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好像已经死了。”房司梧沿着这个怪物走了一节说道,伊斯利伸出手,指尖在怪物的身上稍微点了一下,怪物外层的那种粘膜上的粘液立刻就沾到了他的手上,稀糊糊又粘腻腻,“确实已经死了。”伊斯利肯定,这个东西上那种死亡的感觉还有已经腐烂的气息,估计没有人能比他感觉的更加清楚了。
房司梧看了伊斯利指尖上沾染的东西,掏出了纸巾来递给伊斯利,“下次不要再这样随便把手放上去了,我要是没带纸来,我看你那只手怎么办?”
“这不是带了吗?”伊斯利笑着接过。
房司梧沉默的转了身,继续把视线放在怪物的身上。
这个怪物身上那种拖着的类似触手的东西,在与肉体相接处已经出现了许多看起来粘腻的黄水,因为晚上的月光很好,所以一眼就可以看的清楚。在每两个像是小坑一样的东西中间都有一个镜子似的薄片物,房司梧的眼睛定格在一个薄片上,总觉得就在刚才,她好像透过这个薄片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动,难道这个东西还没有死?
房司梧拿出带着的手电筒,把光打在了那个薄片上面,还是看不清,于是把头缓缓的凑近,伊斯利一把将房司梧拉了开,“别靠近。”
房司梧不解的用眼神表达疑问。
“你看。”伊斯利的手在沙滩上捡了一个贝壳,然后往房司梧刚才观察的那个地方直直的扔了过去,就打在镜片的边缘,怪物的身体表面明显的被打的凹进去了一点,就在房司梧还不明白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那种黏糊糊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伴随的还有怪物身上,刚才被伊斯利打到的那个地方的起伏,就像是那一块的地方,下面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一样。
房司梧捂着嘴往后退了一步,就在刚才,她看到了那个镜片的下面,突然出现一张人脸,惨白的几乎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睁开的眼睛中却看不到眼瞳……还没仔细看,在下一瞬间,突然出现的脸就消失了……
怪物身上那一块皮肤下的异物移动稍微持续了一会,很快又消失了,房司梧转头看着伊斯利,“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人脸。”
伊斯利拉着房司梧往后退,一直退到了高处才停了下来,“生命的形式有很多种……但相同的都是要通过摄取营养来维持我们身体的基本需求,下面那一个……”伊斯利背着月光,房司梧看不清他的表情,很模糊,只听见伊斯利声音平稳的说下去,“人的身体里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寄生虫……我们刚才看到的,应该就是下面那个怪物身体里的寄生虫。”
“人?”房司梧想吐但又吐不出来。
伊斯利笑笑,然后往回走,房司梧盯着那个怪物也往回退了两步,也跟着伊斯利一起走了。在这个地方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不应该就忘了,她现在呆的世界到底有多疯狂,什么样的怪物不会存在……
第二天的一大早,房司梧就被阿忠兴奋的声音给吵醒了,华织很不高兴的站在客厅里,那个画家还是不见人影。
“怎么了?”房司梧捂着嘴打哈欠,两只眼睛上面都还挂着黑眼圈,阿忠看了不好意思的收了声,华织不冷不热的说了阿忠一句就走开了,阿忠笑笑说:“今天一大早,我就发现东京那边的科学家们到了这里,你知不知道他们来的这些人在各自的学术界中,在日本的地位有多高啊?真是太高兴了,这一次到北海道这里来还真是来对了。”
“啊……那你还准备到沙滩去吗?”房司梧强打起精神来,华织走过来抓住阿忠的手往外拖,“走了走了,你不是说要去看看那些大人物的吗?这次来的这些人应该是够厉害的了,快点走吧。”
阿忠被华织拖的站立不稳,匆忙的跟房司梧挥了下手就走了,边走还在跟华织争执着什么。
终于安静了。
房司梧往沙发上面一趴,两只眼睛还有些睁不开,意识飘啊飘的,突然从窗户外听到了隔壁邻居的对话声。
这个客厅是在二楼,一楼另有住家,要是普通的对话也引不起她的兴趣,只是那个说话的人的声音实在很尖锐,而且内容也有些奇怪。
“你看看着个垃圾袋!一定又是那个住在这里的奇怪画家干的事情,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几次了?!”尖锐刺耳的妇人的声音,听着非常愤慨。
“好了老婆,不要所的这么大声,会被住在楼上的那些客人听到的。”压低的男人的声音。
“我才不管,反正他们又不是我的客人!特别是那个画家,真是太可恶了!又是这样被撕成了这个样子的鱼!看一个人的垃圾袋就能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画家一定是一个疯子!”
“好了老婆,我知道了,你没事看人家扔的垃圾做什么啊,跟我回去吧,声音小一点……”男人的声音压的更低。
房司梧的瞌睡被这尖锐的声音吵的没影了,好奇的走到窗户边往下看,正好看到了一男一女站在楼下侧面放着垃圾袋的地方,每天定时会有清理垃圾的人把这些垃圾带走。这一对夫妇此时正在争执,男子拉着女人的胳膊往回拉,而女人则继续站在那里生气不走。
“请问……你们在说什么?”房司梧不是一个对别人的事情会好奇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那个画家现在的情况却总有些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那个沙滩上的怪物出自《伊藤润二作品集》中的寄生还是神马,我忘了,哈哈~〗
说到这个,阿忠立刻就眉飞色舞了起来,“你们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伊斯利和房司梧对视一眼,摇头,“我们两个今天都还没有出门,所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告诉你们哦~”阿忠一派神秘的样子,“今天就在沙滩上面,突然出现了一只深海怪物啊。”
“怪物?”房司梧盯着阿忠,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终于跑出来了吧,“是什么样的怪物?”
阿忠往沙发的靠背上一坐,压低身体,和房司梧对视,声音中带着压抑的兴奋,强装神秘,“是一只体长估计有数百米的巨大圆筒形的怪物,就跟蛇一样的那种。不过它的身体上面有许多像是月球坑洞似的小坑规律分布,小坑里面有长长的跟触手一样的东西挂在外面,身周还布满了像是镜子一样的圆片,头长的跟好多眼珠子挤到一起一样。
“深海怪物嘛~长的总是比较奇怪的。我猜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是史前的某种生物,各个国家都还没有发现过这样的东西,它就出现在沙滩上,有许多的人都看到了,哈哈!没想到我也有看到的时候!”
“那个东西现在还在沙滩上吗?”房司梧问,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在啊。”阿忠站到了地上,“那个东西太大了,警察来的虽然很快,但问题是没办法搬动它,现在的那一块区域都被围了起来,大家都站在警戒线边上围观呢。听说这个东西已经通知了东京那边,不久就会有大量的媒体来报道这件事情,许多的科学家也会赶来。”
“阿忠!”洗好了的华织披了一件浴巾站在转角尖叫,阿忠不高兴的板下了脸,“华织……有什么事情?”
华织才不管阿忠的脸色,抓着自己的头发,脸色很难看,“阿忠,你快过来给我看看,我的头发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怎么洗来洗去都还有那种奇怪的味道,真的是太恶心了,想到看到的那个怪物,就觉得恶心死了。”
阿忠无奈的向房司梧和伊斯利笑了下,然后走向了华织,两人边说边往里走了去,房司梧马上站了起来,“我要到沙滩去看看。”
伊斯利把手里的东西一放,鼻梁上的眼镜也拿了下来,“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说完就收拾起了桌子上的东西,搬回了屋里。
这里的沙滩很大,有好几个海岸,但房司梧两人没有多找,出门后就看到了要去看热闹的人群,跟着这些人一起走,没一会就找到了那个有着怪物的海滩。
一大堆的人围在海滩上,就在海滩的边上,躺着一个巨大的长条形怪物,动也不动,怪异的味道被海风吹的到处都是,怪物的皮像是柔软的粘膜,跟蚯蚓一样,无法分清楚头尾,但像是刚才阿忠所说的那个仿佛眼珠子挤在一起的地方,估计就是头吧。
“很大啊。”伊斯利眯着眼睛,唇角的笑意耐人寻味,房司梧觉得自己的脑子跟伊斯利在一起就是不够用,于是也就不愿意去猜想伊斯利到底想到了什么,手放在身前,撩了下被海风吹的乱飞的头发,房司梧把脸撇到一边,“味道确实很难闻。”
“是吗?”伊斯利还是笑,“要不要到下面去看看?”
“现在这个大白天的,到处都是围观的人,而且警察还把这个怪物给围了了起来,你要怎么靠近?”
“那我们就晚上来吧,那个时候应该就没什么人了。”
房司梧点头同意,于是两人在半夜,人们都已经躺下后,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只是房司梧在刚打开门的时候,差点撞上了走在走廊上的那个画家。
“对不起。”房司梧道歉,那个画家闪开了身子,点了下头,什么都没说的继续往外走,他的手里拎了一个很大的黑色塑料袋,浓烈的鱼腥味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让房司梧闻着很不舒服,捂着自己的鼻子,房司梧有些奇怪的摇头,不知道这个画家到底干了什么事情,现在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伊斯利已经在外间等着房司梧了,于是两人在半夜三更之时跑了出去。
晚上的海风比白天的时候还要大一些,但这大夏天的也还不错。走到了那个有着怪物的海滩上,那里除了躺着的巨型怪物以外,什么人都没有了。
房司梧走到怪物的旁边,估计了一下这个躺在地上的怪物直径比她的身高还要高,长度的话她就不想说了。
“这个东西好像已经死了。”房司梧沿着这个怪物走了一节说道,伊斯利伸出手,指尖在怪物的身上稍微点了一下,怪物外层的那种粘膜上的粘液立刻就沾到了他的手上,稀糊糊又粘腻腻,“确实已经死了。”伊斯利肯定,这个东西上那种死亡的感觉还有已经腐烂的气息,估计没有人能比他感觉的更加清楚了。
房司梧看了伊斯利指尖上沾染的东西,掏出了纸巾来递给伊斯利,“下次不要再这样随便把手放上去了,我要是没带纸来,我看你那只手怎么办?”
“这不是带了吗?”伊斯利笑着接过。
房司梧沉默的转了身,继续把视线放在怪物的身上。
这个怪物身上那种拖着的类似触手的东西,在与肉体相接处已经出现了许多看起来粘腻的黄水,因为晚上的月光很好,所以一眼就可以看的清楚。在每两个像是小坑一样的东西中间都有一个镜子似的薄片物,房司梧的眼睛定格在一个薄片上,总觉得就在刚才,她好像透过这个薄片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动,难道这个东西还没有死?
房司梧拿出带着的手电筒,把光打在了那个薄片上面,还是看不清,于是把头缓缓的凑近,伊斯利一把将房司梧拉了开,“别靠近。”
房司梧不解的用眼神表达疑问。
“你看。”伊斯利的手在沙滩上捡了一个贝壳,然后往房司梧刚才观察的那个地方直直的扔了过去,就打在镜片的边缘,怪物的身体表面明显的被打的凹进去了一点,就在房司梧还不明白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那种黏糊糊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伴随的还有怪物身上,刚才被伊斯利打到的那个地方的起伏,就像是那一块的地方,下面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一样。
房司梧捂着嘴往后退了一步,就在刚才,她看到了那个镜片的下面,突然出现一张人脸,惨白的几乎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睁开的眼睛中却看不到眼瞳……还没仔细看,在下一瞬间,突然出现的脸就消失了……
怪物身上那一块皮肤下的异物移动稍微持续了一会,很快又消失了,房司梧转头看着伊斯利,“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人脸。”
伊斯利拉着房司梧往后退,一直退到了高处才停了下来,“生命的形式有很多种……但相同的都是要通过摄取营养来维持我们身体的基本需求,下面那一个……”伊斯利背着月光,房司梧看不清他的表情,很模糊,只听见伊斯利声音平稳的说下去,“人的身体里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寄生虫……我们刚才看到的,应该就是下面那个怪物身体里的寄生虫。”
“人?”房司梧想吐但又吐不出来。
伊斯利笑笑,然后往回走,房司梧盯着那个怪物也往回退了两步,也跟着伊斯利一起走了。在这个地方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不应该就忘了,她现在呆的世界到底有多疯狂,什么样的怪物不会存在……
第二天的一大早,房司梧就被阿忠兴奋的声音给吵醒了,华织很不高兴的站在客厅里,那个画家还是不见人影。
“怎么了?”房司梧捂着嘴打哈欠,两只眼睛上面都还挂着黑眼圈,阿忠看了不好意思的收了声,华织不冷不热的说了阿忠一句就走开了,阿忠笑笑说:“今天一大早,我就发现东京那边的科学家们到了这里,你知不知道他们来的这些人在各自的学术界中,在日本的地位有多高啊?真是太高兴了,这一次到北海道这里来还真是来对了。”
“啊……那你还准备到沙滩去吗?”房司梧强打起精神来,华织走过来抓住阿忠的手往外拖,“走了走了,你不是说要去看看那些大人物的吗?这次来的这些人应该是够厉害的了,快点走吧。”
阿忠被华织拖的站立不稳,匆忙的跟房司梧挥了下手就走了,边走还在跟华织争执着什么。
终于安静了。
房司梧往沙发上面一趴,两只眼睛还有些睁不开,意识飘啊飘的,突然从窗户外听到了隔壁邻居的对话声。
这个客厅是在二楼,一楼另有住家,要是普通的对话也引不起她的兴趣,只是那个说话的人的声音实在很尖锐,而且内容也有些奇怪。
“你看看着个垃圾袋!一定又是那个住在这里的奇怪画家干的事情,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几次了?!”尖锐刺耳的妇人的声音,听着非常愤慨。
“好了老婆,不要所的这么大声,会被住在楼上的那些客人听到的。”压低的男人的声音。
“我才不管,反正他们又不是我的客人!特别是那个画家,真是太可恶了!又是这样被撕成了这个样子的鱼!看一个人的垃圾袋就能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画家一定是一个疯子!”
“好了老婆,我知道了,你没事看人家扔的垃圾做什么啊,跟我回去吧,声音小一点……”男人的声音压的更低。
房司梧的瞌睡被这尖锐的声音吵的没影了,好奇的走到窗户边往下看,正好看到了一男一女站在楼下侧面放着垃圾袋的地方,每天定时会有清理垃圾的人把这些垃圾带走。这一对夫妇此时正在争执,男子拉着女人的胳膊往回拉,而女人则继续站在那里生气不走。
“请问……你们在说什么?”房司梧不是一个对别人的事情会好奇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那个画家现在的情况却总有些在意。
☆、no10下水道的美人鱼4【虫】
一抬头,看到站在窗户边的房司梧,刚才还在生气絮絮叨叨的女人立刻尴尬了起来,把手里抓着的垃圾袋往地上一扔,啪的一声,垃圾袋裂了一个缝隙,柔软的鱼肉从垃圾袋的缝隙中露了出来,女人用脚把那个垃圾袋往旁边踢了踢,尴尬的笑,“哈哈……你……你好。”
房司梧一派甜美无害的样子,在需要演戏的时候,她总能够非常快的自动带入,“你好。”
“你好……”一边的男人也点头哈腰的笑。
“我想问一下,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你们知道,那个画家就住在这里,可这里住的不止他一个,要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不好了,而且大家现在也都是邻居,相互帮助是非常必要的。怎么说,你们就住在楼下,要是我的室友给你们的生活带来了不便,我会感到非常抱歉的。”和和气气的笑容让下面的两个人看的舒服,特别是房司梧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来看的一样,那个妇人立刻就有了一种找到了知心人的感觉,刚才还有些尴尬的笑容一变,说起了不满来。
“看你也是个好姑娘,我就不跟你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你看我在下面说的那些话也不好听,我也很抱歉,但是人生气的时候说话总是不好听的,看你也是能理解的人啊。”
“是的,我知道的,夫人不用介意。”
“能理解就好,我跟你说啊,我们就住在你们楼下,你们楼上的那个房东以前也是我们的邻居,可是后来这里搞的发展起来后,就都改成家居式旅馆了,你们的房东也就不在这里住了,而是把这些房子都租了出去,她也不管管。”女人唉声叹气,一边的男人看自己也拦不下来,叹了口气就离开了,他还要回去把屋顶上那个不停往下滴水的木板给修一修。
女人继续说下去,“楼上楼下的格局是一样的,你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也大概能知道,你们都住在了哪个地方,本来吧,也没什么。可是自从前几天开始,我和我爱人就经常听到楼上有奇怪的响声,这就是我们的卧室上面啊,当然听的清楚,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女人摇头叹气,“这也没什么,这响声每天都是固定的持续一会就没有了,也还可以忍受。这里办了这么久的旅馆了,我们什么样的事情没有遇到过?
“可是没过两天就越来越过分了,那是我们的卧室啊,屋顶上竟然开始渗出水来了,而且还是鱼腥味非常浓的海水!看到他的时候跟他好言想说都不理,这是什么样的人?!卧室我们都不能呆了,还要弄桶去接那些水。就算补上了,可水还是继续往下渗,没有办法,再去找到他的人,结果还是不理不睬……”
“那……你说的鱼?”房司梧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垃圾袋,女人把那个垃圾袋拉开,房司梧一眼就看到了被撕咬的非常难看的鱼,女人嫌弃的把袋子又扔开,“你说的这个鱼,我都不止一次看到那个画家扔出来的了,真不知道他弄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女人突然声音小了下来,两边看了看,对着楼上的房司梧小声的说,“你看这些鱼的样子……不会是那个画家生吃了这些鱼吧?”
说完,这个女人也觉得有些不可能,然后笑笑,“我也就是猜想,不然为什么这些鱼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也太奇怪了……对了……在那个画家变成这样之前,我记得有一天好像看到他跑到这边的下水道去了,搞艺术的人真奇怪,下水道有什么好跑的,不过他还是要去,然后就看到他搬了一个箱子回来,那个箱子也是湿漉漉的……”女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