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魅儿坚定的摇摇头:“我要走了,告诉母亲,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可是……”保镖有些为难。
“有钱吗?”冷魅儿打断了保镖的话。
保镖疑惑的看著她:“有一些……”
……
将浑身上下所有财物搜集一番,除了刚刚从保镖那里拿的钱,还有一些首饰值些钱,足够生活几天的了,等安定下来,她再想办法。
买了张长途汽车票,逃得远远。
长途车上,她坐立难安,胡思乱想,谁能想到,她也有这样逃亡的日子?在幻夜时,虽然曾在脑子里设想过无数次,但却没有那股勇气逃开。
但无论如何,现在的情况并不算太糟,至少,廖燃他们还没有追上她。
另一座繁华的大都市,是她的目的地。
人越多的地方,相对来说越隐秘,也越容易藏身。
疲惫的,浑身象掏空似的孤零零站在这陌生城市的一角,冷魅儿终於松了口气。
月光如水,从云层中微微的羞涩的探头,在地上拖出她长长的影子。
她呆滞地看著身边流动的人群,迷茫而彷徨。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是该回家的时间了,也许,家中早已有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正静静的等候著他们。
她游走在街头,穿进幽深的巷子。
她在一间小旅馆门前停下,犹豫一下,走了进去。
刺鼻的烟味迎面扑来,嘈杂的打牌声混著chu俗不堪的话语钻进她耳朵。
“请问……老板在吗?”冷魅儿面无表情的问。
所有人都停下来,眼中露出诧异。
显然的,她的气质实在与这里格格不入。
一个脸圆圆胖胖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牌,了一把油光的额头,堆起笑脸:“您有什麽事吗?”
“住宿。”
“住宿?!”老板微微一愣。
“这里……不是旅店吗?”难道是她走错了?
“是……是的,”男人又抹了抹那亮亮的额头,怎麽看,这样的穿著打扮都不像是会住在这里的人……
“还有房间吗?”冷魅儿淡淡的问。
“有,”男人走到柜台前,盯著电脑看了一会儿:“202,单间,可以吗?”
“可以。”
“麻烦您把身份证拿出来,我需要登记。”
“我身份证掉了,不用可以吗?”冷魅儿问。
老板有些为难,再次看了她几眼,仿佛是在确认她是不是新闻中通缉的罪犯又或者是被悬赏的失踪人士。
冷魅儿蹙了蹙眉,等得有些不耐烦。
看了一会儿,仍没看出什麽端倪,老板掏出一把钥匙和一张电卡:“上去吧。”
拿起它们,冷魅儿登上楼梯。
楼下又热闹起来,几个声音显得特别突兀。
“除了在电视上,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那麽漂亮的女人。”
“那眼神,那身段,被她扫一眼,他,我下面都硬了!”
“你们猜猜她是从哪儿来的啊?怎麽会到我们这巷子里?”
“搞不好是哪个富豪的千金,跟父母闹别扭,离家出走呢……”
房间的隔音效果显然是很不好,即使关上了门,她还可以隐隐约约听到楼下的声音。
这些话,如果被冷意听到,恐怕……
冷魅儿蓦然一惊,她怎麽会想到他?甩开心中那莫名的惆怅,她打量著一张床就占据了大部分面积的狭小房间,眉头渐渐舒展开。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虽称不上干净,却也不算脏。
还是第一次住这种地方,但她却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留了一盏暗灯,裹著衣服,她仰面朝上直接倒在床上,闭著眼睛,却毫无睡意。
深夜,楼下的人终於散去。
一直烦乱的心,似乎也随著吵闹声的消失而散去,过了很久,她终於疲倦睡去。
chapter24
这一晚,心里满满的不踏实的感觉令她睡得并不好。
清晨,她出了旅馆。
巷子口摆出了小摊子,即使时间还很早,摊子前已经很热闹。
夹在一群上班族中间,她买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不过刚咬下一口,便再也吃不下去。
她承认,她的胃口是被冷家的厨师惯坏了。
反正不是很饿,她将剩余的包子放进袋子里,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她需要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日常的生活用品。
从超市出来,回旅店的路上,经过报亭她买了份当日的报纸。
打开房门,将东西放到桌上,她拿著报纸在床上坐下来。
如果打算在这里生活下去,她就必须要找一份工作,只是没有身份证,她也只能打打散工。
在报纸上圈画出几家小公司,她提著包,将报纸塞进去,匆匆出了门。
公交车大概行驶了二十分锺,她来到城市最繁华的地带。
跑了两家公司,他们爽快的收了她的简历,说尽快给她安排面试,忙了一上午,她终於可以歇一歇。
坐在广场的水池边,她用手遮了遮刺目的阳光。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在公交车上听别人谈论,这座城市已经连续一周都下著细雨。
雨水还没有干涸,地面显得有些潮湿。
肚子适时的传来咕咕声,她打开包,拿出早上已经凉透的包子,犹豫一下,然後张口咬下。
也许是饿的缘故,包子显得不那样难以下咽。
身後的喷泉忽然窜得很高,清凉的水点点洒在她衣袖上,她转身,头仰起,阳光下的喷泉泛著金色的光芒,很是漂亮。
透过喷泉,多年训练出的敏锐观察力让她立刻发现对面身几个一看就知道专业的男人。
她拼命压抑著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的往後退,却惶恐地撞上一副坚硬的x膛。
“抓到你了,魅娃娃,”身後的声音平静而温和。
廖燃!!!
她立即全身僵硬,本能的要逃,被他手臂勾住。
搭在她腰间的手看似亲昵,其实力大无比。
她奋力反抗,居然脱身不得。
“放开!”苍白著一张脸,她低吼:“当著这麽多人的面,你没办法逼我跟你走。”
“是麽……”廖燃极富磁x的嗓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著,他眼睛紧紧盯著她,几缕黑丝遮盖了他的俊美的脸庞,但却遮不住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冷酷的,宛若冰霜。
见他依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她终於大吼:“放开我!”
突兀的喊声吸引人众人的视线,周围的人群不知不觉围了一层又一层。
“魅娃娃,太激动对身体不好,”廖燃似笑非笑的,俊朗的容颜隐隐的透著一股愠火,他放开了她,退後一步:“况且你的病还没好。”
“病?!”心里咯!的一响,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她警惕的看著他:“我没有什麽病。”
“这是医院的证明书,”廖燃从昂贵西装的里怀中掏出一张纸,眼神四周一扫,提高了音量:“它证明,我即将要带走的这位小姐是位j神病人。”
人群里传来一阵唏嘘,刚刚想要打电话报警的人也都放下了手机。
冷魅儿忽然煞白了脸色。
j神病人?伪造一张假的证明,他就是要用这个理由带她走吗?!
一把扯住廖燃的衣领,冷魅儿猛然挥手。
廖燃偏头,轻松躲过,低头揪著自己被抓的衣服,面无表情的将她的手指一g一g掰开。
眼神示意,两个手下立刻走到冷魅儿身边,一左一右的架起她的双臂。
廖燃不知道从哪里,变魔术般翻出一只针管。
冷魅儿望著那针管,大惧,眼神求救般的望向四周窃窃私语的人群。
“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这病,”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哀叹一声。
所有人都同情的望向她。
“魅娃娃,这是医生的嘱咐,”强打开她的手臂,廖燃将针尖c进她的血管:“镇定剂,只是让你安静下来。”
她大张著嘴,在心里尖叫。
学长……我不明白,究竟为什麽你会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我整个身体甚至每个细胞里,都还记忆著从前的你……
这麽活生生的一个人,相处了七年,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这个人不管是外型、动作、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些小习惯都没有改变,你却觉得不认识这个人了。
他走到她面前,温柔地抚她的头发,哄道:“魅娃娃,你累了,羽还在等我们,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没等她回答,眼前一黑,已沈入黑暗中。
chapter25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晚上,也许是那针镇定剂的後遗症,冷魅儿有点昏昏沈沈。
披著睡衣坐在床边,抬头盯著房顶一角的监视器,冷笑两声,估计他们现在已经知道她醒来了吧……
果然佣人很快便敲响了房间的门。。
“魅小姐,大少爷让您下楼,”佣人恭敬的说。
冷魅儿没什麽表情,穿好衣服,下了楼。
“折腾了这麽久,过来吃饭吧。”
她看到廖燃站在餐桌旁,扬起嘴角,那抹淡笑,很是轻蔑,仿佛是在嘲笑她奋力逃走却躲不开被抓回的命运。
慢吞吞的拉开椅子,坐下,满桌丰盛的菜肴,她却没有一点胃口。
“怎麽不吃?”金色眼镜下廖燃的y冷的眼神忽明忽暗。
“吃……不下,”冷魅儿别过头。
“吃不下?”廖燃笑著重复一遍,忽然板起了脸:“我劝你还是吃一点的好。”
冷魅儿坐著没有动。
“唉,真是个任x的孩子,”廖燃无奈的推了推镜框:“那去羽的房间吧,他等你很久了。”
话语里透漏出的清晰意味让冷魅儿身子整个冷了起来,也终於明白,为什麽他要劝她要吃点饭,是怕她的身体禁不住他的折磨吗?
冷魅儿连敷衍的回答力气都没有了,她转身往楼上走去,她甚至感觉连踏出一步都变成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但是,不踏出去却又不行……
见严落羽,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体内一种最深沈的恐惧。她的步伐开始变的缓慢而且沈重,每往上踏一格,她便觉得呼吸愈发困难,膝盖很反sx的开始发软。
无助与无奈,她的心被这两种情绪满满充塞著,一个人面对空气中的宁静和庞大压力。
几不可闻的,廖燃叹息一声。
羽的事情,他不能管。
对於羽,他充满了浓浓歉意,不论是出於纠结的上一代恩怨,还是出自他本身。
……
站定在严落羽房门前,走廊上明亮的灯光将她的脸照得很白,她抬眼,伸手轻轻推开门,即使痛苦、即使难耐,她还是必须去面对……
严落羽背对著她坐在他习惯坐的懒人沙发上,窗外洒下的淡淡月光让他的黑发像镀上了一层银,闪闪发亮著,很美。
冷魅儿望著这幅画面,忽然有种错觉──这个背影,太过孤寂。
冷魅儿屏息著,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无奈悲伤又随著血y漫浸全身,身上的许多地方似乎都在隐隐作痛,强迫x的要撬开她脑内努力压制得不堪回忆。
“你总算回来了。”
严落羽没有回头,声音却淡淡的传出。
她踏进了房间,慢慢走到他面前,手指压在显现疲态的眉间,沈默不语的凝视著地板上,由月光映照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没有什麽要对我说的吗?”
严落羽终於起身,那高瘦身影所垄罩下来的暗影让冷魅儿不自觉得後退了几分。
冷魅儿咬牙,不说话。
“魅,为什麽要逃?”
她扯了扯嘴角:“忍耐不了,自然要逃。况且,你们没有囚禁我的权利。”
严落羽的眼眸在昏暗的弱光中散发著惑人的光芒:“我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他不高兴,就会意味著她会很痛,非常痛。
“道歉,虽然你的逃跑并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交代了事的,但却能稍稍平复一下我的怒气,”严落羽很“好心”的为她指出一条明路,可她显然不领情。
冷魅儿眉头蹙拧,身上衣服被撕扯、裤子被褪下的声音传来,她黑亮亮的眸子飘忽不定。
“是要压著你,尽兴的做个好几回,让你双腿无力,无法离开房间?还是要在你的脸上脖颈间种满吻痕,让你遮遮掩掩个好多天?”严落羽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光洒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竟有种说不出来的y豔:“我想……还是从今天开始,就让你整天待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好了。”
她对上他深邃的眸子,他眼底透出寒意令她感到惶恐。
将她推倒在大床上,严落羽扳开了她紧闭的双腿,连扩张和习惯的时间都不给,蛮横的提著勃发的欲望c入她的紧涩。
稍微的摆动腰杆,都能让冷魅儿痛不欲生,严落羽明知道,却故意以猛烈的顶撞让她感到难受。
冷魅儿的大腿g部微微颤抖著,严落羽的chu暴让她忍不住夹紧双腿,想要减缓他冲撞的力道。
紧致的水蜜被强硬的打开、填满、灌塞,那种冲击感、入侵感、撕裂感都让冷魅儿疼痛的chu喘著,但更让她觉得难受的是心里那种强烈的无力感。
冷魅儿的脸扭曲而泛著潮红,大口的喘著气,每呼吸一口气,都异常困难:“你就这麽痛恨我麽?”
痛恨?
严落羽如风暴般席卷著冷魅儿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你利用我杀死冷意,用手段把我困在这里,把我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侮辱,又是因为什麽?”
严落羽被她一连串的失控的问题问到,原先带著怒意的脸色都僵了,却不知该怎麽回答。
拧了拧好看的眉头,严落羽第一次说话有些不利落:“我并没有痛恨你,我只是……”
只是什麽……他反问自己,却怎样都接不下去。
因为,答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