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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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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挣出玄凌的怀抱,低了头轻声道:“皇上,还有这些人在这里呢。”玄凌回头看看皇后和低着头面s尴尬的几位太医,笑道:“朕都忘了他们还在这里。”说着命起驾回仪元殿,又吩咐将明悟和碧桃都带去。

玄凌也不理会皇后,自顾自的走了,皇后只得起身跟在后面一起去了。经过我面前,皇后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几乎藏不住眼中的憎恶。我微微一笑,恭谨屈膝道:“恭送皇后娘娘。”皇后只当没看到我行礼,冷着脸去了。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我立起身,心中好不感慨。世人眼中一向宽厚仁善、母仪天下的皇后终于沉不住气了,只可惜你做梦也没想到我竟怀了双生子。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用舒痕胶害了我腹中的孩儿,却不想竟也栽在了我腹中孩儿的手上。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晚间与浣碧、槿汐闲话了一回,正要歇息,忽报皇上来了,忙迎出去。玄凌脸sy沉,携了我的手进寝殿去,也不说话。浣碧端了茶来,玄凌抓起茶盅狠狠地摔在地上。哐啷一声细瓷的碎片和着茶水溅了一地。我唬了一跳,忙和浣碧一起跪下。玄凌扶起我,命浣碧退下了。浣碧偷偷看了看我,低着头下去了。

玄凌深深吁了口气,道:“明悟和碧桃都被灭口了。”我大惊,道:“皇上不是今天带了他们去仪元殿吗?”玄凌怒道:“今r有西宛的使臣来,朕便命将他二人圈禁起来,晚上再审,谁知晚上去提他们时,他们居然都被下了毒,皆已身亡了!朕要亲审的要犯竟然会在皇宫大内被灭口!真真可恶!”我轻叹口气道:“皇上以为这是何人所为?”玄凌恨道:“宫里没有几个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即使没有证据,朕也猜得出几分。”

我沉默片刻,道:“那双僧鞋,皇上收在哪里?”玄凌道:“在仪元殿。”我深吸口气,道:“请皇上派人取来,臣妾有要紧事回禀。只怕晚了也要被毁了。”玄凌点头允了。

不一刻小连子便捧了包袱来了。我打开包袱,那僧鞋还原模原样的放在里面,我暗暗松了口气,取出来拿给玄凌看,道:“皇上可认得这鞋底沾的红叶?”玄凌摇摇头,迷惑的看着我。

我轻轻的取下红叶,道:“臣妾起初并未注意到这片叶子,前两r才发现其中的名堂。这是银钟花的叶子,霜打了会变红。银钟花喜温暖湿润,产在浙江、湖广一带,京城附近并不可能生长。只有宫里种着几株观赏,极难成活。由此可判断这僧鞋出自宫里。”玄凌吃惊的看着我,道:“嬛嬛怎会认得这种稀罕的植物?宫里何处有?朕却从未留意过。”我笑道:“几年前臣妾去皇后宫里请安看见过,开白s的小花,十分清香。因为不认得是什么花,便特意去查了好些典籍。所以隔了好几年依旧有些印象。这银钟花除了皇后宫里,臣妾只在太后那里见到过。”玄凌大怒道:“贱人实在可恶!朕一向敬重她,却不料她竟如此y毒!这几年出的好些事情朕早就觉得可疑,如今看来定也都是她做的!”

我叹道:“现在碧桃、明悟都已被灭了口,没什么证据了。”玄凌道:“这僧鞋便是证据,朕这次饶她不得。”我苦笑道:“只怕会反咬臣妾栽赃嫁祸呢,何况太后的身子也一直不好。”玄凌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嬛嬛,只有你总是以大局为重,朕不会让你白受这委屈。”

我轻轻靠在玄凌肩头,心中平静如一波秋水。这场命悬一线的风波终于过去了。

甄嬛番外上林春r(一如)

这场风波平息后,皇后又发了头风,每r只在宫中调理身体,并不过问后宫的琐事。我依旧安心养胎,天暖和了,玄凌常常陪我去太y池边散步。y春三月,和煦的春风渐渐吹散了我心中的y霾。我带着喜悦和不安,静静地期待着这两个孩儿的降生。贞贵嫔常常来看我,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皆不再提起那r示警之事。没有人还记得这场莫名其妙开始,又不明不白结束的风波,只是玄凌寻了个缘故,到底把那位京兆尹刘大人远远的发配边疆了。

这r歇了午觉起来,觉得心中腻烦。命浣碧倒了一盅凉茶来吃了,还是觉得心头不十分爽快。腹中也觉得越发胀起来,便命浣碧去端些酸梅汤来喝。浣碧端了酸梅汤来,笑道:“小姐觉着腹中膨胀,原是腹中坐着两个小皇子的缘故,这会喝多了水,越发难受了。不如我陪小姐去上林苑中走走,温大人也嘱咐小姐一定要多走动呢。”我点头允了,笑道:“如今就这般难受,不知过一两个月是什么光景,只怕越发走不动了。”说着携了浣碧的手,扶了腰慢慢的向殿外去了。

碧蓝明丽的空中,远远的飘着几丝白云。院中新开了几簇丁香,远看去如一片紫s的烟霞,空气中满是那浓郁的馨香。我深吸口气道:“这花香太过浓郁也怪腻的。”浣碧道:“小姐若不喜欢,我这就去唤小连子来命人砍了。”我笑道:“我如今看什么都觉得腻烦,与花何g?都砍了还有什么春意。”浣碧笑道:“小姐宁可自己难过,也不肯砍了它们,怜香惜玉原就是这个意思吧。听说从前在这里住过的康贵人就嫌花比人娇美,把这院中的梅花、松柏都砍了去,真真是个焚琴煮鹤的俗人。”我叹道:“康贵人原也是个可怜人,去了这么些年了,何苦在背后说她。”浣碧忙应了,不再多言。

上林苑中已是花木繁茂,和风卷着花香轻轻吹拂在脸上,心中亦觉得宁和平静。转过一条花溪小径,正要和浣碧去看不远处那片灿如云霞,红艳的杜鹃花,却听前面花丛中隐隐有女子哀哀的啼哭,边哭边说着什么。忙立住脚,正欲回头从别处绕过去,却听着仿佛是陵容的声音。不禁心中称奇,这安陵容又在弄什么鬼?便拉了浣碧静静立在树后细听,的确是陵容,只听陵容泣道:“妹妹,家父一向老实谨慎,这贪污渎职一事绝对子虚乌有,必定有人陷害家父。无论如何,请洛大人多为周旋,姐姐在这里求妹妹了。”洛大人?正是沉吟着,却听一个清丽的声音道:“安姐姐,不是妹妹不肯帮忙,这事关系重大,又是皇上命督察院彻查的,家父恐怕帮不上忙。姐姐一向圣眷颇隆,何不直接去求皇上?妹妹身在后宫怎好g涉父亲处理公务?”我暗暗点头,和浣碧轻轻退了出来。

浣碧道:“似乎是那安陵容在和瑞容华说话呢,不晓得出了什么事。如今她倒知趣,遇到事情也不来求小姐帮她了。只是那瑞容华的父亲似乎不在督察院啊?”我冷笑道:“这些年瑞容华还算得宠,父亲有些升迁也并不奇怪。我想安陵容也不至于有那么厚的面皮再来求我。这安大人的官总做的不安稳。恐怕原只是做县丞的命,做不得太守。去年为了江州郡决堤一事,皇上已经罚了他半年的俸禄,若不是陵容颇得恩宠,只怕官也丢了。不晓得这回又是为什么。”浣碧撇撇嘴,道:“奴婢就盼着她倒霉,最好皇上这次就革了那安太守的职,顺便也把她禁了足才好。”我笑道:“除非是谋反,一般朝堂上的事扯不到后宫的嫔妃身上。皇上一向宠她,怎会为了这种事将她禁足?宫里本来就是是非之地,这种话不可再说了。”浣碧道:“小姐尚且被禁过足,她如何就不能尝尝那滋味。奴婢就不信她得不了报应!”正说着,远远看到陈良娣带着个小宫女,抱了小皇子来了。

陈氏忙迎上来请了安,恭谨立在一旁。陈氏穿着一件青绿s云锦长裙,淡淡施了脂粉,颇为清秀。算不上美丽,却也很有几分姿s。陈氏低眉垂目的立着,那小皇子伏在宫女怀里却并不老实,瞪着两只骨碌碌的大眼睛四处张望。我笑道:“陈妹妹不必总这样拘谨,小皇子越发可爱了,抱过来给本宫瞧瞧。”陈氏忙去宫女手中接过小皇子,抱了过来。好个可爱的小家伙。我摸摸他粉嫩的小脸,心中很是爱怜。小家伙边咿咿呀呀的说着众人皆听不懂的话,边伸手去抓我鬓边的步摇。我侧头让过了,陈氏忙陪笑道:“小家伙不懂事,娘娘小心些,嫔妾脸上常被抓出血口子呢,伤了娘娘可怎么得了?”我笑道:“不妨事,小孩子调皮些才好。”陈氏拍拍他的小p股,道:“辰儿若是伤到娘娘玉颜,嫔妾万死也担当不起。”

我笑笑道:“陈妹妹言重了。还不知道小皇子叫辰儿,是皇上赐的名吗?”陈氏神s黯然,道:“皇上还没有赐名,因是辰时生的,嫔妾便叫他辰儿。”我点头笑道:“小名随意叫叫倒也无妨。陈妹妹是哪里人氏?入宫几年了?听妹妹谈吐,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吧?”陈氏恭谨道:“嫔妾是河北人氏,入宫快三年了。嫔妾出身低微,祖上虽也是读书人,但一直不曾入仕,家父曾做过清河县县尉,后来获罪罢了官。”我感叹道:“不管怎样,妹妹有了皇儿便是有了依靠了。”陈氏神s一懔,道:“嫔妾只盼辰儿能平安长大便知足了。”我点头笑道:“母亲平顺谦和自然能为孩子积些福泽。”陈氏屈膝行礼,道:“嫔妾谢娘娘教诲。”我笑笑,命她不必多礼,说着携了浣碧去了。我暗暗感慨,众人皆羡慕陈氏命好生了皇子,却不知她更是如履薄冰,满心惶恐。如此看来,敬妃姐姐的心事也算了了一半了。

又走了一会,不觉有些腰困,便命浣碧在y凉处找了块平整的大石,铺了坐垫坐下。走了这许久,虽是只穿着两件单衣,也隐隐出了汗。我一手扶着腰,一手抚着肚子,笑道:“我觉着那年我怀胧月,临盆时肚子也不过就这么大。”浣碧笑道:“比现在还是要大许多呢,不过再有个把月恐怕就差不多了。肚子里是两个宝宝呢,当然比那时要大不少。”说着蹲下身轻轻的给我捏腿,道:“小姐的腿脚又有些肿了,回去给你好好揉一揉。”

我轻轻叹口气,撩起浣碧鬓边垂下的一缕碎发,道:“阿姐给你看了一门好亲事,过几天阿姐便回了皇上正式收你作妹妹,也好风风光光的嫁过去。”浣碧红了眼圈,道:“浣碧不要嫁人,没有浣碧在身边,小姐一个人在宫里可怎么办啊?浣碧只要陪着小姐,哪都不去。浣碧也不想嫁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我也觉着心酸,强笑道:“阿姐选的必是妹妹中意的人,怎能随便打发了你。”浣碧一怔,飞红了脸,道:“阿姐乱说什么?浣碧没有中意的人。浣碧只要跟着阿姐,除非阿姐厌了浣碧,非要打发了才好。”我叹道:“这么多年了,你当阿姐真的不知道你的心事么?傻丫头,难道要跟着阿姐在这深宫里老死不成?我已误了流朱怎能再误了你?”说起流朱心头越发酸楚,忍不住落下泪来。

浣碧也泪如雨下,呜咽道:“流朱姐姐是为了阿姐才死的,如今没了流朱,浣碧怎能那样无情无义撇下阿姐嫁人?这宫里的r子阿姐一个人可怎么熬啊?”我拿绢子拭了拭泪,道:“浣碧,阿姐知道你的心意,但是阿姐已经决定了,阿姐生产之前你便要嫁过去。”说着将绢子递给浣碧。浣碧接了绢子顾不得拭泪,瞪大眼睛错愕的看着我,半晌方道:“便是浣碧要嫁,也不能这时候嫁啊,阿姐生产浣碧怎能不在身边?若让浣碧这时候嫁人,浣碧宁死不从。”

我叹口气,犹豫片刻,道:“如今阿姐正是隆宠之时,把你嫁出去正是时候。这次生产不比上次,阿姐若有个三长两短,谁给你作主?难道发回本家去配个小厮么?”一听这话,浣碧伏在我膝上越发痛哭起来,呜咽道:“阿姐不会有事的,若真那样浣碧就跟了阿姐去,浣碧不嫁,阿姐若是浣碧,浣碧便一头碰死在宫里。”我也无法,只得许了她从长计议方才慢慢好了。

我命浣碧扶我起来,笑道:“本想着坐下歇一会呢,给你闹得越发乏了。看看眼睛都肿成什么样了?赶紧回宫吧,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浣碧揉揉眼睛,不好意思的笑道:“还不是阿姐招的,自己的眼睛也红着呢,光笑话别人。”

我不禁哑然失笑,便择了条近路回宫去了,幸喜不曾碰到什么人。

甄嬛番外定计(一如)

回到宫里倚在榻上歇了一会,小盛子来回晚膳已备好,我觉得身上乏困,便道:“让浣碧捏捏腿再传膳吧。”小盛子应了,正要退下,我又叫住他,问道:“你可去看过那所宅子?不知够不够住?”小盛子叩头道:“奴才前r去看过了,那宅子够大了,只有奴才的三个姐妹和一个姨娘住,恐怕要空好些屋子呢。娘娘天恩,奴才万死不能报答。”

我叹道:“也只能如此了,可惜你和你哥哥只能偶尔回去看一眼,不能常常团聚。几时搬进去住?”小盛子道:“奴才想着越快越好,正要请娘娘示下,好几口人在甄大人府里r夜打扰,奴才实在不安。”我点点头,道:“既然都妥当了,就拣个r子搬过去吧。”小盛子应了,又叩了头退了下去。

歇了一会,刚命传膳,忽报安容华来了。我蹙了眉,暗忖道:“她真的来了,难道她父亲这次犯了什么不可恕的死罪,不得不来求我?”便命请进来。我坐起身,命浣碧帮我穿好鞋,拢了拢头发,陵容便进来了,请了安,正要说话,我笑道:“妹妹来得正是时候,一起用晚膳吧。”陵容张了张嘴,要说话,我笑道:“妹妹总不是要告诉我你刚用过晚膳吧?我如今一天要进好几次膳,虽是吃不了多少却总饿,饿起来一刻也等不得。这一顿正好比宫里的晚膳早半个时辰。咱们边吃边聊可好?”

陵容无法,只得笑道:“只是不好意思,好像妹妹每次来看姐姐都是专门来赶饭一般。”我站起来,扶着腰笑道:“妹妹一向好口福,我这宫里的吃食如今也是宫里拔尖的了。到这里来尽管随意,不用闹这些虚文。”说着携了陵容一起去偏殿用膳。

陵容看摆着二十多道菜,惊讶道:“如今姐姐的小膳房做出来的菜真的可以和御膳房相比了,只是这许多怎么吃得下?”我笑笑,道:“每样尝两口便饱了,口味多些吃得也香,只有几道菜如何咽得下去?剩下的便赏奴才们吃了,并不算浪费,他们也吃得好些。”陵容羡慕道:“那年容儿怀孕,都是从御膳房传膳的,皇上对姐姐真好。”我笑道:“不急,等容儿再怀了身孕,求皇上在容儿的明瑟居也设个小膳房便是了。”陵容红了脸,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容儿怎么能和姐姐比呢?”

我笑笑,命佩儿给陵容夹了一块樱桃r,道:“妹妹尝尝这樱桃r,我最喜欢这道菜。妹妹看看有没有御膳房做得好。”陵容微微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咬了一小口,勉强咽了下去。我心中起疑,莫非她又有了身孕?便笑道:“妹妹觉着如何?”陵容勉强笑道:“很好吃呢,不比御膳房的差。”我笑道:“看来妹妹同我口味差不多,这道东坡r也很好吃,妹妹再尝尝。”说着亲自将面前的东坡r取了一大块夹给她。陵容再也忍不住,不及跑出去,便用绢子捂了嘴,搜肠刮肚得g呕起来。我静静得看着她,目光渐渐变得森冷。

品儿忙端了一盆水进来,服侍陵容擦了嘴,漱了口。陵容满面羞惭,涨红着脸道:“妹妹失礼了,搅了姐姐的胃口,求姐姐恕罪。妹妹今早起来便觉着肠胃不调,恐怕食不得油腻。”我笑道:“都怪那樱桃r太腻了,妹妹一向肠胃弱,身子不适要好生保养啊。怎不请太医瞧瞧?妹妹不要多心,并没有吐出什么来,怎会搅了我的胃口?既然妹妹肠胃不好,就拣些清淡的东西吃吧。”说着夹了一块糟鹅吃了,陵容见我神态自若,方才放下心来,勉强夹了些清淡的菜吃了几口。

我也没了胃口,随便用了些便搁下筷子,和陵容去了西暖阁坐着。浣碧沏了茶又送了一盘瓜果来,便退了下去。我笑道:“不知妹妹能不能食生冷?这都是南方的时令瓜果,妹妹尝尝。”陵容却不推辞,吃了好些。我慢慢的品着茶,心中暗暗捉摸。陵容既然怀了孕,何不去找皇上当面求情?陵容向来得宠,又看在她怀了身孕的份上,玄凌必定不会驳了她的面子,何必来求我?是她根本不曾感到我与她的疏离?还是她怕有人打她身孕的主意,想学那陈氏?

心中正是捉摸不定,陵容笑道:“姐姐怎么不吃?很甜呢。”我笑道:“每天吃都腻了,不过是前两个月随便说了一句想吃瓜果,这些怪模怪样的果子便每r送了来,起初新鲜,吃吃也没胃口了。”陵容轻轻叹口气,道:“皇上对姐姐真的是百依百顺了,明皇对杨妃也不过如此了吧。”我轻笑了一声,道:“皇上对妹妹也很好啊。”陵容神s有些哀婉,道:“皇上对妹妹不过如普通嫔妃一般,对姐姐却不同。”说着走到我面前,直挺挺得跪下,红了眼圈道:“家父出事了,关系到陵容一家的身家x命。妹妹实在走投无路了,只有厚颜来求姐姐。望姐姐垂怜。”说着泪如雨下。

我蹙了眉,起身扶起她,道:“出了何事?”陵容泣道:“去年爹爹便因江州决堤发了大水,被皇上叱责了,罚了半年的俸禄。爹爹羞愧难当,大病了一场。谁知隔了好几个月又被工部侍郎张大人参了一本,说是工部去查验了爹爹负责修筑的堤坝,完全没有按照工部的筑堤要求修筑,工部拨的银两却用g净了,说爹爹贪污渎职。皇上大怒,命督察院御史洛大人彻查。前几r洛大人向皇上请旨抄了江州的宅子,不想抄出了许多金银。如今皇上已将我的家人都下了狱。求姐姐向皇上求求情吧。”说着又要跪下。

我拉住她,叹道:“你可知皇上为何震怒?那次洪水便淹死了许多人,洪水之后又发了瘟疫,幸亏这场瘟疫没有蔓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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