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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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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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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清晨,天刚亮,睁开眼隐隐看着采月进来,“娘娘醒了么?安容华过来了。”

我一笑,真是个耐不住的主:“这么早,那就请她进来吧!”

陵容一脚踏进我的寝室,随手关了门。我一愣,才一夜功夫,陵容整张俏脸蜡黄,眼窝又深又黑,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一把抓住我的双手跪到了床边:“姐姐,姐姐,妹妹知错了,妹妹早就知错了,可是妹妹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扶她起来,让她坐在床边,打断她的话:“过去就算了,我想听你今后的意思。”

这是第二次见陵容如此恐慌,第一次是刚入宫的時候她见了华妃‘一丈红’打断梁才人的腿吓得几乎晕倒。

她擦拭着眼泪,抽噎道:“姐姐,你要我从何说起?”她不去理会我,独自一个人絮叨着,我亦只是靠在床头细细地听,并不去打扰她。

“那时,我虽然已经候寝,但是皇上却不甚宠爱。我亦不在乎那些,因为在我心中已有所属,那个人就是莞姐姐的亲哥哥。”我一惊,倒吸了一口气。

说到这里,她泪如雨下,继续道,“我原以为这辈子这样就好了,可是那r,那r我独自在屋子里绣着,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却闯了进来。我的惊讶,我的慌张,我的不知所措她都瞧在眼里。我还来不及行礼,她迳自走向我的绣筐抽出一块绢子”

“你绣了甄珩的名字在上面?”我焦急地问道。

“我还没那么傻,我绣了一句‘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也许是我心虚泄了底,皇后见了微微一笑问我道‘听闻教引期间,安选侍住在甄府上?’我吓得直接跌落在地面上”

我听到此,泄气地椋上眼,不知该骂她胆泄是该怨她太过痴情。“皇后软绵绵地话语象刀子割在我的心头‘本宫瞧着着绢子好看,这就替安选侍收着’说着就走了w源宋业氖艹栉业暮荻径疾挥晌易约豪醋髦髁恕!?br/

原来如此!

她转过头,急切地对我说:“姐姐,只是现在皇后她心狠手辣,一定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的,姐姐不知道,她一直都在我的香炉里放入微量的麝香粉,我自小就熟悉药材自然闻得出来,但是我还是不敢将麝香粉从香炉去除,因为她随时会来,如果香炉没点着,或者味里少了麝香,她一定会害了我的。”

我看了她肚子一眼,她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将香炉里面的麝香换成了麝香草,闻起来味道是一模一样,但是麝香草却不会导致不孕。这才骗过了她。若我产下帝子,那么她的予漓就更加不得皇上的心了,所以、、、”她抓住我的双肩,“请姐姐一定要救我、、、”

我被她摇得头晕,那么大的气力真不象有了身孕的人。

我稳住她,冷视着她淡淡道:“你大可去求皇上降一道圣旨,要皇后来保你肚子里的龙胎,出了问题她自是逃不g系!當初嬛妹妹就会这么做。你就忘记了?”

“不可不可,她定知道我为了防她,故意为之,當初莞姐姐是犯了大忌失了宠,即使生下帝子也一时很难复宠,但是我是隆宠生子,姐姐要体会妹妹做母亲的心,确实不敢以身犯险啊。”她赶紧摇头到。

刚开始她说的那些,我已是信她,不再追究她用舒痕胶害嬛嬛之事。只是她求我保她肚子里的孩子时,演戏真,你自有把柄在她手中,她还害你做什么?遂让我有点不耐烦起来,也不揭穿她“妹妹,现舒痕胶在我手中就好似我和胧月的护身符,我自可尽力保妹妹怀中的孩子平安到生产且不再提舒痕胶的事情,但妹妹也必须答应我,从此不许再存什么坏主意!我眉庄说到做到绝不食言,你也必须一样――绝不食言!那么我们就相安无事!”她呆了呆,接着用力点点头。

又过良久,我自起床漱洗,她亦由宝鹃搀扶着走出存菊殿。

弄了半天,她是擔心我知晓了舒痕胶的事情为嬛嬛报仇,害她肚中的孩子!

我兀自冷笑:昨晚,我让小海子一直守着明瑟居,就知道她发现被我所骗,定会去找皇后商量对策(如果皇后也有参谋)。果然没错。只是她如此忠心皇后,倒是让我整晚迷惑。

今天听她所说果然是有把柄在皇后手中。那块绢子~

难怪皇后对她怀孕根本没有任何行动,原来她根本不用擔心陵容会生下皇子对她不利,本着无所谓的态度,因为陵容终究是逃不出她的掌心,不是么?陵容擔心的反而是我和其他嫔妃会去害她的孩子!

照此看,她还是会唯皇后马首是瞻,因为那块绢子关系到自身存亡,由不得她。她当我为小人,不信任我,这都不算什么,只是――那块绢子,关系到甄家,始终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啊。

我暗忖,后宫之中现以形成了一个固定的三角:以皇后和陵容为一角,我为一角,而恰恰维持着这两角平衡的是第三角即三角形顶角的端敬二妃,所以一时之间我和皇后那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陵容亦擔心我联合顶角端敬二妃借着舒痕胶的秘密来攻击她们。皇后虽在嫔妃看起来温厚贤淑,但是一直不得太后和皇上的喜欢;而陵容却正因为皇上宠爱而成为众矢之的,何况我是有凭有据又关乎子嗣问题,还有谁会去包庇她们?

刚开始我还不擔心皇后知我和甄家j好,拿甄家威胁我,但是却擔心皇后和陵容窝里反,连累到甄家。后又思索,陵容告诉我绢子的事,不仅仅是为了表明她是无辜的吧,或许也是皇后故意教她这样做——透过陵容的口提醒我如果激怒了她,她也会弃车保帅牺牲陵容也要灭了甄家。思来想去,反反复复还是为了那条绢子头痛。

要是嬛嬛在的话多好,她就会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办?

披香殿幽雅寂静,庭院多为兰花居多,虽为秋冬未到花期,却和高处的雪松翠翠葱葱,深浅相宜。只有雪松上挂满的小小红灯笼,红绣包,方显一些活波气。

至殿门,出了轿子,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胧月,仿似知道马上要见到她的小伙伴,开始左顾右盼不安分起来,一会儿望着雨花阁的门口呵呵直笑,一会儿转过头嘟着嘴嫌槿汐脚步太慢。小内侍太监见我们进来,请了安,赶紧一溜儿小跑前去通告:“惠妃娘娘和小帝姬到。”

我迈进屋子,如意上前接过我鹅黄织金斗篷:“娘娘,两位娘娘在里头屋子里呢,我带小帝姬去我家帝姬屋子里吧。”

我点点头,亲亲胧月的小脸蛋:“乖,好好和姐姐去玩,姨娘等会儿来接你,不可以去咬姐姐的耳朵,知道吗?”。胧月因急着见温仪,眼睛闪闪像是直催槿汐‘快走,快走’。

我进了里头暖阁,敬妃斜靠着一块狸毛垫儿,手绢儿捂住嘴,笑得乱颤,见我进来赶紧拉我一起靠着:“妹妹来了刚好,端妃刚才说到温仪都笑坏我了”

敬妃说起温仪和胧月,脸上神采奕奕眉飞s舞,反而我和端妃却只是浅浅地微笑。

“唉,你们真好,都有帝姬承欢膝下,唯有我~~”说到这里,敬妃眉头微皱,笑意也隐了几分。

敬妃素来在后宫之中处事公道从不偏私,颇受嫔妃们敬爱。唯一不足就是入宫八年之久却一直未有受孕,不觉遗憾。看到几位帝子帝姬亦是分外热爱。

我笑笑安慰到:“敬妃姐姐不用着急,还年轻着,说不定哪天送子观音就会赐个小帝子给你。”

敬妃苦笑,“我若如安容华那般受宠,也是不用擔心了,只是皇上一个月来昀昭殿不过两、三次,哪来那么容易?”平时只道她心情豁达甚是少见这般忧郁,她也只是在我和端妃两人面前才这样了。

端妃神s淡然,似笑非笑平静道:“妹妹,说到宠幸,姐姐三年不承宠不也有温仪?”

敬妃愣了一下,脸s煞白,转头再看我,我神s不动,像是没听到也没看见。

暖阁刹时静寂,唯有隔壁传来阵阵胧月和温仪的笑声、叫声连连。

我斜瞅过去再看敬妃已是眼波流光,两颊飞红。我和端妃相视一眼,相互轻轻松了一口气。

转眼已到草长莺飞的y春三月,自冬r时,我和端敬二妃在端妃的披香殿小聚后,为避嫌不再私下相会,但彼此心中自是心照不宣。敬妃也绝口不再提子嗣之事,只是每次皇后那儿的晨昏定省,她的眼睛像是钩子般炙热绕着陵容已微微凸起的肚子。

陵容6、7个月大的肚子比嬛嬛当年怀胧月时要小一圈,嫔妃们背地里也会议论,我倒不以为然:陵容身材瘦小,且心思多疑偏激,老是提防着这个那个的想害她,肚皮不大也不足为奇。

春r照得人身上懒洋洋的,御花园的葱葱绿绿,万花含情。小胧月已会跌跌跑跑,她的x格属爽朗型,似乎较之寻常的小孩要活波,宫女嬷嬷们一大堆跟着,又恐她摔着,经常弄得人仰马翻,而她自己却哈哈大笑。我也习惯了,放心的j给槿汐、采月她们,独自走在柳风白堤上,远远地看着草地上胧月她们嬉戏,心上涌起淡淡地欣慰和安逸,如果永远这样无忧无虑多好。

宫中人偏爱杏花,整个白堤多是杏花和柳还有少许桃树,另外一边就是汉白玉砌成的栏杆,栏杆外太y湖碧波万顷,白似雪绒的杏花间杂着几片粉粉的桃瓣随风拂过脸颊,柳绵吹得眼睛微迷,欲轻挽被微风吹乱的发丝,云青s的衣袖又要掩住了脸,这份惬意让我不觉扬起了轻松的笑容。抬头却见一个枣红身影,正从对面缓缓而来,他也如我一样给着好春美景吸引,偏着头,似乎快要忘记了脚步。

柳风白堤尽头折过角就是明瑟居,想是刚为陵容请过平安脉的哪个太医吧,等走到跟前不过十步远的距离,我再抬头却发现他也转过来,彼此都呆住了,过会儿实初才反映过来,赶紧屈膝:“微臣叩见惠妃娘娘。”

我着他起身,似乎有很久没见了吧,最后一次见面都是在太后的颐宁宫,即使见了也是众人之中,不过请一下安而已,聊胜于无。去冬刚册封安容华不过4天,太后就驾鹤西去,从此和他再也不见了。心中压抑了很久的感觉蠢蠢欲动,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存菊堂禁足时。不知是柳絮过眼还是别的原因,我眼睛有点潮潮,见他没有着急避开,努力压住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道:“溫太医,好久不见。”

他回答:“是。”便立在一旁不再說話。

“可是从明瑟居出来?”

他的脸似乎一红,以为我有怪罪的意思:“娘娘,圣命难为!”

我不以为然一笑:“溫太医,是现在太医院最红的人,而安容华又是皇上最宠爱的人,现又怀上龙子,理所当然!”

温实初眼角低垂,又赶紧道:“娘娘,微臣没有攀龙附凤的意思,今天是微臣第一次给安容华请脉,也是最后一次。微臣已经以不擅妇科为由辞掉了。”他着急解释,知我和嬛嬛因舒痕胶不喜陵容,可能心里真的怕我误会。

微风吹得他枣红s衣襟连连,一丝飘逸让我看住了神,实初确实为郎郎君子,就是违抗皇命也不愿为心爱之人的仇家诊治,我微微叹息,可惜他心爱之人却不是我,凄凉一笑道:“嬛嬛若知温太医如此,也该是很欣慰的了。”

“娘娘、、、”他唤了一声,待我转过头去见他,最终只是动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

我转过话题,问道:“你刚看她脉象可好?”

他看了一下四周,上前道:“微臣不敢隐瞒娘娘,安容华脉象微怠,恐此胎有些微不顺。”

我讶道:“可是胎儿危险?”

他压低声音:“那倒也不是,只不过平常胎儿若7个月,不该是這樣子反应迟顿,怕是生下来后、、、也是一场罪过。”

“啊”我倒吸一口气,难怪陵容的肚子会比平人的要小,原来是这样?‘一场罪过’?!我回过神,不禁对她有一点可怜,她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肚中的孩子,如若她知晓孩儿体带脑疾,该是如何悲痛欲绝啊。又问道,“太医院其他几位太医可知晓?”

他答道:“怕是都知道吧,只是不敢据实回复上头,彼此间提都不敢提。”

我亦不再說話,一面为陵容而带怜悯,一面却因实初将这么秘密的事情透露给我而飞扬,因为他还是视我为自己人才这样的,不是么?

不由再去看向他,他亦四步之遥望着我,英俊明朗的脸,却是满着莫名的忧伤和心痛。只是一会儿,他又转过头去看飘零的落花,鬓角发须的随风扬起,花瓣的徐徐落下,“夜来风吹落,只得一回采。花开虽有明年期,复愁明年还暂时。”我轻轻吟道,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到了嘴里变成了,“温太医,你还是不适合呆在太医院的。”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会如此说。也许当年实初进太医院是因为嬛嬛吧,因为方才我分明看到了他眉眼的忧伤,他也不喜欢这个皇宫,心里涌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其实我们都不该出现在这看似春情漫漫实际酷寒冷漠的皇宫。

春r因陵容腹中胎儿的事情而微寒,我默默往回走,偏过头猛地发现胧月和宫女们刚刚还在那边草地上,现在却一个人影都不见了,我不由焦急万分。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搜寻熟悉的身影,太y已渐渐西沉,御花园踏青的人没有方才的多了,只有几个放风筝的小宫女还意犹未尽。

心里擔心是不是胧月摔着了,还是怎么了?脚步急促而凌乱,好不容易才发现槿汐她们一排站在御花园后脚的草坪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冲上去问道:“小帝姬呢?”

却看到不远草地上只有一大一小在放着风筝,正黄s身影一手拿着线轴,一手拉着线,“胧月,你来试试?”小小的樱红身影小心地接过他手中的线,风筝的拉力在她小小的手中令她兴奋地裂开小嘴,“放,放,,”她示意玄凌再放高一点,玄凌欲将线轴递给她,她看了一眼,比自己手大太多的线轴良久,还是失望地轻轻摇了摇头,低垂下眼睛,甚是可怜。玄凌见她如此,不由心疼得抱起胧月喃喃道:“月儿快快长大,长大了,父皇就把手中的线轴j给你,任你玩个够。”胧月似懂非懂,只是看到他父皇期待的目光点点头。玄凌将胧月紧紧抱着,胧月脸靠在她父皇的肩上看着远处摇曳的风筝。

落r黄昏,柔和橘黄的光照得整个草地充满了温暖,我眼睛几乎要睁不开,再看立在旁边槿汐她们都已忍不住地偷偷拭去眼泪。

一回到存菊殿,我晚膳未用,就着采月拿来笔墨,将方才所见细细一笔一比勾画出来。等晾g,差了小临子送去棠梨殿,小心挂好。这一年多的时间,胧月成长的零零脆脆铭记心扉的,我都会将她一一画就。刚满月的胧月,在睡床上爬着咬槿汐耳朵的胧月,摔碎花瓶時低头认错的胧月、、、如若,嬛妹妹能看到了这些精彩,也可以弥补这些年她失去胧月的遗憾了。

自此玄凌来存菊殿更勤了,白天他会一下朝就来看胧月,他对我说:“胧月x格开朗,对于万物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不去强求;且意志坚定,小手方能握住毛笔,就要学着大人涂画。颇像她亲娘,眉儿你教得很好啊。”是的,胧月越是长大越像嬛嬛了,母女连心使然,不是我教不教的缘故,只是胧月比嬛嬛更容易快乐,因为她不执着。

r子仿佛过得越来越慢,就像我急急盼着胧月长大,而她却才呀呀学语。如果等她平安长大了,我于这个世上还有什么重要的?我爱漫步柳风白堤,希望再次看到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却是无处可寻。

但是却意外地在那里看到陵容和敬妃窃窃私语状,心生蹊跷:她们从来没有这么娴熟过啊?且敬妃一直就不喜陵容,嫌她有时做作,可是為什麼、、、?

我隐入柳树后,慢慢往回走,坐在霁光亭里――这是敬妃回昀昭殿必经之路,似是欣赏着周围的环境。

良久,见敬妃心事重重走了回来,我笑吟吟地叫住她:“姐姐,打哪里来,不如进来坐坐?”

敬妃遇到我像是吓了一跳,又赶紧挤出一丝笑容:“妹妹,姐姐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多坐了。”

“这样子啊,那妹妹就不留姐姐了”我并不勉强她,“只是姐姐不要太过辛劳,多加注意身子才是,后宫烦事太多,有什么妹妹定当全力以赴助姐姐。”

敬妃转过头看着我,眼睛犹豫闪躲,欲言又止。我见此景,走下凉亭,握住敬妃冰冷的双手:“姐姐还有什么信不过妹妹的么?”

敬妃叹了一口气:“妹妹眼睛厉害,姐姐有心事一点也逃不过妹妹的眼睛。”

我笑了笑:“姐姐心地淳厚,心里有事,眼睛就会泄露无遗。”

敬妃望着我:“是么?姐姐是不是太笨了?”

我安慰道:“姐姐那是太过善良,眼睛藏不住事”她稍稍松口气,我话锋一转“可是,姐姐的心事若让体己人看到就能为你分忧,若是让不存好心的人看到,却是要被人利用啊”

敬妃闻我最后一句,心下沉思,嘴里不由喃喃道:“可是我看她的肚子時太过热烈被她给知晓了?”

我一惊,莫非陵容知晓了敬妃再打她腹中胎儿的主意?之前,我和端妃确实一直在明的暗的帮助敬妃得到陵容肚中胎儿而努力,并很轻易的寻了一个陵容家父安知县亵妓的丑行,欲待陵容一生产,联合起来以其家世无德不足以抚养帝子或帝姬的名,为敬妃夺得抚养权。只是几天前,听闻实初断出陵容胎儿有脑疾,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该不该告诉着盼子甚隆的敬妃呢?

敬妃见我久久不说一句,不由脫口而出:“妹妹,安容华欲以其腹中之子为j换,但、、、”

我回过神,陵容要以胎儿为j换?!难道她亦知晓自己的胎儿有疾?我急忙问道:“她以何为j换?”

“她要我火烧凤仪宫!”敬妃一字一顿。

卷二番外番外……眉庄(7)

汗珠慢慢渗出,我捏紧手绢,问道:“安容华可有给你限定一个期限?“

敬妃不明我此问是何意,答道:“她说以一个月为限。”

我心口猛然一紧,思绪飞快地转动:看来陵容明白我们在暗谋她的孩子,她躲不掉了,而且她亦知晓自己腹中胎儿有疾不如顺水推舟,一来成全了我们,二来毁灭皇后手中的证据。一个月的时间敬妃可以烧毁证据,但是一个半月或者两个月后她的孩子就要出世,到时发现是脑疾儿,敬妃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皇后手中的那块手绢确实是棘手,只是没想到陵容如此y险,竟然可以想出利用敬妃来销毁。只是敬妃盼子心切,居然连陵容要她烧宫的意图也不去过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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