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这样撸着身寸米青,以前没射出来过。
传武浑身都在抖,舒服得无法用语言形容,胸腔子里只会发出闷闷的一声“嗯”。他抱着楚珣不撒手,额头亲昵地蹭楚珣的脖子,眼角好像湿了,球衣后心湿透。
楚珣忍不住取笑这人,学二武的口气:“瞧把恁咨儿的。”(瞧把你美的)
传武抬眼望着楚珣,不说话,动情地凝视很久,凑过嘴唇,在楚珣眉尖胭脂痣上亲了一下。他最喜欢楚珣长得这颗小痣。
楚珣没能射出来。他是心理早熟,脑子里琢磨西门庆与武二郎之间可能发生的各种“坏事儿”,然而心有余力不足,办事工具的功能尚未发育完全,关键时刻是一枚哑炮。
传武帮他揉弄了好久,楚珣长了一根浅粉色的小阳巨,嫩生生支棱在两腿之间,看起来特好笑。
传武忍不住用手指弹了一下。
楚珣迅速捂住,撅嘴:“去你的。”
传武心想,人家形容姑娘家唇红齿白什么的,珣珣你个大美妞,那地方长得比哪个姑娘都好看,小鸡儿粉嫩,大腿白花花的……
两人肩挨着肩,头靠着头,舒舒服服坐着,在幽暗的光线里凝视,呼吸对方身体里的味道。
那味道融入鼻息,浸没在意识里,融合进两人的血液,烙印在心灵的最深处……
当天两人再从地铁废墟里溜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已经是傍晚快吃晚饭的时间。
这两个不让大人省心的孩子,那时还不知道,他二人的“失踪”让两家大人急坏了,以为出事了。警卫连出动一拨战士,出去到大街上找他们。这些人一直往孩子们平常去的录像厅、冷饮店、煤山煤场那些地方寻找,没料到他二人会钻到地铁站工地废墟那种隐蔽地方。
黄昏的街道人流汹涌,像暗黑色的波涛拥有吞噬的力量,撕扯践踏焚烧过的白色标语旗帜沿街散落。
一群混混小青年叫嚣着从他们身旁跑过去,差点儿把楚珣撞一跟头,传武一把将人搂在怀里。俩人猫着腰快跑,前方一辆军牌吉普“轰”得一下突然烧起来!
车子被燃烧瓶击中,火苗凭借风势在眼前奔放地燃烧,黑烟弥漫。有人向军车投掷石块和燃烧物,眼神填满扭曲暴力的兴奋。
“车里……有人吗……”
楚珣声音抖了,这时才隐隐感到一丝害怕。
“不知道,应该……没人。”
传武急促低声道。
“咱们快回家……”
俩人撒丫子沿着墙根狂奔,有几次几乎被冲突的人群冲散。传武死死抓着楚珣的手腕,怕把小珣跑丢了。
就是那一天,几条线几件事同时发生。
两家的妈妈发疯似的跑出去找那两个跑丢的野小子。
大院领导接到上级命令,派了一队士兵,出去把犯事儿的大院子弟抓回来,其中包括霍家老大霍传军。
还有一小队行踪低调的总参便衣密工,混在人群里焦急地寻找楚珣,保护楚家老二的人身安全。
远在京郊的某军驻地,也就是霍云山所在炮兵师团集结按兵之地,发生激烈哗变。
上层内部各怀心思,各执理念,党内与军方各派势力迅速分拨站队,深刻的意识形态分歧已到无可调和剑拔弩张的态势。围拱京畿的几大王牌军内部意见不一,高层将领各派势同水火,危机一触即发。
第二十七章血色黄昏
霍传武跟楚珣玩儿野了,在外面偷摸幽会,不知道当日大院里发生的情形。
他们前脚番强逃出樊笼,后脚就有军区上面的人去他家敲门,严肃地问霍师长老婆,“你家大儿子霍传军人在哪?”
刘三采转脸也接到她丈夫的电话,霍师长在电话里雷霆震怒,嗓子都吼哑了:“娘了个x的,恁把霍传军给老子抓回来!”
霍师长的电话线已经被上面监听了,顾不上那么多,吼道:“这个王八蛋混账东西,让他滚回来,坑他老子吗!!!”
刘三采也有政治觉悟,立时就明白她家大军在外面惹祸了,这种紧要关头,一定是犯错误了……
党内高层的一系列矛盾争斗早已有之,事发前越演越烈,导火索是五月底对策上的分歧,一派主张用兵,一派坚决反对。
八大元老在西山别墅密会商议,混乱失控无以为继的局势最终让上面下定决心。
几天后,军区司令员持密令到38军驻地,要求发兵,差点儿吃闭门羹……
楚师长在石家庄这边儿待命,也是听内部同僚透露的消息,说那两拨人当时几乎动起手来,军区司令被逼退。
楚怀智心内也有一番盘算,时刻关注各方动向,惊问:“38军拒接军令?”
同僚悄悄透给他:“老楚,你又不是不知道,38军现在军长副军长都是另一派的人,这回就是卯死了一条心站过去了。”
楚怀智问:“胳膊拧大腿,闹着玩儿的?”
同僚说:“38军装甲炮兵师坦克师是咱全军区的机械化王牌,真打起来就绝了。”
楚怀智难以置信道:“我不信……他们敢……”
对方一字一句道:“他们可、能、要、反。”
对方一个“反”字出口,楚怀智半天没开腔,眉宇间凛然凝重,知道事态不好。
楚师长缓了缓心思,不动声色问:“他们现在的代理副军长,还是老霍吧?”
对方应道:“对,就是霍云山,正副军长都是他们山东帮的人,死硬的脾气,这回豁出去了似的,上面可不好弄他们。”
楚怀智听着,后背慢慢靠下去,眯眼盯着天花板某处。
霍云山啊霍云山,你个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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