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十八哥是这样的~
咳咳,马赛克脸了,重发下图片,顺便著名出处
不得不倒【修虫】
吴大鹏和王潭帮着窝窝将茅十八背进了庙中。
时值深夜,而庙中依旧燃着一线烛火,在沉沉暮色中阑珊跳动。
台前供奉的是英烈夫人,身着戎装,配旌旗捧剑印,妩媚内敛而巾帼之气在外。话说英烈夫人名为梁红玉,年轻时做过妓女,风尘中识得韩世忠,成就一段千古佳话,所以这英烈夫人庙又被称作“异娼庙”。扬州十里繁华地,青楼多,妓女也多,她们每年多来供奉,台前的时新瓜果总也不断,盼着英烈夫人照顾照顾后世同行姐妹。
吴大鹏和王潭本和茅十八约了明日在得胜山决斗,今夜便打定主意在庙中借宿一宿,只是没想到茅十八居然一身是血的被人拖了来,打下的地铺自然只得给他睡,决斗还没开始,反倒是要照顾他这伤者。
“哎,这茅兄弟可是碰上了什么硬点子?怎么伤的如此之重?”吴大鹏抚着长须唏嘘不已。
没想到,窝窝立马大吼一声,把两人吓了一大跳,然后就见他扑倒在茅十八胸前大哭不已:
“十八哥!!你死的好惨啊!!”
“咳咳……这位小兄弟,茅兄弟他还没死吧……”王潭对这随茅十八一同来的瘦小男孩说。
没想到听他这么一说,窝窝哭的更惨了,丫扑倒在茅十八身上鬼哭狼嚎:“十八哥啊十八哥!!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丫拼着被朝廷通缉,也要越狱出来!为的不就是信守一个承诺么,可是你把他们当朋友,为他们拼死拼活的,他们能领你这个情么?嗷嗷嗷十八哥啊!”
吴大鹏和王潭面面相觑,总觉得这厮话中有话……
果然,丫继续哭,指桑骂槐的哭:“十八哥啊,你说你为毛要为什么天地会出头呢?你在丽春院养伤的时候,盐帮找贾老六的麻烦你出头,出了丽春院,朝廷的走狗是去清剿天地会,跟你又没关系,你又出头,为毛!你说这是为毛啊!”
茅十八晕死当中,无力反驳,不然还得再晕死一次。
先别说他压根就没为贾老六出头过,纯粹是某人把祸水往他身上引。再来就是朝廷人马压根就不是找天地会麻烦,完全是来抓捕他归案的,他哪里是侠肝义胆圣母心发作,他压根就是拒捕……咳好吧,自保。
但是窝窝想要人家欠她人情的时候,那是啥话都能编出来。更何况是在人家不知道她底细,她知道人家底细的情况下。
果然,这两个表明上江湖草莽,实际上是天地会属下的人听了,都是眼中一亮。
“小兄弟,此话当真?”吴大鹏连称呼都变了,蹲到窝窝身边亲切慈祥的问。
“真啊,比金针菇还真啊!”窝窝擦着泪说,“我就觉得奇怪了,我哥哥他为毛这么偏袒天地会,你看看,他的头我的头,都没减额发没梳鞭子对吧?这就是他固执!硬是要保持前朝传统,一切从头做起……”
吴大鹏看着窝窝和茅十八的眼神更加欣赏了:“一切从头做起……好志气啊好志气,原来茅兄弟是如此大义之人!”
“是啊,不但大义还很厉害,不信你去看看,外头那些朝廷人马和盐枭的尸体肯定还横在那里!”窝窝眼泪汪汪的说,“可惜啊,这么一个大义又厉害的人却要死了,你说天地会有什么好,十八哥为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出师未捷身先死,天地会在哪里啊!十八哥你死的好惨嗷嗷嗷!!!”
吴大鹏听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然后侧过头对王潭道:“去旁边镇子买些干净的布,给茅兄弟包扎伤口,我在这里先照料着。”
王潭听了,点点头,转身就走。背后窝窝连忙喊:“骑我的马去,不用客气!”
骗的人家为她奔波,花钱,回来还得连夜照料伤者,她还不够……临走又让人家欠了个人情。
小镇离的不远,有了马来来去去不用半个时辰,而这半个时辰里,吴大鹏已经把药抹遍了茅十八伤口。看着茅十八呼吸慢慢从急促变得平缓悠长,窝窝开心的笑了起来。
“小兄弟,你是茅兄弟的什么人啊?以前可没听他提起过你。”吴大鹏擦擦汗,笑吟吟的问。
“噢,我是他新收的小弟,从小无比崇拜十八哥啊我,看我的头,就是照着他的样子剪的……像不像?”窝窝随口答道。
“哦,那倒是很有缘分了。对了,小兄弟,你刚刚说朝廷要围剿天地会,这是怎么回事啊?”吴大鹏也似随口问道,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
窝窝却是心里咯噔一声,来了。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蒙混过关,还好爷们开的是金手指。于是坦荡无比的说:“具体我也不清楚了,那时候太乱了,我就听那自称史松的说什么……天地会……什么青木堂,什么什么甜水胡同啊……哎哟,我心里现在只想着十八哥不要有事,其他的我都记不清了。”
再说清楚一些就该把吴大鹏吓死了。
要知道天地会行事一向隐秘,会中人多半是装作平头百姓度日,大隐隐于市。而那北京甜水胡同恰是青木堂属下扮作百姓,小贩,街头卖艺人的聚集之地。如今听窝窝说,朝廷已经知道了他们所在,还要发兵围剿,那可真是魂飞魄散,只觉得一场大清洗是少不了啦。
窝窝看他一个老人家脸色如烂白菜一样,抖动如风中落叶,心生怜悯,便开口安慰,结果一开口又是要人情:“大伯你别担心,这些我没听清楚,有的没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听的很清楚,就是这些都是那官兵首领史松查探到的,他正准备把这一切告诉鳌拜,好领一份大大的功劳,所以这事他谁也没告诉……”
“此话当真?那史松如今何在?”吴大鹏一把抓住窝窝的手,用力之大捏的丫骨头嘎吱嘎吱作响。窝窝疼叫一声,吴大鹏这才觉悟过来,松了手道歉不已。
窝窝晃了晃手,嘿嘿一笑:“真,比猪还真。再来那史松被我十八哥狠狠的打了一顿,虽然没死,但是破相是少不了的,估摸着现在应该也在附近的镇子上养伤吧。”
这么说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循声望去,原来是那王潭已经归来。
王潭匆匆下马匆匆跑进来,一面跑一边说:“外头果然许多官兵的尸体,还并着一些盐枭的人。对了,我刚刚去抓药,还瞅见一伙官兵也在那里……”
吴大鹏眼睛一阵闪烁,窝窝已经在心里发笑……哼哼,还当她骗人不成?她从来不说子虚乌有的谎话,被戳穿多尴尬啊,她要说谎,就没人戳的破,最好还要来帮她数数钱……
如今窝窝的话吴大鹏已经信了八九成,最后一成就差眼见为实了,见事态严重,吴大鹏心里已经生出杀意,想必是要趁夜去把那史松杀了,好一劳永逸。于是转头对窝窝笑道:“小兄弟,大伯和大叔有急事要先离开,等茅兄弟醒了,你和他说一声改日再战……”
“嗷嗷嗷!!!十八哥你死的好惨啊!!”还没等他说完,窝窝就已经扑到茅十八身上大哭不已了,“大伯你这人不厚道,你看十八哥为了和你们赴约一条命去了半条,现在你丫说有事,也不说是什么事就要走,你说十八哥越狱是为毛啊为毛!!”
“这……这……”量是江湖好汉吴大鹏,这时候都有点冒冷汗了,听她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自己不够厚道,人家拼命来赴约,他说也不说一声就走。可是个人事小,帮会事大啊,但是悲催的是他又不能把这事告诉眼前这孩子,以免走漏风声。
“哎,小兄弟,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们就是天地会的人。”没心眼的王潭却口风一漏,对窝窝说,“那些朝廷的走狗今夜不灭,咱们会里可能会遭大难的,小兄弟你照顾照顾茅兄弟,跟他说,等咱们把朝廷走狗灭了再来和他决斗……”
吴大鹏本想阻止,但是听他说的还算得体,也就算了。想想这孩子深知复明大义,一切从头做起,应该是听得他们的话的……
“嗷嗷嗷!!!十八哥你死的好惨啊!!”窝窝又往茅十八身上一扑,“你看看,你拼命护着的天地会,你拿命把消息带到的天地会……他们就是这样对你的嗷嗷嗷!!!他们还想趁着你伤刚好……啊不,是伤没好只剩半条命的时候跟你决斗!嗷嗷嗷!!好伤心啊!十八哥我们一定是看错了天地会了!一定是!一定是嗷嗷嗷苍天啊!”
吴大鹏和王潭同时大汗淋漓。
这孩子一下子堵死了他们的前路退路,走嘛不是,不走嘛也不成。打嘛,不行,不打嘛,也不行……这世界怎么这样悲剧啊。
吴大鹏的脸在烛火中扭曲了几下,然后终于沧桑的叹了口气:“小兄弟,我明白了……这样吧,这次就不用比了,算我们输。”
窝窝立刻坐起身来,把王潭买来剩下的布往他眼前一捧,笑得阳光粲然:“签个字吧,我怕十八哥醒了找你们找不到,我说你们认输他又不信。”
吴大鹏相当无奈,到台前折了一根红蜡烛,在布上写下了认输条,然后和王潭一起签了字。窝窝这才放他们走,他们走的时候,丫还在背后挥手:“两位后会有期啊,记得逢人问起,一定要照实说话啊!”
两人泪流满面的奔走……
窝窝则捧着那块布,开开心心的回了庙,先把两人烤了来不及吃的烤j吃了半个,才爬到英烈夫人像前,恭恭敬敬双手合什,心中默默念叨,感谢夫人赐予我胜利,赐予我粮食,哦米豆腐……
似乎是感应到某人的诚意,又或者说某人的出身太好,上头春花妈更是每年都来祭拜,英烈夫人决定好好的赏一下某人……
于是一声呻吟从身后响起,窝窝睁开眼,回过头,恰与茅十八缓缓睁开的琥珀色猫瞳四目相对。
灯火阑珊处,她回眸微笑,双手合什,说不出的淡淡美丽:“十八哥。”
茅十八的眼睛落在她脸上,许久许久,才缓缓撇开,目光落在身旁的白布上,微微出神,之后开口道:“过来。”
窝窝带着一脸蠢真的傻笑走了过去,蹲到茅十八身边。
茅十八几乎是随意一推,丫就倒下了。
看着欺身在她身上的男子,窝窝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继续蠢真着,傻笑着。
直到茅十八的手放在她的下裤上,她才回过神来。
然后更加蠢真而应景的喊了一声:“亚美爹!!”
英烈夫人慈祥而诡异的在台上俯视着这两,微笑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由阿下友情客串的英烈夫人……之慈祥的俯视~
妖孽~还敢霸王俺?
不得不娶
庄严肃穆的庙宇中回荡着亚美爹三字……
“亚美爹?”茅十八眯起猫瞳,有些困惑的歪着头,看着窝窝。
用这么魅惑的脸,这么低沉沙哑的声音喊着亚美爹三字,那一瞬间的性感差点叫窝窝喷鼻血,再也没有一点被非礼的感觉了,反而悲催的沉迷在茅十八销魂的亚美爹声中。
直到茅十八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裤往下拉,她才猛然惊醒过来,大吼一声:“十八哥你裤子又没破,抢我裤子做什么!”
茅十八笑了笑:“说什么呢?你伤在下面了,哥哥给你止血。”边说,边扬了扬手中白布。
窝窝低下头一看,只见下裤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朵朵血花,青布红花,宛若青花瓷上开着的数点红梅。
受没受伤她还不晓得?这……这……灵魂早就是大龄御姐的窝窝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她这是大姨妈来了……
“我没受伤。”窝窝笃定的说,见茅十八只是笑,一边笑一边拉扯她的裤子:“都是男人,怕什么?再说我们是兄弟,只准你照顾哥,不许哥照顾你?”
茅十八指的是身上妥帖的包扎,可天晓得那根本就不是窝窝的功劳,她只负责在一片y暗的指挥这指挥那,顺便把人家的烤j给吃了,既没劳心也没劳力。
只是y差阳错,茅十八苏醒过来的那一刹,只看到窝窝双手合什,虔诚的跪在英烈夫人像前。既然只有她一人,那他身上的伤自然是由她包扎的了,再看她一脸虔诚的跪拜着,只当她是担心他,一心一意求佛,望他早日康复。
茅十八一生浪迹天涯,并没和谁特别亲厚。自觉除了过世的老母亲,便只有眼前这孩子与他一见如故,然后,待他是真的好。而醒时咋见她的背影跪在英烈夫人像前,竟与老母亲的背影重叠起来。便禁不住想起当年,他家中无钱,一场大病差点死去,他的娘亲除了哭,别无他法,所有的亲戚都和避瘟疫似的避着他们,那时候,娘亲便哭着背着他,跑到村外寺庙中,跪了三天三夜。
那三天三夜,大雪茫茫,落在娘亲花白的头发上。他病的双眼肿胀,看着娘亲,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菩萨没有显灵。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地方,然后有人告诉他此处是泰州五虎断门刀一门,门中弟子路过小庙,见一个妇人与他一起晕倒在大雪中,便一同救了回来。
那年,他因资质奇佳,被收入五虎断门刀门下。
也是那一年,他失去了娘亲。他的娘活活冻死在菩萨面前。
再后来,他成了江洋大盗。
经常有人追捕着他,一边追一边劝,浪子回头金不换。
他的确是浪子,可是他就算是回头又怎么样呢?
就算他回头,也再也看不到一个人,为了他跪在佛前,双手合什,虔诚祷告了吧。
他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嗷嗷嗷!十八哥!放手放手!告诉你你会后悔的!”窝窝反抗来反抗去,结果被茅十八笑着一扭手臂,大手将她两只纤细的胳膊压到头顶。
“有什么后悔的?咱们可是好兄……”茅十八终于如愿以偿的扒下了窝窝的裤子,然后,笑容就凝在了脸上,整个人如同风中化石,又似庙中笑面佛像,笑的两眼涣散,三花聚顶,魂飞魄散。
“后悔了没?”窝窝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茅十八,要知道她神经粗的堪比恐龙大腿,脸皮厚的用航母舰队都打不穿,不过是被看了一眼而已,而且对象还是这么魅惑的猫眼男子,是绝对不可能对她强大的精神体造成什么不良影响的。
不过还是忍不住悲催啊,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非礼别人的人反而看起来要可怜的多,而她一个被非礼的大概,可能,过后还要安慰他来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茅十八突然回过神来,然后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咪似的,往后跳了老远,瞪大一双眼睛看着窝窝,一张脸上全是红晕:“你!你是女的!”说完才觉得这样看着窝窝已经不合适了,连忙再后退,跑到墙角面壁思过去了。
那样子就像一只被欺负了的黑猫,躲在墙角不肯看你,一条毛绒绒的尾巴还别扭的在背后甩来甩去。
穿好裤子,窝窝看着某只闹别扭的黑猫,考虑怎么接近他。
而那大黑猫依旧背对着她,用猫爪子揉着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你,你怎么是女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在青楼那种地方?”
一听他说起青楼,窝窝立马眼中雪亮,这可是介绍春花妈的大好机会啊,立刻回道:“在青楼又怎么了?你仔细看看上面,这是谁?韩世忠夫人梁红玉,以前她也当过妓女,但是现在人们喊她什么,英烈夫人!青楼也许是个很不好的地方,但谁天生是妓女啊,如果能托身一个良人,她们也可能是英烈夫人啊!比如我娘了……号称丽春院一只花,姿色妖娆,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韬武略样样俱全……”
丫已经开始拉皮条了。
“你娘?”茅十八似乎是想起当日在丽春院伺候他的那个女子了,却突然声音里带着一股怒气,“她是你娘,自然知道你是女子了,也该知道青楼对女子的名声多不好,怎地还让你从小呆在那等污秽的地方?”
窝窝嘴唇嚅动半晌,才呐呐的说:“你以为她想啊……我们没钱,能去哪?”
茅十八语塞。
韦春花早已经美人迟暮,便是二八年华,带着这样一个拖油瓶,又没有钱,没有娘家,她能去哪?
窝窝继续说:“其实我娘真的很好,你看我一副男装打扮,就是她在保护我了。都说戏子无义,□无情,但是若是真无情,她早把我卖了不是,我年纪小,肯定能赚一大笔钱……”
她还没说完,茅十八倒先怒了,回过头来,走到她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一双喷火的眼睛盯着她的双眸:“这种话,以后不许你再说!……我这里还有些余钱,都是往日里积下的,都给你……你娘成了吧!”
窝窝撇了撇嘴,心想这样哪成,金山银山花一花也就花完了,她也不忍心叫春花妈省着过日子,怎么着也得给她找个能生金蛋的公j。
于是立刻叹息一声,道:“那怎么成,咱们非亲非故的,怎么能收你的钱呢?我跟你说啊,我娘她深明大义,常常跟我说施恩要不图报,所以你不能说我救了你,然后给我银子。对了她还很有骨气,你平白送她钱,她多半也是不要的,咳咳……谁叫咱们非亲非故呢?”
窝窝一口咬死了非亲非故,那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摆明了想要茅十八来个加亲加故。她都把春花妈说的这么好了,简直就是英烈夫人转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丫的还不动心不是人啊!
也许茅十八真的不是人,他是猫……一只猫十八而已。
烛火摇曳,影影绰绰,茅十八默默的注视了窝窝许久,才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略带着一丝温柔:“窝窝,你今年几岁了?”
窝窝楞了一下,刚想答二十二,突然想起来她已经穿了,按照史实,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十二,三岁。不过转念一想,他没事问这个干嘛?多半是在想要拖她这个油瓶拖多久,便平白多加了几岁,笑着答:“我今年十四……快十五了,你不是看到了么,我都来癸水了,是大人了……随时可以嫁掉,你不用担心。”
她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随时可以把她嫁掉,不用担心带着一小拖油瓶。
可是听在茅十八耳中却不是这个意思了。
呐呐的脸红了许久,茅十八才左顾右盼的说:“癸水什么的可不要对别的男人说起了……”
窝窝开心的直点头,以为他终于开始以后爹自居了。
茅十八瞅着英烈夫人台前灯火,出神了片刻,突然走到台前,折断了一根蜡烛,将热热的烛滴滴在手心里。
窝窝大惊,不知道他干嘛要自残。却见茅十八走回来,略略等手心热烛冷了一些,才对窝窝笑:“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窝窝有些疑惑的伸出手。
茅十八将淌着佛前红烛的手心,覆盖在窝窝的手掌上。
余焰未消淡淡温。
“这是我家乡的习俗。”茅十八缓缓的握紧窝窝的手,十指交缠,紧紧相扣,“回头,我向你娘提亲。”
“真的!?”胜利来的是如此突然,窝窝的眼睛一亮,止不住的欢喜。
见她这样高兴,茅十八也没来由的开心起来,连身上的伤都不觉得疼了,多年来的漂泊流浪,此时此刻,竟似回眸?