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作者:肉书屋
龙狮乱转,自得其乐的“咕咕”笑起来,很久没有这么清闲放松了。
那龙狮被我烦得忘了害怕桑海·狼,忽伸爪向我拍来,我“啊”的向后跳去,桑海狼长臂一伸把我带到怀里,飞起一脚把那利爪狠踩到地上。脚上用力一压一辗,那龙狮“嗷”的惨嚎起来。
我忙拉他后退,嗔道:“不许虐待珍奇动物。”
他茫然看我,我轻笑转身道:“我看够了,要回去睡觉了,晚安。”
他不语却慢慢跟上,我侧头道:“累了一天了,还不回去休息吗?”
他点头,道:“我把你送回后院再去休息。”
我笑道:“自家院里,还送来送去做什么?快回去吧。”
他不语却执拗的跟上来。我咬唇瞪他,终不忍骂他转身急行,那傻子亦加快脚步不既不离的随我走来。
我很快便来到第三进院门前,止步却没转身,轻声道:“还不回去吗?难道还要送进院中被人笑话不成?”
他在身后低声应道:“嗯,那我回去了。”
我点头不语,想等他走后再进院,半晌却不闻他离去的脚步声。我奇怪回头,却迎上一双灼热银瞳,我心突的一跳才想转首逃进院里,就被他长手一拉拽入怀中。
他双臂用力把我紧紧抱住,我被贴压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自那夜我说动他留在银边,地炉旁我烫坏手眉眼相交心灵相通后,他的自制力每况愈下,不再掩藏对我的情意刻意拉开与我的距离。这对于我来说却是好也不好,好的是他似乎暂时断了去破尖山庄复仇的念头;不好的是我心底爱的还是水越·流银,对他则是怜惜多过爱意计算胜过真情,现在这种局面即是我想要的又是我怕出现的,我实在是进退两难有苦自知。
我心思电转,叹息迟疑但终是不忍再伤他一丝一毫,这男子从小到大受尽人间痛楚,我若在情事上再伤害他,那对他真是太过残忍。
我咬唇暗下决心,轻轻环住他健硕均匀的腰身,全身放软偎进他怀里。他绷紧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他心中原来也是在犹豫迟疑矛盾害怕不能确定,庆幸我没有推开他!
我们相偎相依静默不语,却心灵融通平和温暖。
时间静静的流逝,已是月上中天。
我嘴唇贴在他胸衣上,轻轻软软的道:“还不走吗?”
“嗯”他低应,却眷恋的不肯松手。
我轻推他,娇羞道:“来日方长,这么······这么舍不得做什么。”
他这才慢慢松手,银瞳中的幸福满足欢喜象要满溢出来似的看着我,我心中剩的最后一点不甘犹豫统统被淹没。
我面上飞红,用力推他,嗔道:“快走快走,没得耽误人家睡觉。”
他轻笑握住我的手,道:“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就走。”
我面上更红,挣开他的手啐道:“这样拉拉扯扯的怎么走?你先走,我看着你离开再进去。”
他挑唇笑,却就是不动。
我跺脚恼道:“你现在就不听我的话了,那以后······”忽觉太过超前暧昧,赶紧闭嘴。
他笑出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柔和俊朗的令我眼前倏的一亮。这是我第一次见他露出这么开心年轻不设防的笑容,我花痴的呆住,心中怜惜酸楚欢喜柔软。
他点头柔声道:“好,我先走,明天见。”再眷恋的看我一眼转身慢步而去,背影挺拔笔直却没有了那种绷紧亦折的感觉,充溢着轻松快乐。
我全身无力的靠在门上,目送他明显有了变化的背影,仰头望向星月穹庐默默祈祷,流银若你在天有灵请别怪琥珀薄情水性,死者为大,生者为重。我不能不忍因为放不下狠心离去的你而伤害可怜可敬的他,你若魂魄有知也会支持我的是吗?
天空中璀璨的寒星似水越·流银那清冷的银眸,若他真地下有知,十有八九怕不会支持我移情别恋的,他那种霸道的人大概会说:“琥珀你不许对别人好,赶快自杀来陪我!”我微笑望星,想着水越·流银那清冷恼怒的样子,虽仰首望天但泪仍止不住的滴滴滚下······
桑海·狼篇第一一二节丰收
随着万物复苏春回大地,银边也热闹喧哗起来。
我策划的绑架案成功,在随后而来的30天中,狼窝分守七国的七大长老把我要的各种人才源源不断的送过来,充份显示了狼窝骇人的实力。共送来善种水米的紫国农人170名、砖窑匠人50名、泥瓦匠人50名、木匠50名、厨师40名、美貌歌舞伎40名、善赌庄家20名,且都是无家世拖累的青壮劳动力。在七国五亿多人口中这400人不过就是沧海一粟,虽在原住地凭空消失了也没什么人真正在意过问,再加上狼窝行动向来小心诡秘,竟没引起七色国任何马蚤动涟漪。
那群人到来后无不恭敬的表示愿意尽心尽力的出力做事,我奇怪的问桑海·狼狼窝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畏惧害怕甘心就范,桑海·狼淡笑不语,我知道必不是什么好法子,但我心虚所以不敢再追问。因为我是“绑架”他们的总策划者,无论他们吃了什么苦楚,我都应算是罪魁祸首,我没有立场指责狼窝的任何狠辣手段,所以我选择闭嘴。
有了这些人才的加入,银边的改革建设才算真的开始起步实施。
首先,水米果然能在银边种植,且就是水稻,但比地球的更饱满粒大,香软可口。那些农人说银边的气候土壤极适合种植水米,一年可在春夏秋三种三收。我几乎喜极而泣,这是银边能独立兴盛的决定性保证,只要不愁吃我就有本事让这里繁华昌盛起来。
其次,砖窑开始出产灰砖,有十万士兵做劳力,村庄民房开始如雨后竹笋般迅速建好。迁徙来的2万左右农民被有规划的分到50个有大片水洼湿地的新建村庄里,在水米农人的指导下积水垦荒播种。
再次,我选出100家大小商户给于不同程度的支持赞助,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按比例提成抽红。我另建一酒楼一茶寮一歌舞坊一赌坊一旅店,和我苦心修建的服务享受可比拟地球五星酒店的温泉山庄。
最后,把银边分划出牧区、农区、城市三大部分,逐层设立统治管辖机构。建立健全银边政法府衙,桑海·狼为银边最高统治者,因他不愿称王便仍称大将。延用银国的文字、语言、货币、度量衡,新建实行银边自己的律法、税收,实行军统。
随着银边实行仁政、律法宽容、美丽富饶等等等的“广告”散播天下,深受银国德鲁也派系新苛政毒害的银国人不断迁徙而来。慕名来银边销金行商的各国商人也逐渐多了起来,银边城真正繁华热闹小有都市雏形了。
银·丹顿1年5月40日(七色631年5月40日)夏割。
水米大丰收,现在银边成了除紫国外唯一大量种植出产水米的地方,奇货可居涌来各国米商求购。我把收归国库的水米八成卖给来银边等着收购水米的米商,用1/3的米银买回莄米做军粮,挣了一大笔差价。不是我黑心要挣钱,这些钱都是要交国库的,现在银边才独立,什么都要钱,不想方设法搂钱怎行?我自营、扶植的商户现在几乎都在赚钱,我除了留下周转资金外都无私奉献给“国家”再发展,虽无钱挣我还是开心,没办法我喜欢挑战。
看着日渐繁荣的银边,我虽然忙得蓬头垢面累得腰酸背痛但精神亢奋热血沸腾。我见水米奇货可居有利可图,已经开始计划秋种时要实行士兵屯田制,农忙种地农闲练兵。有桑海·狼镇守银边绿国老实的很,自我来就没见过有动静,30万大军闲着实在浪费,自给自足才是长治久安之法。
伴晚,dsk温泉山庄独立后园,蜗居。
我拿着算盘正噼啪打得热闹,就见纱帘挑起,桑海·狼身穿乌银色起花立蟒长袍走了进来。
我瞄了瞄他,这小子越来越有王者之风了,原有的森寒霸气外又添了三分威严内敛三分雍容大气,怪不得银边富豪新贵的小姐姊妹们都教着劲的要嫁给他做妻做妾。只要有国家就有阶级,现在银边有自己的八部九大公(卿),自然就有了新权贵。有兴旺发展的经济自然就有富豪巨贾,这是必然发展的不是任何人力可阻挠的。
这段日子他忙我也忙,不常见面。两个月前因为大将府阔修重建,我便带着太妃、水越·轻漾他们搬到温泉山庄来住。怎也不能让银边之主总住在那里外三进的小院中吧,来自地球的我知道“包装”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也不能老住在他家啊,所以在修建温泉山庄的时候我就留了后手,建了个独立的院落,还修了男汤女汤两个小温泉浴室留着自己家人享用。
桑海·狼径直走到我对面坐下,我见他黑着张脸也不理他,继续打我的如意算盘。男人真是不能对他太好,因我对他怜多爱少相处时便多了几分客气温柔少了些许痴缠胡闹,日久天长竟养成我对他事事容忍处处体贴的习惯。
他呆了一会见我还是不理他,便伸手拨乱我的算盘,恼道:“就是算盘打得响,五日没见到我了也不和我说句话吗?”
我打哈欠伸懒腰,困乏的道:“我算盘打得不响能有今日的银边城吗?你这又是在恼什么,有事说事别胡乱找茬。”
他气道:“我们五日没见,你一句话也没有还说我找茬!”
我本来就累,火气不由也上来了,怒道:“一进屋就黑着脸,张口就吵,你这是越来越有大王脾气了。”
他霍地站起冷声道:“你以为我稀罕当什么银边大王吗?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当真不知道吗?”
我也站了起来冷笑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知道你真想要什么?我已经很累了,你要有力气想吵架别找我,不是有许多美貌姑娘大家小姐盼着你青睬,您请去找她们吧,来人送客!”
丘陵听见我喊,挑帘跑了进来,见我们斗鸡的梗着脖子对视又缩腿要退回去。
桑海·狼银瞳渐寒,倏的转身就走,抓住纱帘欲掀未掀猛的一拽,把整个山水烟雨青纱帘都拽了下来抖手扔到地上·····
桑海·狼篇第一一三节风声
桑海·狼银瞳渐寒,倏的转身就走,抓住纱帘欲掀未掀猛的一拽,把整个山水烟雨青纱帘都拽了下来抖手扔到地上。
他猛回头,银瞳灼亮困苦,沉声道:“琥珀,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半年了我们寸步未近反而因为公事繁忙日渐生分疏远,我等了五日盼了五日忍了五日,就想看看我不来见你你会不会来找我,可听见你东一日西一日的满那跑,独独不往我那去。终是我忍不住了来看你,你却理都不理问都不问一句,还说我无事找茬。”
我气得呆住,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还以为他的敏感多疑症大好了哪,竟苦忍五日不来见我就为试探我的心意。我每天忙成这样都是为谁呀?我一个小女子,熬精血般的把这荒芜草原变成鱼米之乡,寂寥边城变成繁华都市,事事筹划件件布局,统筹规划精打细算。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这才小有成就,离成功还远着哪,忙得我一天26小时一月100天都还嫌少,那有时间谈情说爱算计儿女私情哪?
这近600天来,我就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就是3月13日那天过16岁生日,我把我来到这星球转世重生的那天当作琥珀的生日,今年我16岁了!
我危险的瞪他,因为太忙太累我已经很久没有发脾气了,这人就当我好欺负是不是?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我深呼吸挺腰抬头标准笑,向他招手道:“狼,你过来。”
他看见我的笑脸,银瞳倏的一亮,听话的走了过来。
我迈前两步靠进他的怀中,伸手抱住他修长的脖颈,喃喃的道:“我们别吵了好不好,我好累呀,让我靠一会。”
他僵硬的身体慢慢变软,揽住我的纤腰。
我就等着他放松哪,见他上钩便垫脚张口狠狠咬住他修长的颈,用力再用力。哼,不体谅帮忙就算了还敢给我添乱,看本大小姐不咬死你。
他“嗯”的闷哼一声,任我狠咬。我咬得嘴也酸了才松口抬头,得意的瞪他,唇边染着丝他的鲜血,他的脖子被我咬出一个深深的带血牙印。
他慢慢的低下头,吻向我的唇,我迟疑下终没有躲开,如他所说我们也该再进一步了。600多天了这里虽才6个多月,可在地球已近2年,水越·流银始终毫无消息想是宫变那夜就已死亡,我也该忘却他开始我的新生活了。固执坚守下去对桑海·狼实在有欠公平,他已经开始怀疑我对他的感情,我不能再继续逃避欺骗他了。
他的吻青涩生疏,他的唇颤抖僵硬,我知道这是他的初吻,24岁男子的初吻在地球都是稀有之物吧何况在这男尊女卑18岁就可妻妾满堂的异时空古代。
我轻轻应和,软软柔柔的吸允他僵硬的唇瓣,他的唇线很美棱角分明,唇瓣柔中带硬吻起来很舒服,口气干净清爽带着点冰寒,象他的人。
唇分,我脸红轻喘偎进他的怀里,忽“咕咕”的笑起来,象偷了腥的猫般得意,我得到了他的初吻哪。
他揽紧我,胸膛起伏心脏“嘭嘭”巨响,喘息恼道:“你笑什么?笑话我没经验是不······”说到最后自己扑的笑出来,用力勒紧我的纤腰。
我被勒得一痛,呻吟道:“你就欺负我吧,把我欺负急了再不理你。”
他身子突的一僵,把脸埋进我浓密的发里静默不语,似信以为真在难过伤心。
我隐隐觉得不对,抬头看他,见他银瞳痛楚矛盾犹疑的避开我的目光,我更加狐疑。
我伸手托住他的脸,强迫他直视我的眸子,皱眉道:“狼,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很不对劲唉?”
他抿紧唇,下定决心的松开我,缓缓退后坐下,低声道:“狼窝传来消息,北凉州起义自立,首领就是水越·流银。”
我霍的呆住,气力被抽空般虚得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稳,水越·流银、水越·流银反复在嘴里脑中念叨旋转才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点点的暖从四肢百骸中慢慢慢慢的窜起来,忽地一下冲到心中脑中,然后热血沸腾燃烧起来,我用力咬唇,泪却不受控制“哗”的流了满面,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泪眼朦胧中我看到了桑海·狼痛得针芒般收缩到一起的银瞳,他是特意离开我才说出水越·流银没死,他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我的反应,聪明的他把我的心看个通透。
我看着他,心痛如搅泪越落越多,却不知道是为水越·流银还是为了桑海·狼或是为了我自己。
桑海·狼慢慢站起来,走近我伸出双臂却终手握成拳,一点点的缩回去,身体僵直低声道:“别哭了,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找来见你。你拼死为他保全母亲儿子,他会感激爱惜你的。”霍地转身大步而去。
我想叫住他,却哽咽难言,其实我心中也不想叫住他吧,叫住了又能怎样,我们两人都清楚明白我无法忘记心底深处的那个人!
第二天,桑海·狼就失踪了,我用繁忙的工作掩盖自己焦灼的心情。但我不断的从新迁徙来的遗民那里听说,北凉州义军又打下了那座城,首领水越亲王多么英姿勃发多么得人心多么受拥护,一呼百应州官百姓都自动投降归顺,银国百姓都希望水越·流银能重新执政,让大家过上以往的安定生活等等等等。
我习惯了工作永远是第一位,在这样焦急等待中仍然做了两个大决策,着手筹建银边第一大城——边都。两决策分别是,一把银边买卖战马的权利收归公有,牧有二等以上可以做战马用的良驹必须上报造册,由银边商务部统一定价买卖。省得各国j商哄骗无知牧民,把好马贱价大批贩走,我给牧民的马价令他们非常满意,我却还可以挣一大笔差价,宰得那群马贩子叫苦连声。二是第一批银边纸钞投入市面流通,面额有五枚金币、十枚金币、五十枚金币、百枚金币、伍佰枚金币五种。开设国有银行,方便随时兑换钱币。把把处于银边地区交通枢纽处的小城——沐尔城,扩建修缮。我打算用三年的时间把沐尔城建成银边第一大城,银边交通经济的中心——边都。
我打算建都沐尔城的决定受到银边新贵八部九公中人的集体反对,他们认为那矮小破旧的沐尔城不配做银边都城,宽宏雄伟银边城最合适做王城,何必花心血再建新城?他们怎知我的雄心壮志,我不是打算建设一两座城,我是打算建一个自己的国家。
这银边36万多平方公里,比地球上的许多小国都大,气候合宜矿产丰富,沃野千里河流交错,水陆交通都极便捷。就因为地处两国交界,几百年来战乱不休,使土地荒芜经济发展落后,再加上代代相传这里不能种庄稼只能放牧,才使玉璧蒙尘明珠暗投。
我前生胡氏财团再资产雄厚也买不到这大片土地城市民众军队,随便我统筹规划建设调度啊。今生得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怎肯放过,建国创业指点江山,人生在世当有所作为,功绩成败自有后人评说。
我胡泊立志,要把这荒芜草原变为人间乐土,寂寞边疆建成繁华家国。
桑海·狼篇第一一四节首辅
银边城,大将府,勤政殿。
我高踞大殿之上,桑海·狼不在,我是银边最高权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