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谁是欣儿!”伊宗海接道。
很明显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吗!柳啸天抬起头来想说什么,却对上情非离似笑非笑的眸子,头立刻就低的快埋进了。
“他也叫吴弦。”流放想了想,看来欣儿没有将真姓名告诉他,心下微愉。
“高个儿呀!”早知道他们是来找高个儿的,伊宗海不过是想确认一下,这三个人看样子都不是好惹的主!而且柳大哥的样子也好生奇怪,似乎认识其中的两人。
“是的!我们是来接他回家。多谢贵府近日对他的照顾!”流放说着,招了下手,站在门口一直没进来的小林子立刻走进来,将一精致的沉香木盒恭敬的放到柳啸天他们旁边的主桌上。
“你是什么意思!”
“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伊宗海的脸因怒气而胀红,流放的话,让他倍感侮辱,及怒反而笑,“这点东西就够了!”
一直低着头的柳啸天,一听伊宗海这口气,才觉要糟,耳边便是“啪”的一声。
诺大的空间里,只剩下这声响,沉香木盒在地上连滚了几番,停下后竟然没有半分损伤。
伊宗海见东西没被砸坏,怒气更甚,刷的抽出腰间的长鞭,他打不过那个男人,瞥了眼坐在右侧的优雅的啜着香茗的男人,难道他还打不过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吗!
“公子若不喜欢,我让人换公子喜欢的,你是吾夫的救命恩人,流某断无冒犯之心。”流放淡淡的道,身形微动,却已出了伊宗海的可触及范围。
“夫!”伊宗海听到这话微楞,难道这少年是高个儿的三男妾之一,在唐朝初年,男风还是禁忌,即使喜爱男色者,也会遮遮掩掩,那有光明正大取为男妾的,更没有人会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是男妾的,高个儿是个异数,没想到面前这阳光俊挺的少年更是率直坦诚,心下的不悦竟消散了几分。
“坐下吧!”柳啸天见伊宗海已经动摇了,显而易见的,小海根本不是那少年的对手,为了小海的安危,这戏不看也罢!“流公子,也坐下说话吧!”
主人开口了,这面子是驳不得,流放也没有将关系搞糟意思,伊宗海也因为刚刚的心下转念,也不愿再为难,再怎么说他也是高个儿的人,若是伤了他,高个儿会伤心的,一想到高个儿欲泣的摸样,不管他再怎么俊美,呵呵,浑身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小林子见没有了危机,手脚利落的捡起地上的沉香盒放到主桌上,退立一旁。
“公子这礼,我便带小海生受了,我这小弟,生性冲动莽撞,流公子切莫见怪!”
柳啸天有利的回答,得到伊宗海的杀人眼神,不过只是眼神而已,不痛不痒的,也就不去理会,径自道:“敢问,流公子可是江湖人称“玉剑流郎”的流放公子。”
“此是虚名而已,岂当‘敢问’二字!”流放淡淡道。
“玉剑流郎”!伊宗海的脸色白了白,面前的少年竟然是“玉剑流郎”!那个十五岁出道,便以一人之力绞杀‘山西五毒鬼’,其后更以击杀江湖中极恶之徒,而被传奇的少年!
“白玉冠,翠玉簪,月华服,锋宝剑!”如是的‘玉剑流郎’羡煞几多江湖儿女!
面前的少年,长发只用青色的缎带稳稳的扎在脑后,剑眉星目,体态欣长,一袭米白色暗硫华长衫,腰间是一条简单的宝蓝色腰带,原本悬挂在腰间的宝剑已取下,静置在小桌上,这样的人物!虽然无绝世之姿,却自有一段不可小视的韵致。
柳啸天淡笑着,知道伊宗海已经明了其厉害关系,忽略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流公子可有急事!”
“已找到吾夫!却无急事!”
“既然如此!流公子可否留住几日,让柳某一尽地主之宜!”
流放转眼见淳于敖没有反对的意思,自己也有甚多事要问欣儿!在这里却比客栈方便,便应诺,“如此便叨扰了!”
“流公子似面有疲色,暂到鄙舍休息片刻,可好!”
“多谢!”休息是小,找欣儿是大!
柳啸天是乖觉之人,怎么会不知流放的心思!立刻让下人带他到吴弦的所住之处!
“小海,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柳啸天转头对伊宗海说道。
伊宗海转眼室中未离开的两人,微微点头。
柳啸天见众人都离开,走到淳于敖面前,恭敬的叫了声,“大哥!”
(待续!)
第十五章
“玄月!你说我是不是个很坏的人!”吴弦坐在凉亭里,玄月静静的站在他身后,嘴角习惯性的微抿着,没有接话的意思。
“呵呵!”吴弦苦笑着趴在石桌上,“我没经过你意愿就强行将你赢过来,你讨厌我吗?”
讨厌!可笑!夏侯了看着那趴在石桌上的黢黑脑袋,他不过是任务的踏脚石而已,那有其他的情绪的可言。
“我有三个妻子!呵呵,他们都是男子!”
男子!也难怪!夏侯了在心中嗤之以鼻!
“虽然他们算是突然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呵呵,算起来,我也是突然闯进他们生命中的人,哈哈哈……”吴弦傻笑着,混乱的话让夏侯了皱了皱眉头!眼角人影有闪,呵呵有意思!
“不过我很喜欢他们,真的很喜欢他们,不管怎么样他们意外的闯进我的生命,就已经融入我的生命,成了一部分,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呵呵!”吴弦转过头看进夏侯了的眼里。
漂亮的桃花眸中,有着困惑,痛苦却也带着坚毅非常。让夏侯了心下小小的一震,真是矛盾的一个人!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明白!小说上的东西,缠绵悱恻,至死不渝,呵呵,一个人的心只有一颗,应该也只能完全的交给一个人!”吴弦垂下眼睑!“可是,我的心却分成了好多份,撕扯的感觉,很疼!”
夏侯了看到那个人影颤动一下。
“很疼,缺失哪一部分,都是锥心之疼!明知道不能如此,却放不开丢不下!自古多情总伤人!我不认为自己是多情之人,事实上却是伤人太多,呵呵……说得自己很伟大似的!”吴弦突然抬起头来,灿烂的绚丽非常,如不是那眼角闪烁的水光,夏侯了会以为刚刚深情诉说的人是幻觉。
“所以,为了不伤害他们,也不让自己心疼,我决定了!”吴弦赫的站起来,豪气大发跟刚才深情颓废的样子判若两人。
夏侯了和暗处的流放都被吴弦的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却不知道他口中的决定是什么,以至他转变如此之快。夏侯了禁不住开了口,“决定什么!”
“嘿嘿!秘密!”吴弦调皮精怪的嬉笑,突然在夏侯了的脸颊上印下一吻,看那瞬间呆楞的容颜,吴弦大笑出声。
爽朗的笑声直击流放心底,神色黯然,飞快的离开。
“吴公子……”远远的传来呼唤之声。
“哎!在这里呢!”吴弦为了让来人看到,便爬到桌子上去,那使劲挥动双手的蠢样,让夏侯了冷峻的唇角微微的扬起。
“吴公子!呵……呵……”仆人跑到吴弦面前使劲的喘息!
“什么事!”吴弦帅帅的从石桌上跳下!没想到却一个咧咧,幸好被身后的人扶了一把,不然可难看了。对身后的人感激的笑笑。
“这个,吴公子!”仆人喘息了一会儿,将一封信递给了吴弦。
“哦,这是什么!”吴弦翻看了下,表面上没有署名,奇怪的东西,想着就要撕开,却被背后伸出手抽走了!“噫!”
“怎么了,玄月!”吴弦疑惑的看着抽走他信件的人,只见夏侯了问也没问就撕开,抽出里面的信件,却只是摸了摸,就递还给他!呆呆的接过,啥意思!
“看!”夏侯了可真谓惜字如金!
“哦!”吴弦闻言,展开信件,印入眼帘的东西,让他,“啊。。。。。”
刺耳的尖叫,让夏侯了快速的抽掉吴弦手中信件,就要将它毁掉!
“不要!”吴弦大喊一声,终在夏侯了毁掉它的一瞬间将其抢了下来。
“它不是危险的东西拉!”吴弦嘿笑着将信纸藏到身后,才发现寒着脸的玄月真有些吓人。
那你叫什么!夏侯了的眼神这么说着,让吴弦尴尬不已,将信伸到他面前,“我尖叫的意思!是这个那!”
恩!夏侯了眉头微皱!
“看不懂,是吧!”吴弦挥挥手让那送信的仆人下去,拉着夏侯了的手走回凉亭。
温热的触感让夏侯了反射性的想挣扎,却在触及那愉悦的侧脸时,停了来,违合的感觉从相触的指间慢慢的延到心里。
“哎哟!我的英语水平很差的,好不好!”吴弦抱着头,懊恼的看着石桌上平展的信纸。
“这个!”上面的文字,是夏侯了没见过的,不是大和文字也不是汉字!
“是英语那,是另外一个国家的文字!”吴弦郁闷的看着满纸的字母,不禁哀号,“啊,这里又没有字典,我怎么看呀,我的英语可是连60分也考不到的超差级别也!哦,天呀!谁这么整我呀!”
夏侯了听着吴弦乱七八糟的话,对他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怪异!
“得!又求不了人,我到要看看是谁送来的!”吴弦手指从纸的前面直滑到最后,目光触及那落款时,张开口,缓缓的念了出来,“willia!”吴弦的脸色开始发白。
“怎么!”夏侯了听不懂,可看吴弦的脸色似乎是很不好的!
“威廉!哦天拉,他不是应该回国了吗,京城已经说我被绞杀了呀,天拉,他怎么知道我还活着,他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吴弦站起来,紧张的在凉亭里走来走去。“不能让他知道……可是他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是什么让他如此紧张!乱七八糟的话听不出个头绪来,夏侯了终是忍不住拦下他,真是晃得他头昏!
吴弦抬头看了看夏侯了冷清晶莹的眸子,深吸一口气,他要冷静,要冷静,这个威廉不一定是那个威廉呀,即使是那个威廉又怎么样,他的那个身份已经死了,他们只见过两面,交集不深,他应该先搞清楚,威廉写送来这个是什么意思,到底有什么意思!脑袋中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庞,温雅的,嗜血的,情动的,心一阵疼痛,将脑袋使劲的甩甩,坐到石桌前,将那信仔细的看了一遍。
夏侯了静静的站在吴弦身侧,看他蹙着漂亮的远山眉,认真的读着纸帛上艰涩的文字,一种迥异于嬉笑调闹气质缓缓的在他身边流动,这样的他!很美!心猛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右手手指不自觉的弯曲握成拳,那里刚刚有过温暖。
半盏茶的时间,吴弦终于从那洋洋洒洒的不失中文三千的字母中,精炼出一句话,“明日九点在菊楼相见,切勿失约!”废话可真够多的,不过基本上没看懂,嘿嘿!
“明天九点是那个时辰呀!”又没手表,吴弦懊恼的摸摸下巴,说来丢人,他到古代没搞懂时间问题!嘿嘿!一是太懒了,二又没人规定他必须知道,所以。。“那个菊楼又在哪里呀!”
“啊……”
这混乱的一天过得很快,吴弦接了信,知道意思后,便把它丢到一边,想来倒时候问海子便好了,想去找啊二又怕他还在生气,淳于敖他是想都不想的,就跑到海子哪里去混了一天,吃饭的时候也没看到啊二他们,似乎是有意避开自己似的,这个认知,让吴弦非常的沮丧和失落。
夜晚,掌灯时分,吴弦发了好一会儿呆,心情很是郁闷,叹了口气,决定什么也不想,睡觉!转头,身后的人将他吓了一跳,嬉笑着,“这么晚了!下去休息了吧!”真是的想得太入迷了竟然将玄月给忘了!
夏侯了眸子微眯,没有动!
吴弦也没注意伸个懒腰,向床走过去。
“靠!这结怎么这么难解呀!”吴弦低下头,低咒了声跟自己衣结作‘生死’斗争。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眼前,灵巧的解开那该死的结!
“嘿嘿!”吴弦不好意思的笑了,白皙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红晕。
那红润的性感薄唇微张,露出些雪白的牙齿,还有那娇羞的粉红,夏侯了突然觉得喉咙一阵干紧!手上动作不停,将他身上那一排整齐精致的衣扭解开。
吴弦微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上一些的夏侯了,四周安静得似乎连平常的虫鸣也没有了,那眼睑微低似乎正专注着自己身上的衣扭,冷峻的唇角总是微微的抿着,淡淡的妃色,似乎在着自己吻上去,喉头骨碌一下,暧昧的氛围将两人着。
吴弦腰间突然一紧,骇了一跳,全身紧紧的贴到了一具强健的身体上,慌然却对上那散发着掠夺气息的晶莹眸子,喉头猛的咽了一口唾沫,下一秒——呼吸被夺。
炙热而浓烈的气息,将吴弦桎梏起来,略略急切却不失温柔的齿咬,将吴弦的理智烧成灰烬,只是应随本能赶上入侵者的步调,双手缓缓攀上那狂海中的支柱,随着那狂野的风浪飘荡。
烛光妖冶!两具身影,缓缓的融成一个。
这样的天地,只剩下那淡淡的粗喘和唇舌相濡的啧啧水声。
这样的天地,只剩下融在一起似乎本就是一个身影!
这样的天地,————“欣儿,我可以进来吗!”
融成一道瞬间一分为二。
(待续)
第十六章
紧贴的两人骇然的推开彼此,均粗喘着瞪视着对方,一个是迷惘惊诧,一个犹意未尽而被打扰的懊恼,加上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一种无法言语的尴尬在两人间形成几近窒息的宁静,只剩下那粗喘过于的突兀。
“欣儿……”门外试探性的声音,募然打碎这几近窒息的宁静。
两人几乎在同时松了一口气,吴弦狠狠的抹了一把脸,换上平常的笑颜,胸口有丝凉,低下头来,脸蹭得火辣一片,抬眼,对面的人早已经用冷峻覆盖了一切,风雨不动,心下有丝失望和可惜。
冷着眼直到那询问的视线移开,才轻轻的嘘出一口气,口齿之间还萦绕着那柔软甜美的滋味,竟已经泛滥到四肢百骸了,天知道,刚刚他有多么的投入,被突然打断有多么的懊丧,当那桃花眸带着询问时,他闪躲得又是多么的狼狈。
吴弦快速解开外衣的最后一颗纽扣,将已然散乱的外衣脱下,扔到床上,拉好敞开的里衣,向门外仰声,“是啊二么?”
“恩!”门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快进来!”一经确定,刚刚的微然不悦已消失了个彻底,取而代之的是无以名状的雀跃,连忙跑到门前,打开门将人拉进来。
明亮的笑容是如此的眩目,那搭在少年臂膀上的手是如此的刺眼。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吴弦拉着流放,使劲的装可怜。
流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瞥见房里还有一人,在见吴弦只着里衣,立刻咬紧下唇挣扎要离开。
“玄月,夜深了,你下去休息吧!”以啊二固执的性格,他来这里肯定下了很大的决心,天,要是他放开了,那后果,吴弦不敢想像,情急之下,一把将流放抱住。
夏侯了淡淡的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走出去,轻轻的将门带上,抬头,银色的月光变得细碎落在冷峻的脸上。
“好了,你可以说了!”吴弦怕流放还有离开,就紧抱着他的姿势不放手。
流放沉默着,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
“说话呀!”这样的沉默的气氛让吴弦着急了。
“放开我!”
闷闷的声音让吴弦勒紧了手臂,“不放,放了你要走的,不放,我不要放!”像小孩子般,别扭起来。
孩子气话语让流放微微一震,口气便软了下来,“放开,我不会走的!”话罢!那阳光般的俊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真的不走哦!”为了万无一失,吴弦再一次问出口。
“不走!”
得到肯定的回答,吴弦小心翼翼的放开,最后还是拉着流放的手。
如此的小心翼翼,让流放觉得有丝好笑。
吴弦仔细的观察着流放的表情,生怕他生气离开。
看着那带着明显讨好和小心的俊脸,心下有丝叹息,想到自己的决定,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
咦!心里突得一下,好可爱!原本阳光的俊脸总是故作老成的带着淡淡的漠然,那抹突兀的红晕,将其生动了柔和了。
似乎很不容易出口,流放咬着下唇,试张了好几次口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啊二!”吴弦轻轻的唤着流放的名字。
流放握紧拳头,咬咬牙,似乎这样能给于他莫大的力量,抬眼直视吴弦的眸子,轻而坚定的吐出两个字。
“抱我!”
“抱你!哦!”吴弦傻傻的一把将流放拉到怀里,喜滋滋的问,“就这样!”好舒服的触感,还是比自己小巧些的抱起来舒服呀。
被吴弦抱在怀里的流放,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该死的,该聪明的时候他竟然装白痴,将吴弦一把推开。
蹭蹭得连退了好几步的吴弦,望着一脸绯红的暴怒人儿,感觉到莫名其妙。“怎么了!”
“抱我!”流放直视吴弦的眼睛,再一次说。
“不是抱了吗!”吴弦的脑袋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
傻傻的摸样,让流放火大异常,看来,只能这样了,手放到自己腰上轻轻一扯,盯着吴弦的眼睛,咬牙切齿,
“抱我!”
“啊……!”惊雷劈下,吴弦直接给劈飞了。
白痴般的张大了嘴,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人。
从窗子缝隙中偷偷溜进的月光,柔柔的从流放的背后散发出来,在昏黄的烛光映寸下,使前面呈现出淡淡的阴隐,原本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覆上了梦幻的色彩,结实匀称的四肢,闪亮的星眸,轻咬的红唇。如此裸的没有丝毫遮掩,象出生婴儿般纯洁无垢!吴弦似乎看到啊二的身后展开了一双洁白的羽翼。
吴弦怔住了,被眼前的美景怔的动也动不得了!
“你。。”被吴弦这样痴痴的望着,浑身升起莫以名状燥热,和不得答案的懊恼!真是迟钝得可以,流放狠狠的跺跺脚!见吴弦还没反应,暗骂一声呆子,又气又恼,捡起地上的衣衫,往身上一裹,就要冲出房门。
手腕上却猛的一紧,接着便被拉得一个旋身,撞进了不算宽厚却决不单薄的胸膛,腰上传来灼热的温度,耳边传来让人酥麻的低哑声线!“既然决定了,可就不允许逃跑了!”
“谁说……谁说要……逃跑了!啊……!”流放一声惊呼,身体突然腾空被打横抱了起来,又羞又窘的将滚烫的脸颊藏进那微凉的胸膛。
吴弦抱着啊二大步的走到床前,将人轻轻的放到床上,阳光的俊脸上布满了媲美火烧云的红霞,竟然是娇羞异常。
吴弦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妈呀怎么也没想到呀!没想到会在啊二脸上看到如此动人心魄的妩媚。轻轻的将那唯一的遮掩的挑去。
全身的暴露在那灼灼的目光下,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流放还是觉得?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