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没事,我天生极其怕冷,出点汗对身体也有好处。”她装的极其镇定,耐心的解释给老爷子听。
老爷子恍然的应了一声:“是这样啊,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
老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就转身出去,临走时轻轻地将门关上。
门阖上的瞬间,落小凡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正完完全全压在墨吟风的上面。
落小凡忙要下来,墨吟风微微侧身,落小凡就被轻轻的放到床上。
他依旧从侧面抱着她。
落小凡皱着眉头想要挣脱:“墨吟风,你可以走了,你走啊。”
墨吟风却露出头来,从背后贴进了他,在她的颈窝上轻吻了一下,声音却是异样的温柔:“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或许是背后这种温暖太真实,她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可是,无数次的沉迷,无数次的心痛,所以现在只要还有一丝清醒。
她都会提醒自己不可以,不可以。
她仍旧扭动着伸着想摆脱他的钳制,手也在被子下面掰他的大手。
墨吟风的声音变得低沉,低咳了一声:“你最好不要乱动,我可不想欺负孕妇。”
落小凡被他一吓,马上停下来,一动不敢动。
声音却依旧透着一股愤怒:“墨吟风,我们说好的,我们没关系了,你不要给我耍流氓。”
墨吟风竟然噗的一声笑出来。
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而且,他这是耍流氓吗?
他将头又靠近的一分,几乎埋到她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安然的闭上眼睛:“别吵了,我很累了,睡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疲惫的话,她竟微微心疼起来。
现在的他就好像把自己当做一个依靠。
她转头微微看了他的侧脸,似乎此时他时常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嘴角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暖暖笑意。
真的很少见到这样的他,心蓦然开始疼痛可是依旧挡不住那一股暖意。
她转个头去,也安然的闭上眼睛。
就当是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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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96章:我们说说话……
被他抱着很快就睡过去了。
早上大概四点就醒了。
有了孩子以后,她一直睡的不好。以往也会这么早醒,那时她会躺着想些东西,然后继续睡。
可是现在,她却不想睡了。
墨吟风还是昨晚睡去的姿势,一点也没有改变。
手还是从后面环住她。
听着背后均匀的呼吸,忽然就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那种梦中出现可也是最虚妄的幸福。
那种最奢侈的感觉现在却是那样真实。
他不知道,她有多爱他。
爱到害怕,爱到卑微,爱到失去了自己。
可是,一直以来,她不知道阿风的心意。
他是那样的阴晴不定,他会在梦中轻轻叫唤她的名字,她有好几次都听到。那时,她相信他是爱她的。
可是,他生气时,会掐着她的脖子说“你该死。”,所以,她害怕。
因为只有她可以给他生孩子,所以,她认为一切都是为了孩子,无关爱情。
和他一起的日子总觉得太累,甜就甜到蜜罐里,他将你捧上天堂,可是那些晦涩的日子依旧那么清晰。
那么他们之间何去何从。
她叹了一口气。移动了一下身子。
“怎了醒了?”墨吟风微微睁开眼睛,略带惺忪的问。
“吵醒你了?”她微微笑了,声音很温柔。
墨吟风又闭上眼睛,手臂紧了紧,从背后与她贴近了些,淡淡的应了声:“嗯。”
她不知道,这些天是他睡的最好的一次。
她不在的日子里,每当午夜梦回,他总会惊醒,每一次都是因为梦见她越来越远的身影。飘渺到毫无希望。
所以,他才这样害怕,时时刻刻想要看到她。
落小凡转过头,依偎在他的怀里:“阿风,我们说说话。”
她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或许是因为,在他的面前她更像一个孩子,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害怕,不敢主动接近,只是等待他的靠近。
“恩。”他似乎很困,淡淡的应了一声。
“阿风,记得我们次见面吗,在孤儿院的槐树下,我远远的看到你,我当时一下子就呆了,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可是几乎是同时,我认出了你,那个个抱我的哥哥,你大概不记得了,在那之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呢。”
墨吟风依旧闭着眼睛,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他怎么会忘记,他一眼就认出了他不告而别的小天使。
只是没有想到,原来她还记得。
“我真的很怕你,因为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你看我的眼神总是很冷,从小到大,虽然我很调皮,可是,他们都是最宠我,说我是个小天使,只有你的眼神充满了厌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
他的心微微痛了一下,讨厌吗?
是啊,他讨厌她,讨厌她的笑总是那么纯净的没有杂质,讨厌看到她就有心动的感觉,讨厌从小到大眼中再也看不到别的女孩,讨厌她笑的最灿烂时都不是对着自己……
“可是慢慢的我却喜欢上你,因为你总是在最特别的时候出现,我翻墙摔下来时,我淹水的时候,我在山中迷路的时候,,以至于我一旦陷入困境,我就会想:没关系,阿风哥哥马上就会出现了,他是无所不能的。很多时候,我闯祸了,总是想到阿泽,而我害怕了,绝望了,总是想到你。”
他慢慢睁开眼睛,安安静静的听着这些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
这些话已经在他的心上掀起的惊涛骇浪,可是他的表面依旧平静,连呼吸都没有改变。
“二十岁那天,我想你大概帮我当成了谁的替代品,又或者你也醉了,我们发生了关系,可是,我没有怪你,真的,因为那一晚我模模糊糊的记得很幸福。”
墨吟风心痛了一下,在她的耳后印上一吻,声音及尽温柔:“你不是谁的替代品,我清楚的记得那晚是你。”
她二十岁生日那天,他特地从欧洲的研讨会上赶回来。
当看到是自己时,她的眼底竟然闪过一丝熟悉的害怕,她怕他,其实他是知道的。可是当看到她眼底的那明显的失望时,他就真的受不了了。
然后,他故意不怀好意的灌她酒。
他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心里有些不高兴。
可是没想到她喝着喝着就喝醉了。
送她回去时,她揪着他的领子叫嚷:“阿泽,你为什么不来,我给你写的信
你为什么都不回,你为什么不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那股闷气,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没有办法,她开始耍酒疯,在车子里到处乱爬,还吐的他满身都是,他真恨不得直接将她丢到马路上,可是终究还是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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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97章:那晚
一进门,他就将她丢到沙发上。
身上已经一片狼藉。
她就像个从垃圾堆里爬出的流浪猫,脏兮兮的,却是一副迷糊可怜兮兮的表情。
大概是因为太难受,她不停地翻身,脸红的已经像个熟透的苹果,露出难耐的表情。
他的眼眸伸了伸,真是个麻烦的丫头。
她去给她煮了一杯醒酒汤。
可是她刚喝了一口,就全部吐出来。
吐了他一身。
他皱着眉头拍着她的背,发现她吐着吐着难受的在哭。
当时,他真的后悔,发誓以后再也不给她喝酒。
他们两个人浑身都是污物,他又是那样一个有洁癖的人。
不过他还是抱起她走进浴室,打算让她先洗个澡。
和她说的好好地,她也答应的好好的,虽然知道她还处在一种迷糊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的浴室极其达,是用白玉石做成的仿古代帝王清华池的大浴池,常年都在地下引入温泉。
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墨吟风打开门打算看一下。
果然——
墨吟风简直心惊肉跳。
落小凡连衣服头没有退,整个人躺倒浴池中,眼睛都没有睁开,正慢慢的往下滑。
这个笨蛋!
墨吟风赶忙把她捞上来。
没想到她就是不配合,死命的要往水里钻,还说口渴,要喝水。
最后连墨吟风都一下被她拉入池中,摔得狼狈。
墨吟风真是气着了,看见她还在往下沉的身子,一手箍住她的腰就把她捞上来,用力的贴向自己,低头就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可是在唇齿相碰的瞬间,他就像上瘾一般再也不愿放开。
从开始的气愤到后来的试探,一点一点的试探,辗转反侧。
没想到的是落小凡竟然没有挣扎,眼中还是一片迷离。
他的眼眸却是越来越黑,本来她身上也只是一件薄薄的雪纺纱裙,现在已经被映的透明。
不及觉得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瞬间就被那滑润的触感给迷住了,就像是上好的丝绸,入指便要化开一样。每一块拂过的地方总能换来她轻轻地战栗。
她依旧一副迷蒙的表情,可是就是这样朦胧的带着醉意的脸蛋散发着致命的魅力。
他再也控制不住,他自认为多年也算是既有自制力的一个人,此时理智在她的面前全部崩塌,他的心跳的竟然会很快。竟然有一丝紧张。
蓦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至少他是清醒的。
可是,当时他想的是早晚她都是他的妻子,早点晚点都是他的权利。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扯去了她的衣物。便将她压倒在浴池的边缘……
进入的那一刻,她的眼底似乎因为疼痛有了半分清醒。
她开始挣扎,他哄骗一般吻她的眼睛,直吻得她闭上眼睛。
然后慢慢的往下,流连在她带着淡淡奶香味的嘴唇上,再也不愿离开。
他紧紧地抱着她,与她贴的没有意思缝隙。
后来,她累得就这样睡去了,他才将她抱起,擦干身体,抱着她睡到床上。
那一晚他整夜没有合眼,或许是觉得这本就像个梦,看着她粉嫩的脸蛋,嘟嘟的嘴唇,微微颤动的眉毛,总觉得这样的梦境太美好。
看着她的娃娃脸,她忍不住亲了又亲。
那时,他微微笑了,他竟然欺负了个孩子。
可是,那时他是多幸福啊,他的宝贝终于属于他了,所有的美好都属于他一个人……
现在都还记得她早上醒来惊慌失措惊别扭到不行的表情,墨吟风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声音像是情人间的呢喃:“那时你还是个孩子啊……”
落小凡笑了笑,其实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只记得一些模糊地片段,就好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但是,阿风说清楚的记得是自己,心底竟然隐隐溢出一抹意外的开心。
不过,那么久了,什么也都淡了。
她继续:“怀了孩子以后,我很惶恐,可是我却很高兴,当时我很忐忑的告诉你,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我想如果你不要这个孩子,我也会把她生出来,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舍不得。”
他的心猛然惊了一下,直觉她下面所说的会是多么震撼。
“可是,你愿意娶我,你说你喜欢我,我无所适从,可是我相信你了,我也喜欢你,我也想待在你的身边。”
他的新开始痛了,这些他不知道,一直以来都不知道。
“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白姐姐会回来,她的珍珠项链在楼梯上断了,我摔了下去,孩子没了,或许这真的是个意外,可是我不相信,我就觉得是你和她设计好的,她回来了,你就不想要我了,不想要我的孩子了,你们设计好的,我恨你们。”说着说着她就流泪了。
墨吟风的心都就在一起,像是有人拿着绞绳狠狠的勒住一样,难受的快要窒息。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想要那个孩子。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强加给她的痛苦。
原来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正文第198章:得了便宜还卖乖!
落小凡淌着泪:“那时,你对我的态度一下子就全变了,我觉得我的世界都已经
崩塌了,我真的看不透你,直到在书房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从小那么讨厌我,你还时时来看我,为什么你不爱我却还有娶我为妻?
“不是这样……”他想说话。
“阿风,听我说完。”落小凡打断他:“那时我真的很绝望,我觉得我所有的信仰和价值都化为灰烬,原来我只是一个工具,我那么喜欢你,我那么喜欢你的母亲,这么多年我坚守的,我珍惜的原来都是一场虚妄,我真的没有了勇气,我只想逃离。可是三年后,我还是选择回来,回到这里,我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后来我渐渐想明白了,因为你在这里,你在这里呀。”
若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他或许会欣喜的发狂。
可是,现在只觉得心痛,心痛的厉害。
她今天怎么会跟他说这些,总觉得哪里不对。
每一次,她想离开时,都是这样的感觉,离得最近的时候她马上又掉头走远。
果然——
“阿风,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或许这么多年的纠缠,你我之间早已不是爱恨那么简单,可是我们都是伤痕累累,所以不要再抓住我了,我们做朋友吧,为了孩子我们成为朋友,无关风月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害了。”
今天她真的说了很多话,那些在心底发酵的秘密她都说出来了,所以,就真的无所顾忌了。
“朋友?”他低喃。
终于一切都明了了,终于拨开云雾了,终于知道了她的心思,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的话?
有了他的孩子说做朋友,不是有些可笑吗?
他没有办法和她做朋友,什么无关风月,现在怎么还可能无关风月。
“好,我们做朋友。”他温柔的答应。
她立刻就回头,错愕了一秒就冲着他笑。
他也笑,直骂她孩子心性。
可是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他又骗她了,他没有办法,只有骗她,现在只希望她高兴,她爱怎样,都如她所愿吧。
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告诉她。
但是,时间还久啊,他们的时间还长,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生下来以后,他会弥补她,当时他是这么想的。
她安然的在他的臂弯里又睡了一会儿。
她真的很高兴,终于,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伤害了,她觉得很安心。
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候,墨吟风已经不在身边了,有一瞬间,她以为或许自己做了一个梦,看到微微打开的窗户时,她就咧开了嘴。
墨吟风大概是怕自己为难,又从窗户里跳出去了。
呵呵,她笑了,次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了那重山山山水水,只剩下淡淡的云,淡淡的风。
门外却响起来菲佣的敲门声:“小姐,墨先生前来拜访,说有事找小姐,老爷请小姐下去。”
她惊诧?
墨先生?难道是墨吟风?
她看看那打开的窗户,又看看紧闭的门口,连忙起身换衣。
走下楼梯时,果然墨吟风在厅中。
老爷子正在和他对弈,似乎一局完毕,老爷子乐呵呵的:“我知道你故意让我,这份情我领了,年轻人有这样的棋艺还有这份心真是不错,老白那老匹夫真是好福气。”
落小凡在楼梯上停了一会儿,慢慢走下楼。
“小凡,下来了,今天脸色不错,上次南林你落了些东西,吟风给你送回你的公寓了,怕你再去跑一趟,来知会你一声。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丢三落四”老爷子嗔怪着。
落小凡被说得一愣,她什么时候掉东西了。
墨吟风骗人简直不需要打草稿。
但她还是冲着他笑:“麻烦墨先生了。”
他一副平时一样的冷冷面孔,说得却别有深意:“小凡客气了,何必这么生疏,我们也算朋友。”
次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竟微微一愣。
“朋友好,我都听说了,小时候,小凡的生活都是墨家赞助的,难得你们还有这样的交情。”
墨吟风说:“听老爷子说,你要回去,我顺路,不妨可以送你一程。”
她竟有些慌。
墨吟风总是能做到这样冠冕堂皇。
或者他有一种天生冷然的王者之气,似乎他对什么事情都是一种清清冷冷的态度,他的谎话搬上台面都是那样自然,不加掩饰
。却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话。
“好好好,有你送小凡,我也放心了些。”
于是就这样落小凡光明正大的坐着墨吟风的车子离开聂家。
出了大门的瞬间落小凡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斜眼白了一眼依旧淡定的墨吟风,他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你不是走了吗。”她问?
“出去时,又被那两条狗发现了,惊动了老爷子,没办法。”他说的倒也无奈。
“你真厉害。”她是由衷的夸他。不愧在那种风云诡异的商场走出来的大人物。
他嘴角勾出一抹笑,讥诮她:“谁像你,笨头笨脑的,昨晚老爷子来的时候何必非得把我埋进床里,躲在浴室里不就成了。”
她恍然大悟,对啊。
可是,她看着他的小脸蛋不争气的红了。
她有些气愤,那他昨天不说,现在才说。
明显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正文第199章:你到底要谁?
墨吟风还一直在公寓里住着,还是睡在沙发上,还是一日三餐的伺候着。
落小凡偶尔想进厨房跟他学点东西,总是被他赶出来,他说“你只要负责吃就好了。”
晚上他会扶着她散步,一起踏过梧桐铺满地的大道,穿过人群稀疏的广场,偶尔去南湖的九曲桥走走。
有时候,他们话不多,就这样慢慢的走着,依旧有一股淡淡的暖意。
就这样,多好。
其他的都暂时不想了,她一心只想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他没事的时候还会拿着那次在医院里医生拿给他的两本关于婴孩的书研究研究。
她想,墨吟风以后一定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这样就够了。
本来这种淡然的日子或许可以久一些,至少还有一个月,孩子就要出生,她希望他陪着。
可是,直到那天东窗事发,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那天爆发,直至很多年后,他仍旧不愿意回想那天带来的绝望与毁灭性的恐惧。
今年的十一月似乎不及往年的冷。
那天,墨吟风还亲手为她挑了一件白色的貂绒宽松的毛衣,毛衣很大很长,一直到膝盖,她很喜欢穿毛衣,他也觉得很适合她,整个人总是给人一种毛绒绒都稚气感。
那天他还在公司,聂老爷子忽然致电公司,叫他赶去聂家一趟。
直觉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
等他赶过去的时候,侍从直接将他领进了书房。
而房间里已经有了很多人。
落小凡就站在门口,低着头,书桌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白研苏。
她似乎还没有看见他。眼睛很无神,表情有些木讷。
老爷子坐着,一脸严峻,他的旁边还坐着白研苏的父亲白汉清。
他进来的时候,落小凡连头都没敢抬,墨吟风知道可能她又哭了。
聪明如他,这种场面,他一看就猜到七八成。
从上次在楼道听到白研苏和年绍楷的谈话,他明白了一些真相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白研苏。
说实话,现在公司面临了一些危机,对她的事情有些力不从心。
他只想先缓一缓,到时候,他自会和白汉清讲清楚。
若是过早的告诉他,以她宝贝女儿的程度,说不定还会去找小凡的麻烦。
而且,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挑开的话,白研苏自己是不会说明的,她一直对墨太太这个位置太执着。
只不过今天这样大家齐聚一堂,或许是真的无法掩盖了。
他在门口握住了落小凡的手。
她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果然泪眼汪汪。
白汉清看见墨吟风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你这个混账,我把苏苏嫁给你,你到底是怎么待她的?”
白研苏一听到这样的话,马上站了起来:“吟风,吟风来了吗?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白研苏伸出双手胡乱摸索,碰翻了老爷子桌上的镇纸,啪的碎了一地,她也摔倒在地上,手上被碎片割伤,涓涓的流出血。、
白汉清赶忙去扶她,冲着墨吟风吼:“混账,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苏苏被你害的这么惨,你还不满意?”
墨吟风的眉头皱起,眼中散出寒意。
他的手任旧包裹着落小凡冰冷的小手。
白研苏抬起头来,向门口看来,可是她的眼睛却没有看着他,没有焦距,流着眼泪。
她伸出一只手:“吟风,你在哪里,你在那里?”
白汉清气得将手边的砚台直接甩过去,大吼:“你还不过来,研苏的眼睛都已经瞎了,你的良心给狗吃了。”
墨吟风终于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
终于还是放开她的手走了过去。
手被她紧紧的握住,嫣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间流淌而出:“吟风,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我已经看不见了,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她的眼泪不停的从她失却了眼神的眼眸中流出。
白研苏此时就这样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无助,谁会想到她曾经是那样犀利高傲的女子。
聂老爷子也站起来,像是极力压制着一股怒气:“我问你,小凡肚子里孩子是不是你的?”
墨吟风放开白研苏的手,面对着老爷子:“是的。”
门口的落小凡听到他承认,满眼含泪却惊愕的抬起头看过来。
老爷子挥
手就是一拳,打的墨吟风后退几步,捂着胸口闷咳。
“你果然是个混账。”聂老爷子怒不可遏,本来调查到小凡前些日子一直住在墨园,还有那个所谓的营养师就是墨吟风,他大概就猜到一点了,可没有确认之前,他还是不相信。
白汉清更是气极了,恨不得直接活剐了他:“姓墨的,你今天必须给苏苏一个交代,我可不管你在这里有多少钱,有多大的地位,你害苦了研苏,我一样让你没有好日子过。”
他慢慢的走近,看了一眼门口一声不吭的落小凡:“老聂,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孙女,简直给你丢脸,勾引有妇之夫,肚子里还怀了两个孽种,简直家门不幸。”
聂老爷子脸立刻黑了,面子挂不住,他向来知道他这个老友的脾气不好,而且向来溺爱自己的宝贝女儿,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气到极处,但是毕竟还是他理亏,小凡的确算是第三者。只好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白汉清看向墨吟风,声音冷却:“看在研苏的面子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说清楚,研苏和这个女人之间,你到底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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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0章:我要你!(4000)
白汉清看向墨吟风,声音冷却:“看在研苏的面子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说清楚,研苏和这个女人之间,你到底要谁?”
墨吟风还是垂眸,:“我要小凡。”
他说的那样自然,不假思索,没有犹豫一秒。
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连聂老爷子眼中都露出一丝惊愕。
白研苏一下就哭出来,捂着眼睛泣不成声。
白汉清气急了,出鞘就从腰间拔出一把枪:“你再说一遍。”
众人都吓住了,老爷子也大步走过来,拉住他:“老白,你要冷静。”
墨吟风抬眸声音坚定无比:“小凡是我的妻子,今生唯一的妻子。”
落小凡马上就落泪了,止也止不住。
阿风……
白汉清气得不轻,枪口直顶着墨吟风的太阳穴:“混账,那个女人是你的妻子,那研苏呢,她是什么,当初是你求婚,三媒六聘的嫁过去,你说,研苏算什么?”
白研苏似乎也准头朝这里“看”来。
“我们早就离婚了,何况我们一直只有夫妻之名,研苏依旧是完璧之身,墨石的股份百分之三十已经归于她的名下。我想对研苏,我也算有所交代。”墨吟风说的极其公式化,不带一丝感情,甚至没有一丝愧疚,这让白研苏瘫倒在地上,像是一潭死水一般,没有生气,口中只是不停地呢喃:“不要,吟风,你对我太残忍了。”
白汉清倒是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还有什么夫妻之名的事情,可是看到墨吟风对自己女儿绝情的样子,恨的咬牙切齿,真恨不得一枪结果了他。
砰,砰,砰……
白汉清朝空中连发几枪,直到子弹散尽,他举起枪就像墨吟风砸去。
墨吟风直被他砸的弯了腰,聂老爷子拦也拦不住,墨吟风的面色已经苍白的厉害,嘴角似乎隐隐渗出一缕血丝。白研苏也闻声扑了过来,护在半跪在地上猛咳的墨吟风的身上,她只是紧紧的抱住墨吟风。
“研苏,你让开,我今天要打死这个负心汉。”白汉清一边挣脱聂老爷子,跑来又要再打。
“吟风,你快告诉他不是这样啊,你是爱我的是不是,我才是你的妻子是不是,你快说啊,你说啊,你真的会被打死的。”白研苏只是拉着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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