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爸……”喜欢你啊。
再没有比天堂说出的更能让他苦笑的话了。任札冷着一张俊脸看了眼裘唯夹杂痛苦与愉悦神色的扭曲的脸,背地里捂着脸庞的裘唯,嘴角上扬。——她已经…疯了?
一次不行,还有下次。离开419小区的任札找人监视裘唯,自己陷入暗杀和明挑衅中。为两个孩子的未来,这让任札厌恶的公司必须拿下。
…
两年时间到,法院判决离婚,任札也终于在公司站稳脚步,肃清了‘弟弟’和堂叔的势力。离婚几天后,他不可置信地听到天明的死讯。他千算万算,算不出裘唯会利用天堂……杀了天明。那天是天堂的生日,任札一个人在医院的停尸间埋首哭了一个晚上。向天明忏悔他的忽视,求天明原谅他不恨天堂,甚至会为天堂掩饰。
明灭的手机屏幕上是这样一条短信——【札,我以我的方式惩罚你。得到你的天明要死,让你在意的天堂…要一辈子痛苦。】
那个时候的任札还不知道更残忍的真相。
那日后,任札用尽手段,哪怕天堂不愿意也要将他带离那疯女人的身边,然而天堂狠心地用水果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也不肯跟他走。那爽朗得渗人的笑容,任札不会忘也不敢忘记。他给了天堂一巴掌,不是他不肯离开,而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不能带走天堂,任札只能努力让裘唯转移目标。只要不是天堂就行了吧,那么,任札可以有很多女人。
天明死后,就如同记者们猜测,没了继承人的任氏集团总裁急需一个继承人,各路美女相伴出席各个场合,倘然一标准的花花公子势头,报章杂志总会刊登这位上流社会的混血美男的照片,养眼是一回事,他的绯闻女友可都是些大牌。
如此几年过去,任札的生活很平静,裘唯没有过激的行为。听手下报告裘唯只日复一日地对天堂说任札的好,天堂却与日俱增地厌恶任札。只能说,裘唯始终是天堂的妈妈,知道如何做才有最好的效果。
还好,天堂跟同学老师处的很好,长成爽朗干净的三好少年。任札希望,天堂那时候太小,不会记得自己做错过的事。然而每年生日都拒绝最爱的妈妈的好意,就证明这孩子根本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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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十六岁生日那天,裘唯找上了任札。裘唯总能让本欲无视她的任札乖乖跟着她的脚步,她有重要的筹码,她清楚任札的为人。
任氏集团的天台上,裘唯挑明:“札,哪怕用一切手段掩饰,我也知道,你爱阿堂。”
“哦?小唯你的妄想症该去看看了。我为什么不要各式妖娆可爱火辣的美人,要喜欢没身材不柔软,血缘上还是我儿子小屁孩。”
“不用急着否认。你身边的女人不断换又如何,我记得你发过誓你要当什么样的男人。如果你专宠一个女人,哪怕没有生孩子都比你轮换女人有说服力,我亲爱的札。”
“呵~,随你说,我宝贵的时间不想浪费在听你废话上。”
任札转身要走,紧握的手内早已被汗水浸湿,脸上却维持着无所谓的讽刺笑容。
“你敢走,我就敢让天堂死掉。”
“随便。”
任札的步伐迈开,不打算给裘唯借题发挥的机会,他越在乎,天堂就越难过。
“就像…我将漂到下游还没完全断气的天明捞上来捏着鼻子,彻底确认死亡一样,我会让天堂死的更痛苦哟~。”
“你!裘唯你居然……”
“我怎么?我清理自己身下掉下的一块肉?还是我伤害了你的天堂?札,我从你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就知道你爱天堂了。”
任札垂眸不去看裘唯,神经质的智商高的女人心狠起来,蛇蝎也不能比。裘唯知道却装作不知,做了这样的一件事却让天堂一直活在罪恶当中,为什么能诠释完美的妻子的她会变得如此的…病态。
“因为我爱你啊,我不容许其他人获得你的爱。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不爱我了。是不是扫清了障碍你就会爱我?不,你不会,你只会更恨我…那么……”裘唯突兀地抱着任札转圈,转到晕头转向。裘唯还抱紧任札转着,附在他耳旁轻道:“那么就让天堂恨你一辈子,恨不得杀了你一辈子。这是对札的惩罚,哈哈哈哈~!”
任札还没懂裘唯话里的意思,裘唯便双手将任札的手按在胸口,整个人向着半腰高栏杆外侧倒去,前一刻刻意瞪圆的眼眸望向任札的身后某处时微微阖起,似是满足似是遗憾地对着任札的后面说:“阿堂,最后还能看见你,真好——”任札怔楞后反手想握着裘唯的手却被她避开。
裘唯就那么从摩天大厦上倒下去,天堂被任札反禁锢双手压在楼顶,望着跌落的裘唯失了神,只有任札看清了裘唯瞪大的眼满含恨意、恶毒和嘲弄,不是对任札,而是对天堂。
…
那日后,天堂进了几个月的疗养院,若非那封遗书,只怕他也清醒不过来,变成精神病院的住客。醒过来,痛苦却保持微笑的天堂,每一次笑着都想什么呢,任札不知道。
天堂想要告任札,却因为遗言,任札更没有作案动机而不成功。
败诉那日,天堂看任札的眼神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怨恨,任札苦,却又满足被牢牢印刻在天堂的人生中。被恨到骨子里,任札也不敢跟任天堂说明任何一个真实,信仰崩塌的天堂精神是否能接受……任札不敢冒险。
裘唯一直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她敢作敢为,却也掐到了软肋,任札和天堂之间,形成一个解不开的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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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到此终结,接受记忆的男孩睡在冰冷的地面,男孩的主魂陷入深深的梦魇,清醒不过来,或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