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爸爸一脸严肃的观察着伊耳谜的动作,身子随着伊耳谜的动作亦缓缓地转动起来,始终保持着面对向他。
虽然面瘫爸爸一直紧紧的盯着伊耳谜,但是,揍敌客家的杀人技术并不简单,伊耳谜缓步走着,转眼间,他整个人如同融入空气般似地消失无影,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般。
面瘫爸爸见状皱了皱眉,这样的消匿掉身形,丝毫没有残留气息的感觉……这个人,并不如表面简单!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把查克拉集中在脚底,几个跳跃出了刚刚伊耳谜围绕着他的包围圈,同时手中快速结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右手食指为圈,对着伊耳谜消失的地方一口气间断吐出,“火遁.凤仙火术!”
既然找不到你在哪里,那么就把你逼出来!这样密集的火焰攻击,即使是天赋极高的杀手君也没办法在屏息闭气的情况下安然躲过。
眼看着有一簇火焰以极快的速度向他飞射过来,他不得不矮下身子来闪避,但是,这么一个不和谐的动作,就足以让忍者掌握到他现在的所在之地了。
几把飞镖嗖的就向着伊耳谜的所在地飞射了过去,叮叮几声──
念钉扣住了飞镖中心的圆孔,以相同的力道把飞镖打落至地的声音。面瘫爸爸的飞镖只是缓招,而真正的攻击随后而至。
几把与刚刚飞镖稍显不同的武器又一次嗖嗖的向着伊耳谜飞射过来,伊耳谜无机质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明明知道飞镖对他丝毫不起作用,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飞镖……有蹊跷!
想至此,他没有贸贸然的再次使用念钉扣下飞镖,而是偏过头去让了开来,使飞镖错过他飞到他的身后。
抬起脸,伊耳谜想看看面瘫爸爸究竟是打算怎么样的,却无意中发现面瘫爸爸的双眸不知何时变得血红,其间三轮勾玉飞速转动,他嘴边更挂着一抹笃定的淡笑……
突然感到不妙的杀手君,还没来得及让开,就被自后转向飞来的回旋镖上所缠带的丝线捆绑住了身体,虽然这些丝线并不是很难挣脱开来,也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上的伤害,但是看着丝线的另一端捏在面瘫爸爸的手里,却让杀手君毫无来由的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一时半会的他无法立刻挣脱开来,而面瘫爸爸所需要的,就是这一时半会的时间,双手捏住丝线快速结印,眼睛猛然睁大,写轮眼操纵影风车之后,紧接着的是……
“火遁.龙火之术!”一条火龙顺着面瘫爸爸手中的丝线,上下翻动着向伊耳谜扑了过去,只一瞬间,伊耳谜就被火焰完全掩埋──
看着呼啸盘旋的火焰,面瘫爸爸微挑眉,在他看来,伊耳谜应该不是这么弱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龙火之术,他没理由就这么毫无声响的任由其将他吞噬掉……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有些疑惑,以面瘫爸爸的丰富经验却不难猜出这也许是诱敌之术。
这场战斗谁胜谁负还未分晓,如果现在贸然的上前去探视伊耳谜的状况,也许会被他趁机反过来利用这个机会……
“你输了。”
平板无起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待面瘫爸爸回神过来想要拉开两人间距离时,却发现自己已经丝毫不能动弹了。
伊耳谜右手举着念钉从后至前走到面瘫爸爸面前,使用了写轮眼的面瘫爸爸很容易就看到伊耳谜身上披着一层淡光,他的右手还是完好的捏着两枚念钉,而左手却有些不自然的下坠着,一片漆黑的,看样子是被烧伤的不轻。
面瘫爸爸没有出声,把目光放在龙火之术燃烧的地方,仿佛是应证他的疑问一般,那里砰地一声腾起一团白烟,伴随着白烟慢慢散去,火焰渐渐熄灭,剩下的,赫然是一截被烧黑了的圆木……
待月成功安抚好单纯妈妈后,再次走回客厅时不禁愣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大厅说明大家都在别处,几声金属碰撞声响起,他们对视一下后便寻着声音处赶过去,逐便见着他们陷入僵持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月选择询问的对象是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笑得有点勉强,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表情。
飞坦冷笑一声后道:“伊耳谜说他要娶你,于是……”
他没有把话说开,却也够女王明白了,单纯妈妈轻掩嘴惊叫:“伊耳谜要娶月!”
女王转过头厉声道:“本大爷怎么可能答应……”
然而,她却没有听进耳内,随即笑得眉眼弯弯的道:“太好了,我还怕月这脾气会没人要,想不到阿。”
女王的额角一抽,他开始感到头痛欲裂,妈妈再单纯也有个限度好不?凭他这么华丽的外貌,怎么可能找不到女人?
酷拉皮卡感觉世界开始崩坏,女王的家人果然都是强悍的,乍看之下以为月的爸爸必定是一家之主,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才是最强大的……
拥有这样的家人,酷拉皮卡真的百感交杂……
刚才面瘫爸爸唤他的时候,开口询问他,“你要成为我们家的养子吗?”
当时酷拉皮卡愣住,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为什么?你能确定我真的是宇智波家的人么?”
“是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双清澈的眼睛,而妈妈她需要的是安慰。”
瞬间,心思细腻的他便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男人因为担心妻子的情绪,以月的个性说来,想必他是一定会选择离开的,徒留下来的她需要别人的陪伴,而他便是被选上的人。
“好,我答应。”
真切说起来,他不是真的那么急需家人,可是他们的处境之相像,让他无法不联想到自己已逝的家人,他想试着感受一下,让自己有冷静的时间去思考今后的打算,突然离开那个世界,在只见着一只蜘蛛的情况下,他该选择报仇么?
可是还有另外十一只蜘蛛是远在另一个世界,那么……他今后该何去何从?
“爸爸,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月的。”一直沉默着的伊耳谜突然插话。
面瘫爸爸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问:“为什么叫我爸爸?”
伊耳谜眨了眨眼,很自然地接话,“因为月是我的未婚妻,他叫我爸爸作爸爸,那么我叫你爸爸是理所当然的。”
“你说什么!”
然后便演变成现在这个情况……
“很好,非常的好……”知晓状况后的女王恨不得爸爸用火遁把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给烧成炭。
伊耳谜突然转身直直走往女王所站之地,他似乎没有发现对手的情绪,表现得如同取得胜利的骑士一般,骄傲地宣布他的主权,“月,我赢了。”
他的脸仍旧是面无表情的,语气却像成功获得爸爸的同意娶他为妻的感觉一样,让女王听得额角抽搐,正想毫不留情地狠狠教训他一顿时,单纯妈妈却说话了。
“阿!月,伊耳谜果然是个好老公阿!你看他很懂浪漫,跟你爸爸完全不同……”
说得兀自高兴的少妇没有发现,她这番话不仅让女王不满,爸爸听见老婆对他赞不绝口心里便感不悦,暗自决定绝对不会接受这个男人!
这场为所爱而战的战斗,杀手君不敢下重手就怕伤到爸爸,却又不能输,这个结果对他说大概是最好,从此以后,那句爸爸和妈妈的称呼,他更是说得越来越顺畅……
火影办公楼内,正在苦恼正事的纲手突然听见外头从来一阵吵杂声,本已不耐的她忍无可忍地低叫:“外面在吵什么吵?吵得我整个人静不下心来处理文件了!”
一旁的静音有些无奈地轻叹,上前把窗户打开想搞清楚状况,却没想到一阵高仰的尖叫声毫无预警地传给二人耳内──
“阿!是月大人!月大人!”
“月大人回来了!果然还是月大人最华丽!”
“月大人!请看看我!”
二人听得一阵黑线,纲手探头往外看,“这是怎么回事?”
大街上的人们分成两边,几道身影走在中央的非常显眼,其中最为显眼的人便是领头走在前方的栗发少年,只见他突然抬手,两旁的人倏地默契地止住尖叫,清脆的响指声传来,一道嚣张自信的声音突兀自宁静中响起。
“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之下吧!”
两旁的人再次发出尖叫,纲手和静音看得囧住,这人到底是谁?
未几,外头的传令女忍者微红着脸一把打开大门,没有向纲手说清状况,兀自转头道:“月大人,纲手大人在里面等候着,请进。”
喂喂,我什么都不知道阿!
纲手正想抗议,忽然,一根烟斗管轻弹她的手臂示意,她压下脾气看向大门,几道人影进来后,大门再次关上。
除去领头的栗发少年外,还有三名没见过的人,最后便是她熟悉得很的人。
面瘫爸爸感觉到她的视线,有些无力地揉了揉额角,他真的不明白为何他们家会出了这么强大的儿子,自他们离开宇智波族地后,走在路上,不知何时起本来应该各忙各事的人开始聚集起来并跟随他们的步伐,嘴上还不住发出尖叫,那些貌似都是月在忍者学校时的同学……
没等他们开口,女王便嚣张地落坐,视线瞄到坐在一旁的人影后便道:“你这个老头果然还在,本大爷就知道祸害留千年。”
三代火影亦即被称为老头的猿飞轻咳一声,有些无奈地道:“我就知道是你这孩子,也只有你的出场才这么夸张。”
女王轻哼一声,“本大爷任何时候都这么华丽的。”
猿飞的嘴角微抽,一口烟要呼不呼地卡在嘴里,暗忖这孩子真是百年如一。
“你们当我这个火影不存在吗?”纲手按捺不住地一拳拍上大桌,轰地一声,桌面因为她的怪力作用即时缺了角。
飞坦眯起眼,暗忖这个女人比玛琪更暴力。
伊耳谜则体贴地以钉子把碎木打开,没让月伤及分毫。
酷拉皮卡再次认知到现在的自己太弱,心想原来忍者真的比猎人强悍这么多。
“火影大人,我们有事禀报。”面瘫爸爸硬着头皮道。
“什么事?”纲手把视线正在他身上。
随着他们的话题越聊越深入,她的表情亦开始正经起来,猿飞听得不住叹息。
这场会议花了差不多半天才结束,总恬来说,各人的收获都可说是不错。
深夜时份,毫无睡意的栗发少年缓缓步至曾经的训练场,视线扫到角落处摆放着的各种忍具,捡起两把苦无,轻抚着上头的痕迹,记忆倏地开始回笼,他轻闭上眼,后脚一用力,轻巧地跃上半空后,霍地把手上的苦无射向身后的射弝,待他重新站稳后,没有意外地看到苦无正中红心。
“月,你的技术没有退步。”面瘫爸爸不知何时起来到。
月转头回视他,“那是当然的,本大爷只会越来越强,退步这二字太不华丽了。”
面瘫爸爸的眼底闪过一抹怀念,突然道:“妈妈很担心你。”
月怔了怔,没来及说什么,他又道:“晓组织和音忍都不是简单角色。”
月开始明白他想说什么,便任由他继续道:“让我来测试你现在的实力,假如你连我亦不能打败,那么你这次出门下场便只有死。”
月缓缓弯起唇角,露出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道:“本大爷接受。”
“开始吧。”
话音刚落,月便一轻身子向后方跃去,右手朝面瘫爸爸的方向甩出几把千本,用以牵制他的动作。
面瘫爸爸淡定地站立原地,在千本触碰到他的一瞬间,砰地一声,腾起一阵白烟,等烟雾消散后,千本砸中的不过是一截木头而已。
缓缓转头,月仔细观察周围的状况,想看出面瘫爸爸的藏身之处。四周一片宁静,只有偶尔风吹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月微蹙起眉,手执千本全身绷的紧紧的,凛然一副备战模样。睫毛轻轻一颤,月仿佛发现了什么般眼睛猛地睁大,还没等他开始动作,一旁的树上疾速射下一把手里剑,情急之间月根本无法让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把手里剑刺进他的身体……
砰地一声,与刚刚一模一样的白烟腾起,噗噗两声,是被手里剑刺中了的一截木头掉落至地面的声响。
面瘫爸爸见一击不中,果断的双手结印瞬间从原地消失,转移到另一棵树上准备再次攻击,而月却大方的自树后走出来,湛蓝的眼睛中满满的了然,他没有出声说话,只是随手甩出几支千本,向面瘫爸爸的藏身的地方飞射出去。
月这样的举动,说明面瘫爸爸的藏身之处已经暴露,他逐便大方的从树枝上跃下来,顺便躲过了月射来的那几支千本。
就好像事先说好了一般,面瘫爸爸的脚尖刚刚触地,刷的一声,他就跟月两人同时从原地消失了踪影。
半空中只剩下几道残影,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入耳,只是短短几秒钟,他们就手执武器来回交汇了好几次。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面瘫爸爸跟月两人相互抵制住对方攻击的武器,双方都在较劲,谁也不愿意松手。面瘫爸爸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投射出有些失望的目光。
月对此却是轻松一笑,他手上的劲道不减,但是周身的气势却隐约有了些变化。月现在的变化,在不远处从一开始就用上了凝的两个人看来,似乎自他身上散出了淡淡的黄|色光芒。
面瘫爸爸因为没有用上写轮眼所以并没有发现月身上散出的黄|色淡光,可是月身上变化隐约带来的感觉却令他很熟悉,这个感觉,跟之前和伊耳谜战斗时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这种不用查克拉的能力,是叫做念吧?
但是他现在双手执着武器,跟月相抵在一起,并没办法再次腾出手来对月的念能力做出反应。如果他现在向后让开,月又一定会紧接着攻击上来……
空气中隐约有些咔啪声,凝结了水分的冰千本渐渐显现了出来,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半空中,十几根冰千本围绕在月的周围,千本锋利的一头不约而同的指向面瘫爸爸,只要月一个指令,便会毫不犹豫的急射出去。
“月,你进步了。”面瘫爸爸蓦然垂下手,略带笑意地说着,神情掩不住为他的儿子而骄傲。
“那是当然的。”月的回答仍旧是一贯的自信得意。
两父子对视了一会儿,彼此的眼中都闪过笑意,这对父子的沟通方式从来都是这样,尽管不诚实地以语言来表达对对方的关心,但是很多事情他们自己心里明白便好。
166木叶的期望与音忍之行
日式房间的走道旁,少年静静地伴在女子身旁。
“呐,酷拉皮卡,谢谢你愿意当我的儿子。”
“我才是应该道谢的人……”
“不,我明白你们的用意,宇智波家的人便是这样,认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单纯妈妈柔美的脸上闪过一抹伤感。
酷拉皮卡正在思考该怎样安慰她时,她便又振作起来道:“你知道吗?月这孩子从小便不爱被人照顾,逞强得很,他三岁起便偷跑出去特训,还以为我们都不知道……”
明白她把自己当作倾诉对象,他默不作声地静静聆听着这位妈妈的心事。
“爸爸常说月之所以长不高便是太早戴负重的关系,月对我们家来说非常特别,他的到来改变了鼬,那个一向不擅表达感情的孩子,月从来都非常自信,总是说自己是天才,背地里却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可是他太逞强了……”
她停顿了一下才又道:“家族派出很多人想对付月,月不想连累我们所以独自离家了,这个傻孩子,什么连不连累,我们是一家人……到后来还失去踪影,鼬和爸爸回来后明显变了,没多久他们全部都死了……鼬走后,佐助一直说要报仇,三年前终于叛逃了……”
她再次止住声音,听见远方传来的声响,本来还有点低落的情绪又回复过来,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唇道:“他们父子又在切磋了,这回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酷拉皮卡感受到她的心情,突然明白她才是最不容易的一个,那么自己的妈妈亦会这样想么?感觉到她的视线,下意识地,他扯出一抹淡笑回应。
“呐,不想笑时可以不笑的,我知道你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可是一切都会过去的,枯萎的树木会再生,下雨天后又是晴天,所以等想笑的时候再笑吧。”说完,她犹如一位慈母般地把他轻拥入怀,他怔了一下,缓缓闭上眼。
其实这样的感觉,也很不错……
专注于对话的父子并没有察觉暗处移动的人影。
伊耳谜静静地站在一角,子夜般的黑眸随着那道耀眼的人影移动着。
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让他想起很小的时候,爸爸训练他的景象。
字智波这个姓氏所代表的东西,就犹如揍敌客所代表的一样,那是一种大家族的荣耀以及对成员能力的肯定。
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其实月的性格也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原本担心月会为他保护不周的一次而想不开,却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情况,无意中听见了单纯妈妈的话后,再经过了这一天,他对这位骄傲少年的了解又深了一层,是的,他们有着相像的家庭背景却又不尽相同,他们的成长和现在的家庭环境也不一样,可是这样的他,却让自己有些心疼。
那个少年,总是把他的一切隐藏在那副高傲的面具之下,悲伤、逞强、脆弱……一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