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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 第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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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她进来。”夏候熠给流水递了个眼色。

夏候宇一扭头,飞快地跑走了:“我去~”

“公子,”高山趋前一步,轻声道:“舒七小姐房内,有件中衣撕得只剩一只衣袖。据舒二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文竹所言,七小姐腕间伤痕是不慎撞碎玉镯,碎片划破所致。”

若果真如此,小小一个划伤,自然用不得这许多布料。

但舒沫外柔内刚,处变不惊,绝不是传闻中因不慎摔倒便会羞愤自残的女子。

那么,结论只有一个:她曾替别人包扎过伤口,腕上伤痕,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夏候熠眸中掠过一道冷光,满意一笑,起身:“冷落客人太久,实非待客之道。”

“喂!”舒沫眯着眼睛,认真地研究面前这株桃花,夏候宇忽地蹦了出来,一脸厌弃地瞪着她:“你坐在这里干嘛?”

舒沫一脸的无辜:“这里的路可真难记,我不过随便转转,竟迷路了~”

夏候宇一阵心虚,拉长了脸,气势汹汹地骂回去:“怎么不说自己笨?”

“我很少出门嘛~”舒沫不以为意,站起来:“坐了这会子,有些渴了。”

夏候宇转头就走:“跟紧了,这回可别再迷路了!”

回到偏厅,不出所料,夏候熠已然等候在坐,见了她拱手微笑:“抱歉,怠慢了七小姐。”

舒沫浅淡一笑,彼此心照不宣:“公子言重了。”

、给你千两黄金要不要

立夏拿着衣服气喘咻咻地赶到竹林精舍,舒沫已经气定神闲在喝茶,急匆匆上前:“小姐,夫人要回府了,咱们得赶紧回去~”

“七姑娘,请~”流水引着舒沫去了客房,退出去

“高山不会一直把你送到禅院吧?”舒沫压低了声音问。

立夏没好气地瞪她:“这会子晓得担心了?”

“这点小事还处理不了,你也不叫立夏了~”舒沫笑着恭维,眼睛被书架上那一排线装书所吸引,走了过去。

立夏唬了一跳,正要阻止,舒沫已拿了一本在手,却是《甘石星经》;放下,再取一本,是《周易》;再拿,这次是《浑仪图注》。

她不禁扑噗一笑:“这人,莫非想抢算命瞎子的饭碗不成?”

“夫人等着呢~”立夏提醒。

“等等~”舒沫正要转身,忽然瞥见一本《骨科旨要》,翻了一下,又找到一本《针炙图经》顿时大喜,站在那里就开始翻阅。

“别看了,走吧~”立夏急得不得了。

“立夏,”舒沫眼珠一转,忽地抬起头来看她:“出门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搜我的身?”

“啥?”立夏愣住。

舒沫把书一扬,冲她挤了挤眼睛,压低了声音问:“你说,我把这二本书夹在衣服里带出去,怎么样?”

“小姐!”立夏骇得脸都变了色。

“他书这么多,哪有时间看?依我看,就算少二本,根本也发现不了~”舒沫撇着嘴,有些不情愿地把书放回书架,目光却恋恋不舍地在书堆里逡巡。

古代资讯不发达,真正的千金易得,一书难求。

“走吧~”立夏生怕她变卦,拉了她就走。

出得门来,流水神色古怪地将脸扭到一边,舒沫挂着那二本医书,也没在意,回到前厅向主人辞别。

夏候熠含着笑送至大门止步:“援手之恩,徐图后报。”

“你真的要报答我?”舒沫眼睛一亮。

夏候宇极不高兴,怒道:“给你千两黄金要不要?”

立夏生恐她说出失仪的话,赶紧揪了她一把,舒沫一脸郁卒地看她一眼,讪讪地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高山,送客。”夏候熠微微一笑。

高山把主仆二人送出桃林,递了个竹漆的漆盒过来:“些许心意,请七姑娘笑纳。”

“多谢了。”立夏接了盒子,拉着舒沫快步离开。

夏候熠进到客房,目光在书架上扫了一遍,取下二本书,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笑:“舒七姑娘的兴趣,倒是独特得很。就不知舒元琛的喜好如何?”

“属下这就去查。”流水自告奋勇。

“你猜,”夏候熠微笑着扬着二本书:“若将这二本书送过去,她会是什么表情?”

高山适时走了进来,接了一句:“下个月初七是舒老夫人寿辰,倒是个好时机。”

、食盒

舒沫紧赶慢赶,到底还是迟了。:。

林管家正要打发小厮去寻,见她跑来嘴上虽不好说什么,面上却有些不愉:“快上车,就等七姑娘了。”

碍于邱夫人在场,李氏只温言说了句:“这孩子,腻是贪玩,下次不可如此~”,便放她离去。

“是~”舒沫长吁一口气,急急低头认了错,溜进马车。

立夏急着回房取行礼,手中漆盒顺手就递给了舒沫:“小姐,拿着车上吃~”

邱夫人眼尖,一瞥之间已认出盒上刻着个眼熟的标记,忍不住轻咦了一声。

记得她进桃林时明明空着手,何以回来时,手里却提着内务府的食盒?

“怎么了?”李氏含笑询问。

邱夫人惊疑不定地再看一眼马车,舒沫此时已缩回车中,却是再瞧不见。事关女儿家的声名,她也不敢乱说,定了定神,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刚才想起,似落了个镯子在房中。”

“奴婢这便去取~”早有机灵的丫头,应声跑了回去。

李氏也是个精明的,听她这么一说,便知只是托词,当下并不拆穿,只暗暗留了心眼,笑着寒暄几句,便与邱夫人分了手,各自乘马车返京。

舒潼一路上安静得出奇,沉着脸,一声不吭。

舒沣大事抵定,心情舒畅,平日里对舒沫也算友好,冲她笑了笑:“这盒子好精致~”

舒沫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食盒是用湘竹雕成,盒身刻着鱼鸟纹,花纹十分精致,显然不是路边随处可以买到的那种地摊货。

心中暗暗叫糟——这盒子只怕要给她惹事。

她心虚地把盒子往身侧移了移,挡了大半的图案,勉强堆起笑容,应了一句:“我只闻到点心的香味,倒没注意盒子~”

舒沣听她说得天真,忍不住莞尔,压低了声音又悄悄问了句:“装的什么?”

“桃花酥~”舒沫说着话,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姐姐可要尝一点?”

“普济寺的桃花酥是好,我吃着却觉得甜了些,你自个留着吧~”舒沣微笑着推拒。

“哼!”舒潼剜她一眼,冷声嘲讽:“为几块点心让一大家子的人等!万一传了出去,知道的是你贪吃,不知道的还不知怎么埋汰咱们舒家的女子呢~”

“姐姐教训得是,妹妹想得不周,下回不敢了~”舒沫低着头,两手摆在膝上,做诚惶诚恐状。

说什么都好,只要不拿盒子说事,就阿弥陀佛了!

舒沣轻蹙了下眉尖,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吱声。

舒潼瞧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火更胜,尖了嗓子道:“怎么,她行为不端,我说她几句,还错了不成?”

“我也没说什么,姐姐何必生气?”舒沣陪了笑脸,低声道。

、食盒(二)

她态度谦卑,舒潼倒也不好继续发难,只得轻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三姐妹再不交谈,一路沉默着回了舒府。婆子递了踏脚,三人依次下车,簇拥着李氏回正房,请了安,李氏一摆手:“七丫头留下,其他人且散了吧。”

舒沫沉住了气,乖巧地应了声:“是~”

李氏端起茶蛊,揭了盖慢慢地品着,一蛊茶快喝完了硬是没说一句话。

舒沫默默地坐了半天,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难受,依然是一副唯唯喏喏,恭恭敬敬的样子。

看着这样安静的舒沫,李氏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人就坐在自己面前,愣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让人琢磨不透。

“食盒呢?”既然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李氏也便不再绕弯子。

“立夏拿着呢~”舒沫欠了身子回。

文竹出门,把立夏叫了进来,将食盒交到李氏手上。

李氏拿起盒子仔细瞧了一圈,竟然找到“御膳”二个篆字,登时脸色一变,声音一改平素的温婉,瞬间拔高了几度,又尖又锐:“哪来的?”

“别人,送的。”舒沫心知胡扯指定是过不了关,唯有实话才有可能救自己一命。

“咝~”此话一出,满室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男女私相授受,这是伤风败俗,可以沉塘的!

“谁?”李氏气得脸都白了。

舒沫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低声道:“夏候宇。”

虽一时想不起这个夏候宇是何方神圣,但夏候是国姓,出门游玩还能带着御膳房的点心,身份尊贵更是可见一斑,李氏不由怔住:“你说谁?”

赵嬷嬷脸色变了几变,趋近几步在她耳边低语:“七姑娘说的,好象是睿王府的宇小公爷?”

太祖有七子,永嘉十五年,三王做乱,成王战死,敬王临危受命,平三王之乱。瑜王,赵王,燕王伏诛;十七年太祖病逝,敬王登基,改国号为天启。次年秋狩,吴王失足坠马殒命,幼弟夏候烨封睿王,远赴幽州,无召不得入京。

天启七年,皇上思念幼弟,下旨接睿王长子夏候宇入京,由皇后亲自教养在宫中,至今已有五年。据传,皇上十分疼爱小公爷,宠得他无法无天,横行宫中,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这小霸王明面上被皇上捧在掌心疼宠,暗地里谁都知道,实际他被扣在京中为质,是皇上牵制睿王的一颗棋子。

这么敏感的事情,李氏自然不会没有耳闻。饶是平日冷静沉稳,这时也禁不住低嚷出声:“啊呀~你如何与他扯上关系?”

“小公爷贪玩,追兔子与仆人走散,失足坠入涧中。女儿刚巧路过,嘱立夏将他救起,如此而已。”舒沫低首敛眉,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六姑娘殁了

李氏惊疑不定,又问:“除了宇小公爷,还见了谁?”

皇上疼他得紧,怎么可能让他独自前往去普济寺?必是有人领着的。:。

舒沫吓得满眼是泪,瑟瑟抖做一团,半天说不出话。

李氏喝道:“再不说实话,把立夏绑了!”

林瑞家的便上前把立夏的手扭到背上,按在地上跪了。

文竹站在一边,嘴巴翕了几下,似是想要说话,终是强行忍住。

“不要!”舒沫骇了一跳,白着脸低低地道:“还有宇少爷的三叔。”

李氏又是一惊:“康亲王世子,夏候熠?”

康亲王是大夏王朝唯一的外姓亲王,世袭罔替,尊贵无比。祖上曾三次救太宗于危难,被赐国姓,手握重兵,权倾朝野。

舒沫呐呐地道:“女儿不知他是不是康亲王世子,只知他自称夏候熠~”

“那便是了~”李氏神情古怪,面上阴晴不定,也不知是喜还是怒,默默低喃。

舒沫见她神色稍缓,心中大定,说话也便利索起来:“女儿见宇少爷吓得厉害,便给了他几块桃花酥哄着~许是因为如此,走时熠公子遣仆人硬塞个食盒给我,百般推辞不得,只得命立夏收了。女儿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罢了,你且下去吧~”李氏疲倦地挥了挥手:“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外传。”

“是~”舒沫行了礼,急急带着立夏出来。

出了院子,立夏急走几步跟紧了舒沫,小声埋怨:“叫你别管闲事,这下管出麻烦来了吧?”

舒沫没有吭声。

立夏叹了口气,劝道:“下次可别这样,奴婢这条命就攥在小姐手心里了~”

若不是小公爷和公子熠的名头大,李氏受的冲击太大,还不定怎么罚呢!

可这次死里逃生,不代表下次还有这般好运!

两人回到雅歆园,春红,柳绿几个大丫头都聚在院子里,小声议论着什么,个个神情慌乱。奶娘许妈虽没加入,却是在不停地唉声叹气。

舒沫一阵感动,扬了笑道:“我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春红似是这才反应过来,把她迎到正屋。

柳绿打了热水过来给她净面。

舒沫瞧着气氛不对——敢情大伙不是在替她忧心,倒象是府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立夏机警,立刻问。

“哎~”春红便长长叹了口气:“六姑娘殁了~”

“什么?”舒沫大吃一惊:“好好的,怎么就殁了?”

许妈撩起衣摆擦了擦眼睛,却不肯说。

柳绿却是个嘴快的,撇了撇嘴道:“六姑娘投了湖,当时救上来没事,却是受了风寒。可大夫人气她失了颜面,压着不肯请大夫。先是发烧,拖了几天眼见得不行了,昨儿个夜里才请了个大夫来瞧。今儿晌午,六姑娘便去了。”

、不可太软弱

只不过是一场感冒,如此轻易地夺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舒沫再次深刻地感受到,藏在深宅大院里,握在三姑六婆手中这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原来,在宅斗里,最难的不是怎么斗,而是连斗的资格都没有!在规则里,你注定了是弱势的一群。人家根本不屑跟你玩,你的命掌在她的手里,随时可以捏死你。

积蓄到足够的力量与命运抗争之前,唯一能护得她周全的只有一个字:忍!

许妈见她一个字都不说,只道她吓得傻了,轻声一叹,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小姐也乏了,让她休息一下。”

春红便识趣地领着众丫头们退了出去。

许妈压低了声音劝:“小姐也别太忧心,夫人是个心善的,你只需机灵点,遇事顺着她一些,总不会吃亏。”

“嗯~”舒沫垂着头,胡乱应了一声。

许妈眼里流着怜惜,更多的却是无奈:“我知道小姐不喜与人争,可事关终身,亦不可太软弱。”

她是舒沫的奶娘,日后是要跟着到夫家做陪房的。小姐嫁得好了,以后的日子才有依靠。其实不止是她,这屋子里哪一个不指着小姐嫁个好姑爷呢?

只是小姐这懦弱又不会钻营的性子,怕是注定要拣别人挑剩下的了。

“小姐日后要掌家理事,这读书识字自然是重要的,然针黹女红的功夫,亦不可荒废了。明儿个起,小姐还是多练练吧。”许妈见她不吭声,只好婉转点醒。

听许妈提到针黹,立夏拼命咬住了下唇,才没有笑出声来。

整个舒府谁不晓得,七姑娘的针线做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她就不明白了,小姐的聪明灵慧怎么到了这针线上就全没影了呢?

舒沫讪讪地辩解:“这些事,自有针线房的人去做。再说了,不还有立夏嘛?”

许妈恨铁不成钢,伸出手指,倒也不敢真的使力,轻轻戳在她的额角,嗔道:“日后嫁了人,姑爷的亵衣亵裤,莫也要借丫头的手?”

立夏到底是个黄花闺女,听到这话,哗地涨红了脸。

舒沫心道:有何不可?现代哪个不是现买,谁还穿老婆做的?

嘴上只胡乱应下:“我试试~”

许妈一听便知道她是在敷衍,却也拿她没法,叹一声:“你且好好想想,我总不会害你。”

舒沫恐她再说,忙转了话题:“这两日河州有没有信来,爹几时回府?”

许妈脸上便露出笑容:“小姐不说,我还忘了。全贵捎了信过来,说老爷的船已到了仁寿,估摸着明儿能入京,让管家张罗着去码头接人,最晚申时就能回府了。”

立夏双手合十,喜道:“阿弥陀佛,可算是要回来了~”

舒沫瞧了便笑:“我爹回来,怎么你比我还高兴?”

“还不是为了小姐?”许妈睨她一眼,笑。

、自己强,才是真的强

用过晚饭,立夏真的把针线荷包拿出来,挑了个最简单的花样给她。。

舒沫坐在坑上,有一针没一针地戳着。

立夏便在一旁伺候着,帮着穿个针,递个茶水什么的。

许妈很是安慰,不时出言指导几句,看了好一会,才去歇下了。

“呼~”她一走,舒沫立马把荷包放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直嚷:“累死我了,快拿书来瞧瞧,换换脑子~”

立夏直摇头,又不好驳她,只得从枕下取了烈女传塞到她手上:“成天看这个,难不成还能当大夫?”

这话她原也常说,舒沫通常都是一笑而过,今天却忽然肃了容:“有了六姐的样,你还看不明白吗?针线好只能挣些体面,习了医术,关键时却能救命。我又何必舍本求末,把大好光阴浪费在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上?”

立夏怔了半天,呐呐回了句:“也不是人人都象六姑娘~”

舒沫浅笑,道:“有句话叫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所以,别指望靠一个男人来改变命运。自己强,才是真的强!”

前世的自己,二十四小时保全开启,出入保镖随行,坐驾全部装上防弹玻璃,这样够安全了吧?可防得住子弹防不住人心,不然,她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样的话,立夏从未听过,这样的小姐,更是立夏从未见识过的。

似乎,无端的有了些杀伐之气,让她猛然生出敬畏之心。

“呶,”舒沫见惊悚的样子,笑了笑,抓起荷包扔过去:“老规矩,你接着绣。”

若是平常,立夏必会笑着回嘴:“奴婢左手绣的也比小姐强十倍。”但今天,却再不敢轻慢,接过荷包,一针一线努力模仿着她的针脚。

两个人安安静静,一个,一个刺绣,到了十点,立夏铺了床侍候着舒沫睡了,熄了灯到外面守着。

舒沫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随口嘟囔一句:“春红吗?”

问完觉得不对,猛然睁开眼睛。

一个巨大的黑影,静静地站立在墙角。

即使在半梦半醒之间,依然感觉到阴寒澈骨,舒沫一个激灵,倏地翻身坐了起来。

从她的角度,自然看不到他的长相,只瞧见那一袭在月光下金芒闪烁的长衫,及一头如夜般漆黑,极随意的披在背后的长发。

那是一个男人,身材很高大,而且必然受过极严苛的训练,即使在没人的深夜时分,他的背依然挺得笔直,象一杆随时准备刺向敌人的锋利的枪。

“你的警觉性倒挺高。”清冷的男音,不带丝毫的感情,缓缓地从他的唇里逸出。

他语速平稳,明明是赞扬的话,听在耳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本王没有找错人

“你,是普济寺那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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