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舍不得他,伸臂抱住他的脖颈,叹气道:“一来一回的十几天了,沐尔城那边百废待兴,丘陵邱峰怎撑得住。你别急,我新近网罗了几个人才,再培养培养就可出徒了,等他们能撑起大梁来,我会多抽出时间回来陪你的。哦,还有几个官员的任命等你批复,我精挑细选出来管理沐尔新城各吏部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你再审核一下······”
他叹道:“喜欢上你这样聪明能干的女人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你做主就好我没意见。”
我霍的睁眼咬他的唇,嘟唇道:“是不后悔了?好吧,我就放你自由好了······”
他狠狠的吻住我,不让我说出分手的话,我热烈回应心中是即将离别的黯然伤神。
直到我们都喘不上气来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双唇,他埋首在我莹白纤细的颈窝中喘息不语。我知道他舍不得离去,轻轻伸手插进他浓密的银发中厮磨,说不出让他离开的话。真想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虽没有滔天激|情但静好平和温馨隽永······
好久好久,桑海·狼缓缓抬起头来,无奈的低声道:“你明天还要上路快睡吧,我先回去了,明早来送你上路。”想想又道:“我不来你不许走,我送你出城。”
我心中甜蜜轻软,眼波横流抿唇笑道:“知道了快走吧,啰嗦。”与他交握的手却不舍得松开,十指交缠密不可分。
他银瞳中是由心而生的难舍难分,俊挺的脸苦瓜般的皱成一团,不肯松手起身。
我看着他难得的孩子气,轻笑叹息,妥协道:“不走可以但不许动坏心思,我们说好要等到明年才······才······”
他欢呼一声,腰身灵巧之极的一曲一挺,整个人象风车般向后翻转滚动出去,在空中也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筋斗,脚尖在地上轻点倏的扑向塌来。
我急忙喝道:“脱掉外衣靴子再上来,别弄脏我的被褥。”
他喜孜孜的脱掉衣袍军靴,露出一身的疑似夜行衣的黑色中衣爬上塌来。
我由着他狗熊般的把我抱个满怀,嗔笑道:“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睡衣。”
他心情显然大好,挑唇笑道:“你才活了多久?啊,你才十六岁,那我岂不是大你八岁吗?”
我枕着着他健壮的手臂,窝在他怀里打哈欠道:“可不是,被你这老牛吃到了嫩草,偷着笑去吧。”
我环抱住他曲线完美的腰,舒服得想呻吟。我一直有偷偷羡慕他这灵活之极的腰身,就是腰肢最柔软的草裙舞娘怕也没有他这似可以随意旋转曲折的腰,现在我就抱着它可以占为己有我偷偷的笑起来。
桑海·狼轻吻我光洁的额头,问道:“自己在偷着笑什么?”
我笑得眼弯弯的仰脸看他,他一呆银眸灼热起来,咬牙道:“你再这样对着我笑,我可不敢保证还能不能遵守诺言不碰你了。”
我霞生双颊,嘟唇道:“坏蛋······”
他重重的吸了口气,呻吟道:“琥珀,从今以后你只许对我这样笑这样撒娇,没有男人受得了你这样诱惑的。”
我啐道:“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般是头色狼吗?”
他银瞳发直的盯着我,道:“我大概可算是这世上最不好色的狼了,我若都抵抗不住那别的男人更休想。反正你听我的话就是了,免得惹来更多狂蜂浪蝶害我担心。”
我翻白眼懒得再理他,这个敏感多疑鬼真是没得救了。
球球从门上专为他留的小门中爬了进来,一身的干净清爽显是才被婢女们清洗过。它跳上塌来,奇怪的打量占了它的位置的桑海·狼,歪头想了想跳上他的胸膛团卧下来,闭上小眼睡下。
我看着桑海·狼奇怪扭曲的脸咕咕笑起来,揉眼睛嘟囔道:“桑海·狼,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你就认命吧!”我拱拱拱拱出个最舒服的位置,埋头他的怀中闭上眼睛准备舒舒服服的大睡一觉。
更深露重,有这温暖的怀抱栖息我梦中亦在甜笑······
桑海·狼篇第一二五节银票
伟大的毛主席说过“三十年弹指一挥间”,那么100天不过是一眨眼间吧。不知不觉间又一个月过去了,沐尔城的吏治健全后城建也踏上了正轨。
我的dsk连锁温泉山庄——边都店建成开业,“政府”出人出钱改建扶持的49家酒楼茶寮旅店赌场歌舞坊也初见成效小有规模。沐尔城旧城墙破损坍塌处全部加固修缮焕然一新,城中日渐繁华热闹起来,我终可以稍微喘口气喝杯茶了。
这期间桑海·狼来看过我两次,每次都眷恋难舍不肯回去。大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趋势,我倒比他冷静狠心,催他回去的信鹰一来便给他收拾行李撵他上路。我们的感情很稳定,虽平淡但温暖虽庸俗但踏实。
又已经30多天未见了,奇怪的是近十来天来信也没有,有信鹰传书我与桑海·狼基本上都是两三天往来一封信的。难道又象上次绿野·穹天来犯般去领兵打仗了,怕我担心所以没有告诉我?我越来越不安,好在沐尔城建已形成固定模式,有我没我坐镇相差不多,而且新任官员人人能干很是得力,我抽身回银边城没什么相干。
丘陵邱峰在我以拳打脚踢拔苗助长的方式培养下,现在都可以独挡一面了。由于我想促成丘陵与淇淇这一对小情人,便只留下邱峰驻守沐尔城,带着丘陵兼程赶返银边城。
银·丹顿1年7月95日(七色631年7月95日)黄昏。
我与丘陵抵达银边城,一路行来水稻田遍布,秋割应又可以大丰收了。所遇农户牧民家家安乐人人欢颜,看来桑海·狼的政绩不错,我自也是功劳不小,所以我虽旅途乏累但心情很好情绪高涨,与丘陵快马加鞭有说有笑的进了银边城。
我因心中惦记想念桑海·狼便打算给他个惊喜,让丘陵先回温泉山庄我则直奔大将府。当值侍卫们都认得我无人敢拦阻,问清楚大将正在书房接见轩轾·卿大公,我便大摇大摆的直走向书房。
书房外侍立的亲兵们想替我通报,我想了想摇头说我等他们谈完吧。我虽霸道任性但讲理,否则也不会被那么多人接受爱戴,男人在谈公事,我持宠生娇的乱闯进去算怎么回事哪?我等了大约30分钟左右仍不见他们散会,便忍不住踮起脚来趴在窗上探头向里看。这时代贵族富人们的窗都是用粗玻璃小块拼接起来的,没现代地球的玻璃透明大片平整但比古中国的窗纸先进得多。
我透过粗糙的玻璃模糊的看到桑海·狼坐在书案后,轩轾·卿站在地中间激动的挥动着双手不知在说些什么。我看这架势想一时半会怕是完不了了,才想去后厨找点吃的就听见桑海·狼有些沙哑的声音喝道:“什么人在外面窥视?”
我听见他的声音不由一呆,他生病了吗?嗓子怎么哑了。即已被看见也懒得再躲,便大大方方的推门走了进去,挑唇笑道:“你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值得窥视的?又不是美女。只是等烦了想看看你们什么时候能说完罢了。”
桑海·狼“砰”的立起,嘴唇煽动却没有出声。我看了他一眼心中奇怪,在自己家里他头戴银盔身穿银甲披挂整齐做什么?我皱眉细细打量他,越看越觉得似乎那里不太对劲,但偏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见过首辅,您何时回的银边城,卿不知没能远迎还望首辅恕罪。”轩轾·卿恭敬施礼说道。
我微笑回礼道:“轩轾大公不用客气,琥珀鲁莽,不知大公在与大将谈论公事冒然打搅还想请大公多担待哪。”
轩轾·卿连说不敢,态度谦卑得令我奇怪。我不觉诧异的问道:“咦,轩轾大公怎好象转性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吗?”
轩轾·卿老脸一红,讪讪的道:“其实卿一直想找机会向首辅赔罪的。”
我微楞道:“你那里得罪我了吗,我怎想不起来?”
轩轾·卿钦佩道:“首辅真是心胸宽广不念旧恶,您不记得当初要重建沐尔城时,我曾以国库虚空大力拦阻来着吗?”
我恍然笑道:“这算什么,虽意见不同但都是为国为民,我怎会记仇。大公不用再记挂此事了,不过大公似不是为这点小事念念不忘的人啊,都过去了这么久怎还会提出来哪?”
一直沉默不语的桑海·狼插言笑道:“被银边军民奉为财神娘娘的你,这还想不明白吗?他觉得自己错的太离谱了,所以才前倨后恭。”
“财神娘娘?真是谬奖了。”我脱口道,这称号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侧首看向桑海·狼古怪的感觉更强,这口气措辞实在不象桑海·狼倒似桑海·莽多些,可他怎么看也是桑海·狼不是桑海·莽啊,他二人虽肖似但毕竟不是双生兄弟一模一样,很容易辨认区分的。
我听了桑海·狼的话,明眸轻转已猜个大概,微笑道:“轩轾大公掌管的国库莫非不但没被我掏空反而财源广进了?”
轩轾·卿兴奋笑道:“首辅以银票代替金币银币在银边市面上流通,真乃神来之笔。大批的金银币在银边银行兑换成银票,即方便商贾百姓携带又令国库充盈,且沐尔城的税收日渐增加,如此下去定会如首辅所说一年生利三年回本。卿真是服了首辅,从今以后甘愿以首辅马首是瞻,再无不服之心。”
我谦虚的笑,发行银票这事我可不敢居功,这可是地球人历时千年总结出来的智慧,我的高是因为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不过银票这事大有可为,若能在七国广建银行统一发行,那不但真能成为财神娘娘还能方便百姓生活。但怎样才能普及七国哪?不但得有强悍无匹的财力还必须得到各国政府支持,银边之所以可以这么快流通起来就是因为有政府强权支持,否则怎可能在几百天内看见成效哪。
轩轾·卿知趣的先行告退,留下我与桑海·狼两个有情人独处。我站着不动,眼波轻送看着他抿唇笑,他却没有如我预期的扑过来拥我入怀,而是愣愣的看着我发呆。
我看着他那傻样子,不由恼道:“傻了吗?我千里迢迢的赶回来看你,你就这样欢迎我么。”
他募的清醒般,脱口道:“嘿,这可怎么办······”虽不再沙哑,却也不是桑海·狼的声音了。
我诧异的道:“你不是狼,你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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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海·狼篇第一二六节惊闻
我早就觉得眼前这个桑海·狼不对,但由于实在看不出任何破绽所以也没深想,现听他用原声脱口而出的话,立刻知道他是西贝货。
我诧异的道:“你不是狼,你是莽?”
他苦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我也没打算继续瞒你,纸包不住火你早晚会知道的。”
我隐感不对,问道:“出了什么事,狼哪?”
桑海·莽叹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慢慢说吧。”
我知道事情严重,深呼吸问道:“你先告诉我狼有没有事,我是指他还活着吧?受了重伤吗?”
桑海·莽一呆笑起来道:“你放心,二哥虽不在银边但保证活着而且据我所知毫发无伤。”
我舒出口气,软软坐下笑道:“差点被你吓死,只要狼好好活着,对我来说就没什么大事。”
桑海·莽银瞳注满感情道:“我代二哥谢谢你了,二哥若听见你这话不知会多开心。”
我面上一红,嗔道:“废话少说,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桑海·莽摇头道:“嘿,你这女人怎这么粗鲁。”
我危险的眯眼道:“粗鲁庸俗厚脸皮,不就是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吗?”
桑海·莽翻白眼,呻吟道:“天,这么久的事你还记着,真该让轩轾·卿看看他的偶像多么“心胸宽广不念旧恶”。不过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也没发现你这阴暗的一面?”
我懒懒的道:“因为我太忙了,没空表现给你看。别贫了,说正事吧,狼到底去那里了?”
桑海·莽沉默下来,半晌方缓缓道:“水越·流银亲王回来了。”
我身子倏的一颤,张口结舌的道:“你······你确定这次是真的吗?”
桑海·莽点头道:“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十八天前二哥收到了水越亲王的亲笔书信。但因为这段时间银国叛乱四起,不断有起义军冒用水越亲王的名头召集民众,二哥为谨慎起见便通过各种渠道求证。三天后几乎所有的回复都确认是真的水越亲王带着海浪族大军回来除j复仇了,二哥便立时出发按信中所说去见水越亲王,不过没亲眼所见还是不能肯定到底是真是假便没有立时通知你。二哥走后就再没有音信,直到七天前菏泽忽然归来,手拿二哥的信件令牌要调三万骑兵,说二哥要帮助水越亲王攻打银都。”
我呆呆的听着桑海·狼诉说,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觉心脏“咚咚咚”的越跳越快。
桑海·莽继续说道:“我见令牌字迹都没有假,且信上画着我与二哥约好的暗押,便把三万骑兵调给了菏泽,并派了两名悍勇的五品大将同去助战。二哥的信中虽没有细述水越王爷的事,但菏泽说千真万确是水越·流银亲王回来了,不是重生而是根本没死。当年德妃寝宫有通往宫外的密道,是银·格律大王在死前告诉水越亲王的,让水越亲王带着德妃从密道逃生,找机会卷土重来杀死德鲁也王后、德鲁也亲王为他报仇,因为银·格律大王即不是病死也不是被水越亲王气死的,而是被王后用慢性毒药毒死的。”
我“啊”的惊叫出来,在地球耳熟能详的宫斗戏竟真实上演。菏泽应该不会认错水越·流银,看来那个冤家真是回来了,我百感交集心却慢慢的平复下来,时间有功沧桑变化再没有当年的不能自己了。
桑海·莽看了我一眼,侃侃而谈道:“你真的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吗?现在水越亲王就是打着为前王复仇的旗号打回银国的,银国士兵百姓群起响应,海浪族大军所到之处开城献粮,势如破竹般从沿海一直打到银都,现银都已成孤城,德鲁也亲王仗着城高墙固坚守不出想等待德鲁也领地的援兵来救,但现有二哥带领三万狼骑兵截守内陆战道,德鲁也族系的将士闻风丧胆那还有人敢来援救。这银都非是破不可了只是看时间长短而已。”
我苦笑,我其实有风闻水越·流银重生再现什么的,但这样的传闻实在是听得太多了,“真做假时真亦假”我根本就没在意。再就是过于相信桑海·狼,因为凭他灵通的消息若水越·流银真的重现他定会第一时间知道,他若知道必会告知我的,我不用瞎操这份心,没想到阴差阳错下“球人都知道了”我反而毫无所觉。
我嗔目问道:“狼走得匆忙没告诉我,你这冒牌大将怎也不通知我?”
桑海·莽苦笑道:“二哥没有发话让我告诉你,我怎敢擅自传话,就是一城同住的太妃、媚姬她们我也没告诉哪。”
我理解他这影从的处境,不再怪他。因得了水越·流银生还的消息,心中不知是苦是甜即想哭又想笑,在我决定彻底忘记他全心全意的对待桑海·狼的时候他回来了,在音信全无了930天合2年零7个月的地球年后重又风光出现了。
我心中混乱,辞别桑海·莽茫然走了出来,街上很热闹灯火辉煌繁华富丽,瞬间我有种置身于银都街头的感觉。可是这里没有“真银楼”这里没有水越·流银,这里只有失魂落魄无所适从的我。我的泪顺着晶白的双颊缓慢的流下来,他还活着他回来了,不管我怎样努力去忘却原来他还是根深蒂固的深埋在我的心底,一点火已经可以燎原一个他还活着的认知仍可让我情难自禁。
我抬头望天,云涌云流,星明星暗。
我脑中清晰的浮现那年秋猎时,站在旷野星空下的水越·流银,那银发流动飞泻眸光清冷透彻若银雕玉塑的俊美神像在骄傲的等待世人顶礼膜拜的水越·流银,他回来了哪······
桑海·狼篇第一二七节追寻
我茫然的晃回温泉山庄,连马也忘在了大将府就这样慢慢的走了回来。
太妃、水越·轻漾、媚姬等都在等我,百日未见真是十分想念,我几次想张开告诉太妃这个喜讯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发不出声生来,也许我自己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相信水越·流银确实生还。
大家虽觉得我有些强颜欢笑神情恍惚但都以为是旅途劳累所至,所以笑闹一会便各自散了让我回房休息。水越·轻漾与我素来亲厚,舍不得才见面便分离,抱着球球要求跟我同睡。我虽想自己静下来好好消化思考整件事,但实在不忍拒绝他俊美小脸上满满的祈求期待,便点头同意。心中忽惊觉若水越·流银真的回来了,那水越·轻漾和太妃不是要离开我去跟随他了吗,不舍之情泛起心湖,我抱起水越·轻漾紧紧揽在怀里愣愣的几乎又落下泪来。
一夜辗转,迷蒙间水越·流银与桑海·狼浑身是血生死相搏,我拼命喝止两人却充耳不闻的继续恶斗,桑海·狼森冷遥远的声音,“我两不死不休,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水越·流银浅浅的笑着,银眸中却清冷无绪冰寒彻骨,“好,不死不休······”
我窒息坐起大口吸气,浑身的冷汗心中恐慌惊骇。不、不会他两是好朋友,怎会兵戎相见?定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潜意识中的想法在梦中展现。但我有上次真实梦见桑海·狼与绿野·穹天交战的先例,再怎么安慰自己也压不下去心中的恐惧,他们两个正在生死相搏的想法让我坐立难安焦躁骇怕。
我望着黎明前灰蒙蒙的天空,决定去银都找他们,不管有什么在前面等着我我都必须去面对,若这就是我注定的命运那我就应去直面人生。其实还有个自己不敢承认的原因就是我想见水越·流银,越快越好。
我留下两封信,一封给桑海·莽告诉我的去向,一封给丘陵让他回沐尔城代我主持工作,并让他转告太妃媚姬等我有急事待办,不辞而别还请她们别见怪。
我心急如焚日夜兼程,除了过阴水河时在军舰上睡了个囫囵觉外再没有安过枕,七日后终于顶不住了只好弃马乘车。好在带的钱多,出了双倍的价钱雇了辆马车继续日夜赶路,虽比骑马慢些但我得以休息补觉,否则就是琥珀这么好的体质也受不了了。
匆匆又是七日,路上到处兵荒马乱断瓦残垣,黎民百姓水深火热苦不堪言,都盼望着水越·流银亲王能攻下银都重掌政权,过回他当政时期的好日子。我知道水越·流银此仗已经稳操胜卷,自古帝王便是得人心者的天下,又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现在人心所向大势所趋,水越·流银的时代来临了。
走到距银都50里远的榛镇,给我赶车的老把式不肯再往前走了,因为再前行20里左右就是水越·流银围困银都的驻军大营了。我知道车把式怕惹祸上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便给他结算车钱让他自行离开。
我满身灰尘腹中饥饿又见天色渐晚便想找个旅馆吃点东西洗个澡再去见他们,我为出行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