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瑞斯放在了他腿上，瘦骨嶙峋的手捏了捏她两只前爪，弯腰凑近了些，圆溜溜的眼睛不掩饰其中的好奇。
“你个头好大，真的是宠物蜥蜴吗？”
不是，老子是龙，还是条很饿很饿的龙。
瑞斯心里反驳着，弹出锋利的爪子正对着那张凑的过近的脸挥了挥。
黑亮的指甲泛着寒光，原书凌几乎是下意识的直起了腰，瑞斯爪子再一挥，眼神示意了下背脊上压着的手。
“啊，对不起，我只是怕你跑了。”原书凌说着，拿开了手，放在草地上。
瑞斯立刻就注意到了他手背密密麻麻的针孔，应该都是不久前注射的，大半凝了小小的血痂，有的还没凝固，往外冒着小小的血珠。
是真的很小，翻着手都流不动的那种，一般是不太会注意，主要是他手背上一大片，这才引人注目了，血腥味也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还掺杂着一股微弱的，实验室里各种试剂混合的味道。
就这么驳杂的混合，难怪闻起来不像人血。
而且照这个形式看，手背上那几条青色的血管都快扎成筛子了。
瑞斯耸了耸鼻子，不动声色的偏开了视线。
“这真的是正规的？而不是什么骗钱不偿命的三无黑店？”她再一次怀疑起了基地的合法性。
5523默然：“宿主，你注意一下，你现在也是这家黑店的产品之一。”
“我，正宗三无产品。”原主陆铃，除了姓名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制作她的余海，是个必须给实验品抽签取名的怪癖科学家的话，她现在可能只是一串编号。
不过这都不重要，瑞斯现在很好奇，就那么几个小时的功夫，这小孩经历了什么，弄的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
瑞斯本以为这小鬼找上门来，估计就跟电视剧里一样，要抓着他自言自语罗里吧嗦的讲那些“不敢跟人说”的真心话。
结果原书凌却只是将她放在腿上，就闭上眼靠着树，什么话都不说。
呼吸非常浅，远看像具尸体，但瑞斯微微一动，他就立马睁开了眼。
“我有点困了……”他说着疲乏的再度闭上眼。
一人一龙就这么待了几分钟，又起了微风，有点凉，好像要下雨了，空气中有食物的味道。
她闻了闻，脑子里分辨了一下：离的很近，大概十几米，有烧鸡。
虽然实验基地出现烧鸡有点诡异，但瑞斯空空如也的肚皮还是让她起了身。
原书凌一把抓住了她的尾巴，止住了她要离开的步子，那双圆溜溜的瘆人眼睛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瑞斯背后的棘刺有炸起来的趋势，但考虑到这是个一口气挂着，一推可能就去世的瓷娃娃，还是按捺住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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