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林月也摸不清他在想什么,怕他沉默过后就冷冰冰撵人,林月从他身边挤过去,将保温锅放到桌子上,然后立即往回走。心砰砰地跳,期待着什么,但当身体完全移出这间宿舍,那个人却始终无动于衷时,林月眼泪便落了下来。
算他狠,下次再也不来了。
林月加快脚步,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可她才转身,一条结实的手臂突然横了过来,勒着她肩膀狠狠往回一勾,林月便背对着他撞上了他精.壮的胸膛。“嘭”的一声,他另一手甩上门,一推一转,林月就被他抵在了墙上。
“为什么来?”周凛喘着粗气,黑眸如火地盯着她眼睛,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装冷漠,林月想哭,他终于破功,林月还是哭,眼泪下雨似的往外涌,逞强地回答:“我想来就来,你……”
周凛冷笑:“你以为警局是什么地方?有的人来了,一辈子都出不去。”
这话有别的意思,林月仰起头,直视他似期待又似警告的眼:“我也没想出。”
温柔的女人,犟起来比得上牛,周凛喉头一紧,猛地将人竖抱起来,大步往床头走:“这是你说的,等会儿别后悔。”
看不到她,他难受,他给了她离开的机会,是她不肯走。周凛没那么伟大,他也有贪心,她一次次主动送过来,再不要,他就真不是男人。
将人丢在床上,周凛直接压了上去,攥住她双手举到脑顶,发疯似的亲。
久违的疯狂,瞬间点燃了林月心里的火,她努力迎.合他的吻,但还是被他彻底碾压,男人的吻又急又重,她根本追不上那节奏。
他的手很热,热到发.烫,摧枯拉朽地剥了碍事的衣物,到了裤子,周凛手一顿,抬头。
林月双颊绯.红,眼睛水漉漉的,见他看过来,她紧紧闭上。
“带.套了吗?”周凛亲她耳朵,沙.哑地问。
林月怔住,跟着摇头,她出门时只想着送饭,谁料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周凛按着她腰,脑袋埋在她肩头,该停,可是,不想停,要疯了。
林月紧张地等着。
“就一次,我弄外面,下周去领证,万一中了,马上筹备婚礼?”咬了咬她脖子,周凛捧着她脸问。他是认准她了,死也不会再放手。
林月呆呆地看着他。
这算是求婚吗?他告白时霸道地像土.匪,求婚竟然更流.氓?人家求婚有玫瑰花有戒指有单膝下跪,他没花没戒指,还是趴着的姿势?
可即便知道这些不足,林月还是被他的话甜到了。
她闭上眼睛,然后慢慢地抱住他腰。
周凛喉头一滚,手猛地往下一扯。
窗外大雪纷飞,窗内灯光明亮,温度节节攀升。
喜欢是最好的调剂,不适都短暂得可以忽略不计,林月抱着他的肩膀,死死地抿紧唇。警局宿舍楼盖的有些年头了,床也不新,咯吱咯吱地响,但周凛知道,今晚两边隔壁都没人,因此他什么都不用顾忌,摁着心爱的姑娘肆意来。
“林月。”大颗大颗的汗洒下来,周凛看眼底下,再看她。
林月眼中水雾迷蒙,无助地“嗯”了声。
周凛双手撑在她两边,看着她眼睛,又唤了一声:“林月。”
林月扭头,如最纤弱的枝,被狂风摧残。
周凛凑到她耳边,继续叫她:“月亮。”
林月浑身一麻。
“小月亮。”周凛使劲儿叫。
林月晃得更快,心跳地也更快,察觉到她的变化,周凛“月亮”叫地更起劲儿,一会儿低沉缠.绵,一会儿沙.哑短促,叫的林月就像外面的雪花,落到地上化成一汪水儿,最后他掰过她脸,重重地堵住了她嘴。
啊,他的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