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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浮图 完结+番外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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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目光一亮,道:“自然是结盟,这不正是对付庆国的大好时机吗?”

眀翰未发一语,浮图亦若有所思。

目前在堑奚,巫越门下的亲信大多不在身边,所以他看向其余人,想听听在场每个人的意见。

“打!”朔尤扬了扬拳头。

其余几名武将亦是表示赞同。

眀翰又有如梦游般,一脸恍惚。

而浮图犹豫了会,开口道:“浮图不建议结盟。”

“为何?”巫越问。

“庆国国力强盛,仅靠景国,肯定难以匹敌,即便与我国结盟,胜率亦只在五五之数。更重要的是,炤国西面还有一个幽国在虎视眈眈,一旦我国兵力投入东南,幽国很可能趁机发难,到时我们就背腹受敌了。”

江冉露出沉思的表情。

朔尤不在乎道:“幽国算什么?派给几万人马固守边境,他们想打也打不进来。”

“未必。”江冉道,“浮图大人说的对,刚才是在下轻率了,庆国固然是我国的威胁,却也不能忽略了西面的幽国。那么,只能坐山观虎斗?”说到后面,声音渐渐转低。

“眀翰?”巫越又望向眀翰。

眀翰摸了摸胡须道:“这两个,眀翰都不赞同。”

众人立刻露出疑惑的表情。

“若不同意联盟,我国固然可以休养生息,可是一旦庆国吞并了景国,其实力将更加壮大,将来恐怕连炤国亦要避其锋芒。若同意联盟,那正如浮图所言,我国可能背腹受敌。故,二者都不可取。”

“那眀翰的意思是?”

“这个联盟我们不结也罢,但炤国亦不能无所作为,在下主张集中兵力,先对付幽国。”

“对付幽国?”

眀翰露出他那仿若正在算计什么的笑容继续道:“幽国国君心胸狭窄,当初二王子从他手中抢下三城时,必然已让其怀恨在心,同时他亦是个颇有野心的君主,只要有机会,就不会甘于蛰伏。炤国与幽国早晚要有一战,眀翰估计,幽王可能已经在准备谋夺失去的那三城了。即使现在无力大举出兵,对抗我国,可是幽国可是拥有地利的,灰河与死亡平原既是难以逾越的险地。”

众人皆是面色一肃。

灰河尚且不论,那死亡平原可是赫赫有名。墨非曾经特意查阅过,死亡平原在百年前就已闻名于世,那里方圆数十里,寸草不生,活物不存,人只要进去就很难再活着出来,偏偏此地没有沼泽也没有瘴气,空旷一片,任何东西都能一目了然。

墨非琢磨了很久也没想明白,那里为何会无法踏足?

正在墨非沉思中,又听眀翰说:“幽国就像鞋中的一粒石子,看似小,却令人难以行走,不将其清除,总要磨破脚的。”说此话时,他眼中精光微闪,笑吟吟地望着巫越。

江冉谨慎道:“幽国兵力固然不如我国,但要与其作战,亦须付出莫大的代价,如此还不如先发展自身,待实力更加壮大,再做计较。”

眀翰笑几声,不再说话。

巫越沉吟了一会,淡淡说了句:“此事本王要慎重考虑一下,今日暂时就到这里吧!”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墨非看了看巫越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诡笑的眀翰,心中暗自思量:这恐怕是决定炤国未来的一个选择……

是固守一方,还是剑指天下?巫越,你的选择会是什么呢?

煮茶定策

清夜无眠,巫越行至墨非所住院落,刚跨步而入,便闻到一股茶香,原来墨非正在煮茶。

墨非似乎对巫越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微微行了个礼,请巫越上座便继续手中的事。

这个时代的茶与直接用开水冲泡就可以喝的茶完全不同,茶叶被做成茶饼,要喝时,需要碾碎煎煮,再添加各种佐料,最后成品带着酸甜苦涩,墨非初时很不适应,后来有时间时便亲自动手煮过几次,去掉了好几种佐料,最后才调合出适合自己的清茶。

煮茶的步骤并不复杂,可是墨非做起来却别有一番韵味,或许是下意识地加入了一些茶道的境界。收养她的导师是个十分传统的人,虽然未曾要求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对个人修养和礼仪要求很严,行要正,坐要直,进退有度,执事谨敬。表现在茶道上,就是宁静而致远,清心而涤尘。

看到这样的墨非,巫越将原本要说的话暂时压了回去,只是静静体会这份特别的宁静,似乎任何时候,只要在“他”身边,自己就能自然而然地放松。

墨非将泡好的茶端放在巫越面前,开口道:“主公,请喝茶。”

巫越也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来细细地闻着。墨非所调的茶,味道总是如此清香,巫越觉得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茶味。

见巫越眉头松开,墨非才问:“主公,因何而烦心?是战事不决?”

巫越放下茶杯,淡淡道:“其实,当眀翰提出集中兵力对付幽国时,本王就已经有了决定。”

“那主公还有何犹疑?”

“本王征战多年,对幽国边陲的地理环境十分清楚,那条横穿东西的灰河,水流湍急,河宽百丈有余,炤国军队水上作战经验少,要渡过此河甚是困难。但若从死亡平原行进,那更是有去无回,此地生灵勿入,极为诡异。若非如此,本王的骑兵将能发挥最大的优势。要直入幽国内地,这两处险地必择其一,否则就必须绕行千里,将战线拉长,此兵家大忌,本王宁愿不出兵也不愿行此一招。”

墨非点点头,也就说只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能立刻筹备作战。

墨非道:“浮图虽然从书中了解过死亡平原的一些情况,可依然对此困惑不已,实在不知此地为何会如此凶险?”

“这件事恐怕无人能解,至今成谜。”

“若是……若是浮图能亲眼去看看就好了。”墨非喃喃自语。对这个地方,她突然很感兴趣。

巫越心中一动,道:“这倒不难。筹备军力需要一段时间,你可以先随本王回戎臻,然后再前往死亡平原。”

墨非一愣:“主公马上要回戎臻?”

巫越点头:“本王的军队大部分都在戎臻,很多事情需要回封地处理,王都局势基本稳定,有军队留守,出不了大事。”

“眀翰先生会留下吗?”

“不,他此次随本王一同回封地,将来出兵,他便是本王的军师。”

墨非沉吟了一会,她突然感觉巫越还未从一个封地之王彻底转变了一国之主,除了武力震慑之外,更重要的是整合朝中势力,统一规划,提高国力,收揽民心。

为君者可以不善治国,但必须懂得用人。巫越行事不拘成规,什么人都敢用,但为人有些孤傲,看不上眼的往往冷眼待之。这可不是个好性格。

墨非想了想,开口道:“主公,您与眀翰先生都离开了,朝中是否有威望甚高的大臣为您坐镇?”

巫越道:“朝中半数都是本王一派。”

“不。”墨非摇头道,“浮图的意思是,有没有德高望重、足以震住其余大臣的贤能?”

巫越沉默,凝神细思。

“朝中大臣皆是良才,这一点浮图不敢诋辱。”墨非徐徐道,“若是主公您一直居于朝中,那自然毫无问题,可是您要带兵亲征幽国,朝中少了镇山之石,权利倾轧之下,很容易造成乱局,此必非主公所乐见。”

“浮图有何高见?”

“攘外必先安内,主公要征战天下,那么必然要有一个稳固无忧的后方,整合朝纲是第一要务。浮图建议提拔一名名声显赫且才能卓越之人为相,再以丞相为首,对朝中官职进行一次调整,以制约、监督为要义,避免一方坐大或是各自为政。”

巫越面色慎重,仔细听浮图一一叙述。

“炤国重武轻文,此风气已不可取。主公须总揽各方人才,‘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人尽其用,再施之开明政策,达到政通人和。主公既意在天下,那么就须心怀天下。天下得失既主公得失,天下富足则主公富足,天下安定则主公安定。”

巫越露出惊容,目光灼灼地看着墨非。

墨非继续道:“浮图自知年轻识浅,不敢自称贤能,但浮图愿为主公竭其所能,将所学悉数奉上。”

“浮图大才,勿要妄自菲薄,何有所教,本王愿听其详。”巫越端坐正色,肃容以待。

墨非又为巫越斟满茶,与之浅谈为君之道、治人之道以及炤国国策的优劣,再结合炤国目前的形势,提出了改革总方略。

言谈中,墨非还以讲故事的方式,将中国古代一些明君名矹笫滦鹗隽顺隼矗或4松钍。或忍俊不禁,或荒谬怪诞,没有开始的严肃,两人如朋友般轻松愉快地聊着?br/gt;

茶换过多次,聊性正浓的两人,不知时间流逝。

直到墨非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巫越才惊觉夜已深。

他深深地望着墨非,心中有些不舍,这种感觉太令人眷恋。

若“他”能日夜相伴该多好,那他就不必总是独自离去。

末了,墨非突然像想起什么了的说道:“主公,您虽然决定出兵幽国,但对庆国也未必毫无作为。”

“哦?此话怎讲?”

“任何国家,内部不安都是大患。主公不如找一些机警之人潜入庆国,散播谣言也可,离间大臣也可,挑起民愤也可,尽可能地造成庆国内部的混乱。”

这可真是好计!巫越有些诧异地看向墨非,以“他”的仁善,竟然也有如此阴损的时候?

“主公?您不同意?”见他没回应,墨非疑惑地问了句。

“不,此计甚好。”巫越毫不犹豫地点头。

“如此,本王也该走了。”

墨非忙起身相送。

巫越缓缓走了几步,突然停下道:“本王与浮图领甚欢,不如今夜同蹋而眠,再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墨非面无表情道,“主公明日尚有政务处理,浮图不敢耽误主公的休息,请主公保重。”

果然拒绝了。巫越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最后也只能讪讪离开。

行到门口时,他又回头道:“浮图,望你能一直伴我左右,为我出谋划策,安邦定国。”

“君不弃,浮图不离。”面不改色地说谎,墨非完全没有终生相佐的意思,一来她的真实性别是个定时炸弹,二来当天下安定时,她存在的意义也不大了。

“今日的话,本王记住了。”若你离本王而去,天涯海角,本王都要将你抓住,到时……

闾丘,字显问,照松园之园主,现年七十有余,少聪颖,性高洁,十五岁时便已名动四方,辩学天下。十八岁时炤王亲自召见,有意授予高官厚禄,丘辞,不久寻得幽静之所,开山授学,收学生数名,十年精心教授,所教学生或位列人臣,或彰名士林,无一不成贤能。丘因此获得“博士”之名,受世人尊崇。

五十余岁时,他移居堑奚,开设照松园。氏族显达多次请其为师,皆拒。然,他却将巫越收之门下,此乃丘晚年所收的唯一学子。

丘几十年间,先后著书十余部,为士林争相抄录,奉为经典,亦奠定了士林之首的崇高地位。

然而并没有知道,早在数年前,闾丘便成为了巫越的上卿,位列六上卿之首。

“老师,请助我一臂之力。”因墨非滇醒,巫越此次前来正式请闾丘出山。

闾丘抚须而笑道:“想到启用老夫,这不似你的作为啊!”

巫越崇尚以武治国,对于朝臣统御趋于严酷,怀柔之策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巫越淡淡道:“此乃越门下上卿浮图之谏。”

“浮图?”闾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此子给老夫印象甚深,无论举止气质皆异于常人,犹记当初‘他’将你当作了厉宸,前来自荐,哈哈。”

巫越面色有些讪讪。

闾丘又道:“只是老夫亦没想到,当初一面之缘的少年,竟然有此大才,在戎臻的种种举措,老夫不得不赞一声‘好’!越之,你能机缘巧合将其招入府中,真是你之大幸。”

巫越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柔光。

闾丘看在眼里,心下微微有些吃惊,对那名浮图公子亦愈加好奇起来。

巫越起身行礼道:“老师,还请”

闾丘笑了笑,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晋新初年(厉衢继位,改国号“晋新”),任闾丘为相,统领百官。闾丘之德才,无人不心悦臣服。

两书

晋新初年夏,炤国太上皇在睡梦中驾崩,举国致哀。巫越亦假借此事推辞了景国使者的结盟请求。

当此之时,庆国已正式向景国宣战,两国都在筹备中,大战在即,炤国隔岸观火,内部动作暂且不提。

堑奚事宜处理妥当,巫越携墨非、眀翰等人一起回到戎臻时,已到夏中。

戎臻与往年相比,变化极大,在农法推广之下,不但原居此地的百姓得以获利,后迁徙逃亡而来的人亦很快安居乐业,恢复生产;商法的颁布,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商人大肆敛财且容易坐大的局面,同时亦为商人们提供了更多赚钱的机会,各地商人纷沓而至,戎臻的人口迅速增加,集市所在随处可闻熙攘人声。

若说农、商之法尚可复制全国的话,《四库全书》的编录则成为了戎臻独有,大量才士云集于此,彻底改变戎臻武风太盛的局面。纸出戎臻,亦让这些才士们欣喜若狂,他们开始摈弃原来的竹简,以极快的速度熟悉纸的书写。

只不过供不应求,目前纸的推广仅限于戎臻附近,其余城市都只有少量出现。

巫越一行回到戎臻地界,在距离主城尚有十余里时,巫越与百余黑铁骑连同眀翰一起先赶往军营,而墨非与几名文士则直接前往主城。

行至城内,墨非很快感受到这里的变化,心中喜悦之余,亦不免有些自豪,自己所学在这个时代,也是能够有所作为的。

若墨非只是欣喜的话,她身后的几个文士则是惊讶了,对于戎臻的情况,他们大多清楚,地广而人稀,民风彪悍,经济平平,这还是巫越封王后才慢慢好转的,但也仅能堪比一般城市,谁能想到不过短短一年,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这些,都是眼前这名男子的功劳?

“咦?那马上的短发公子莫非就是传闻中的浮图先生?”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惊疑声。

“哪呢?啊,确实是浮图先生,他回来了。”

“是浮图先生?”

“浮图……”

周围立刻一阵马蚤动,众文士打扮的男子纷纷探过身来想一睹名士风采。

墨非没料到自己的名声会这么响,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围观的一天,还好她面瘫,任何时候都能保持沉着淡定,否则还真怕镇不住场子。

她身后的那几人就有些不自在了,虽然看的不是他们,但众目睽睽之下,压力忒大了。

墨非想了想,突然从马上跃下,一一向四周才士们见礼。

刚刚在外城,多是平民百姓,他们可不会注意路过的人是谁,也不会那么看重礼仪,所以墨非可以行止随意。但这些才士们不一样,他们大多学有所成,性格中带着傲气,讲究颇多。如此一来,她一直高坐马上就有些不妥了。

墨非这一番做派,让周围的才士们顿时觉得受到了尊重,不由得心生好感,即便那些对墨非不以为然的人,也不得不为其风度所折服。

回到戎臻府,又是一番交际应酬,百里默等人纷纷过来问候,并希望她尽早加入《四库全书》的审阅中,对于墨非的突然离开,几位心中可都有些腹诽,只不过碍于巫越的作风,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浮图,你这次太过了!”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

刚想好好休息一下的墨非只得叹了口气,看向来人。

孤鹤一脸忿忿,走过来重重得坐在墨非身边,道:“你怎能一声不响地就消失呢?你这样,让身为护将的某,情何以堪?”

“抱歉。”墨非无奈,“确实是太过突然,我没来得及通知。”

孤鹤犹自气愤:“你可知,若不是从沈薄那得到了消息,某已经千里追踪去了。”

墨非给他倒了杯水,说:“天热,消消火。”

孤鹤一口饮尽,继续说教:“大人,可不要再有下次,否则某这护将也可以撤了。”

墨非点头,转移话题道:“墨伤的情况如何了?”

那个被墨非救回来的孩子,在渡过最初的惊恐之后,在她身边逐渐恢复了些生气,虽然依然没有说过话,但起码不那么害怕陌生人了,所以后来被巫越派人提前送回了戎臻。

说到墨伤,孤鹤眼睛一亮,道:“这小鬼虽然瘦弱,但根骨很好,是天生学武的好料子。”

“哦?”墨非饶有兴致道,“你准备收他为徒吗?”

“有这打算。”孤鹤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那是这孩子的福气。”

“嘿嘿,自然。”孤鹤一脸得意状。

墨非突然道:“孤鹤男女不拒,可不要对那个孩子下黑手。”

“咳!”孤鹤冷不防被水呛到,他一脸幽怨地看向墨非道,“某的心都给大人你了,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孩子?你这么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墨非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她起身道:“长途跋涉,有些累了,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孤鹤这才停止闹腾,告辞退去。

第二日,墨非前往汇文阁,还未就听到里面传来吵闹声。

“这个绝不能入库!看看它写了些什么?‘治世严以法,定国酷以刑’,这简直是亡国之论,靠严刑酷法来治国,岂不是招致民怨?不可取,不可取。”

“乱世之中,必用重法。戎臻以武兴国,以法治民有何不可?如你推崇之礼治,以‘仁’教化世人,然匹夫知礼吗?他们粗鄙愚昧,目不识丁,如何与之说理?唯有强法束之,安能治世。”

“一派胡言!”

听到这里,墨非走进文汇阁,众人停止争吵,一致看向她,同时行礼。

“发生何事了?”墨非看着刚刚正在争吵的向乙和卢谦,这两人亦是巫越门下的客卿,平时关系还算不错,却不想如今竟然争得面红耳赤。

“浮图大人来得正好。”卢谦忙把墨非让了进来,道,“你来评评,这两份书稿,哪份可以入库?”

墨非接过卢谦手中的东西,然后随众人一起入座。手上两份稿子皆是用纸重新抄录过的,字迹清晰,颇为赏心悦目。

一部为《法治》,一部为《明义》。

墨非分别翻阅了几页,而后抬头,看屋中众人似乎都在等待她发表看法,她淡淡道:“浮图只是大略地看了一下,暂时无法妄论优劣。”

众人闻言,不由得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过,”墨非又道,“浮图想问诸位,你们认为《四库全书》收录著作之标准为何?”

向乙道:“自然是必须合乎正统。”

“何为正统?”墨非直视他道。

“炤国以武立国,法及天下。”向乙毫不犹豫道。

“胡说!”卢谦立刻反驳,“前国就是因为酷刑遭致覆灭,我炤国莫非还要重蹈覆辙?”

向乙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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