的事情她也是有所听说了的,听说那里有个叫尤三姐的在个把月前自刎死了,那个和她有婚约的男人也出家当和尚去了。还听说宁国府那里被家珍等人闹得乌烟瘴气的,哪里还有什么贾府大院的高贵气派样子。也因为她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懒的管了。
没想到,这回竟然将这样的女人带了回来,看样子,似乎也是和那个什么尤三姐是同一路货色的。在这个世道上,妇德是超过了一切的一切的对于女人来说最最重要的东西。因此,只是听了这一点,贾母便对于这个并没有见过面的尤二姐没什么好印象。这也是凤姐挑了最说地清楚事情的小红跟来的原因。所有的后序,自从她去接尤二姐之前都已经计划好了。
贾母和宝钗、琥珀一起回到了贾母的住所,此时凤姐已经带着尤二姐候在那里了,贾母看了一眼尤二姐的打扮,便更加不喜欢她了。尤二姐的眉眼妩媚,有些像黛玉的眉眼,却又有些不像。这更加让贾母觉得厌恶。
尤二姐怯怯地请了安,凤姐有帮着她说了无数的好话,可是,贾母似乎都没什么心思听,到了最后,就连凤姐也已经词穷了,整个屋子里一派肃静。尤二姐被这样的静默所惊吓,有些坐不住了,凤姐偷偷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尤二姐心生感激。
“你们都下去吧,我乏了。对了,凤丫头,你有空就让厨房去给宝玉送些好吃的,这些天在那里一直关着,怕是也没吃什么东西。还有黛玉那里,那丫头还病着,这些血燕过去。”
说完,挥挥手,示意众人告退。众人见状,称诺,告退。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下贾母和鸳鸯两个人了。
“史姑娘那里怎么样了?”
贾母忽然开口,坐在一旁描着花样子的鸳鸯头也不抬,依旧管自己描着花样子,一边回贾母的话。
“快了,已经给她叔父写了信了,听说是很高兴能送到这里来,就要拖老太太您照顾了。只是,这几日姑娘微感风寒,怕是要再迟几天才能动身。”
“那就好,那丫头呆在她叔父那里也是吃尽了苦头,我早就该像黛玉这样,将她接过来住了。”
一想到史湘云,贾母便有说不出的愧疚,她虽然已经是嫁出来的人了,但是史湘云毕竟是娘家里的女儿,也还是要照顾照顾的,也怪她这一阵子事忙,不过,云丫头天性天真浪漫,又能持家,想来日后也是个贤妻良母,若是她不计较,其实她是想要她嫁给宝玉的。
这样既可以了了黛玉和宝玉这一段孽缘,也可以成全宝玉和湘云,她看到出来的,这个云丫头从小就喜欢宝玉,只是碍于两个人的身份,不便说罢了。现在将她接过来,先要她和宝玉重新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到时机会到了,两个人自会私定终身的。
对于贾母这样的想法,鸳鸯不置可否,毕竟,现在宝玉的一颗心还是悬在黛玉的身上,就算黛玉此时已经心有所属,但是只要她一天不出嫁,宝玉的心便一天不会死,贾宝玉便一天会重新活过来。更何况,以最近的消息来看她总觉得史湘云似乎变了很多。
而此时,黛玉和北静王的事情现在有些悬,这让贾母很是担心,黛玉这样烈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去道歉的,而北静王是王爷,又是皇上的侄子,蒙受圣恩,又怎么会轻易低头,若是长此以往,两相僵持不下,这该如何是好?
此时,为了宝玉和黛玉各自的婚事,贾母想得脑袋都疼了却还是不能想到办法。终于,在鸳鸯的劝言下草草地吃了晚膳,早早地睡下了,但是因为这件事情,还是不能够入睡,只是,睁着眼,看着天,满脑子都是北静王和黛玉的事情。
忽然,想到再过不久便是黛玉及笄之日,到时候,就将北静王请来,两个人的误会自然可以化解,到时她就当一回媒人,若是成了,说不定当时是就可以将这门亲事定下来。一想到这里,贾母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便落了大半,睡意也渐渐地袭上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潇湘馆那里,紫鹃早早地把袭人请了来,将这个不肯走的魔星请劝了回去,让黛玉暂且好好歇息。黛玉后来又喝了两回药,只觉得头晕想睡,待到醒来大概已经是两更天了,只看见窗外有一个纤长的身影,静默的伫立着,并不进来,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黛玉的心中,闪过一阵狂喜,这个影子是那样的熟悉,是他,一定是他。原来他听懂了她的意思。她的心中泛过一阵酸酸甜甜的感觉,明明是高兴的事情,眼睛却酸涩地有些想哭。
窗外的月光更加明亮了,将窗外人的身影照地更加的明显而透彻。黛玉走近窗边,隔着窗户,抚摸着那个影子的轮廓,一遍一遍,竟然不曾觉得厌倦。终于,窗外的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你的病,可否好些了?”
黛玉还是不语,只是用手指一遍一遍地描着他的轮廓。窗外稀稀落落地想起几声早蛙的鸣叫,让人心中一阵不耐烦,但是,黛玉依旧歪着身子,半倚在窗边,动作是那样的温婉恬淡,可是诉说的确实无尽的相思。
窗外的人影一闪,忽然间没了踪迹,黛玉停下手,站着不动,身子也直了起来,像是在寻找着窗外人的踪影。忽然,腰间一紧,一股温热的气息穿过脖颈轻抚在脸上,掠过一阵酥麻感。
黛玉的手轻轻覆上北静王的手背,北静王的手稍稍一松,黛玉便转过身去借着皎洁的月光凝视着他满含着不舍与心疼的双眸。冰冷的指尖触及他紧皱的眉头,温润的犹如羊脂玉一般的呢喃轻声在北静王的耳边响起。
“你皱眉,我会不喜。”
感受到了黛玉指尖的冰冷,紧锁的眉头并未张开,而是拧得更紧。将黛玉拦腰抱起,稳稳地放在床上,温柔的为她盖上已经换厚了的锦被,这次北静王并没有上床,而是坐在床沿面对着黛玉,凭着月光洒下的盈盈流辉想将她的样子深深引进眸子里去。
黛玉知道北静王的顾虑,他总是在害怕她还未完全的原谅他,毕竟那夜的事情并不是这样容易就能忘得掉的。因而谨慎的保持着两人的距离,就是今日,若不是太想相见,怕是他会就这样躲在窗外一夜。而然对于他的爱,她可以原谅第一次,但是这并不表示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上天也不会永远无止境的创造着两人可以和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