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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 第3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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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候烨一走就是数月,没有带回来片言只语。

在最初的坦然之外,不知不觉,她心中有了一份牵挂,然后忽然有一天,惶恐地发现,思念已经象野草一样,开始在心底滋生。

他的影子总会在不经意间冒出来,仿佛无心掠过的微风,吹乱了她看似平静的心湖……

在午夜梦回之际,夜深无人之时,她悄悄扪心自问,发现,那份感情竟比喜欢更多一点点。

“小姐,王爷回来了!”绿柳风一般地卷进来。

“你说什么?”舒沫一呆。

“王爷回来了!”绿柳眼睛发亮,声音高亢。

、印鉴惊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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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舒沫手中的书,啪地一下掉在地上,却毫无感觉,只死死地盯着绿柳。看小说就去……书客)居大文学

“比小姐的赤金头面还真!”绿柳用力点头,眼里是掩不住的喜悦:“如今,王爷正往怡清殿给太妃请安。已命了巴将军过来传话,让小姐去书房等候。”懒

王爷一走几个月,除了给太妃送了几封报平安的书信,小姐这里片纸只字都未提,显见并未将小姐放在心上。

从前总嫌她太过冷淡,太骄傲,不肯对王爷用心。

如今真用上心了,王爷如此冷漠,她们几个冷眼旁观,又觉得忧心不已。

自古男儿多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样下去,伤心的,只会是小姐。

现在好了,王爷一回来,第一个通知小姐,至少说明他心里是有小姐的!

“哦,”舒沫站起来,直直地往外就走:“我这就过去~”

“小姐!”立夏急忙叫住她。

“有事?”舒沫停步,强装了数个月的淡定此刻灰飞烟灭,眼里是掩不住的焦躁和急切。大文学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他更重要,她只想飞奔到书房,在第一时间见到他!

“小姐,”许妈这时也听到消息,掀了帘子进来,一把捉了她就往妆台前推:“王爷刚进怡清殿,还有时间。咱们不急,先换了装再过去也不迟~”

舒沫低了头,见自己只着了一件半新不旧的夹袄,脸上微微一红,嘴里却道:“他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虫

立夏抿着嘴笑,按了她在椅子上:“在自个院子里穿旧衣确实没啥,但书房在前院,穿出去就不太体面了。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绿柳挽了袖子,就过来解她的发髻。

银瓶和银杏两个赶紧把衣箱打开,把衣裳,头面一套套拿出来,全摊在床上。

许妈不放心,跟过去帮着挑选搭配。

几个人七手八脚,很快把舒沫拾掇一新。

末了把镜子拿过来,喜滋滋地道:“瞧瞧,多水灵!”

舒沫摸了摸簇新粉红褙子,满面绯红:“又不是过年,也不是要进宫,穿这么鲜亮做啥?”

“又不是在舒家!”许妈嗔道:“小姐如今是慧妃娘娘,穿件新衣,难不成还要等年节不成?”

“可这也太……”

“别可是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许妈使了个眼色,立夏和绿柳不由分说,连拖带拉地把她弄出了出云阁。大文学

巴图在院外等候,见了舒沫,顿觉眼前一亮:“参见慧妃娘娘~”

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数月不见,娘娘好象更漂亮了呢!眉眼里都漾着笑,整个人象星星一样发着光。

舒沫被他瞧得很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头发,抿了嘴微微一笑:“巴将军辛苦了~”

巴图咧着嘴笑:“王爷才辛苦。”

“这几个月,你们到底去哪了?”舒沫犹豫一下,问。

“伊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倒也不需要再保密了,巴图于是坦然相告。

“那么远?”舒沫一惊。

那不是太子流放之地吗,好端端地,夏候烨跑那里去做什么?

“嗯~”巴图笑嘻嘻地道:“等见了王爷,娘娘亲自问吧~”

“他那人,嘴严得跟蚌壳似的,从来不在我面前谈朝廷之事。”舒沫说着,语气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怨怼。

去那么久,也不见捎一个字给她。

这也就是在古代,容得他这么拽,要搁现代,哪个女人受得了?八百年离了!

巴图赞成也不是,反对也不能,聪明地保持沉默。

舒沫自知失言,讪讪地闭了嘴巴。

“巴将军此次,可有带伊梨的特产回来?”绿柳早就想借机跟他搭话,这时见气氛有些僵,忙插了一句。

“嘿嘿~”巴图红了脸,有些无措地道:“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立夏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打着圆场:“巴将军公务繁忙,哪有时间顾这些小事?”

一个大男人,又没有家眷,岂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当着巴图的面,绿柳不敢驳,怕给他留一个刻薄尖酸的印象,就得不偿失了,只好把气憋在心里,狠狠瞪了立夏一眼。

“请娘娘到书房等候,”所幸这时已到了外书房,巴图恭声道:“两位姑娘请到偏厅奉茶~”

再次进到这间书房,闻着那股油墨的清香,舒沫心神恍惚。

顺着那一排排比人还要高的书柜,朝着那张深黑的紫檀木书桌走过去。

感觉眼前的一切,就象是一场梦境,带着一点点甜蜜,一点点酸涩,还有一点点的忐忑。

她低了头,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桌上的文房四宝,想象着他坐在书桌后面办公的模样。

不用问,一定是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一念及此,她忍不住噗哧一笑,袖子轻拂,不小心带落了摆在案头的一份卷宗。

“糟糕!”舒沫吐了吐舌尖,瞄了一下,左右无人,急忙蹲下去把散落一地的文件捡起来。

无意间在纸面上一瞥,被其中一个鲜红的印鉴吸住了视线。

拾起那页纸,“夏候烨印”四个鲜红的大字,大刺刺地闯入眼帘,宛如一柄尖刀,狠狠地戳进毫无防备的她的心里。

她凛了容,反复把那个印鉴研究了好几遍。

非常,十分肯定且确定,这就是那枚当初被他押在她手里做抵押的私章。

她清楚地记得,当日被薛凝霜劫持,将它遗失在客栈里。

她一直以为被崔老三拿走了,甚至一度为此愤怒和内疚。

却没想到,这玩意,早就到了他手里!

、舒沫,想我了没?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当他上门讨要虎符,她驳斥这根本不是虎符,而是私章时,他是怎么说来着?

“凭我夏候烨三个字,就可调得二十万大军!”

当她要求由他出面查出私章下落,他又是如何回绝的?

“当初拿虎符为质的是你,本王只着落在你的身上。看小说就去……书_客”懒

当她逼于无奈,问他打算怎么处理此事,他是怎么答复的?

“本王,要你一个承诺!”

而最后,他向她讨要的是什么样的承诺?

“嫁入王府,做本王的女人!”

时间往前推几个月,赫连俊驰第一次遇到她是在宝丰裕。

再往前推几个月,夏候烨赏她镯子,她却要银子时,他指定的兑换地点也是宝丰裕。

诚然这对镯子的确价值不菲,但宝丰裕是大夏最高级的银楼,并不是当铺。

所以,推断宝丰裕为夏候烨所有,合情合理,并不算是主观臆测。

换句话说,在那个时候,夏候烨已经把她和赫连俊驰联系在一起,对她的猜疑也从那时开始。大文学

一个个看似独立的事件,串连起来,竟织出一个惊人的真相!

以薛凝霜跋扈的性子,报复她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居然想得到要请崔老三出面,而不是直接用国公府的侍卫。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如果,整件事的幕后操纵者是夏候烨呢?

利用薛凝霜的报复心策划绑架事件,破坏她和林家的婚事,再通过崔老三来试探她与赫连俊驰之间的关系;最后再从崔老三手里,把她劫走,成功晋级为她的救命恩人;顺便拿回他的私章,做为进一步要胁她的借口……虫

舒沫头脑昏沉,胸口象压了块巨大的石头,闷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撑着书桌,借以支撑自己的身体。

多么可怕!他早就织了一张网,冷眼看着她飞入其中,在里面横冲直撞,始终逃不出他的掌心,躲不过他的算计!

可悲的是,她竟然对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动了心!

甚至自作聪明地以为,他只是感情太过内敛深沉,不擅于表达,其实对她早就生了情。

不然,何以每当电闪雷鸣的夜晚,他必然会守候在她的身边,给她安慰,给她温暖?

可笑吧?

明知是颗棋子,却固执地认定,他虽未用语言,却在用行动,默默地呵护着她。大文学

事实上,棋子就是棋子——需要时利用,必要时舍弃。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手段,源自需要,与感情无关。

而这,仅仅是她所掌握的情况推测出来的部份真相,在不为她所知的背后,究竟还隐藏了多少阴谋和算计?

“王爷~”远处,传来巴图恭敬而洪亮的问候。

舒沫一惊,迅速蹲下去,将散落一地的文件收拢,整理整齐之后放回原处。

门无声地推开,夏候烨缓步走了进来,目光牢牢地锁住那抹亭亭玉立的身影:“来了?”

舒沫深吸一口气,转身,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王爷~”

夏候烨的目光炽热起来,细小的火苗在黝黑的眸底涌动,心不在焉地轻应:“嗯~”

舒沫将双手悄悄地藏在背后,乖巧地半仰起头来看着他笑,清瞳幽亮,闪闪发光:“你回来了,真好~”

夏候烨心中一悸,抬手触上她的颊,滑腻温润的肌肤,贴合着略嫌粗糙的手掌,莫名地令人血脉卉张,心跳飞驰。

舒沫望着他,幽幽地抱怨:“下回再出远门,至少捎封信,省得……”

象是意识到失言,她猛然打住,红晕飞上双颊,眼神慌乱,左右乱瞟就是不敢正眼瞧他。

“呵呵~”他低低地笑,伸指勾住她的下巴,倾身下来,抵着她的额,暧昧地低语:“省得你什么?牵挂,担心?”

“王爷!”她一跺足,娇嗔地轻嚷,乘机脱离了他的怀抱。

“哈哈!”他愉悦地大笑。

“不准笑,讨厌!”舒沫握紧了拳头,考虑要不要假戏真做,直接一拳将他的脸打得稀巴烂?

夏候烨果然敛了笑,倾身,缓缓捧起她的脸,两颗黑瞳清润如宝石,深深地凝视着她,轻轻地问:“舒沫,想我了没?”

他的目光,锐利而深沉,仿佛直刺入她的魂魄里去。

舒沫一僵,刹那间仿佛被魔棒点住,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心肝猛地被扯离了原位,连呼吸都骤然停驻了!

他缓缓地低下去,薄唇轻轻地触着她的嘴角,低低,固执地追问:“想了没,嗯?”

舒沫愣愣的看着他,情绪激荡得厉害。

悲伤,疑惑,痛恨,思念,心悸……交织混和在她的眸底,逼得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雾气氤氲,水灵灵地颤动着动。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假如不是无意间发现了那枚印鉴,又或者她的反应不这么敏锐。

此刻,她已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事实上,就算明知一切只是骗局,她还是为之悸动了!

几乎以为,一切只是她的猜测!

是的,几乎。

她近乎悲凉地想着:为什么,她就不能活得糊涂一点呢?

又或者,象其他的女人一样: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哪怕前面是火炕,也寻死觅活地往里跳呢?

还是说,太过理智的女人,注定了得不到真爱?

夏候烨看着她的水眸,感觉那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一双眼睛。

从来都自信满满的她,此刻却象误踩了陷阱的小鹿,惊慌失措,让人瞧了就情不自禁地心软,心疼,想要摩挲,抚慰。

、怎么哭了?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夏候烨轻叹一声,吻上了那双晶莹剔透,雾气朦朦的眼睛。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舒沫难忍心酸,闭上眼,一颗颗滚烫的泪水,倏然滑落。

湿咸的味道蹿入嘴唇,他略感惊讶,稍稍退了一步,扶着她的肩端详:“怎么哭了?”

舒沫转身,迅速抹掉眼角的泪花,再转过来,俏眼一瞠:“谁哭了?”懒

夏候烨笑了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另一手极自然地环上她的肩,用力收紧了手臂:“我不在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吧?”

舒沫挣扎着想要抽回,他握得极紧,竟是不能。

气急之下,瞪了他一眼:“这会子想起要关心,当初干啥去了?”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夏候烨意味深长地道。

“笃笃~”

“进来~”

“王爷,”巴图探了一颗头进来,歉然地看一眼舒沫,小声提醒:“该走了,皇上还等着呢~”

“我先进宫,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夏候烨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舒沫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小姐~”立夏和绿柳谈笑着,推开门并肩走了进来,笑嘻嘻地问:“王爷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舒沫回过神,勉强收拾好混乱的心情。

“嘿嘿,”立夏笑得不怀好意:“小姐不好意思了~”虫

“咦~”绿柳眼尖,瞥到她眼角斑驳的泪痕,惊嚷:“小姐哭过了?”

精心描绘的妆容,花了一片呢!

“没~”舒沫冷冷否认,转身往外走。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可是……”绿柳跟出来,还想再说。

立夏急忙曲肘撞了她一下:小姐面薄,不愿意承认,干嘛傻乎乎地非要戳穿?

绿柳不服气,瞪她一眼:服侍小姐这么多年,你见过她流泪吗?

立夏白她一眼:这有什么稀奇?

小姐和王爷久别重逢,激动之下,流点眼泪很正常。

这说明,小姐这回动真格的了!

回到出云阁,众人都很兴奋,围过来,七嘴八舌地探问详情。

舒沫一句话也没说,倒头睡了。

许妈觉得奇怪,偷偷把立夏叫到一旁:“出什么事了?”

立夏一脸莫名:“没有呀,能出什么事?”

“没事小姐能是这个表情?”许妈根本不信:“你和绿柳都跟过去了,怎么也不上点心呢?”

高高兴兴出去,本该欢欢喜喜地回来,怎么瞧着一点也不甜蜜,倒象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呢?

“我和绿柳都在外面偏厅候着,连书房的门都没让进呢~”立夏很是委屈:“再说了,王爷总共呆了不到一刻钟。”

“你们在外面,就没听见一点动静?”许妈不死心。

“若是有,我还能瞒着你?”立夏急了。

“要不,你找巴将军打听一下?”许妈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让绿柳去吧~”立夏摇头。

“为什么?”

立夏脸一红,低了头,不吭声了。

“这不知羞臊的小蹄子!”许妈猛地明白了,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骂道:“竟敢把主意打到巴将军身上去!”

“许妈!”立夏急了,赶紧上去捂住她的嘴:“可不能嚷,传出去了不得!”

事情不揭开,还能悄悄处理,一旦张扬开去,就没了回旋的余地。

若是巴图对绿柳有意,愿意娶她进门倒还罢了,万一不肯,绿柳就活不成了。

许妈豁然一醒,点头:“是我糊涂了~不过总这么替她掩着也不是事,放任不管,那小蹄子有朝一日,准会闯出祸来!”

立夏脸色绯红,无奈地道:“不然,还能怎样?”

“告诉小姐,早点寻个由头把这个祸害打发出去,省得被她连累!”许妈把眼睛一瞪,理直气壮地道。

立夏没有说话,眼中流露出不忍,心底隐隐生出一丝怅然。

自古以来,丫头的命运都是一样。

年轻时用心服侍主子,以后配个小子,成了亲再一起服侍主子。

只不过,机灵得力的配的是帐房,书房里侍候的这些有体面的小子;蠢笨没脸的就只能配些下苦力,做粗活的小子。

看起来风光,终究脱不了一个“奴”字。

绿柳如此钻营算计,归根结底,不过是想摆脱这个“奴”字。

细究起来,她又犯了什么大错呢?

“走吧,小姐该醒了~”许妈说着,拉着立夏回了屋。

“你俩干啥去了?”绿柳坐在碧绿橱外打络子,见了二人狐疑地问。

“还能做啥?”许妈冷冷地道:“屋里闷,到院子里透了口气~”

“可不是,”绿柳不疑有他,担心地抬了头看天:“瞧这样子,怕是要下雪了~”

立夏乘机掀了帘子进门,一眼看到舒沫身着单衣,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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