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戒色的心里被一股有一股的害怕笼罩着。闹的他连勾搭皇甫风的心思也没了。他靠在皇甫风的怀里,一声不响的闭着眼睛。
“此人唯独天上有,人间难得见一回。”皇甫风突地想起这么一句话,忍不住朗了出来。然,感觉到怀中的小和尚,身体突然僵硬了起来。“天佑?”小家伙受到什么刺激了?
“我睡觉了,不要跟我说话。”
睡觉还能发出声音?皇甫风没问,可他听戒色的声音,感觉到他的不开心了。垂下眼,看着裹在自己胸口那光秃秃的脑袋。皇甫风又觉得好笑,本来想看他的头发来着。
天佑。心像是被夹住了,他不喜欢看小和尚闷闷不乐的样子。天佑。揉着戒色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这一生,绝不让他难过。天理伦常,他皇甫风从不放在眼里。就算负尽天下,也要护他一世微笑。
翌日
戒色醒来了。揉着他腰间的手还在,头顶的呼吸声也还在。三哥?戒色仰起头,诧异极了。对上男人的眸子,原来,他也早醒了。”三哥你怎么……”
“怎么没走?”皇甫风把戒色抱上了些,然后在白皙的脸上亲了一口,“跟天佑培养感情啊。”
实际上,是因为戒色昨晚的突然转变,引得皇甫风不忍心在天亮的时候离开。
“不怕被别人看见?”在皇宫的那两晚,也不见他来找自己,分明是怕被发现嘛,难道出了皇宫就不怕了吗?男人的心思,戒色想不明白。不过也很正常,谁叫自己还是男孩呢。
“哥哥陪弟弟睡觉,有什么不可以?”皇甫风不以为然,“天佑。”接着又温柔的唤着戒色的名字,“天佑,有我。”
简简单单两个字,是皇甫风的承诺。一如当初在少林寺的时候,这个人给予自己的承诺,一直没有变。戒色靠在皇甫风的怀里,听着他心跳的声音。明明应该好开心好开心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离开,他就是高兴不来。
眼下,不是这个男人给不起承诺,而是自己要不起了。
“殿下。”崔浪敲门,“殿下,您起了吗?奴才来伺候您了。”
“没,还在做梦。”戒色回答。崔浪一听见戒色的声音,便知他起来了。他端着水盆椎门进去,却在看见床上还躺着的另外一个男人时,被定住了。不过崔浪是个单纯的太监,并没往其他方面去想。他也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
“崔浪你昨晚死哪里去了,我想叫你讲故事来着,也不见他回个声。”戒色先声夺人。趴在床上瞪着崔浪。
崔浪那个委屈啊:“昨晚整理好东西,准备来殿下的房间打地铺的,可是不知怎的,奴才就睡着了,等奴才醒来之后,天就亮了。”
皇甫风厚颜无耻的听着崔浪的解释,他之所以失去意识,便是被自己点了|岤道。戒色当然也想到了,什么陪弟弟睡觉,如果说的那么理所当然,这男人干嘛不光明正大的来?分明是心虚嘛,戒色瞪着皇甫风。
皇甫风掀开被子,当着戒色的面穿衣,然后享受着崔浪端来的水,其实他最享受的是,戒色一直停在他身上的视线。
“什么嘛,不就是长得俊了点,身材高了点,皮肤黑了点,年龄大了点,有什么好得意的。”
戒色嚷嚷,说话声则是很重,故意讲给皇甫风听的。
“一大早的,怎么就闻到一股子的酸味了?”五皇子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见他和八皇子、十二皇子出现在门口,他的跟班十皇子则是不见了影子了。
“咦?三哥来的好早。”八皇子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一见皇甫风,以为他过来的早。只有五皇子看出了端倪,笑着调侃,“你太子弟弟年纪还小,没有听着童谣是睡不着觉的,你三哥昨晚唱了一个晚上,自然也在这里睡觉了。”
皇甫风正在插手的动作停下了,随即笑道:“是呢,昨晚可折腾死我了。”说吧,挑眉看着五皇子。五皇子回视他。两人之间,有一道战火燃烧起来了。
“太子弟弟喜欢听童谣?怎不叫我来唱,我别的不敢保证,嗓子是最好的了。以前听戏的时候,我演过角色,唱过一场呢。”八皇子唱戏的事儿,大伙儿是知道的。
那是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为了给皇帝祝寿,小家伙不知哪里来的心思,竟然亲自上阵演了仙童,端着桃子当寿桃,送来给皇帝,引得皇帝心情十分的好。“八哥会唱童谣?”一看他这样子,就觉得是个还没断奶的娃,“对了,我十五,三哥二十有六,那五哥八哥十二哥是多大。”
“我和你四哥同岁,二十有五,只是小你四哥2个月。”五皇子道。
“说书的说,帝皇厉害的很,夜夜和不同的女人睡,听四哥和五哥的年龄,还当真有那么一回事。”这哪是听说书的,分明是后宫剧看多了,也知侍寝那一回事儿了。
可是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就觉得这话不端庄了,哪有儿子这样说老子的?
“我二十了。”八皇子为了证明他真的是哥哥,二十两个字,叫的可重了。
“我十七。”
“什么,你二十?”戒色不信,把八皇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接着,说了一句揪痛八皇子心脏的话,“你二十了怎还长得这么矮?”
真命小和尚第二卷太子要出嫁第44章不是瘟疫
府尹门口
“听着,不许跟过来。”皇甫风再三交代。他和五皇子打算去启平县看看状况,如果戒色脚好着也就罢了,而今一拐一拐的,带着多不方便。再说瘟疫已经扩散至整个县城了,皇甫风更加不想戒色去冒险。
“放心,自寻死路的事情,我才不干呢。”戒色说的一脸狂傲。
“我跟你们一起去。”十皇子觉得,他们把自己留在这里,是一种侮辱。一个个,全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他才不想当孩子王呢。
“你留在这里。”皇甫风自有打算,“天佑行动不方便,八弟不是主事的料,十二弟又年轻,这里还得靠你。”
“三哥?”十皇子心一动,他没想到在皇甫风的心里,他竟然这么可靠。
五皇子瞥了他一眼,分明是故意说的好听,十弟的性格冲动暴怒,才是最不可靠的料。
“影二,你也留下。”
“是。”
“不用。”戒色一口回绝,“你用不着找个人监视我。”人家说爱一个人是要相信对方的,可皇甫风这作法分明是不相信他嘛。戒色有点生气,而且为什么是影二?如果是影三也就算了,至少还好玩点。
皇甫风挑眉,他就是找个人监视他了,可这话不能说出来:“我知你在府内也呆不住,若是外出玩闯了祸,影二也能当当帮手,还是你觉得崔浪可靠?”
“三殿下,你不能这样看不起我的。”崔浪当了靶子,觉得自己特别无辜。
咦?戒色想想皇甫风的话,也的确有道理,打架也有个靠谱的了。“那行,你们快去快回。还有,不管出了什么问题,都要把我的灵蛇给带回来。”
“嗯。”皇甫风上了马。
戒色转身,不愿目送他离去。
“三哥。”他背对着皇甫风,声音有点闷闷的。
“嗯?”皇甫风看着他的背影,小小的身子骨,看上去那么寂寞,那么无助。天佑。
“活着回来。”
皇甫风心一震,有些痛。“一定……驾。”拉紧马缰,他策马而去。驾……五皇子、府尹以及几个侍卫跟了上去。
一定,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天佑。还没给你天长地久,还没给你新床红烛,怎么忍心离你而去。还没把你的秘密一个个瓦解,还没有亲口说,我要管你,一辈子。
“最讨厌这种感觉了。”戒色撅着嘴儿,“崔浪,扶我进去。”
回到一天前的启平县
四皇子和六皇子到的时候,整个启平县的城门都已经关上了。守门的侍卫一听是宫里派来的人,赶紧回报县令。
县城虽然被封锁了,但是这里的生活却依旧,只不过街道上萧条了,酒楼客栈也都关闭了。
“瘟疫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的说上一边。”四皇子因为生性冷酷,也不善于人交流,所以他们之间,当事的是六皇子。
“是。其实是不是瘟疫,大夫也不能确定。但又不像是中毒,可如果不是瘟疫,怎么又会传染的那么快?”县令包括这里的大夫,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哦?”六皇子和四皇子面面相视,觉得这里头有些文章。“继续。”不知道三哥和五哥那里的情况如何了。
“这件事还是张大夫向下官提醒的。张大夫说,开始的时候他也没有主意到,毕竟身体不舒服了,找大夫看病也是常有的事情。可是他查不出病人的情况,脉象什么的都正常,只是病人的脸色不好,张大夫当时觉得,可能是病人体虚,身体弱了些,于是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可意外的是,那病人的身体依旧没有好。过不了几天,找张大夫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情况都是和第一个病人一样,张大夫这才觉得事有蹊跷。就向下官禀告了。下官当时还叫上了镇上其他的大夫,哪只其他大夫也反应,这些天,有不少到他们那里看病的病人,都是出现同种的情况。于是,大夫们成立了一个组,并把这些身体不好人隔离在一个四合院里。然第二天甚至第三天,又有人出现了相同的情况……直到现在,个把月了,三分之二的人身子骨越来越差,为了怕是瘟疫传染到其他地方,下官下令关闭封锁了城门,还派人给府尹大人送去书信,没想到现在朝廷终于派人来了。”
县令大概的意思五皇子明白了。可光是听明白意思是不够的。
“先带我们去四合院看看患者的情况,朝廷这次派了御医和送了药材过来,希望能有作用。”
回到第二天
从长阳府到启平县,快马加鞭,半天的功夫就到了。县城的城门还是关着,可是上头上门的侍卫认得府尹的官府,于是打开了城门让他们直接进来。
“朝廷昨天是不是派了皇手和御医过来?,府尹问其中一个侍卫。
“是的,还有很多药材。”
“快,带我们过去。”
四合院
一股子的药味笼罩着整个院子,就算人没有病,吻到这药味,也给憋出病来了。院子的门本是关着,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大伙儿都往门口看去,只见两个风姿卓越的男人在府尹大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三哥、五哥,你们怎么来了?”四皇子和六皇子迎上前,六皇子手问道。
一听是三皇子和五皇子,县令赶忙行礼:“下官参见三殿下、五殿下、府尹大人。”
“非常时刻,这礼仪就免了。”皇甫风让县令起来,转身问六皇子,“瘟疫的事情怎么样?”
“御医还没有查出根源,但已确定不是瘟疫。”六皇子回话。
“哦?”皇甫风有些诧异,“如果不是瘟疫,怎么会闹得这么厉害?会不会是中毒?”
“也不是中毒。御医在确定不是瘟疫的时候,就怀疑是中毒。用灵蛇的血试验过,未见患者恢复,所以不是中毒。”好在带着灵蛇,否则他们就不排除中毒了。
“带我看看患者。”皇甫风眉宇深沉,严谨的神情让大家突然有了共识。这个男人,怎么又会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浪子呢?
“三殿下注意传染。”御医提醒。
“传染?”皇甫风轻笑,“在父皇下旨让众皇子都来这里的时候,该怕的也都怕过了,而今既然确定了不是瘟疫,还怕什么?”走到患者的身边,皇甫风看着患者的样子,“从表面上看,似乎就只是气血不足,脸色不均。比起说瘟疫,倒是更像是中毒。”
“三殿下说的极是,微臣和这里的大夫也商讨过,但是那灵蛇试验之后,又排除了中毒的可能。微臣惭愧,都两天了,还想不出治本的法子,别说是治本,就连治标也想不出。”御医自认医术不错,而今也终于碰到对手了。
“脱了衣服让我瞧瞧。”五皇子出声。
“是。”其中一个下人动手,脱了一个患者的衣服。
“再多脱几个。”五皇子看了一个,又道。
下人又连续脱了五个。
这几个患者的身体表面也没有任何问题,跟一般的正常人无恙。“你们你,来了两天,可有感觉到身子不适?”
四皇子摇头:“并无。”
“我也没有。”六皇子符合。
这就奇了,不是瘟疫也不是病毒。可这好端端的身子怎么会气虚又无力呢?“莫不贵鬼神作怪?”五皇子这话本是闹着玩的,可没想到县令却回答,“下官也怀疑过,还请了道士开坛做法,可还是没用。”
这会儿,轮到五皇子不说话了。
“既然开始你们怀疑是瘟疫,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上报?朝廷对瘟疫的事情格外注重,这个你们是知道的。”皇甫风转身,凌厉的视线锁着县令。
县令心一颤抖,扑通一下跪倒地上:“第一次将人隔离的时候,下官就上书给府尹了,可是等了几天尚未等到大人的回信,下官又派人送了一封过去,结果,那送信的人没有回来。下官以为,可能是送信之人在途中瘟疫发作亡故了。下官怕让民心不安,第三次没敢张扬,私下派了两个人去送信,对外又宣称府府尹大人正在想法子。”
‘“殿下冤枉啊。”府尹喊冤,“下官根本从未收到过县令的书信,唯一收到的这次是两名衙役送来的,下官收到消息后,马上来查了。第二日一早就上书给了朝廷。”
真命小和尚第二卷太子要出嫁第45章戒色出发了
“三哥?”五皇子出声。
皇甫风点头:“四弟六弟,你们和太医继续留在这里,县令和府尹虽本王回县府,叫上那个第一次送书信的。”
“是。”
县衙
县令书房,鸦雀无声。皇甫风和五皇子都沉着脸,县令和府尹的话有出入,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如果他们的话都是真的,那么第一个衙役送出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第一个送书信的衙役回来了。
“参见大人。”
“这边是三皇子和五皇子,这边是府尹大人。”县令介绍。“你当着三皇子和五皇子的面,把你送书信到府尹大人手中的事情,再说一边。”
“是。”衙役恭敬的回答,“回三皇子、五皇子、府尹大人的话,属下那日领了县令大人的命令,变赶往长阳府送信。不过属下运气好,才出了县城,就遇到了府尹大人,属下把书信交给了大人,也向大人禀报了这里的情况。大人说,他本来是来启平县这边考察情况,既然发生了瘟疫这么大的事情,那他就先回长阳府,叫上那里最有名的大夫一起来看看。属下觉得这话有道理,便先回来了。”
“你胡说,本官何时遇见过你?”府尹气的双脸。
“府尹大人稍安勿躁。”皇甫风出声,“你当日见的府尹大人,可是面前这位府尹?”
这个?衙役想了一会儿:“回殿下的话,属下当日并没有瞧清楚府尹大人的长相,但那人当日穿的的确是府尹大人的朝服。”
“穿着府尹大人的朝服?你确定?”五皇子眯起眼,一向微笑的他,眼神难得凌厉了起来。如果当真是有人冒充府尹,劫了衙役的书信,那么这意味着什么?五皇子不说,这里的府尹和县令也想的清楚,这所谓的瘟疫,怕也是不简单了。
“其实,那人的朝服是什么样的,属下也看的不清楚。属下半路被人拦裁,旁边有人吆喝着,说是府尹大人,属下见那人穿的也是朝服,再说属下也认不得府尹大人朝服的款式,所以……”
这位衙役看上去不像是说谎,而且他的以为也是人之常情。
暂且无法判断是衙役在说谎,还是府尹在说谎。不过皇甫风和五皇子心里有一个感觉,八九不离十,那两位都没有说谎,许有可能是真的有人故意安排的局。如此一来?
想到了县令说的第二送信和第三次送信的事情,两人对刚才怀疑肯定了许多。背后有人在操作,这是铁打的事实。可是对方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第二位送信的衙役,一直没有消息吗?”从皇甫风的声音中,隐隐看听出他有了怒气。五皇子虽对背后的人拿这么多人命来玩,感到无法理解。可像皇甫风这般的愤怒倒也没有,他只是对背后的人、背后的目的有些兴趣。
但是,他是第一次感受到皇甫风的怒意。
皇帝钟意皇甫风为太子,这就是其中的一个理由。因为皇甫风重视人命。他渴望自由,自然更加知道生命的可贵。可五皇子不会。当一个皇帝,虽然不能太过仁慈,可是也不能无情。两者之间,皇帝更加相信皇甫风会把握的很好。
“一直没有,下官派人去问了其家人,也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县令如实回答。
“最近县城里有可疑的事情吗?如果最近没有的话,那么半年甚至一年内呢?”
“启平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